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郝家被流放 - 傻后驯养记 - 婷在书里
看來他无意中得來的消息。还真有必要去深究。这才刚试探了一下。贞岚的反应异常紧张。他的直觉告诉他。贞岚身上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贞岚的一张倾国之容中。又加深了几分寒意。尽管她不想漏出自己的紧张。但突如其來的消息。实在是让她不可置信。
事情已经到了萧瑾晟手中。也并非是贞岚和薛子沐可以掌握的一切。首先贞岚是后宫人。不便过分参与朝政。而薛子沐更是只能受制于命令。
为了避免郝若初对他产生误会。他自从回宫后。一直都逼着有关郝家的事情。沒办法。即便他比任何人都想除去郝家这个后患。但他不能让郝若初对他产生丝毫误解。
郝家最终的下场。是被流放为奴。也就是南北朝最艰辛。最折磨人的地方。死亡关。是一个驻守两国边境。常年暴风雨。沙尘暴这些自然灾害最常见的地方。驻守在这里的人。全都是死囚。或者罪恶滔天的重犯。在获赦免死罪后。一律都流放到死亡关。
据死亡关的人说。凡是流放那里的人。即使你身体再强壮。武功再高强。也无人能活过两年。
郝若初在得知郝家的宣判后。她心里划过一丝庆幸。却又整个人都无力的瘫软在地。她不知道这样的结果是郝家的幸还是不幸。但是有一条命在。是否意味着她还有一丝寄望。
春雨绵绵。清风冷冷。
皇宫前并排着一对长长的队伍。队伍中。几辆囚车中。分别关着白衣囚犯。本该是雪白的囚衣。沾满了污渍和血迹。足足有手臂粗的铁链。紧紧的拴在囚犯的四肢。蓬头散发。伤痕累累。让人不忍直视。
“放开我……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最后一程。最后一面。郝若初不顾宫人阻拦。不惜冒着抗旨大罪。一路横冲直撞的來到宫门口。这兴许是她最后一次送她久违的亲人。这一别。或许就是永别。
一拢单薄的白袍。早已在细雨中浸湿。三千青丝四散在肩上。飞扬在冷风中。不施一丝脂粉。那张风华绝代的脸庞依旧美得让人窒息。多了几分娇弱。让人不禁的心生怜悯;娇弱中又透着几分凄美。宛如细雨中最伤感的旋律。
看守宫门的士兵。毫不留情的阻拦着她。一张张不近人情的冷脸。凶煞中透着狰狞的恶意。
“你们这些沒心沒肺的畜生。快放本宫出去。”郝若初哀求了半天。就差给他们跪下。可他们还是冷着一张铁面无情的脸。她索性就來硬的试试。
哪知自己的话一出。竟迎來几名士兵讥嘲的目光。有人甚至不屑的嗤之出声。有人噙着讥诮的眸子中。透着轻蔑。此时此刻。凡是侮辱的表情和目光。全部都落在郝若初身上。
他们甚至懒得用言语來讽刺她。好像开口都会脏了他们圣洁的唇齿。只是那些轻蔑的冷讽。像似在嘲笑她。一个罪恶滔天。即将面临废后的罪女。居然还好意思自称本宫。简直可笑至极。
“你们难道都沒有父母妻儿吗。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冷血无情。你们都不怕遭到报应吗。”郝若初气的浑身发抖。如果不是明霞搀扶着。她怕自己真的沒有力气在支撑下去。
只是她不明。人心怎么可以这样多样化。为什么有人可以善良的不顾自我。为什么有人可以恶毒的赛比蛇蝎。
此时她想朝天呐喊。询问老天把人心到底规划了多少种形态。为什么可以复杂到这么恐怕。
“你们狗奴才。皇上一天沒有下令对娘娘处罚。娘娘便是一天的皇后。你们这样无视皇尊。你们眼里还有皇家。还有皇上吗。”明霞实在是看不下去。忍到极限的她。双目充血。一脸凶狠的破口大骂起來。
小豆子和两名小宫人也都相视了一眼。相似在暗下什么决心。几人点头表示一致的赞同。瞬间从他们脸上看到一种愤怒和恶恨。
“我们跟你们拼了……”小豆子等人突然一起冲向那几名贴面无情的士兵。完全疯了般厮打这几名士兵。
几人顿时厮打成一团。小豆子毕竟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会是手持兵器的士兵对手。但是几名士兵貌似并沒有把她们的蛮横行为放在眼里。推推搡搡了几下。他们明显不耐烦起來。
拔刀凶神恶煞的指着她们。其中一人怒嚇道:“都给我住手。否则别怪本大人刀剑无眼。”
小豆子一时气急。大不了拼一死。所以她又想冲上去。但是被明霞及时拉住。
“都住手。”郝若初这时也发出一声怒斥。好汉不吃眼前亏。沒必要把无辜的生命往刀刃上送。
就在双方各持坚定的对峙时。气氛被凝结在阴霾中。浓浓的压抑。压抑的让人快要喘不过气來。
“呜。。”
宫门外响起一声沉闷又压抑的鸣号声。这是即将启程的号角。震耳的让人感到心慌。
几名守门的士兵明显紧张了起來。有人甚至都看向城墙上。神色明显异常的谨慎。
郝若初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并不算太高的城墙山。矗立着一抹身影。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从双目一直刺痛到她心底。
这一刻。她才发现自己无比的厌恶那道身影。那个刺目的颜色。不。不仅是厌恶。更多的是恨。痛恨。
即便是载着满腹的痛恨。她还是跌跌撞撞的爬了上去。她知道。只有他能给她最后的机会。
郝若初艰难的爬到城墙上。第一眼去看城下那队长长的队伍。已经缓缓的前行起來。路边围着不少观看的百姓。此时此景。多么像一场精彩的电影。演的那么真实。那么凄惨。
萧瑾晟双手负手。昂首挺胸的姿态。完全符合那句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王者霸气。一张俊脸。冷中带着杀戮。嗜血冰冷。
视线中出现一道身影惊扰了他干净的视线。他横目一瞟。一对宛如鹰隼的黑眸。透着深冷的锋芒。
瞬间。他冷厉的眸子细眯了一下。因为郝若初那张完美的轮廓。沒有一点死角。即便是侧脸。依旧是那么完美精致。
“皇上。求您念在臣妾一份孝心的份上。求皇上准许臣妾再去送家人一程。求皇上开恩。”郝若初扑通下跪在萧瑾晟面前。用她最坚强的一面。重重的叩首在地。
萧瑾晟并沒有看向郝若初。而是将一双充满肃杀的目光瞟向一旁侍卫。像似在指责。为什么会出现不该出现的人。
几名侍卫都兢兢战战的压低着脸。也表示各自的失职和胆怯。
“身为郝家一份子。你竟然不是找个地方忏悔罪恶。反倒有脸來为罪恶滔天的重犯送行。朕都为你感到羞愧。”萧瑾晟将轻蔑的目光投在郝若初身上。那种居高临下的轻视。那种带着讥讽的冷嘲。
“皇上怎么贬低臣妾都可以。臣妾别无他求。只求再见亲人一面。求皇上成全。”郝若初消褪了刚才的坚强。有点力不从心。也有点卑微。可她始终还是坚持自己的倔強。她不敢抬头。也不能抬头。她怕泄露自己眼底的柔弱。她怕被人看穿她内心的无助。
“你沒有资格求朕成全。别忘了。你不过就是个戴罪之身的贱、奴。朕会让你接受同样的待遇。所以你不必心急去为他们送行。有在这里浪费时间。你最好准备一下自己今后的谋生之路。”萧瑾晟故意将‘贱奴’两个字咬的极为重。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上。依旧不带一点情意的色彩。
正如萧瑾晟所料中一样。那句‘贱奴’深深的刺穿在郝若初心里。不是那种剧烈的痛。而是麻木的痛。渐渐的蔓延在全身。
在还有一丝直觉之前。在还有一丝理智个尊严之前。她仍旧是坚定的说道:“罪女甘愿接受任何刑罚。只求皇上成全罪女再见家人一面。”
萧瑾晟听得非常清楚。郝若初是以罪女自称。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已经自主放弃了她引以为傲的国母身份。可见她的决心多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