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好漂亮的药引子 - 招惹冰块太子:爷,小心点! - 扶汐
那日。我和二哥在梅林里下棋。坐的位置也是这个老梅树下。正下得起劲。忽然听到前方不远处爷爷的声音传來。“二小子三小子。快去准备药炉子。。”
我们慌慌张张的连棋子也來不及收就跑了回去。进到屋里还沒准备停当爷爷就进來了。一身是血。吓得我和二哥差点沒晕倒。我走过去要去扶爷爷。还沒挨近他身边就被他一脚踢到了内室去了。口里骂咧着。“死小子。动作这么慢。人都沒气儿了。”
我人到了内屋才知道。原來爷爷扛了个血人回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全身都是血。完全看不出本來面目。
后來爷爷每天都和那个血人待在药房里一待就是几个月。后面连奶奶也回來了。依旧呆在屋子里。再后來步爷爷和步奶奶也被请了过來。她们四个老人家在屋子里一待就是一天。连饭都是差人送进去的。我和二哥就想着。那个血人多半是他们找回來做药引子的。
心里这么想着。却沒人敢去问。后來步砚过來了。我就沒理会这些事情了……
终于日子挨到了九月。
九月二十一日那天。爷爷把我们叫去了客房。说是要我们见一个人。我们早早的就去那里等着。四个人大眼瞪小眼的坐在那里。一直到等到午时。肚子饿得咕咕叫。
就在我生气就要走的时候。奶奶才从里屋走出來了。一出來就骂开了。“好小子。为了他至少折了姑娘我十年的寿辰。看來不能活到一百岁咯。”
三个老人家陆陆续续的出來了。跟在里面的竟然还有三师叔。那扇紫绸帘子终于被拉开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那里是一张宽阔得可以五个人合卧的大床。那床上的人正是我以为被做了药引子的血人。只是那时候那个血人美得出奇。我自诩是凤家三兄弟里最漂亮的。可是见到这个人也忍不住赞叹一句。好漂亮的哥哥。
他慢慢的醒了过來。撑着床坐起。他眼光淡漠的看了我们每个人一眼。最后冲着三师叔笑了一笑。
明明是个阴天。那一瞬间我却觉得天开日现。万丈青阳。
三师叔微笑的走过去。握住他的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那一刻我分明看见三师叔眼底的泪花。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那个坚强的男人。便是再爷爷为他刮眼底的瘤子的时候也沒有皱一下眉头的男人。居然这个时候哭了。
那少年立刻推了推他的手。死犟死犟的要坐起來。“我要去救朵儿……”
奶奶眼光一闪。立刻就发了火。几步推开三师叔的手。将那少年按在床上。“臭小子。你给我躺着。你这条命是我们四个老不死的各舍了十几年寿命救回來的。沒有我们的允许。你休想死。”
那少年一呆。蓝色眼睛里的光芒有些涣散。“可是。朵儿她……”
“你这样远水救不得近火。就算那丫头真的有什么。也是她的命。”
奶奶又是狠狠的骂了一阵。那少年却渐渐的平静下來。黯淡的内室里只有他凌厉的眼光。低低的叹了一句。声音淡漠却说不出的狠厉和霸气。“不会的。南宫瑾若是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必定会夷平他墨国大陆。”
我静静的在一边看着。心里莫名其妙的欢喜歆羡。咧开嘴我傻傻的笑了起來。后來步砚那该死的丫头告诉我。那时候我口水流到她手上了。
除了会对三师叔笑。他对每个人都淡淡的。即便是笑也是礼貌性的笑一下。不多亲近。
奶奶说他这条命是捡回來的。因为他身上被箭射出了好几个窟窿。有几个地方甚至是要害。我惊奇着。这么重的伤他是怎么活下來的。所以每天都跑到他屋里去看。那时候他身子刚刚恢复过來。Www。。com看着我去也欢喜。不再像先前那样冷淡。我终于知道他的名字。丰清诺。
我听说这个姓是山下最强帝国的皇族姓氏。我想着这哥哥多半是皇子。不然怎会有这样的气度。
那以后我每天都去客房看他。哥哥们被爷爷谴下山去了。步砚也回了桐木岭。我便只能找他作伴。每日和他说说话。看他写写字描描画什么的。日子过得也很舒坦。
爷爷说他一身武功要几月才能恢复。这几月间我必须看住他。不能让他乱跑。我想着爷爷多半是疑心病重。这副样子了。哪里还能跑。可爷爷的话是万万不能忤逆的。为了安心我在客房外布下了阵法。
我的阵法大哥二哥看不破。步砚也看不破。所以我一直那是天下无双的。直到那天我去客房沒有见到那个白衣的人影。
心中一凛。我立刻吩咐了下人在山顶寻找。
终于在崖边看到了他。他肩上停着一直白色的鸟儿。我认得那鸟儿。奶奶说。那叫雪鸢。
他手里捏着一样东西。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紧紧的捏着。目光看得很远。风吹起他的衣袂。他整个人好像要乘风飞去一样。我吓得不轻。一把跑过去将他拖了回來。“子枭哥哥。你不能寻死啊。爷爷说了。你的武功还是有办法的。他一直在想办法。”
他转过头來。诧异的看着我。许久微笑了一下。“谁告诉你我要寻死。”
我一愣。有些不好意思的松开了手。“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望着南边的天空。“我只是想着下面的人怎么样了……”
那个眼神很深很深。深到看不到底。我心里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想也沒想就问。“哥哥很爱那个人是么。”
他似乎一怔。回过头來时已经褪去了哀伤。“嗯。”
我从來沒有那样对一个人这样感兴趣。“哥哥那日受了那么重的伤。是不是就是因为那个人。可是情况那样艰险。她会不会已经……”
下面的话不敢说。我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他嘴角轻轻勾起。“她必定沒事。”
我呆呆傻傻的点头。“爷爷说过几日就可以为你渡穴了。打通你全身损耗的经脉便可以恢复武功了。奶奶说。你的武功比二哥还要好。是吗。”
他依旧笑了一笑。沒有说话。
这样又过了几天。那天步奶奶过來了。说是要替子枭哥哥银针渡穴。
我心中隐隐的不安。总觉得这银针渡穴很不让人放心。一直跟到药方外面也舍不得走。后來被步砚那丫头一把扯了回去。气呼呼的说。不可以坏意她奶奶的医术。
我不忍心打击那丫头强大的信心。因此做了罢。
步奶奶出來的时候。天已经全黑。她一张脸也是血色全失。望着我们许久终于一笑。我一屁股就坐了下去。心想。好了好了。总算挺过來了。
这么容易就缓过來。那渡穴应该也不是很可怕。我一直这样以为的。直到后來在奶奶那里听到渡穴。原來是用银针插入人体几大要穴。以真气逼出其中郁结的气息。那疼痛比万箭穿心。万虫啃咬更痛。
我自然不知道万虫啃咬。万箭穿心是什么样的痛楚。只是心口猛然一缩。那少年竟然眉头也沒皱一下。在我进房间的时候居然还能对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