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樽底旖旎! - 重生逆袭,公主太猖狂! - 然澈
卫尘嚣的视线紧凝着我,眼神凉得瘆人,我毫不怀疑,若是我此刻敢说出半句违逆他的话来,他绝对会毫不留情地把利剑扎进我的身体——
万幸,我还不算是太蠢,“没有。”
我说没有,其实也真的是没有。试想,这天下有哪个人胆儿肥到敢和我有私情?又不是不想活了……卫尘嚣完全是多此一问丫。
我的矢口否认,令卫尘嚣冷意微敛,那双漆黑漂亮的凤眼里,却仍漾着不悦,“那,花阁是怎么回事?”
天地作证,“我真的也不知道。”
我是真的不知道。这句话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对我爹,对李邦,对任何曾经前来审问过我的人。可是他们统统不信。我不知道卫尘嚣会不会信我,于是我瞧着他,眼巴巴地瞧着。因为不想死在他的剑下,所以我泪汪汪的,眼神很有几分委屈。
瞧着我这副小媳妇儿似的样子,卫尘嚣眸光闪了一闪,似乎是有些心软。但恶魔不愧是恶魔,饶是我都快哭了,他很快就恢复了冷颜冷面,凶巴巴地横了我一眼,**地来了一句,“哼,谅你也不敢!”
我心道我是不敢,嘴巴动了动,正待要说话,他居然干脆利落地转过了身去,一副作势欲走的样子。
“喂!”我大急媲。
他顿住身,转过脸,瞧着我,“有事?”
废话!“你快救我出去!”
开玩笑,一个李邦倒下去,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再来什么王邦张邦崔邦的?我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这变态容器金樽里,因而我很急切地将卫尘嚣望着,“你,你来这儿不就是为了救我出去?快,锁链好沉,我好难受,快帮我把它砍断吧!”
卫尘嚣定住脚,飘飘欲仙地立在金樽的沿儿上,他就像是一只暗红色的凤,居高临下地看我。想来是见我着急,他极高兴,唇角一勾,盈出一抹好整以暇的笑,“谁说爷来是为了救你?”
额?我愣住。
他挑挑秀丽的眉宇,笑得阴阳怪气,“傅合欢,你那天不是十分生爷的气?”
那天?我愣了愣,然后突然想到他说的该是他装晕惹我恼火的事,不由得胸腔一缩,勃然大怒,“你还好意思说,你……你这个骗子!”
卫尘嚣笑,笑得很痞,“爷是骗子。爷也确实很擅长演戏。只是……这世上有那么多人,爷为何不骗?爷只是想骗一骗你。”
吼,合着我还算是有面子?冷笑一声,我咬牙切齿,“真是不巧!这面子我承受不起!我傅合欢平生什么都能够忍,唯独忍不了不诚实!”
“哦?”卫尘嚣又挑挑眉,衣袂一闪,居然在金樽的沿儿上坐下了。他好像浑然不觉得自己坐得危险、如履薄冰,反倒俯视着樽底仰着脑袋的我,优哉游哉地问,“那么你来说说,这世上谁对你诚实?你哥?你爹?还是那个姓季的小子?”
我恼,“你莫要转移话题!”
“呵!”他笑,干脆,冷锐。
“刷拉”一声,我的眼前红光一闪,只见他整个人宛若一只暗红色的鸟儿,展开双翅,朝金樽底部的我扑了过来!我刚要躲,四肢已然被他按住,呈“大”字形贴上了金樽的壁。
隔着锁链,他竟然也不嫌硌,手掌抵着我的手掌,膝盖顶着我的膝盖,两个人几乎是鼻尖贴着鼻尖,他就那么噙着一抹阴冷的笑,将我压上了金樽的壁。
离得太近,他的睫毛几乎刷到了我的眼睑上去,脸皮骤然间热得像是要爆,我又急又气,“你,滚开!”
他不滚,不仅不滚,妩媚眼角还邪邪地往上一挑,手指滑进我的指间,与我十指相扣。好看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我的,他的嗓音低哑,含笑,说不出的魅惑,性/感,“爷不过是担心你知情后会露陷,有错儿?”
有错!我强忍着他扑面而来的男子气息,硬生生将一张通红的脸给扭了开去,“谁让你在我面前装死!”
“哧。”
他用细长手指将我的脸重又扳转过来,四目相对,他眼眸晶亮,笑得好似偷吃到蜜的狐狸,“说来说去,你不过是害怕爷死。是也不是?”
也不知怎的,他的这句话让我先是怔了一怔,然后骤然间就暴怒了起来,想也不想地就拿自己的额头去撞他的,“……是你妹的!”
“咚”的一声,我眼冒金星,他也吃痛,忍不住往后退了些许,“傅合欢,你——”
我趁机赶紧大喘了几口气,脸却仍涨红得像是煮熟了的虾子,瞪大眼凶巴巴地望着他,再开口时,竟罕见的有些语无伦次,“你,你不要自作多情!我,我管你死是不死!”
他揉着额,疼得慌,倒吸了一口凉气。隐隐恼火地瞟了我一眼,绝美的脸上尽是无语,他像是被我整得完全没有了脾气,“傅合欢你……你个白痴!”
我最恼的就是他老骂我白痴,当即就火了,“你才白痴!你最白痴!白痴才会拿自己的命去骗人呢!”
话刚说完,卫尘嚣瞪大眼了——我……
我哭了。
*
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完全不再受我的控制,它们争先恐后地往下砸,砸过我的鼻尖,砸过我的嘴巴,最终,砸向了我脚下那片金质的地……
想来是我哭得太过奇怪——明明表情是愤怒的,眼泪却下来了——卫尘嚣明显有些失神,居然连动都不会动了,就那么怔怔地将我瞧着。
他的额角被我磕得泛红,隐隐有些肿了,衬着那张绝色无双的脸,看起来很有几分的滑稽。按常理言,他本该正怒火中烧,本该上前来教训我的,可他没有,不仅没有,他紧盯着我,那双漂亮至极的眸子里,渐渐盈出了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也确实没工夫去看懂了——
莫名其妙就哭了起来,我比谁都惊惶无措,心下惶然了一瞬,我回过神,脸一热,忙不迭地先发制人,“靠,哪儿吹来的风!该——”
“死”字还没说出口,整个人,已被对面那袭暗红一把扯进了怀里。
我愣。
狠狠地愣。
愣了也许有很长时间,又或者根本只是一瞬,我出于本能地挣了一挣,肩胛骨立刻被他箍紧。隔着锁链,他居然也不怕疼,就那么紧紧地搂着我,像是……
像是恨不得把我揉进自己的血肉里去!
被他抱着,我动弹不得,只觉得有些着急。
鼻端是他身上所特有的清新香气,该是某种药草的味道,很好闻,很醉人,我的脸莫名其妙开始发热,脑袋发晕,一时间竟有些晕陶陶的。
而他,该死的他,竟趁人之危地凑近我的耳廓,哑着声儿骂,“傅合欢,你个猪。”
就像是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我浑身的毛立刻炸起,所以我忽视了他嗓音中那浓郁至极的宠溺。抬手正要凿他一拳,却骤然僵住,嘴巴上突然一痛,我瞪大了眼,满心满脑都呼啸着一句——啊啊啊卫尘嚣,你怎么又咬老娘的嘴???!
卫尘嚣很卑鄙!
他搂着我的腰,握着我的手,牙齿还在我嘴唇上咬啊咬的。姑奶奶我是谁?傅合欢啊。我哪肯吃这个闷亏,立刻张嘴要咬还回去!
他低笑一声,趁着我张嘴的那个间隙,一条灵活如蛇的东西,顿时就钻进了我的嘴巴里。
我先是一僵,再是一懵,紧接着如遭雷劈——
啊啊啊啊他的舌头!舌头!这个人恶不恶心?!
我恼羞成怒,发誓欲咬断他的舌头,正准备下口的工夫,腰侧处突然被他揉了一揉,说也奇怪,先前还愤怒得好似一张拉满了的弓的我,立时像一根面条似的,软绵绵地委顿在他的怀里。
他笑。
修长大手箍紧了我,将我提得脚尖踮起,被迫承受着他的肆意。
胸有熊熊怒火,奈何使不上劲,我气得要疯,刚咽下去的眼泪重又滚滚而下,被他吮咬着的嘴巴含糊不清地骂,“混蛋……你……你欺负……呜……”
我字不成句,他闷笑了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