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浆城的酷热日子(二) - 中篇小说选集(一) - 六九中文网
一个辅助消防队员――是个女孩,不可能超过15岁,名叫娜蒂诺,黑黑的眼睛里闪动着激动和害怕的光――被派来带他去看水的连结处在哪里。每个在火山区或周围的最小市的人现在都有法定责任,选出某几个消防水龙头作为贡献给熔岩泵的输水口,而且在每六个街区的地面上搭起、维护后备水箱。“我们离最近的贡献出来的消防龙头有多远?”迈提森问她,从他的熔岩服里说话,听起来象是一个太空入侵者。她告诉他就在他们后面的北二号,也许有一千码的距离。他有一千码的软水管吗?她认为他有。那好:也许她是对的。如果没有,消防队员可以借给他一些。控制熔岩被看作比控制火势要大大地优先,鉴于不能控制的熔岩流会比燃烧的大楼更快地蔓延火势,因为着火的大楼不会在街上移动.而熔岩会。
迈提森挑选出保罗・福斯特和尼克・赫尔兹克,这两个人在他的人员中是最清醒的,叫他们和消防部的女孩一起去连接水管。同时他和马科斯・霍克斯、伦尼・普罗查斯基一起把泵车用劲推到他们敢到的离熔岩最近的地方;而克里德・斯诺、玛丽・莫德・居利文和尼德・埃森斯坦开始拉开几百码长的钢套水管。连在水泵上,方向朝着北二号大街,水会从那里来。剩下的人员开始解开他们的普通水管,一般的灭火水管如果离熔岩太近会熔化,把它们铺在钢套水套部分因不够长接不到的地方。
看到他的这些人员!做这些琐事时,迈提森禁不住感到一阵自豪。他们只是一群刚刚解毒的人类碎渣,就象他曾经也足一样,愚蠢、固执、脾气暴燥、稀里糊涂是他们的特点,一般都会令人不愉快,但一但他们出来站住熔岩战线上,他们好象又总是能超越他们自己。或人多数时候能。在队伍里有几个讨厌的捣乱分子,即使是好的那几个,在你最预料不到或最不愿看到时,也会有可笑的、小小的敝态复萌的时候。但那些只是例外,这种工作是规则。这对他们有好处,他想,对我们所有人都有好处。他也对他自己感到很骄傲,想到几年以前他和他们中其他人一样也只是另一个不守规矩的酗酒的大浑蛋,沿着威尔郡从巴林顿到邦迪到圣地内拉等地的每个洒巴刻苦磨练他的酗酒技巧,而现在他在这里平静地、不慌不忙地、卓有成效地执行他自己崇高而光荣的洛杉矶控制熔岩的任务。
“也许我们还能再靠近一点?小伙子们。”他问霍克斯和伦尼・普罗查斯基。
“天哪,迈提,”普罗查斯基咕哝道,“感觉一下该死的热量,就象穿着浴袍走在高炉上。”
“我知道,我知道,”迈提森说,“但是我们会没事的。小伙子们,现在开始,一次移动一点,慢慢来。我们是很强壮的男子汉,我们能对付得了这种热,不是吗?”这就象在和小孩说话一样,霍克斯和普罗查斯基都长得很高。几乎和他一样高,而且两人的性格都不是很温和。但是他有他们的号码。在过去的一段时间里,他们不同的化学依附只让他们沦为只有裹着尿布的婴儿一样的能力的人,现在他的需要一次又一次地证明他们是以前那种坚强有力的强壮男子汉。因此他们弯下身子,和他一起把泵车往前拖,让喷管正好朝下对着熔岩井口。
他们穿着的衣服实际上很好地为他们抵御了热量的侵袭,他们能承受住令人吃惊的热量――尽管只是那么一会儿。衣服的材料很坚硬,而且因为它很发亮,通过简单的反射辐射反射回了大量的热量。除此以外,还有内部绝缘层、一个冷却剂网络、红外线滤光器和两三个其它的机关,这些都让你有可能直接走向2000度高温的熔岩流甚至,如果它的表面凝固了一些,在必要时还可以走上去。但是,尽管有熔岩服装提供的这些保护,从通过的热度显然可以知道他们就站在刚从魔鬼的领地中喷射出来的熔化了的岩石上。
水管现在都接好了,迈提森让喷管正对着他希望的那个地方,这都是沿着熔岩流的外层边缘。他发了一个无线电信息给在外面消防水龙头旁边的福斯特和赫尔兹克,告诉他们,他们都几乎准备好了。然后他打了一个手势,顺着队列传出去,从玛丽。莫德传到艾文斯、传到科博斯、传到巴克・兰德格,或站在科博斯后面的人,不管是谁,又转了个弯,直到最后传到福斯特和赫尔兹克那里,他们现在才完全确定水管连接好了,就开始送水出去了。迈提森和霍克斯、普罗查斯基一起抓住喷管,慢慢地沿着熔岩流的边缘喷水。
这次行动的目的是冷却熔岩井的前部,形成一层硬壳,然后是一个隔墙,这就能让持续的熔岩流在它后面堆积起来,而不会流到街上去。这是一项在冰岛得到完善的技术,事实上,已引入了六个头发灰白的冰岛人作为这次洛杉矶事件的顾问,带着冷冷目光的几个人的名字类似斯万因・斯坦格里姆森和斯坦格里姆・斯万森什么的,他们把和火山战斗看作是一种奥林匹克运动。但是在冰岛和洛杉矶之间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冰岛位于一个寒冷的海洋中央,这可以为熔岩斗士们提供取之不竭的冷水,从海边到火山的距离并不很远;洛杉矶附近虽然也有海,但用它来浇灭圣加伯利尔山谷的火山爆发不太方便,因为圣加伯利尔在内陆地区,距离海岸至少有30~40英里远。因此才出现了沿着火山区的边界设立小箱的市政系统,而且无数多的小槽卡车往返开动.运来海里的水装满水箱,洛杉矾平时的供水量甚至远远不能满足公众的日常用水量。
任何一次冷却熔岩的任务,即使是象这次这么小型的,都是一件很棘手的事情。它不太象给草坪浇水。你把60度的水倒向2000度的熔岩,因为相互作用会产生巨大的气浪,这会让你不太能看清你正在做的事情。但是你又必须看清你正在做什么,因为你在熔岩前面筑起隔墙时,你需要做的事不是控制住熔岩,而是要注意不要让它偏转方向,流向你不想它碰到的东西。例如街区上的灭火卡车,或街对面一些没有受到损害的楼房。
所以你必须象一个雕塑家一样挥舞你的水管,跳来跳去,很精确地喷出水,在这里筑一个隔墙,在那里降低它的高度,而且自始至终你必须考虑到地面的坡度、下层土承受新形成的石头的重量的能力,你对付的熔岩有可能会突然加快它流动的速度,比如说,从每小时50英尺提高到每分钟50英尺,这样的话会让熔岩很快地撞到你的水隔墙顶上,让你摔倒在熔岩上,水管还在你的手上摇晃,而你已经变成了地形中永远的一部分了。这也是为什么你的熔岩服的面板上装备有红外线滤光器的原因,这样可以帮助你在工作时能透过产生的气浪看清外面。
还有其它要考虑的事情。和熔岩一起从地心冒出来的是各种各样的气体,不是所有的气体都是无毒的。氯气、二氧化碳、硫化氢、一氧化碳、二氧化碳以及各种可能迅速冲到地面。就象有一个巨大的吹管在驱动它们。这些都是有毒的气体,虽然你的服装或多或少地保护了你;但是,和气体一起上升的也许还有炽热的熔岩碎片,就象间歇喷泉一样往上冒,落在邻近的周围,也包括刚好是在你碰巧能看的地方。因此,在你工作时,你要留神听到奇怪的飞速移动声,轰鸣声和嘶嘶声,尤其是在朝你这个方向飞来时,就象一种老式的火车头拉响它的汽笛的声音。迈提森不止一次被迫迅速后退,有时他手里还拿着水泵,有时则扔下它,拼命地跑,当时是喷水的熔岩都开始溅到他的脚后跟上了。
然而,今天上午还没出现这种情况。这次阿卡迪亚的情况只是一次小小的单独的熔岩爆发,没有很特别的复杂情况。迈提森在马科斯・霍克斯和伦尼・普罗查斯熟练地协助下――马科斯八个月前才刚从埃尔舍冈多的一幢爆裂的房子中冲出来,伦尼有力的前臂上满是针眼扎过的痕迹,就象高速公路的交叉口一样――敏捷地在爆发的熔岩前面筑起了一道冷却的熔岩墙,然后在右边的上方加一个支流,左边的上方也加一个,形成一个U字形,这以后他们就集中精力让新的熔岩凝固,只要它一流到他们的隔墙边界周围。冷却的过程很快。在墙的表面,熔岩的温度一下降到500度,在这个热度下熔岩也几乎不再发光;至少在硬壳外层是这样的。迈提森估计他筑起的硬壳可能有三英寸厚,是地下可恶的东西上面坚硬的玄武岩的表层。
当然,熔岩仍然在以前的那个出口继续冒出,很可能会在这个地方这样持续六、七个小时,也许会一、两天。但是隔墙会阻止它涌进卡罗拉多大街.这是一条必须保持畅通无阻的重要通道。这样,熔岩就继续在小石鲈商店处堆积,形成一个也许有15或20英尺高的小山峰。要不然,它会冲破表面几码,冲到街上去,但是迈提森认为在这个地方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他有时会想:所有这一切结束以后,这里的生活又会是怎样的情形呢?火山熄灭了,洛杉矶盆地韵整个东半部曾经一度是繁华街区的地方到处都是新出现的小山。他们会把它们全都炸掉吗?在它们周围修建房屋?在它们顶上?他们会在哪儿建高速公路来代替那些现在已经陷入很快将变成坚固岩石的冷却岩浆中的公路呢?
见鬼,这不是他的问题,那是他们的曼陀罗之一:不是我的问题。他自己的问题就已经够多了,目前虽然处于控制之中。但如果他从别处自找麻烦的话,并不一定就永远是这个样子。“会有那么一天”是他学会每当他开始担心和他无关的事情时重复说给自己听的一句话。慢慢来,是的,先来先到,这些都是绝对正确的观点。一旦这些结束以后,会有其他人去考虑怎样修复洛杉矶的。他的工作,这将伴随他以后的所有日子,是考虑怎样管理好卡尔・迈提森。
现在周围大楼里的火已熄灭了。一些消防队员走过来问他进展如何。“已经控制住了,”迈提森告诉他们,“还剩下一些整理工作要作。”
“你想我们留在附近吗,以防万一?”
迈提森想了一会儿:“你们在附近又有新的任务了吗?”
消防队员指了指:“这种情况发生在整个这条线上,从高速公路一直到杜阿特。如果你认为熔岩不会再迸发的话,我们就移到南边去。杜阿特的情况很糟,就在蒙罗维亚线上。”
“那就去吧,”迈提森说,“我们如果碰到问题,我会发信号叫你们回来的。”
真正的决策者的决策制订。他对此感觉很好,过去他从来不想成为一个做什么事都发号施令的人。
但是能对自己现在在这里的决断充满信心。这个工作已经完成得很好了。他情绪很高,心里涌动着一股荣誉感。
消防队员走了,只留下两个公布的号码作为总结这里的工作和写报告文件时的监督人。迈提森沿着线路往回打信号把水管关掉,然后走上了熔岩隔墙。现在可以在上面行走了,至少象他一样装备有拖拉机履带的人可以走,他在测试波状的新表层。它承受得住。从它上面发出动听的叮叮声,这是继续冷却和凝固的声音。但是它承受住了他的重量,有一点象走在刚结成的薄薄的冰上,只不过在脆弱的表层下面的不是刺骨的水而是熔化的岩石。如果他掉下去了,他会感到很遗憾,尽管遗憾的时间不长,但是他不希望掉下去,否则他就上不来了。
迈提森在隔墙上行走并不是为了炫耀,他需要检验建筑工作的质量,这个隔墙的斜度有45°角,他希望它的边缘能再陡一点,所以他沿着前部走着,用他衣服上的铲形工具修平和整理新形成的岩石和炽热的岩石之间的界线。他能通过衣服感到温和的热量,不会比这边热,至少在他到了一个通过黑色能看到红色火花的地方之前。这是隔墙的一个小裂缝,没有危险,但对他的职业感来说是一种冒犯。他后退了一步,用无线电话告诉福斯特和赫尔兹克把水打开,叫霍克斯和普罗查斯基对着裂缝喷两下水。
然后他去检查熔岩前部更远的地方,确保没有类似情况发生,要不然这些被隔墙挡住的熔岩会朝另一个方向流下过去。流进下面的居住区。但是没有,没有冒出的熔岩区在隔墙后面悄悄地堆积,没有迹象显示它会往另一个方向流过去,这些都真该感谢上帝。因为岩浆池和巨大的地下断层带的相对位置,表面的熔岩流就趋向于持续定向,呈斜线地从地里往外上升,一般只是从东向西。周围有一些残余的溢出――毕竟熔岩是呈液体状的――但是一般说来,没有无法预计旋转和往回倒流。当然,除非有一个缺少考虑而建成的隔墙挡在它的路上。但是迈提森尽量正确适当地完成他的工作。
就在迈提森收拾东西时,基彭斯从卡车里用无线电话对他说,“他们要我们完成这边的工作后到圣代姆斯去。”
“上帝,”迈提森说,“圣代姆斯在到东部去的路上,现在那边的一切不是都已经结束了吗?显然没有,好象是又有新的东西要迸发出来了。”
“先告诉他们我们首先需要时间吃午饭。”
“他们说他们要我们――”
“好了,”迈提森说,“我们不是该死的士兵,你知道我们只是自愿的市民,我们中有些人已经象苦力一样干了一上午,在我们今天再次开始卖命之前,我们先吃午饭,巴利,告诉他们这个。”
“那――”
“告诉他们。”
正如迈提森猜测到的一样,圣代姆斯的形势很严峻,但并不是灾难性的,至少目前还不是。初步的迹象表明一场很严重的爆发就在眼前,已经尽可能地召集来了辅助人员,但是在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中,多一个把队伍并不可能有太大的区别。他们开始休息吃午饭。
午饭是三明治和不含酒精的饮料,离出事地点有半个街区。他们脱下了衣服,让它们立在大街上,就象被丢弃的壳,坐在路边吃饭。“现在我真的想喝点啤酒。”艾文斯说,霍克斯说,“在你想要什么东西时,为什么不想有一瓶该死的香槟酒呢?如果这只是愿望。不要只是想着啤酒。”
“我从来不喜欢香槟,”保罗・福斯特说,“对我来说,它总象是白兰地酒的味。”他咂了咂嘴唇,“我现在几乎都能尝到它的味道,那种葡萄般的滋味先是触到你的舌头――然后那股柔滑的滋味从你的喉咙一直滑到你的肚子里――”
“别说了,”迈提森说。这种傻瓜式的喋喋不休激起了他内心深处他不愿触及到的东西。
“你从没停止过想它,”福斯特对他说。
“是的,是的,我知道,你这个浑蛋。难道你以为我不知道这点吗?住嘴。”
“那么我们能谈谈抽烟的事吗?”马提・科博斯说。
“谈谈注射器怎么样?”玛丽・莫德・居利文说,她为了能经常嗅吸毒品,过去常在好莱坞大街上拉客。“我们也可以谈谈注射器。”
“闭上你该死的嘴,你这个十足的娼妇,”伦尼・普罗查斯基说,他连“娼妇”这个词的音都没有发对。“你和我的头一起玩时,需要什么呢?”
“嗅,你有没有什么习惯呢?”玛丽・莫德很温柔地问他。
“你这个娼妇,我要把你扔进熔岩里去。”普罗查斯基说,站起来朝她走过去。玛丽・莫德大约重九十磅,而粗壮的普罗查斯基可能有二百五十磅重,他手腕一抖就可以把她扔去。
“伦尼,”迈提森警告他说。
“那就让她不要来烦我。”
“所有的人,”迈捉森说,“都不要去烦别人。上帝,你以为别人都要比你轻松些吗?”
他知道,这是一上午工作带给人们的紧张。他们一直都位于边缘上,位于掉回他们各自地狱的边缘,这就让他们经常处在一种紧张的状态中,很容易就使别人心烦。当然,迈提森自已也处在这种边缘上,他总是会这样而且从来没有让自己忘记这一点,只是他正在恢复,而他们没有,还没有真正恢复,而且这个边缘对他们来说比对他要更薄一些。他们每个人都想努力至少达到节制的水平,但是你只需把你自己绑在床上就能做到这一点;那样会让你摆脱你的习惯的控制,但是那并没有真正证明你不受它的约束了。真正的恢复还在那以后,在你努力想康复时,你会感到特别的痛苦,因为你会一直很生气,对你自己感到生气,因为你让自己背上了习惯这个沉重的负担;你更对这个世界感到生气,因为它想你改掉这个习惯,这种怒气一直往外冒。就象熔岩一样,有几分象。把所有人的事弄得一团糟,尤其是你自己的事,直到你明白了,真正地从内心明白了,明白在你想改正以前,不会产生任何效果。
他们还是平静下来了,三明治也已经到他的胃里了:迈提森等到他们吃完,才向他们宣布圣代姆斯的情况,让他感到很惊奇的是,没有很多的抗议,通常爱发牢骚的艾文斯、斯诺、布雷兹・麦克福尼克那儿一如既往地抱怨,不是太多,就这样,当然他们都宁愿回去看电视,但是在内心深处他们知道这次火山任务是一件真正值得和重要的事情,也许在他的一生中第一次做一件有长远价值和重要的事情,他们中有一些人因为能参加这次熔岩领域的工作而感到格外高兴,好莱坞就在西面几英里远的地方,他们都把他们自己看作是大型火山电影中的人物,男主人公和女主人公,和吞噬洛杉矶的罪恶的怪物搏斗,这也是当迈提森出发到这儿来时,他自己的感觉,他知道他们都是这样想的,也许比他们感觉更强烈,因为他还有一种戒瘾康复后的自尊,他的则没有。还没有。所以他们需要当一部电影的主人公,对自己感觉好一些。
他们收拾了午饭的残余,迈提森又回去检查了他的熔岩隔墙,还保持得好好的,然后他们魂出发到圣代姆斯,不管那里要求他们做什么。
要到那里,他们须穿过火山区的中心,这是这个怪物的腹地,是所有这一切开始的地方。
不,开始于地球壳下50―60英里的地方,也许距离迈提森和他的同伴现在的地方向东50英里远的地方:在河边县外面,大约在1 6个月前,就在那里巨大的迄今尚未知的乌西帕断层释放了它积聚的压力,在表面引起了一个有力的震动波’以7.6震级在南部地区爆发。这次地震在河边县地区、红地、圣伯纳丁诺以及东部森林外很多地方造成很严重的危害,还给西到干橡树和西密山谷地区带来了较小程度但不容忽视的损害。
加利福尼亚人并不喜欢大地震,但他们预料得到也能理解,而且他们知道地震以后,你等着电灯重新亮起,然后扫掉打碎的陶器,一旦电话接通,就给所有在受影响地区的朋友打电话,表面上看这样你才能知道他们是不是都安然无恙,而实际上这样你们才能互相交换可怕的地震经历,迟早超级市场会重新开门,高速公路的立体交叉会重新修复开通,一切都会恢复正常。
但是这一次又有一点不同,因为乌西帕显然是如此严重的一个断面,结果它使一个巨大的、以前没有怀疑到的很深的地下瓦斯池的顶部垮掉,这些气体已经在高压下被封闭了一~两千万年,这下就象被放出瓶子的妖是一样释放出来,抓住了一大股撞上来的正好在下面熔化了的岩浆,把它们推了出来,让它们就在圣加伯利尔山谷下迸发出来,这个山谷就在洛杉矶市区东边不远处。你能预料到所有曾发生在洛杉矶的灾难――地震、火灾、无聊政治、空气污染、干旱、洪水和泥石流、暴乱――但你绝对没有认真地想到过火山,就象仍然不会想到下雪一样。火山是夏威夷或菲律宾、或意大利南部、或者墨西哥的事情,但不是在这里,感谢你,上帝。我们的确有我们的小问题,但是火山不包括在内。
现在表上又多了一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