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成精许可证 - 铲屎是个危险职业 - 贰大爷
对于成精这件事，成得好的，比如孙悟空等，还能西天取经成佛。成不好的，就容易把人吓个半死。
自从建国后，虽然国家对外声称不能成精。但是那些个建国前就开始修炼的，临时就差那么一脚，可以通过六界协会打报告，然后一步步走流程，直到上头说，可以成精了，才允许。
像这种半路成精的，那是违反规定的，要被拉出去废除修为的。
戚七晕倒前悲催地想，为了这只猫她赔了一个宠物医院的钱，说好的招财也没招进来，就要面临着被废除修为。她很快就要取代顾玄，成为六界协会里最悲催的人了。
戚七晕了一两个小时后，就悠悠地转醒。
常悟还在收拾残局。
那团煞气被他塞进了一个布袋里。
而戚七就被丢在一旁，一张嘴，嘴里就涌进来一团黑溜溜的玩意。
“呸呸呸。”戚七把嘴边的玩意抄起来一看，一个比巴掌还小的猫，要是她没记错，这应该是她那只成精没打许可证的猫。
“醒了？”常悟的语气无比失落。“贫僧本来还想给你念一段往生咒的，唉，生意飞了。”
“……”戚七翻了一个白眼，揉了揉手里猫，她怎么感觉这猫成精之后体型缩水了一半？想起了一个很重要的事，压低声音问：“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一个人？”
“嗯？恕贫僧直言，在座的各位都不是人。”
常悟这句话倒是没说错。他们修炼的，一旦小有所成就脱离了人这个身份。
“那你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常悟很耿直地说：“你是说一直猫成精了吗？那我看到了。”
“……”完了她的招财猫注定要废了。
“戚施主别怕，成精许可证可以补办的。”常悟说道。
一听到可以补办，戚七连忙问道：“怎么补办？”
“这样，贫僧看你是熟人，可以给你插个队，打个折。你也知道，这年头等着成精的动植物太多了，国家每年都有份额。比如神农架里那棵树，排队排了50年，成精许可证都没办下来。再比如你家楼上的那只老鼠，等了25年，才办下来第一道手续。再比如说……”常悟如数家珍。
戚七抹了一把脸，面无表情地说：“你说吧，多少钱reads();。”
“30万，许可证一次性到位，明天就能成。”常悟拍板。
30万？戚七能从兜里掏出30块那都是奇迹。把手里的猫往常悟手里一拍，“爱废废，劳资没钱。还招财呢，你们这些公务员一句真话都没有。劳资再信你们一次就有鬼。”
常悟随手抓过站在一旁的招财，“呐，给你看鬼。”
“……”她真的是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好了，你也是这只猫的主人，他要是在没有许可证的情况下成精，你也要罚款的。”
“罚多少？”
“30万。”
“……”戚七拿起刚才劈开煞气的刀架在自己脖子上，“靠，信不信我们同归于尽算了！”
常悟苦着一张脸，“施主，你这样贫僧很绝望啊。你要是嫌贵，可以去玉兰渡渡口的剃头王师傅那办个假证啊，才30块钱。但是你能安心吗？”
“能。”戚七也是一脸无辜，能省下30万，还有什么不能安心的呢？“为什么不能呢？付了30万我连命都没有了，不过是个假证，我怕什么呢？而且你要是敢罚我款的话，我就敢上诉。这个假证可是你推荐给我的。就这么决定了，你赶紧收拾，我等着回去办・假证呢。”
“……你这样怎么对得起国家的栽培，怎么对得起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常悟看戚七是认真的，默默咽下一口血，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戚七很想说，这特么都有鬼了，扯个屁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啊。
总觉得这猫有点不对劲，戚七也跟着常悟他们回了玉兰渡。
戚七只是灵力消耗过度，脸色有点惨白，休息一下就好了。孟冷杉也只是狼狈了一点，报销了自己的衣服。而裴清轩就惨了，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全是小伤口。腹部还有个大洞，移动的时候，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声。
常悟喊了120把裴清轩送上车。
临走前，裴清轩握着常悟的说，情深意切地问：“协会给报销医药费的吗？应该会吧。”
事实告诉我们，永远不要和六界协会的常悟大师说钱。不说钱他还是个人人敬仰的大师，有一说钱，就是个人人要打的铁公鸡。常悟笑得一脸和蔼。“这个我们会向上面申请一下的。你先自己垫上医药费，把发・票保管好。”
一般常悟要是说这个话，基本就是要自己负责医药费。原本虚弱的裴清轩猛地来了精神，从病床上坐了起来，吓了周围医护人员一跳。“当初你们说有五险一金，我才入会的。结果出了事，你们就翻脸不认人……”
常悟用力地握了握他的手。“裴同志，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答应贫僧好么！”
然后看着裴清轩被医护人员拉上了车，经过戚七的时候，她还听见一个医护人员小说地问旁边的人：这是不是传销啊，怎么神经兮兮的，我们要不要报警？
常悟带着他们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袈・裟一挥，瞬间几个人就到了玉兰渡。
“我先回一趟地府问问看这团煞气的来由。”招财拿着刚才收煞气的袋子，指尖在空中划了一道，半空中就出现一团黑雾，招财两条腿一迈，跨进去随着黑雾消失在原地。
“你们的任务完成了，用app提交任务，随后会有人给你们清算的reads();。戚施主你跟我来一下，这只猫可能要做一下・体检。”常悟掂了掂手心的无敌，一道神识灌入它体内，却丝毫的不到回应，原本就缺失的三魂六魄现在好像更严重了。
“要钱不？”戚七被坑怕了。
“不要，贫僧先走一步，你一会去603找我。”常悟也消失在原地。
孟冷杉已经一溜烟地跑去提交任务了，戚七一个人沿着玉兰渡的那条路走。
原本玉兰渡之所以叫玉兰渡，就是因为这条路上一年四季开满了玉兰花，无论是晴天下雨还是下雪。常悟说这条街的景象是根据协会掌权人的灵力呈现的。原本掌权是顾玄，他的灵力铺满整个协会，所以这边一年四季都是玉兰花。如今顾玄被劈成植物人了，就轮到洛天泽当家做主，他的灵力铺满整个渡口，树上开满了玫瑰花。
这场景就跟婚礼现场一样。
街道旁边的店铺也跟着发生变化，原本外观都是一些朴素的古风建筑，现在变成了欧式风格。
戚七走了几分钟，爬上了六楼。
她这是第二次上六楼了，第一次是为了看顾玄和转运神物。
等等，顾玄？
她恍惚想起来，她那只倒霉猫成精之后，好像长得就很像顾玄。
鬼使神差地推开了放着顾玄棺材的那扇门，东海水晶的灵力扑面而来，只不过灵力没有她第一次来时那么浓郁了。棺材里，那个长发男子安静地躺着，双手放在腹部，姿势没有变过。
戚七莫名感觉到一丝熟悉感，这种熟悉感她上次来的时候还没有。
面孔贴近东海水晶，瞪大眼睛想要看清楚棺材里的模样，突然背后响起一阵莫名的猫叫声。
“？？”戚七四处找了一下，心想该不会常悟又把那只猫塞进棺材里去了吧。上次就是从棺材里掏出来的。
“戚施主。”常悟突然出现在棺材上方，吓得戚七倒退了好几步。
“你吓死我了！”
常悟撩开袈・裟，从空中下来，手里还抱着那只猫。“施主才吓死贫僧了。贫僧还以为是什么妖孽闯进了禁制。呐，这猫为了救你，临时化的型，把体内的灵力抽的一干二净，所以小了一号。”
“没有其他什么事了吧？”戚七问道。
“没有，施主放心吧。”常悟把那只猫塞给她。
原本就巴掌大小的猫，现在抽光灵力之后缩水了一半，这一半还包括蓬松的毛，这下子看起来就跟个小仓鼠一样。
“对了，我问你一个事，你说什么情况下，一只动物化形会跟别人长得一样？”戚七盯着棺材里的顾玄。她现在越回想越觉得这猫成精后跟棺材里的人长得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