【81】掀翻醋海!(小三吃醋了,嗷~) - 重生逆袭,公主太猖狂! - 然澈
我被那一巴掌扇得摔倒在地,眼冒金星。
口中渗出的血根本来不及擦,就听到柔妃尖着嗓子朝我低吼,“难怪你会乖乖住进天牢里头!你,你根本就是早有预谋!”
我的脑袋发懵。
原来,在我被关进天牢之后,傅国花阁,骤然起兵。
衣衫花哨的花阁杀手前仆后继地冲进皇宫,他们疯狂地对我爹、柔妃、太后、季氏以及卫尘嚣展开了夺命攻击。直至今日,才终于被御林军镇/压,我爹也终于得空来找我算账。
算什么账媲?
花阁杀手一致招认,我,傅合欢,就是花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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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阁的杀手实在是太幽默了,我是花君?靠,怎么不说我是太上老君?!
这中伤实在是太过露骨,我忍不了,当场就发了飙,“父皇明鉴,我怎么可能会是花君!”
“不可能?”我爹尚且没有应声儿,我后娘已柳眉竖起,气冲冲道,“花阁一十三名杀手统统招认你是他们的统领,花阁基地大宅更是搜出你的画像无数,怎么,二公主,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证明你的身份?”
我听得脑袋发懵,画像?
花阁的宅子里怎么会有我的画像?
没等我想明白,另一间牢房里的花瑀倒是朝我笑道,“花瑀说时小公主还不相信,这下,你可相信我家主上对你的一片真心?”
花瑀这话,是用密语传音说给我听,我听到了,但是我爹和我后娘没有听到,我顿时气得后槽牙疼——花瑀这句,分明是承认了花君另有其人,他们……他们分明是故意把这盆脏水泼到我的头上!
望着我爹,我义愤填膺,“儿臣是傅合欢,是父皇的女儿,儿臣不是什么花君!”
我爹的目光里有迟疑,有决绝,也有痛恨,他凝视着我看了好半晌,终于发问,“那你说,花君是谁?”
我的唇舌登时一窒,“我哪知道?”
但有一点我可以肯定,“花阁贼子狡猾奸诈,他们是故意在散播谣言,有意挑拨我们皇室的感情!”
我爹冷笑出声,“即便此事真的可疑,但,花阁确实为你血洗了皇宫!”
“凭什么就说是为我血洗皇宫?也可能是为这个人!”我扬手指住花瑀,咬牙切齿地说,“这家伙说话神神叨叨疯疯癫癫,但,他那日分明说时候没到,显然是在等花阁动手!”
我爹登时目光如炬地射向了花瑀,“可有此事?!”
花瑀狭长丹凤眼中精光一闪,转瞬便望着我苦笑,“小公主何以如此无情?我说时候未到?我何时说的?也罢,暂且不说这个,你那日不也说早晚要杀了柔妃?”
我靠花瑀你这张臭嘴!!!
我气得要疯,转头一看,果然,柔妃的一张脸几乎狰狞。她花容失色,一把拽住我爹的手臂,“陛下,您听听,您听听二公主有一颗多狠的心!”
我他妈是有一颗狠心,我恨不得把花瑀撕烂撕碎!
只可惜,我已然没有了机会——我爹素来对柔妃心疼得紧,若说之前花阁杀手一致指认我是花君一事他尚且心存疑窦,那么此刻,花瑀一句我“早晚要杀掉柔妃”,无异于精准地踩上了我爹的命门。
果然,龙袍衣袖一甩,我爹丢下一句,“来人,为二公主戴上金樽!”
我顿时面无人色,身若寒冰。
*
金樽,我们傅家的金樽,不是酒杯。
顾名思义,金,常见重金属中最重的品种;樽,盛酒器具——只是,我们傅家的金樽体积极大,质量极重,它不盛酒,用来盛人。
也就是说,我要被重重锁链缠身,扔进一个高达九尺,长宽各五尺的金质巨型容器里头……
那个容器,我曾见过,以九为高,以五为宽,上纹九龙,下雕五凤,寓意“九五之尊”。小时候,我曾亲眼见我父皇将自己的亲弟弟扔进里面,从此,我再没见过那个王叔。
也就是说,我爹是要我死,或者,以我诱出真正的花君。
我爹的这一处决方下,我面无人色,花瑀也是一愣,唯独我后娘柔妃,露出了满意而又恶毒的笑容。
*
我被丢进金樽,一直避我如同蛇蝎的“酷吏”李邦终于现了身,他站在狱卒临时筑起的阶梯上,朝金樽里面的我喊话。
李邦的声音太大,衬着回声,震得我的脑仁儿嗡嗡发疼,我隐约听出他是让我坦白从宽,主动供出我与花阁的关系,否则,他将会命人点火,灼烧我所身处的这架金樽。
是的,这才是金樽处罚最致命的所在——金樽巨大,下方有脚,地面与樽底的间隙处可以点火,而金樽本身那巨大的容积,更是可以直接放冰……
也就是说,审问我的官员大人可以根据自己的喜好,决定是将我这块砧板上的鱼肉烧成一个火人儿,还是冻成一根冰锥。
不用想,这么变态的处罚,自然是出自我大傅国君之手。
我不想死,至少不想被热死或冷死,只是我浑身上下被锁链捆得像是个蚕茧,根本无法动弹,哪里有逃脱的机会?蜷缩在金樽的底部,我仰着头,望着头顶“酷吏”李邦那张铁面无私的脸孔,我只好说,“本宫冤枉!”
李邦冷笑一声,一脸的“料定了你会狡辩”的表情,他转头便朝阶梯下面喊了一声,“放冰!”
这出尔反尔的小人!
不是说了要用火烧?
靠!原还以为点火需要时间,金樽传热需要时间,这点时间也许够我想出对策来,可谁曾想,李邦他,李邦他竟让人直接泼进来冰水!
“哗啦——”一声,一盆森寒刺骨的冰水照头而下,我的浑身瞬间湿透,牙关咯咯打颤,一头一脸的尖锐刺痛,我几乎要被疼晕。
李邦冷笑着问,“二公主还是不肯供出花君?”
我咬紧牙,仍打颤,“是杜,是杜威!”
李邦又是一声冷笑,“杜威纨绔小儿,岂有资格做花君?”他一扬手,又是一盆冰水。
我被浇得几乎要昏死过去,遗憾的是却没昏死,仍残存着一丝的清醒。那丝清醒让我恍然间明白李邦似乎在循循善诱,于是我哆嗦着唇问,“李,李大人以为是谁?”
我浑身颤抖,李邦却是摇着折扇,慢慢悠悠,“花君喜欢二公主,二公主说,应该是谁?”
我不明白,便艰难地掀起被冰水打湿的眼睫,水雾迷蒙地看向李邦高高在上的脸孔。
李邦朝我笑了一笑,笑容无比的阴冷,“全天下谁不知道何家是二公主的至亲?现如今这世道,除了至亲之人,哪还有什么人会为你而血洗皇宫?”
何咏!我倏然间瞪大了眼,我爹,我爹这是要逼着我将这盆脏水泼给何咏!
骤然间想到那夜三更在御书房的谈话,骤然间想到我爹那句意味深长的“二丫头,你不会想要知道”,我遏制不住地开始浑身泛冷——原来,原来从那个时候起,我爹,我爹已经决定让我选何咏?
我的心神陡然间陷入了惊惶之中——时至今日,真真假假,是是非非,究竟谁是那个下套的人?谁又是中计的人?究竟谁是捕蝉的螳螂?谁又是在后的黄雀?我已然分辨不清,但,至少,我还明白——何咏不能死!何家不能倒!因为,他曾给过我保护傅齐天的保证!
仰起脸,咬着牙,我痛恨而又怨毒地瞪着李邦,“想让我诬陷何家?你,你休想!”
李邦狞笑,“好一个嘴硬固执的公主!”他一甩袍袖,“下官倒是要看看,究竟是公主的嘴硬,还是这九龙五凤金樽硬!”
他扬起手,正要向下劈来做出倒水的命令,突然之间,一道银光闪过,“唰”的一声,李邦愣了一瞬,只有一瞬,突然间就惨叫出声。
“我,我的手——!”
他的手被利剑削断,只留手腕,鲜红温热的血正汩汩地往外喷涌!
我呆住了,李邦也呆住了,在场似乎所有人都呆住了。那一刹那,四周的空气都像是被凝固住了,我狼狈不堪,满心惊恐,愕然不已地仰起了头,然后,就看到——半空之中,一袭暗红,面容绝美却阴鸷一如修罗的少年手持银剑,冷眼紧锁着李邦,睥睨,森冷,“你算个什么东西,敢动爷的女人?”
“轰——”
惊雷乍然平地而起,金樽都被带得震了一震,天牢重地,只余雷声,惨白凄厉的电光映射之中,我瞪大了眼眸,清清楚楚地看到:暗红华袍的卫尘嚣微挑了眼,紧凝着眉,他修长美好的手腕凌厉一翻,银剑已势如破竹,锐利凶狠地割下了李邦的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