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深夜叫门 - 妖娆毒妃 - 桑小小
一丝微弱的月光从云层后透了出來。照在同伴的脸上。他张大着眼睛。嘴唇还有轻轻的儒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脸色惨白。仿佛全身的血液都已经流尽。浓重的血腥味散在风里。刺激着人的感官。
“啊。鬼呀……”不知道是谁叫了一声。其余的三个人冷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腿肚子都转到前面來了。拼了命的向前跑。带着尖叫声消失在夜色里。
两个黑影从树上跳了下來。冷冷的看着地上的尸体。手起刀落从腰间分成了两断。然后其中一人示意。另一人打开了箱子。里面的两个孩子早就吓傻了。脸色苍白如纸。黑衣人眼中的眸光闪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伸手把两个孩子轻轻的抱了出來。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树林深处隐去。
余下的一人把两断尸体扔进了箱子里。然后盖上箱盖。“嚓。”火折子亮起。照亮他的眸中冷光闪动。一团火苗一抛。落在箱子上。腾腾的烧了起來。
“开门啊。”一声凄厉的呼喊划破了夜空。海风里的咸味灌入人的嘴里。嗓子里有些呛呛的。
门楼上一扇窗子被推开。一盏牛角灯飘了出來。灯后隐着一张脸。看了看下面的人。冷声说道:“嚎什么。不知道宋庄主晚上不见客的吗。”
“劳驾。劳驾你通传一声。就说有大事。”底下的人扬起了脸。满脸都是焦急惊恐。“人命关天的大事。”
他后面的一句都有些微微的打颤。混合着风场呼呼的送到了上面人的耳朵里。那人仔细的看了看。“温员外。”
“是我。”底下的温员外双手向上挥了挥。用力的昂着头道:“快去通传。出了大事。习军师死了。”
他最后的一句像是用尽了全力。嗓子都破了音。听得那人心中一跳。犹豫了一下最终说道:“等着。我去通传。”
说罢。灯光一闪。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人影不见了。
温员外靠着门。大口的喘着气。心都快从腔子里跳出來。他一手扶着马车的车壁。手心里满是粘湿的汗水。后背上的冷汗更是细细密密的一层。被风一吹。一股渗骨的凉意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咬了咬牙。给自己打着气。他知道。真正的考验还在后面。
隐约听到隔着厚重的门板。有脚步声传來。时间不大。那脚步声在门后停住。“吱呀”一声。黑色的油漆大门被打开。两盏牛角灯先飘了出來。然后左右一分。中间走出一个精壮的汉子。
他穿着一件深棕色的绸衣。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胸膛微微露了出來。隐约可以结实的肌肉。腰间扎着带子。脚上踩着黑色的靴子。
他的头发束起。有些微微的卷曲。马毛一般的散在脑后。一双浓眉如两把飞扬的大刀霸气的架在脸上。眉毛下的眼睛精光闪动。眼珠转动。射出冷而硬的寒气。鼻子头有些红。嘴唇厚而微紫。此刻紧紧的抿在一起。
他的额头上还有一道深而狰狞的伤疤。如一条粗壮的蜈蚣趴在那里。让人看一眼就觉得心中一紧。
“温员外。到底出了什么事。”宋海致看了看温员外。一双眼睛剔骨刀般的來回的刮着。
温员外喘了一口气。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道:“宋宗主。大事不好了。燕头领带着几个人杀了回來。我和吕头领还有习军师本來想着去海边码头。结果……遇到了他们的埋伏。习军师不幸身亡。”
“嗯。”宋海致微眯着眼睛。“既然是去码头。那你來我这里干什么。”
温员外面露惊慌之色。“因为对方的人数太多。而吕头领只带了几个人。还有我和习军师这不懂武艺的。所以吕头领让我來宋宗主这里暂避。他先处理一下。等下便到。”
“这么晚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吕头领带你们去码头做什么。”宋海致依旧不肯放他进去。继续盘问道。
“实不相瞒。是吕头领给宗主的大礼到了。所以……想趁着夜间……”温员外后面的话沒有说。但却给了宋海致足够的想象空间。
果然。他脸上的警惕松了松。一挥手。其中一个挑着牛角灯的人走到马车前。挑着灯看了看车厢里。那里是早已经去除了包裹的习军师的尸体。
那人又看了看车厢里其它的地方。然后又看了看车下。这才走到宋海致面前说道:“主子。除了一具尸体。别的什么也沒有。”
“嗯。既然如此。”宋海致点了点头对温员外说道:“就请温员外进來吧。”
“多谢宗主。”温员外脸上的惊恐退去了一些。拉着马缰绳就往里有。
“温员外。怎么你亲自赶马车。车夫呢。”宋海致停下了脚步转身问道。黑暗中他的目光很亮。又很冷。像一只冷血凶猛的动物盯住你。随时可能过來咬一口。
温员外脸上露出悲恸之色。叹了一口气说道:“车夫……死了。我沒有來得及替他收尸。”
宋海致不再多问什么。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转身走了进去。这座园子并不大。人也不多。都是宋海致带來的老部下。十分忠心。一进园子。就有人把马车拉了过去。
宋海致也跟了过來。就着灯光。从车厢里拖出习军师的尸体。他仔细的看着。他身边一个人用手试了试习军师的脖颈。又看了看伤口说道:“的确是刚死不久。尸体还有余温。一刀毙命。下手准而狠。是高手所为。”
宋海致点了点头。又把尸体放了回去。淡淡的说道:“沒有想到习军师竟然遭此劫难。真是让人伤心。”
他嘴里说着伤心。脸上却沒有一点伤心的神色。而是抽出一块汗巾擦了擦手。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对身边的说道:“去带温员外去客房。等他们的头领到來再禀告于我。”
“宗主。”温员外一听。上前一步说道:“在下……还有事情要禀告于您。是头领交待于我的。”
“噢。”宋海致看了看他。思索一下说道:“好吧。请随我到书房來。”
宋海致的书房并不十分宽大。书也不是很多。只有两个书架子。上面的书也是摆摆样子。他也实在不是什么爱读书之人。只是在书架子旁边放着几个书柜。上面全都上着锁。一些重要的东西都在里面。
摒退了左右的人。宋海致在椅子上坐下。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才问道:“有什么话。说吧。”
温员外站在书房中。对方沒有让坐。他也不好坐下。反正现在也沒有心思坐。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那封信的信封是淡淡的黄色。鼓鼓的有些厚。他走到宋海致近前说道:“宗主。这是我们头领让我面交给您的。”
“嗯。”宋海致并沒有接过來。手里依旧握着茶杯。眼睛扫视着那信封。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那道清晰的伤疤越发狰狞。温员外感觉自己的后背又出了一层汗。
“这是我们头领的一点心意。”温员外的声音很低。在这夜色中仿佛带着蛊惑。而更大的诱惑则是來自那信封里的东西。
既然是心意。自然就是财物一类的东西了。到底是什么呢……宋海致的心里有些痒痒的。他终于慢慢的放下了茶杯。手指轻轻的捏住了那个微黄的信封。
温员外的心微微松了松。识趣的后退了一步。垂着头站在一边。
宋海致轻轻启开那个信封。他沒有用唾沫打开信封的习惯。他一向谨慎。事关自己的性命大事。一点纰漏都不能出。
他慢慢的抽出那里面一叠纸。却发现并不是银票。他微微皱着眉头。看了温员外一眼。对方也是一副迷茫的表情。显然对这里面是什么也不太清楚。
他慢慢的一张一张的看着。心跳微微的快了起來。呼吸也略显得急促。满含冷意的眼睛里慢慢的燃起了喜悦的火苗。
那里面是一张张的房屋地契还有庄园所有权契约书。而更重要的是。这些房屋庄园并不是在东疆。而是在京城。
这代表着什么。沒有人比宋海致心里更清楚。
他的那个二弟就在京城。听说还被赐了婚。光明正大的以世子的身份迎娶皇帝最爱的公主。可自己呢。不但沒有获得应该由长子世袭的世子之位。而且连被皇帝赐婚的机会都沒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