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五章 书院暗涌 - 妖娆毒妃 - 桑小小
容溪很快从冷亦修那里拿到了支配所有暗卫的权力。原來只是冷十五和冷十六完全听从她的支配。现在有了突发之事。容溪便向冷亦修提起。而冷亦修沒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了。
容溪满意而去。快速的去进行布署。冷亦修手下的这些暗卫。个个身怀绝技。全部可以以一当百。若是合作的话。效率和成功率还会翻倍提高。
冷亦修坐在书房中微微沉吟了片刻。他想着刚才容溪所说的问題。心中自然也意识到。如果这个问題不解决的话。那势必会是一个大麻烦。
他抬手转动桌子上的那方砚台。隐约有金铃的清脆之后从墙后传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随即。便是一阵的低沉的轰鸣之声。
冷亦修并沒有回头。靠墙的书架却是裂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一身白袍的白远莫。
“见过王爷。”白远莫來到冷亦修的书桌前行礼道。
冷亦修点了点头。“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处理。山谷那夜的事。你回书院之后立即暗中去做个调查。看谁有沒有发现什么或者无意中看到了什么。本王的意思是。或许看见事情的本人并沒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但若是被其它的人听到……”
白远莫的眉心一跳。他自然立即懂了冷亦修的意思。立即恭身道:“是。”
“那即刻就去安排吧。”冷亦修摆了摆手说道。
白远莫一刻也不敢再耽搁。快步而去。他心中明白。此事事态紧急。其实上也有自己的疏忽在里面。那日在山谷中。徐震寒穿过隐秘的通道去了山庄。后來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心中就沒有再想其它的。如今被冷亦修一提醒。他立时觉得。自己应该在事后对那群学生。进行一番试探的。
冷亦修说得对。万一有人无意中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呢。也许当时并不觉得什么。但是事后呢。或是被有心之人听到呢。都会引起不小的麻烦。
白远莫乘快马奔向书院。他知道。如果这次因为这个小小的疏忽而出了事。那自己就难辞其咎。追责倒是小事。恐怕到时候不是简单的追究责任的问題了。
蓝淑羽诈死。徐震寒冒充宁王府的侍卫。容秋的“陷害”之嫌。等等……所有的一切。都将被推翻。那么。这连带的后果是什么。也就显而易见了。
白远莫在马上打了一个寒颤。他再次挥了挥马鞭。风吹起他的袍子鼓动如旗。乌发飞扬。如一道闪电般快速向着书院狂奔而去。
天阳书院的学生很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特别是最近因为大比之事。书院里的气氛更是空间的沸腾高涨。大比当日之事。被他们津津乐道说个沒完。
特别是后來宿鸣山庄中的事。陈信磊先是与七公主赐婚成了驸马。再后來就莫名的与齐王侧妃容秋的丫环私通而被抓入了牢中。再后來梁老大人又请旨开了梁维燕的棺。这一系列的风波。都让书院里的学生们一惊再惊。如同坐在怒海的浪尖上。这颗心就沒有回归原位的时候。
当然。陈家的事儿和最后的结果为他们平时闲话聊天提供了丰富的话題。
“说起來。这个陈信磊也是可惜的很。明明如此好的条件。居然最后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可惜。他有什么值得可惜的。他是自作孽不可活。”
“就是。他的手上可沾着鲜血呢。”
“这倒是……哎。要我说啊。要是我能有他那样的家世背景。一定会好好珍惜。一定比他混得好。”
“你羡慕他。哈。祸福还犹未可知呢。”
“什么意思。”
谈话的声音瞬间低了下去。众人的好奇心却被提了起來。纷纷竖起耳朵听着。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什么意思。。你们沒有听说吗。陈家在前往上任的途中。陈汉平因为水土不服。再加上之前在牢中一直忧心受怕。一出京身子就病着。还沒有到任呢。就一命呜呼了。”
“有此种事。”
“当然了。千真万确。我这不可是道听途说的。”
“那陈信磊呢。是带着陈汉平的尸体回京还是继续到任上还是回家安葬。按说他们是奉旨出京。如果沒有旨意的话。恐怕不能回京吧。”
“你这担心纯粹是多余。实话告诉你们吧。陈家的其它人啊……”
那说话之人拉长了声调。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把众人的心也提了起來。“快说啊。”
“就是。别卖关子了。”
“唉。告诉你们吧。陈家其它的人本來想着一边往上任的州县走。一边派人回來求人请旨意。不成想。还沒有等到求旨意的人。就在路途中遇到了强人土匪。把陈家所带的财物抢劫一空。所有的人。包括陈信磊在内。早已经被斩杀干净了。”
“啊。”众人都是书生。再议论得热闹也只是口舌上的事。血淋淋的事情谁也沒有真正的亲眼看见过。如今听人一说。再想象一下。顿时觉得毛骨悚然。
讨论一时间沉寞了下來。众人的思维还都陷在那场血腥的杀伐里。谁也沒有心情再去想别的。只觉得后背都有点冷嗖嗖的。特别是平日里和陈信磊有些不对付。听说他被下了大狱。全家又被发落到偏远州县时而心中幸灾乐祸的人。此时都在心中暗暗祈祷。冤有头。债有主。陈信磊可别胡乱找上來门來。
正在此时。有一人好奇的问道:“说起來奇怪。那日陈信磊本來应该在山谷中。睡觉的时候还见过他。怎么突然之间就又跑到山庄里去了。”
四周正静着。此时这人一发问。众人的心神又都被拉了回來。说得也是。这里面……好像有什么不对啊。
“咦。对啊。”有一人答道:“我记得睡觉之前弄帐篷的时候。陈信磊还嘀咕过。说他的帐篷有些小。我还说反正只是睡一晚上。沒太大关系的。现在想想也是。他是什么时候跑到山庄的。”
众人心中皆有疑惑。面面相觑却都不太清楚。那人又说道:“听说宿鸣山庄的景色极好。和陈信磊一起去的还有谁。”
“哎。我记得……”沉默中突然有人开口。但是还沒有來得及说完。白远莫的声音传來。带着几分厉色。“都在这里胡说什么。”
白远莫是天阳书院的监正。虽然平时笑容温和。一副书卷气。但是那些犯过错的学生们却都知道。看似严厉的院长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反倒是看上去温和的白监正。
如今见白远莫声音一厉。众人都抿上了嘴。默不出声了。
白远莫迈步书堂。目光沉沉的扫过众人。他的声音压低。却让人的心更跟着沉了沉。“陈家之事是皇上下旨。途中那些事情自有刑部去查。陈信磊之事。他为什么当上驸马。当了驸马之后又不检点。是他自己作孽。这些都是皇上心中最隐讳之痛。也是七公主最为忌讳之事。如今你们也跟着不知道检点。还在这里大谈特谈。当成笑料來说。你们笑话的到底是谁。”
他的目光随着话语越发的冷了几分。在众人的身上一一划过。如同锋利的箭。“是陈家陈信磊。还是七公主。还是皇上。还是这皇家威权。”
他连问几个问題。一个比一个沉重。一个比一个更让人心惊肉跳。那些学生早已经吓得抽气凉凉。更是抿紧了嘴巴连大气都不敢喘。生怕再说错什么。让人抓住把柄。
他们心知虽然白远莫语气重。但是说得却是事实。皇家之事。特别是这种私密之事。哪里是能够在公共场合议论的。特别还是在这天阳书院中。
这里有很多大臣之子。说不定将來谁还会成为朝廷重臣。这万一……今日说了什么。被有心之下记下。将來再翻起后帐。那可就……
想到这一层。那些刚才参加过讨论的学生心中都有些后怕。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行了。都散了吧。这种事情。以后少谈论。”白远莫面色如铁。“平时多用些心去研究学问。像那些市井无赖一样。整天议论那些与自己无关的事。能成什么气候。”
众人垂头夹着书。在他的训斥当中。灰溜溜快步离开了书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