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下海遇魔 - 命运沉浮 - 梦圆圆
海燕坐上了南下的列车。
次日下午六点到达深圳。一下火车便打出租车直奔汪丽萍给的住址。
这是一栋装饰豪华的别墅，海燕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私房。她傻傻地问：“丽萍姐，你怎么住上这么漂亮的房子的？”
汪丽萍笑了笑，欲言又止。海燕很好奇，她猜想说：“你是不是攀上什么大富豪了吧？”
汪丽萍又笑了笑，点头嗯了一声说：“唉，其实我已经很努力了，不招蜂引蝶，没想到只是‘擦肩而过’，连眼神都没交会，公司的老板就煞到了我，要我做他的专宠女人，而且**霸道，独裁地不准我说，‘不’。平日里总要求我言语要温柔一些，可是他却总一脸严肃。”
自从他向我表白，我每天就被迫跟他一起工作，一起吃饭，一起上下班……所有的时间都由他控制了。开始我真受不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听别人说来到这儿的女人都是这样，受宠则荣，不宠则辱。这不，老头又去了新加坡，得大半个月才能回来呢，我叫你过来，我们可以好好的玩几天，我带你到处看看，看看这大城市的风采。
海燕叹了口气说，“谢谢，让你费心了……”
汪丽萍五官端正，气质文静，虽然生过孩子，可是一点赘肉都没有，身材保养得也很好。特别是那双眼睛，甚是妩媚，男人们见了都会动心。
她们进了客厅。海燕感到很新奇、左顾右盼。客厅很大，可容纳一百多人跳舞。Www。。com吊顶的天平、镶嵌着五颜六色的彩灯。地上铺着华丽的地毯，显得是那么的辉煌、华丽。客厅中央是一架造型独特的金刚转梯，别致而典雅。楼梯两旁摆着两盆造型优美的盆景。
她的卧室更雅致，精美的壁纸，全套的欧式家具，让人心神荡漾。
外面白木栅栏，尖耸的褐红色屋顶，青绿草坪，充满异国情调。别墅内欧式壁橱、古典风格的暗格酒柜，设计的独具匠心。
海燕惊叫起来：“这得十几万吧！”汪丽萍嘲笑说，“十几万能买这么大的房子？”
“那多少钱啊？”海燕继续问道。
“一百多万。”汪丽萍说。
海燕听了连连咋舌“你这享受的是皇后级的待遇啊”
汪丽萍哼了一声说，“皇后算什么，现在皇妃才受宠呢！”
海燕听了，觉得有些弄不明白，又问道：“那你跟老板多久了？”
汪丽萍说：“大概来这儿半年后就跟上他了。本想再问问他家庭，可人家的私生活又不便打探。”
第二天，她们准备出去转转。她把海燕从上到下打量了半天说，“啊哟！你这一身衣服穿出去，实在叫人看了笑话，太乡巴佬气的。”边说边从衣柜里取衣服。
海燕带过来的衣服都是自己精心挑选的，在家穿的时候没有人说不漂亮。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自顾自的站在那发愣。
汪丽萍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样，用嘲讽的口吻说，“收起你的自尊吧，深圳不需要自尊。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她挑出几套衣服扔在床上说，“试试吧！”海燕真不想穿，可又无可奈何。
汪丽萍拿着衣服，一件件在她身上比试着。说，“这件好，你皮肤白皙，身材又好，气质也不错，穿上去一定会很漂亮”
这是一件做工精致的黑色真丝外套，穿在海燕身上果然得体。气质不凡。
她拍着手叫起来，“太好了！”然后将海燕推到落地镜前，说，“你看，美极了？”
深圳到底是一座新型的城市，市容整洁干净，宽阔的街道，高耸入云的大楼，井然有序的车流。还有美丽的花坛、葱绿的道旁树，到处都呈现出一派现代气息。她们转了个圈，又跑了好几家商场，海燕却只是挑了一套中档衣服。
那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商品让海燕目不暇接，令人眼花缭乱。她真不敢相信，那么大规模的商场，竟然是私营的。看来，这深圳真是有钱人的世界！
晚上，海燕躺在床上，大发感叹：“深圳真是太富有了！”
汪丽萍说：“和我们乡下比起来，深圳成了天堂了吧”
海燕又说：“深圳虽好，没有钱还是呆不下去啊！”
汪丽萍笑着说，“年轻漂亮就是资本，像你这条件，只要愿意，一天挣五千都有可能，这里有钱人多的是。”
海燕说：“我宁可饿死，也不会去做那无耻的事。Www。。com”
汪丽萍的脸“唰”地一下变了。海燕的一句无心之言已经伤害了她。海燕心里很后悔。
过了好一会，汪丽萍才幽幽地说：“是呀，你多么高贵纯洁呀，哪犯得着来深圳丢人现眼！”
海燕忙向他道歉，“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这么说的，我也不是在说你，我知道其实你也是被迫无奈的。”
过了一会，汪丽萍语调平静了许多。她说，“刚来深圳的时候，也想靠自己的劳动吃饭。可自己一无文凭、二没关系，在这儿举目无亲，到哪找工作啊！我端过盘子、洗过碗、进过工厂，可食不果腹啊，还遭人欺辱。”她眼里已经储满了泪水，声音哽咽起来。海燕心里也酸酸的，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汪丽萍接着说，“去他妈的，与其让众人欺辱，还不如让个有钱人包养起来，还可以落点钱寄回去，让两个孩子多读点书。我不能在家照顾他们，总得给他们一个好点的物质生活吧。否则我会心痛死的。本想一气之下离开，可以解脱自己，可谁知解脱的同时又套上了另一种枷锁。一想到孩子，我就心如刀绞，谁能体会到一个做母亲的心是何等的不舍！？。可是生活却是如此的无奈。”说着她禁不住大哭起来。海燕也跟着抽泣，一边安慰她，“你现在不是很好吗？别哭了，伤身体。”
汪丽萍止住了哭声。她摸一把泪，点燃一根烟。“要会玩，还得学会这个”她向海燕弹一弹手中的烟蒂，继续说道，“这是在娱乐圈和生意场上的必需品。”她猛吸几口，然后慢慢吐着烟圈。她说，“开始给老板当秘书，当花瓶，做商务公关……做商务公关，你懂吗？
海燕摇摇头。她接着说，”就是专门招待客户的，像小姐一样陪得他们开心，把生意做成了，就可以得到老板的奖赏。“
她一把捏掉烟头，扔到地上，提高声音，”管他妈的，他玩老子的人，老子玩他的钱，各取所需。“
海燕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说”睡吧，明儿我还要出去找工作呢。“
汪丽萍说，”到歌舞厅挣钱最容易，那儿都是有钱人的聚集地，只要稍微机灵一点，准能挣大钱。再说也可以发挥你唱歌的特长啊！“
第二天，她们出去找工作，汪丽萍非要海燕穿那件新买的白色真丝绸连衣裙，再配上那双白色的高跟鞋，走起来十分飘逸，又将头发盘成锥圆形的发辫，显得既精神又活泼。海燕拧不过她，只好由她折腾。
她说，”在深圳，化妆、打扮是女人生存的基本功。你看，这一打扮起来，不是更靓嘛！“
她们的第一站是在一家档次较低的歌舞厅，那儿灯光迷乱，乌烟瘴气的。
台上一个扎着马尾巴的长发歌手，狂舞乱扭，声嘶力竭地唱着，身后几个伴舞的年轻女郎身着三点式的比基尼，张狂地扭动着腰姿。Www。。com台下的那些嚼着口香糖或者叼着香烟的时髦青年一个个都亢奋不已。
一个留着两片日本胡须的像是管事摸样的人，一见到海燕，就两眼放光。
海燕朝他看了一眼，只觉得在他身上有一股子禽兽般的放荡不羁的野性。
他走近海燕，说，”小妞长得好漂亮啊！“一双色咪咪的眼睛肆无忌惮地在海燕身上游荡。海燕感到全身像针扎一样难受。
舞曲停止了，她向桌子走去。想坐一会再看看，日本胡须的人拦住了海燕，问，”会跳舞吗？“海燕冷冰冰地没有理他，汪丽萍忙替他回答”她会，她的舞跳得可好啦。“
”是吗？那把外套脱了，跳两曲看看“语气中充满了淫邪。
海燕感到自己成了牲口棚里的一头牛。她的自尊心又泛起来，心中如吞了蝎子般恶心。
她突然拉着汪丽萍就向外冲。”哟，装他妈什么清高啊。“日本胡须男人吐了一口唾沫。
汪丽萍非常生气。”你是去找工作，你去求别人，你这幅样子，人家怎么会要你？“
汪丽萍免不了又是一番‘开导’。最后无可奈何地说，”看来你这人太正统，只能去攀大雅之堂了“
汪丽萍带着海燕来到”广华娱乐城“，向她介绍说，这是深圳档次较高的娱乐场所了。内设宾馆、餐厅、发廊、健身房、赌场……什么都有。
这是一栋现代化的新建的摩天大楼，高二十多层，气派非凡。
这儿的经理办公室，比前一次看过的低档歌厅办公室要庄严的多。海燕心里的芥蒂消除了，她不由得拘谨起来。
他们在接待室待了半个小时，才得以召见。海燕心情非常紧张。
临进门的时候，汪丽萍还在叮嘱：”千万要随机应变。“
被称着歌舞厅经理的是一位四十多岁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据说原是某歌舞团的副团长，也是下海淘金的。
海燕感觉他看人的眼光有些挑剔，虽然他只是不经意地瞟了一眼。
他问：”你是哪儿毕业的？“
海燕不知所措，便说，”本市毕业的。“声音小的像蚊子嗡嗡。
他又问：”学的什么专业？在哪儿学的唱歌？“
海燕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汪丽萍连忙替他撒谎，他是拜师学的。
他似乎对海燕很感兴趣，接着问：
”跟谁学的？“
”跟内地的一个音乐老师。“海燕连忙掩饰。
他很失望地”哦“了一声。
汪丽萍赶紧说，”您就让她试试吧！可以，您就留下，不行，我们就另找。“
他说，”也好，那你就去试试吧。“说罢随手按了一下电钮。一位年轻的小姐走了进来，他指着海燕道，”把这位小姐带到后厅试试音。“
海燕选了两首最拿手的歌曲，唱得很投入，自我感觉很好。经理勉强点了点头说：”先试用一个月，试用期工资三百，若是转正了月薪八百，你要是愿意，明天就可以来上班了“
海燕和汪丽萍非常高兴，没想到这么顺利。为了庆祝她们的成功，汪丽萍特地在广华饭店请海燕吃饭。
海燕说：”这顿饭本该由我来请的，可是实在是囊中羞涩。“
汪丽萍豪爽地说，”等你挣了钱再请我呗，要是被哪个大款看上了，包养起来，到时候可别忘了我这个姐姐！“
海燕认真地说：”我不会的，我要靠自己的能力挣钱。“
汪丽萍不置可否。”好吧，那我等着你挣大钱的那一天。“
正吃饭的时候，汪丽萍的手机响了，接过电话说”我们老板回来了，那老头子让我马上回去，你今天就住这儿吧，我去给你定个房间，行李什么的，我明天派人给你送过来“，她留下电话号码就匆匆走了。
海燕一个人呆在空旷的房间里，感到百无聊赖。索性到歌厅看看别人的艺术风采。这时一位年轻的姑娘，正演奏一首优美的小夜曲。这种气氛很适合自己的心境，她要了一杯茶，坐在角落听着音乐。
一位风度翩翩的青年走了过来、很有礼貌的邀请海燕跳舞，海燕很抱歉地说”我、我不太会。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那青年似乎很有耐心说，”没关系的，我教你。“
她想这也是眼下必须学会的一门技艺，就坦然接受了。
他的舞技非常娴熟。她开始有几步蹩脚后，很快就跟上了节奏，而且也越跳越好。
海燕已经几年没有跳舞了，竟然还没有忘记。她想起和江波在一起时的跳舞，仿佛间看到一双温柔的眼睛正注视着自己。这不正是江波吗？她心烦意乱起来，一下踩在了青年的脚上。他惊叫了一声，海燕窘得满脸通红，连声道歉。然后逃回自己的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一种巨大的孤独感笼罩着她。
她不知道躺了多久，忽然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刚才那位青年，他微笑着站在门口问，”小姐，需要特殊服务嘛？“
海燕很纳闷，”什么特殊服务？“
他仍然保持着不变的微笑，”您是从内地过来的吧？我的意思是，想问你需要人陪吗？“
海燕恍然大悟，突然觉得青年的微笑是那么的虚伪，她厌恶地关上了门。海燕生平最瞧不起的就是这些吃软饭的男人。
次日，她早早起来，刻意到美发厅打扮了一下，然后到歌厅报到。
领班小姐让她换上了工作服，随后交给他一个盘子，冷冰冰地说，”这就是你的工作了。“
海燕穿着开衩到大腿的旗袍，和姑娘们端着盘子在看台间穿梭。Www。。com她身上的某种东西仍然使她鹤立鸡群。她身上具有一种魅力，这是女人所很少具有的一种使男人和女人都会为之神魂颠倒的魅力。她的脸和腿每天都要接受上百双眼睛的注视，海燕都麻木了。渐渐地她脸上也有了礼仪小姐标准式的机械微笑，只要听见有人叫”小姐“，她都会条件反射般地站起身来。
只是他的手怎么也不能麻木。每天给客人送茶送水。客人们也总是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手。有时客人会很慷慨的往她盘子里扔一百元，然后大声说”给你的小费“然后借机捏一下她的手或腿，然后**的大笑。这时，海燕总是会把小费还给客人，然后收起微笑，”请您自重“。
这样几次后，经理找她谈话了。很严肃地告诫海燕”顾客就是我们的上帝。杨小姐，我们的宗旨就是让顾客满意。对客人要热情，要周到！“
上班大约一周后，这儿要接待一位什么大官员，经理非常重视，一大清早就组织员工开会，反复强调微笑服务，最后推出底牌，谁出了纰漏就炒谁的鱿鱼。
这天广华歌厅的台柱子却偏偏有要事，经理急得满头是汗，忽然想起海燕的歌唱得还可以，便让海燕临时顶替一下。
没想到海燕的演唱竟引起了顾客的广泛好评。
海燕刚一下台，就有一位小姐过来说”董总让你过去一下。“海燕心里十分忐忑。
董总是一位六十左右的老人，看起来很慈祥。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他示意海燕坐下，然后问她”你来了多久了？
海燕说，“刚一个礼拜。”
“哦”董总没有再问什么，而是直接让经理过来“你让这位小姐马上转正，她以后就是广华的正式员工了，月薪一千五，做得好再加提成。”
肖经理立马赔笑连连点头“好好，我马上去办”
海燕喜不自禁，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正准备道谢，却被董总抢先，他指着旁边一个秃顶、肥硕的老头说，“这位是田岗区的罗副区长，他非常欣赏你的才貌。你陪他跳跳舞吧！”口气是那么的不容置疑。
罗副区长走到海燕面前。很绅士地伸出手来，做了一个标准的邀请动作。然后用他那吊着两个惺松眼袋的小眼睛，和蔼地看着她。
海燕很礼貌地和他跳起舞来。
“杨小姐芳龄几何呀？”罗副区长开口询问。
海燕只觉得迎面扑来一股恶臭。她稍稍把脸撇过去一点说，“二十二了”。
罗副区长紧紧搂着海燕道，“你不是深圳人吧？”
海燕回应，“嗯，刚来几天”
罗副区长笑盈盈地说，“难怪这么矜持，不要紧，慢慢就习惯了。”
跳第二曲的时候，罗副区长的手更是不老实了，在海燕的后背和腰间缓缓滑动着。海燕强烈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可罗副区长却更加放肆起来，海燕一惊，连忙装作崴脚了。
罗副区长殷勤地扶着海燕到下面坐下。
海燕知道这个人也是得罪不起的。
罗副区长点了好几个高档菜。要了一瓶“茅台”，要海燕陪她喝酒。海燕说“我不会喝酒”他就让她给他倒酒，说“杨小姐倒的酒，就是不一样啊！”饮之半酣，他抓住海燕的手，用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海燕说，“杨小姐，你真纯，我还没见过你这么迷人的姑娘，想不到你的歌声也如此动人，来，我敬你一杯。”
“别，别”海燕慌忙说。可是罗副区长却自顾自地仰头一饮而下。海燕坐在那愣住了，突然，他又倒满一杯酒，站起来强行灌进海燕嘴里。
海燕一个踉跄，大声喊道“保安、保安。”
这时进来一个保安，海燕指着罗副区长说“，他醉了，你快扶他去房间休息。”罗副区长倒是很配合海燕，真装醉。
保安走过来要扶罗长副区长，却被他一把推开“你滚开，我要杨小姐来扶我”。
海燕真不想理他，可是又不敢正面得罪他，只好忍着去搀扶罗副区长。
刚到了房门口，保安就放手溜走了，她正想逃，罗副区长立马把她拽得死死的，将海燕拖进卧室，说，“先别急着走呀，你的小费，我还没给呢！”他掏出一叠钱放到海燕手里，“这是一千元，只要你乖乖听话，服务周到，我一定让你成为真正的深圳人。”
他将钱和着手握在一起，凑近她说：“怎么样，杨小姐？”
海燕冷笑道：“您的条件挺诱人的，可我不喜欢接受别人的施舍，您留着给需要它的人吧！”
罗副区长皮笑肉不笑地说：“怎么能说是施舍呢？”我是真心喜欢你，和你交朋友，寻个开心，我会给你很多好处！年轻人嘛，弄点外快花花。“他说着，尽量把她拉得贴近自己。
海燕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类无耻之言，气愤地说：”你休想。“她猛地抽回自己的手，急步向外奔去。
他扑过去，像一只饿狼，撕扯着海燕的衣服，那张臭嘴在她脸上乱碰。原来，正人君子的威严面孔下，居然藏着这般肮脏的灵魂，海燕一把将他推开，骂道：”无耻“！然后转身就想奔出门外。岂料罗副区长一下拽住海燕，张牙舞爪去扒衣服。海燕觉得他就是一头发情的公狗，丑陋不堪，她忍无可忍，”啪“地一声，一耳光打在罗副区长那肥硕的脸上。
罗副区长暴跳如雷，反手一拳打在海燕脸上，海燕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然后只感到身上一阵疼痛。罗副区长拳脚相加，边打边骂”臭**，敢打我？我整死你。“
海燕哀嚎着，可是没有人来帮助她。
罗副区长打完后，理了理衣服和头发，然后给经理室打电话。
很快肖经理和董总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