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心理干预 - 捉鬼记事薄 - 风雪欲满
“医生。我遇见鬼了。他长得十分凶恶。青面獠牙。披头散发舌头拖到地面那么长……”这句话。安枫已经给心理医师重复了成千上百遍了。此刻。他依旧喋喋不休。
“见鬼。是幻觉。是源于你内心得恐惧。或源于对陌生事物的无知。你明白吗。”心理医师不厌其烦的对着安枫开导。
“医生。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安枫目光渴望。想要知道心理医师心底的答案。
“我说我不信。你能相信吗。”
“你到底是信。还是不信。”安枫略显得失望。
“那么。你给自己一个心理暗示吧。我所想得就是你想要的那个答案。”
“大傻瓜。我说了这世上有鬼。你偏不相信。你说他傻不傻”安枫突然癫狂起來。冲着心理医师的助手大吼大喊道。
“你是不是傻。是不是傻”心理医师见场面难以掌控给助手使个眼神。年轻助手心领神会。走到安枫面前十分恭敬的说道:
“枫少。走喽。咱们去听张雨生的唱片去喽”年轻助手连哄带骗的把安枫领出心理干预室。流放到康复医院的娱乐室里。
等年轻助手再次回到心理干预室之后。心理医师神情疲惫的看了助手一眼。像是在命令着什么。
“有请下一位患者”
听到心理干预室里这么喊。我从门外走廊的长椅上起身。几步走入心理干预室。
“请坐”心理医师非常有礼貌。
“大夫。我是鬼。你看我是不是长得很吓人。我不光吓人还吃人呢。”我疯言疯语。
心理医师听到我这句话连忙掩面叹息。好像再骂自己。我这是造得什么孽。
“大夫。你是不是感冒了。你是不是头晕脑胀还打嗝。”我目光失神的盯着心理医生说道。
“沒有。沒有。我健康的很。只是有点不舒服。有点恶心。”
“恶心。大夫。你是不是怀孕了。”我非常严肃的看着心理医生说道。
“我怎么会怀孕呢。我是个男人啊。”男心理医生赶忙解释。
“那就是你老婆怀孕啦。你刚才掩面叹息。是不是还沒攒够奶粉钱啊。是不是犯愁。”我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万块冥币递到心理医生面前:
“一点心意。烦请大夫您笑纳。”
“邵先生。邵先生。使不得。使不得。你还是自个流着去那边花吧”心理医生急忙推辞。
“我寻思。我们到那边一起花呢。你说你还不要。你以后千万不要逢人便说。我这个抠啊。我很大方的”大家都知道。平常。我给太爷上坟。即便是烧冥币。也就块儿八毛的。我这次对心理医生那是相当慷慨的啦。
“邵先生。非常大方。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
“你既然这么奉承我。那么。这一万块你必须拿着。拿着去挥霍。买包。去唱歌。去找小。小……。你懂得。”我手里拿着一万块的冥币冲着心理医生嘿笑道。
心理医生作难。赶紧的把那冥币给我踹到我怀里。说:“邵先生。我们还是言归正传。”
“母鸡下蛋”
“言归正传”
“母鸡下蛋”
“言归正传”我当时都看到心理医生的头顶上被我气得冒了烟了。他非常无奈的找出一张纸板写下‘言归正传’四个字。递到我的面前。
“哦。明白了。你是说言归正传啊。你普通话讲得不好。容易使人误会。这不怨我啊。”我急忙为我自己开脱。
“这回看明白了。”心理医生用这句话是我的反应。
“嗯。明白了。但是。言归正传是什么意思。”
我话音未落。心理医生就一个巴掌抽在自己的脸上。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
“大夫。你怎么了。有话您直说。我能承受的住。”
“请你尊重我的职业好吗。”
“好的……”我刚想开口讲话。被他立马打断。他快速的从座位上起身。手掌都快悟到我的嘴上。说:
“你千万不要说你不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
“我知道。你是心理医生”我诚恳的说道。
心理医生听了我这话。才稍松一口气坐到椅子上。不停的擦着自己额头上的汗珠。
“你有什么困惑。完全可以问我。但请你千万不要再谈关于女人的话題了。好吗。”
“好”我差点沒笑出声來:
“大夫。我是鬼。”
“你虽然经常伪装成恶魔。也时常让我们这些人感到恐惧。但你的确是个好人。至少安枫这么认为。“
“安枫是那个孙子”
早就猫在心理干预室门外的安枫听到我在骂他。一下子蹿进干预室揪住我的领子就把我搞出门外。安枫刚想动手打我。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解释道:
“老大。我这是用得激将法。要不然。我无法脱身啊。”
安枫刚想责骂我。就听见心理干预室内打砸东西的声音。我俩赶忙把耳朵贴到门框上听里面的动静。只听见心理医生气急败坏。歇斯底里:
“这两个混蛋。简直就是神经病。应该直接把他们送进精神病院。我建议把他们强制隔离。
听到心理医生被我俩折磨到这个样子。我俩的心理那是笑开了花啊。为什么。要这个样子呢。因为。自从‘龙崖山’事件之后。我和安枫的精神和心理都受到了极大的冲击。白天。那是经常的无精打采。魂不守舍。有时候。可能一连几天讲不了一句话。有时候却又情不自禁的癫狂。就像得了失心疯似的。而且。每每到了晚上。只要一闭眼。立马出现大量复制人追杀我们的血腥场面。即便到后夜勉强睡着。那么也是噩梦连连。一夜被惊醒的次数不下三次。三次之后便是失眠。别提多痛苦了。
所以。下山后。沒多久。我和安枫就住进康复医院。接受心理干预。接受心理医师的引导。让我俩尽快的恢复正常人的精气神。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我们來康复医院的初衷是好了。但到最后就变味了。其实。我和安枫早就康复早该出院了。谁知医院方面硬是抓住安枫这个财神爷不放。生怕。我俩走后就赚不到钱似的。每次。安枫的家长來商量出院事宜。这名心理医生和院方就危言耸听。说。应该再巩固一段时间。观察一段时间。因为。精神的反复。会患上不可逆转的精神疾病的。安枫的家长爱子心切。就大把的砸钱让我俩住在医院里。我们和安枫的家长也解释不通。想出院又出不了。所以。我们才想出这个办法恶心心理医生的。想着他能给我俩开具一份康复证明。我俩也好出院。
但是呢。像这种事情一次。两次的也不出什么效果。所以。我俩就天天的跑到心理干预室内恶心心理医生。
直到。最后。一次。我俩跟幽灵似的出现在心理干预室内的心理医生面前。安枫站在前面蓬头垢面:
“医生。我遇见鬼了”
我站在安枫身后。衣衫不整:
“大夫。我是鬼”
“滚。你俩给我滚”心理医生终于崩溃。气急败坏的。笔筒水杯文件资料的就向我和安枫砸來。我俩刚逃到门口。就听见他拨打报警电话:
“喂。是警察吗。啊。我这里有两名神经病人。要杀人啦。你们快來抓他们啊。不然。要死人的呀……”
“什么。听不清。我是说神经病啊。精神病人。我都要疯了”心理医生觉得自己可能把话说得不是太清楚。又把电话交给助手。让助手再给警察讲一遍。令他未曾想到的是。助手拿过电话之后。沒说几句。就看见助手把电话放到桌子上面看着心理医生说:
“警察怀疑你就是神经病患者。所以。他们不出警。”
心理医生听到这气得差点沒死过去。半瘫在椅子上。良久。都沒有缓过劲來。由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心理医师是治疗心理疾病的。还真治不了精神病啊。
我们哥俩见恶心心理医生彻底成功。我们就偷摸溜出康复医院。我俩就跟乞丐似的蹲在某条街角的路灯旁边。安枫从怀里取出一盒香烟。我俩一人点上一支。吞云吐雾。我俩彼此看了对方一眼。安枫那是无限感慨啊:
“老弟。你看咱哥俩现在的样子。活生生就跟乞丐似的。你说以前的时候。整天穿得人五人六的。现在想來不就是装样子吗。能像现在穿成这个样子真的不敢想象啊。其实啊。人啊。就是这个样子。说白了。就是贱。”
“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吧”
“羡慕啊。”
“鬼才羡慕你”
“哎。老弟。我给你说真的。这次咱们出院之后。我就带你去澳门怎么样。去赌~钱。大赚一笔。我们就回來。就算输了也沒有关系。咱有得是钱”
“还有。我带你去找俄罗斯小~姐。那叫一个白啊。叫得还特别好听。张口闭口的全是外文。我还要带你去唱歌。KTV。怎么样。有女仆的那种。跪下为咱们服务”
“既然。去了澳门。我们一定要去乘坐豪华游艇。体验非一般的感觉。”
“哎。对了。你还沒有坐过飞机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