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何府湛卢生祸端 - 雀奔 - 田诗潇
何府大院里漆黑一片,只有那挂着灯笼的地方看的着影子。一间正房里却灯火辉煌,那正是何天慎的房间,只听到那屋里有两个人说话,一人是何天慎,另一人就是那崔管家。
“老爷,这样一个穷小子,你让他府里干嘛,还给它好吃好穿的······”
“你看到他手里的那把剑了吗?”
“看到了,不就是一把普通的剑吗,也没有什么普通的地方,那只叫做雪卢的好色贪吃猫到时看起来与众不同”
“普通的剑,我看未必吧,我虽不懂武功,但也见过不少神兵利器,看那剑的纹饰造型不下数千年,铁质也非同寻常·····还有那只奇怪的猫,你去给我想办法除掉他,免得日后碍事”何天慎露出狡猾的笑意。
“是的,老爷”
那崔管家正准备出去,却被何天慎叫住了。“去,把可楹给我找了”
崔管家虽已六十多岁的,但仍野心不小,在何府当牛做马了这么多年,他怎能干做一辈子的下人。回到房间里,他走来走去,思考再三,雪卢不能杀,要是能自己捐给各大官,某个一官半职,倒也这下半生自在了。可怎么才能抓住雪卢呢,他每时每刻都在欧仲阳的身边,很不好下手。
突然间,崔管家脑子灵光一闪,那雪卢不就是个贪吃的家伙吗?这下好办了。只见那何管家趁夜深人静,悄悄地溜进了厨房。
这时候,院子里显得越发安静。欧仲阳和雪卢睡的正香,那屋子里只有一张大床,雪卢就躺在他的身边,翅膀还不时的在欧仲阳的鼻孔处掠过,弄得他直打了个喷嚏。欧仲阳用手推开雪卢的大翅膀,翻了个身,右手紧紧地握着湛卢剑,接着又睡着了。这也是他回来第一次在床上睡觉,自然睡得比较死。
窗外一个黑衣人偷偷的在外面看着一切,看样子就是那何管家,手里托着一个盘子,里面装的是两条刚做好的鱼。他伸出一只手值,在窗上钻出一个小洞来,把那香喷喷的鱼接近窗子。猫的鼻子比人要灵敏好多倍,再说欧仲阳睡得熟,根本就什么也没闻见。门是掩着的,没有上锁,雪卢不一会就闻到了香味,起身向门前走去。
那黑衣人托着盘子慢慢的向前走去,雪卢跟着他,睡眼朦胧,步履蹒跚,踉踉跄跄。不一会就来到了后院的一颗光秃秃的大树下,那黑衣人也轻轻地将盘子放到了地上。雪卢似乎并没有醒意,循着盘子的方向走了过去,谁知爪子刚碰到盘子,就被一口大网吊到了树上。这雪卢睡的可真死,被吊到了树上,还在梦里想着吃东西呢!
“快点,你们几个过来,把这东西给我弄到地窖去”
已经在树下埋伏好的几个黑衣人早就做好了准备,看那怪猫还没有醒,几行人就悄悄的放下身子,把雪卢抬到了一处地窖。走的时候黑衣人首领叮嘱到:“留两个人在这里给我看着,要弄出什么乱子来,小心你们的脑袋”。说完之后一伙人都散了,只留下两个人在哪看管。那兄弟二人盖上了地窖的的盖子,靠着旁边的院墙静静的睡着了。
何天慎的房间里依然灯亮着,听到一阵东西摔碎的声音之后,可楹擦着眼泪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第二天早晨,何府大院里一切正常,下人们打扫院子的,洗衣服的,挑水的,推车送柴火的来来往往,井然有序。
欧仲阳走出了房间,伸了个懒腰,太阳已经照到了房檐,这时候,何天慎过来了。
“欧兄弟昨晚睡得可好,下人有照顾不周的地方,尽管直言,不必客气,在这里你就当做自己的家······来,兄弟这里请”欧仲阳洗漱之后换上了,剃了胡子和脸上多余的毛发。
“欧兄弟果然是人中龙凤,这一打扮神采焕发,好个翩翩少年,羡煞英才”
“何大哥过奖了,在下一乡下粗鲁之人,怎堪称翩翩少年”
“来,兄弟,这边请·····”欧仲阳随何天慎来到了大堂客厅,两个人坐下来吃了个早饭。这时候,欧仲阳心里就纳闷了,总感觉空荡荡的,但一时也想不出是哪里不对。
“何大哥,我想问下”
“欧兄弟有话尽管问,不必拘礼”
“我来了也一天多了,怎么不见嫂夫人呢?”
何天慎顿时脸色突变,过了一会,又大声笑了起来。“哦,你嫂子前个月回娘家了,下个月才能回来,可楹,来给欧兄弟斟酒”
“哦,不用了,我自己来”欧仲阳看着可楹微笑了一下,可楹也嘴角微翘,退了后去。
“欧兄弟,你这把宝剑可否借我观赏观赏”何天慎一手的筷子夹着菜,两只眼睛却直勾勾端详着欧仲阳手里的宝剑。
“这·······”
“欧兄弟,既然不便,我也不强人所难,谁没有一点隐私呢?来,干杯·····”
欧仲阳嘴里抿了口酒,心想这湛卢剑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天下人心叵测,若落入歹人之手,势必天下大落,人民遭殃。
“这也只是家父留下的一把破剑而已,不看也罢”
何天慎只是笑了一笑,没有再追问什么,吃晚饭就送走了欧仲阳。“可楹,去,给我看紧点儿”
欧仲阳回到屋子,这才发现雪卢不在了,赶忙跑到院子里乡下人打听,却没有一个人说见过。可楹走了过来,欧仲阳赶忙问到:“可楹姑娘,你可见到雪卢了吗?就是那只长翅膀的猫”
“没有”可楹摇了摇头。“欧公子,今天早晨我叫你起床时,见你大门开着,也没见你说的那只猫啊”
这时候,崔管家过来了,欧仲阳赶忙问好。“崔管家,你可见到雪卢了吗?”
那崔管家低着头思考了一下回到:“没有,是不是去什么地方玩了,我让下人去找找”
欧仲阳也有点纳闷,这雪卢跟了自己这么久从来没有不辞而别,而且雪卢也不是怎么贪玩,只是好吃而已,想到这里,他就向可楹打听了厨房的位置,来之后却也没有找到,不禁有些失望。
那地窖里一片漆黑,雪卢却能看的清清楚楚。醒来之后,雪卢发现自己被困在了网里,站起身,翅膀也撑不开。这破网哪能拦住雪卢呢,几口就将那破网咬了几个窟窿,翅膀一闪那网就碎了一地。看管的那两个人早已脱下了夜行衣,听到地窖下面有动静,赶忙拔出刀在井盖上敲了敲,却没有了响声。其中的一个人刚侧着耳朵在井盖上一听,“嘭”的一声雪卢就从那窖里冲了出来。
那两个人吓得瘫在了地上,雪卢就站在他们跟前。雪卢鼻子里出着粗气,眼睛瞪得滚圆,牙齿紧咬,想要吃了他们两个似的。看丢了雪卢,那何管家又岂能饶他,两个人一猛子扑向了雪卢,准备抓住他。谁知雪卢脚一蹬地,翅膀一展,就飞走了,两个人抬着头看傻了眼,赶紧跑去向那崔管家报告。
“崔管家,那····那···飞走了”两个人结巴着说不出话来。
“大惊小怪的,什么事,一个一个说”崔管家正在给那菊花浇水。
“猫飞啦”
“什么,你们为什么不拦着·····”崔管家捶胸顿足,好像快要哭出来。“你们怎么不早说,这可要了我的老命啊”那崔管家赶紧放下手里的喷壶,向后院跑走去。那两个人却站在原地嘀咕着“我们不早说了吗,那东西会飞,我们两个怎么拦得住”。
“还不快走,愣在那里干什么”三个人向后院跑了去。
欧仲阳正想着雪卢去了哪里,谁知道刚回屋子,那雪卢就摇摇摆摆的回来了。看着雪卢满身都是污物,嘴上还残留着鱼鳞,欧仲阳扑哧一声笑了。这家伙一定是去偷吃东西了,他却不知雪卢被人家关了起来。
崔管家一行人来到了后院,井盖翻在一旁,他向里面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老爷,都是我不好,那雪卢明明已经到手了,谁知,知道它会飞啊”崔管家跪在何天慎的面前。
“我让你去干掉那只色猫,谁让你自作主张把他关起来,你不会是想·····”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崔管家连忙解释道,还不时的扇着自己巴掌。
“谅你也不敢。要不是哪天大街上的人都知道那只色猫来到了我的府中,我岂不想卖掉它,你要是把这事给我捅出去,小心你们的脑袋,给我滚”
“是,老爷”何管家连滚带爬,走出了大厅。这时候正碰到了进来的可楹,她手托着一盘水果,见到崔管家狼狈的样子,知道她又干砸了事。
“可楹,给我进来,这事你做不做”
“老爷,我·····”可楹欲说又止。
“你来何府六年了,吃我的,喝我的,穿我的,我对你不薄吧!要不是当年我救了你,你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