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更显神秘的端公 - 空巢香野 - 鱼洱
“哇!撑伞了!”秦习群声音极地夸张,夸张里杂着:哇,你这家伙好可爱的意味。山里人习惯把男人这儿顶起时叫撑伞,一个撑字说明了其顶的力度;一个伞字也深动了裤子给撑起撑开的贴切,足见三峡人其语言的丰富性与独特性。
秦习群的话让卢光权一惊,一惊就睁开了眼,虽睁开了眼,但伞依然撑着,还特意显示出活力似的动了动顶了顶,他立即不好意思,他身子向里边翻。
“都是过来人,有啥子事嘛!大男人的,还羞羞……”秦习群低了低身子,嘴向他耳朵靠近了些,声音暧昧起来――“我会收伞!”她这般说时,手也暧昧,把卢光权的身子一搬,就摸向了那儿。
卢光权本是干柴,哪听得了这样挑逗的话,但他还不知道秦习群心里的真实,不敢忘形,他手伸了一下,想摸她,但停住了,他虽然停住了,但队长婆娘却捉了他的手往胸部拉。
“我一个单身汉怕个锤子!”卢光权心里自个给自个壮胆。
原本就起了火,现在浇了油,哪还忍得住呢?他身子一立就坐了起来,如狼似虎一把抱住了秦习群。
“别忙!”秦习群轻声说。
卢光权急忙松开手,他不明白为何不忙,心里愣了愣,看了看秦习群,心里认她肯定要提出些啥自己无法满足的要求来,遂有些失望。
秦习群读懂了卢光权的失望,她暧昧一笑,站起身来,走向门边,卢光权以为她要走,心里更生失望,但他没敢动,秦习群不干,他毛都不敢碰。
秦习群走到门口时并没走,她伸出头看了看门外,随后缩回来闩了门,闩了门她又回到了床边。
门都闩上了,卢光权还能蠢吗,一翻身就把秦习群抱拉到床上,并压在了下面。
“看你这猴急!”秦习群说,顿了顿后,又说,“也是哦,你老婆都走了好几年了,这中间你沾过女人没?”
卢光权没理她,哪有时间回答嘛,他只一个劲地办此刻该办的事。卢光权身大身壮,那玩意也不含糊,连射两次后仍屹立不倒,把个秦习群舒服得云里雾里,越爽就越不满意吴立中的表现。
一翻风雨后,卢光权把家里的包谷倒了大半给秦习群。“我没喂猪儿,也不喜欢吃包谷,就多倒些去吧!”
“到时杀猪了,砍一腿给你!”秦习群对正装包谷的卢光权说。
“要不得!要不得!啷个好意思嘛!”
“有啥子不好意思嘛!有机会了我还来!”秦习群提了提装包谷的袋子,有些沉。
“往后,我的粮食只要有多的,都给你!”卢光权见秦习群说有机会了还来,也跟着放了一条长线。
这条线一放就放了十多年,放得秦习群成了他的半个老婆,直到近些年,或许是老了,也或许有其它的原因,反正秦习群没来找过自己了,当然,只是那事不找自己,其余的依然不变,譬如帮这帮那,譬如借东拿西。
一夜夫妻百日恩啊!望着离去的秦习群,卢光权重重地叹息了一声。她毕竟是别人的老婆,能够把自己从大雨里拉起来送回来已经不容易了。老了,没有激情了!
卢光权换好衣服,在床上休息会儿后,天晴了,见天晴,他急忙起床,去虹关镇割了半斤新鲜猪肉,买了个卤猪耳朵,还买了块干些的豆腐,他得办三个碗的菜,去他爸爸的坟上拜拜,自己不孝饿死了父亲,肯定是现在显灵了,意在警告自己,如若不然,自己哪会给雷公菩萨拉到雨里而不打呢?
吃了午饭,石端公又给人请走了,蓝田到底还是个孩子,贪玩,别人喊他玩扑克他又继续玩,真到下午太阳偏去了西方,他才往家里赶。
蓝田回家时,走到松香林的一个山坳,突然听到路旁的一片丛林里传来说话声,他赶紧轻步探过去,原来是卢光权,这个给雷公吓得半死的家伙正跪在他父亲的坟前点香烧纸并忏悔。
卢光权不讲孝心在香野远近闻名,蓝田听着卢光权的忏悔声,转身出了丛林,他想早点赶回家,把这消息说给家里人知道。
蓝田回到家,还没把卢光权差点给雷打的消息说出来,他姐却悲伤地告诉他,黄百河家里出大事了!
原来,黄百河不顾石端公的劝戒,硬要在后面开一扇门,他把门开好后,横几根木头,搭了个棚子。木头的一边搭在墙头,另一边搭在屋后的土壁上。这土壁很陡峭,几乎是笔直的,有丈多高,以前砌屋挖地基,这里是挖出来的。土壁也不尽是土,里面也杂着些石头,大小不等。
屋后开了门,又搭了棚子,虽然正下大雨,但这儿不怕,黄百河的两个女儿和儿子便在棚子下玩,墙壁离后面的土壁只有一丈左右,三个孩子正玩时,土壁突然垮塌,几十方土石立即压淹了三个孩子。
黄百河和老婆在屋内,他老婆正做饭,他在灶膛前加柴,顺便抽着烟,突然一声响,接着是孩子们的惊叫,两口子跑到刚刚开的后门看时,身子立即软到了地上。
经过香野乡邻的帮助,把三个孩子掏出来时,都已经断了气……
蓝田听到这个的消息,心里也悲痛起来,他和黄婷俩姐妹关系不错,有时去松香林采蘑菇啥的便在一起。“石端公说那里不能开门呢,他黄百河就是不听!那里不开后门,不搭棚子,黄婷他们就不会去那里玩,他们不去玩,即使那土壁垮塌,就伤不到他们!”伤痛之余,蓝田对姐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