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 落跑帝王妃 - 青衣离落
南风辰逸带着一行人走到东阳阁门外,转身说道:“从今天开始加强戒备,下去吧”
“是,皇上”
王头领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护卫站在王头领身后,出门迎接南风辰逸:“参见皇上”
南风辰逸轻声应了声,说道“你们出去吧,王头领带人四处巡逻,加强守卫”
“臣遵命”
王头领说道,“那属下就退下了”
宁落依从炭火旁走过来,问道“皇上可无事?”
“嗯”
“那臣妾就放心了”
宁落依收了收外衣,问道“那刺客逃了?”
“嗯,侥幸让他逃走了,若是让朕抓到,必定饶不了他,上次刺伤你,朕一定替你还回来”
南风辰逸信誓旦旦的说道。
宁落依突然心中产生了愧疚感,她不想让他扰乱自己的心智,转移话题:“臣妾性命堪忧,生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怕是来不及告别各位,想到皇祖母那儿去看望她老人家,唯恐以后没了机会”
“下次不许再这么说,你会活着的,朕就算是号召天下也要救你”
南风辰逸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皇祖母也甚是想念你,朕让人护送你过去,朕等会和慕大臣商讨战事,就不陪你一起了,自己当心”
“谢谢皇上,只是臣妾想一个人走着静静,不需要他人陪伴”
“不妥,不安全”
“臣妾无事,只是希望皇上成全”
宁落依行礼说道。
南风辰逸将她扶起来,叹了口气“依你便是”
宁落依咧开嘴笑笑,“谢皇上”
。
此次去到凤霞阁她一定要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她额娘为何怀着身孕突然嫁入宁府,如果一开始宁志青不知道,那么在大婚当晚宁志青不会不知道这个秘密,那为什么这件事他一直不说而是等到把宁落依生下之后才说,此事过于蹊跷。
凤娘屈膝冷宫不愿过问世事,是否又和当年之事有联系,那日在凤娘的那里,皇祖母口中的当年的麒儿又是谁,他发生了什么才让凤娘如此不安而逃离到冷宫。
越想头越疼,宁落依轻柔着太阳穴,一霎那之间被人捂住嘴抱到隐蔽的角落处,想大声喊叫却无能为力。
“别喊,是我,南风夜”
南风辰逸松开宁落依,轻声说道。
宁落依面露喜色,抱住南风夜,“还好你没事,刚刚吓死我了,我想出去看你,让你回去可是我出不去,下次不许冒险了”
南风夜紧紧抱住宁落依,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紧张他,主动抱住他。
他在宁落依的脖子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宁落依一惊,轻轻推开他“占我便宜啊,不可以的”
“你是我的,我这是占自己便宜”
南风夜狡辩道,握住宁落依冰凉的手,“怎么这么凉?”
把宁落依的手放到他怀里揣着。
宁落依急忙收回手,“贫嘴”
“我带你回城郊,那日我去客栈找你,找不到,你骗我?”
南风夜说道。
“嗯,不过•;我•;•;”
“不必解释,我相信你,你肯定有自己的原因,我们走”
南风夜拉着宁落依的手准备离开,可是宁落依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
“怎么了?走不动?我背你”
南风夜说道。
宁落依摇头,“我不回去,夜,你自己走吧”
“为什么?大家都很关心你,四夫人,宁朦熙,小叶,小豆子,魏御医等等”
南风夜说着,看着宁落依坚决的样子,低声说道“还有我”
“我知道,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办,而且你带着我出不去的,皇宫守备森严,到时候我不想拖累你,你先回去”
宁落依说道。
南风辰逸那么相信她,让她一个人去凤霞阁,没有找人监视她,如果她就这样走了,算不算背叛?
“我不能让你留在这”
南风夜说道。
“别傻了,夜,我属于这,就算我死了,还是会葬在皇家园陵,若是有幸我没死,我还是要回到宫中,逃不脱,毕竟,这里我还有没有了解的心事,这你是知道的”
宁落依咬着牙说道,终于说出了这番她一直不敢说的话。
“我可以带你离开,我保护你,我养你”
南风夜扶着宁落依的双肩说道。
“呵呵”
宁落依点点头“我相信,可是时机还未到,再等等,等我”
宁落依拿开南风夜的手,毅然决然的离开。
“宁落依”
南风夜说道,宁落依停下脚步,背对着他。
“你记着,我等你,不论生死,这辈子,我都等你”
南风夜有些哽咽的说道“可是,你要答应我,一定要出现,找不到你,我怕我会心慌,不知所措”
宁落依闭着眼睛用力的点头,没有回答他,她给不了他答案。
宁落依抬步准备离开,南风夜上前拉住她的手,用力将她拉到怀里,一滴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
他轻轻的深吻她的额头,一滴温热的泪珠滴落在她的嘴角。
他俯到她耳边,轻声说道“师父让我离开去襄城,我不能违抗师命,你自己保重,这一去不知道何年何月,我会加派人手在暗中护你周全,答应我,等我回来,乖乖的等着我,不许离开,我找不到你会疯的”
宁落依紧闭着双眼,泪水止不住的离落,温热的眼泪将冰冷的雪融化了。
“你不许死”
南风夜说完放开宁落依,转身离去,落寞的背影消失在转角处。
一个人蹲在转角的地方无声的哭泣。
宁落依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身体因抽泣而抖动着,看着消失的背影,她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别了,我的夜大公子’ 擦干眼泪,抓起地上的积雪为红肿的眼睛消肿,突然剧烈咳嗽,鲜血涌出体内,雪白的地上,多了一道腥红的印记。
拿出手绢将嘴角擦干,将它丢弃在风中,转身离开。
南风夜从转角处出来,看着地上腥红的鲜血,心紧皱了一下,在心里自嘲自己不能为她分解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