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得浮生空相妒 太守公子枉情缠 上 - 凤楼春寒浅 - 等闲度
第七章 惹得浮生空相妒 太守公子枉情缠(上)
云州,云来客栈。
客栈一楼的大厅中人声鼎沸,济济一堂。行行**的各地行人、各色小贩商贾都点了桌桌的各色菜肴,忙忙碌碌的店小二托着木制托盘不可开交。
蓦然,小二急促的步伐滞了滞,桌边的客官手中举着的箸也停了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客栈的大门前。
那红衣的翩翩公子姿容绝丽,身量颀长,身姿优雅,于邪魅中却有隐隐含着一股钟灵之气。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一双勾魂夺魄的桃花眼,樱色薄辱微抿,面上似有喜色。
随后的是一名高大的男子,此时已经重新购置好了墨黑外袍的他,面目俊朗,观之正气凛然。右手掌中反握的同色长剑,又为他增添几分肃杀。轮廓深刻的脸上,斜飞的剑眉微颦,心中似甚为无奈。
同时见到两个这等样的人物,厅中众人莫不惊为天人,赞一声天公造物的鬼斧神工。
两人先后踏入大厅之中,随意找了张空桌坐下。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那看呆了的小二这才猛然惊醒一般,殷勤上前招待。
风挽月接过那小二递来的菜单,也不问对面人的意向,自顾自地随手点了一桌的菜肴,又另外要了数坛美酒。
风挽月懊恼地发觉自己的行为越来越莫名其妙了。近云州的这几日直到刚才,自己都是无端地郁结于心。唉,这次下凡绝对是个错误。还好现在自己又莫名地想通了,所以,即使他不用食人间烟火,但今日就让他用这人间的法子好好酣畅一回吧!
“绿荷呢?怎也不见她的身影?”等待上菜的间隙,风挽月修长的玉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桌面,随口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绿荷这丫头素向往这云州繁华处,也不知拿着那些碎银去哪疯了,她方才说我们且不用管她。”陈吟风漆黑的星眸睨了睨,便震住四周数道或惊艳、或嫉妒的注视。
“哦?陈兄身边有银子?”风挽月细眉微挑。
“方才在那马匹上发现的行囊中确有一些碎银,虽不是太多却也为数不少,作盘缠开用是足够。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不让贤弟当那玉坠,正是如此。唉……只是可惜了贤弟那块宝物…”
风挽月也不应他,低头径自寻思什么。此时,小二正巧端来酒坛,一一上了菜。
“两位公子慢用,这是小店的特色佳酿神仙醉。酒是用去年春日的采集的桃花瓣酿制的,酒香浓郁,口味甘醇。据说,天上的神仙喝了也要醉倒呢。”那小二略带得意地介绍道。
听了小二的介绍,风挽月似是感了兴趣,抓起一坛酒,拍开封泥。清新却又浓郁的酒香瞬间弥漫开,未饮入腹,慢已能醉了人心。
素手轻抬,澄澈的酒液斟了满满两酒盅。放下手中一直紧握的剑,陈吟接过其中一杯,觥筹交错,杯酒入腹。
象牙箸夹着菜肴,瓷盅斟着酒液,酒坛空了一坛又一坛,窗外的夜色轻轻染上天空。两人相坐对饮,即使没有那西湖歌舞,也似回到了初逢时。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酒意随夜里的寒气悄悄爬上,这酒初饮不觉如何,后劲果然强大。两人竟连什么时候醉倒的也不知。迷惘中觉有人扶至房中,只感受到了温软的床铺,便沉沉睡去。
第二天的清晨,陈吟风是被楼下的喧闹声惊醒的。他这才发现昨夜贪杯醉倒,是回来的绿荷把自己扶回了先前打点好的床中,而挽月应也如此。
他不禁皱了皱眉,揉了揉仍发疼的脑袋,便起身披上床边搭的外袍,取了桌上的剑,开门下楼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出了门后发现临屋的那人也正开门而出,应也是听见了喧闹声。两人相视一眼,同向大厅而行去。
清晨,刚开门营业的大厅中,竟来了一众着银甲白袍兵士,客栈的老掌柜慌慌张张地连忙迎上。
“各位军爷,小店真没有您们要找的人。”
“哼,这是太守亲下的命令,莫非你想违抗?”
“小人不敢…不敢…可是…哎!军爷…军爷…”那掌拒拦在兵士面前,想阻止他们进入客栈内。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两人站在楼梯的拐角处,看着这一幕,两人不禁疑惑地对视了一眼。
莫非是大哥派来追捕看的,可是这是云州界内,且看他们银甲白袍应是云州兵。而云不凡不是素来目中无人,又怎会帮那新继位的陈凌云抓人?
应该不是来抓人的,那……陈吟风走进了大厅。那被掌柜阻挠地不耐烦地正要拔刀的队首,见到迎面走来的人,停了动作。Www。。com
他插回拔了一半的刀,拿回手中,也不再和那掌柜纠缠径直问“没错就是你!与你一起的,可还有一位红衣的公子,我们太守有请。”
听到那人所指似是风挽月,那俊朗的眉目瞬时冷肃起来,手中的剑像随时会出鞘夺人性命。
突然,一只手伸出,按住了那把长剑。身后红衣的人影走出。
“如若未记错,小可是初来云州,应与太守不相识吧?”
那队兵士见到来人容颜顿时张大了嘴,虽然来之前便知其容颜绝丽,但亲眼所见更为之惊叹。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无怪乎……
“不过,小可倒是不介意去太守府上一坐。”风挽月美眸一眯,浅笑盈盈。看到那黑衣男子眼中不赞成的神色,故意当先走出了客栈。只远远抛下一句,
“太守请的是风某,大哥就不用跟来了。”
待那队兵士反应过来也追随出去后,初开门营业显得空荡荡的大厅中只剩下了陈吟风与掌柜两人。
陈吟风直直望着那红衣消逝的方向,俊朗面目上神色复杂难解。不知何时起,对这个有时邪佞深沉,有时又嬉笑怒骂的人,竟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莫名牵挂,想放也放不下。
那掌柜的望了一眼那愣怔着的男人,深深叹了口气便也要转身回屋。
听见那声叹气,陈吟风却像想起什么似的,一把抓住那掌柜的衣襟,
“老人家可是知道什么?”
“唉,”那掌柜被揪住衣襟也不恼,只又叹了口气,“这云州城里的百姓谁不知道那太守公子云溪好声色,云州多少男子女子受他欺侮!只是畏惧太守府权势,敢怒不敢言罢了。听说那小太岁最近又迷上了娈童男宠之流,刚才那位风公子这等出众容貌,此去太守府,恐怕,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