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3） - 人生无常，岁月静好 - Sunny_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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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看的什么电视剧呀？”季洁问。[燃^文^][].**********.[com]大爷的描述已经基本证实了她的猜想，但时间问题上她还想做进一步证实。
“还珠格格！一天两集呢，昨儿个演到……”
“行行行……”江汉摆摆手，“谢谢您啊大爷！”
大爷识趣儿的止住了话头儿，“没事儿，没事儿……”
夜六组办公琬室
“回来啦！”季洁一进门，就听到了大曾的声音。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季洁一愣，带着疲惫的声音问道。
然而她还未等到大曾的回答，就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迎面扑来，“季警官！怎么样了？藤”
等她回过头，女人已经站在了她的对面距她二十公分的地方。
季洁微微皱眉，“你怎么还没走啊？”
先前扶着女人的女警幽幽的说，“劝了半天，死活不走，非要在这儿等你们“第五文学”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回来！”
季洁的目光从女警身上回到眼前的女人脸上。她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太晚了，你先回家吧！等有了消息我会通知你的！”说着，她微微转身，冲江汉做了一个手势，“送回去吧！”
江汉于是上前一步，拉住女人，“走吧！”
女人许是知道在这里等下去也是没用，但只为图个安心，她一直等到现在。现在听季洁这么说，她也明白了，只好边跟着江汉往外走边喊，“季警官，有消息一定要告诉我！一定要告诉我！”
季洁没有回答，也没有再转身看女人一眼，任由她被江汉拉着走出了办公室。
“是不是……情况不好啊？”大曾踱到季洁身边，迟疑的问。一回来他就听老贺说了这案子。就算没人告诉他，季洁的反应也能让他猜个差不多。
季洁往前走了几步，重重的坐在椅子上。“明天天亮，柳巷胡同垃圾场……起尸……”
大曾无意识的张大了嘴。虽然早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真正的听季洁亲口说出来，他还是被一股难受感包围。
季洁双肘拄在桌子上，两手扶着头，好半天，才闷闷的问出一句，“老郑呢？”
“他回去了！蹲了两宿，他太累了……”
季洁把手放下，看着大曾，“你们那案子怎么样了？”
大曾看看季洁的眼睛，那双大眼睛里满是血丝。他点点头，“人抓了，可以结案了……”
季洁长叹了一口气，“大曾，你说，咱们这是为了什么啊……”
大曾也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没有去看季洁的眼睛，而是拍拍她瘦弱的肩，“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4月8日
柳巷胡同垃圾场
江汉带着口罩，拿着棍子挑开一个破烂的垃圾袋扔在一边，另一只手随意的擦擦脸上的汗。突然，他停了下来，回头看看正在垃圾堆里寻找的季洁，摘下了口罩。
“季洁，”江汉迎着刺眼的太阳光，强烈的光线让他不由得皱了眉。“昨天我送董慧颖回家，她问了我一个问题……”江汉停下来，等着季洁的反应。
然而季洁却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拿着棍子在垃圾堆里刨着。
江汉只好开口接着说，“她问……她儿子是不是已经死了……”
季洁带着手套的手正捡起一个又脏又破的布袋子。江汉的话一出口，她瞬间停下了动作，手里的布袋子没有放下，也没有扔出去。
正在忙碌的大曾和郑一民也回过了头。
“你说什么？”郑一民问。
“我什么都没说！”江汉有些委屈的看着郑一民。
大曾看看季洁，她正把布袋子用力的甩向远处，手里又忙活起来。
江汉重新回到自己负责的区域，低下头接着干活儿。
“找着了！”季洁突然叫了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在场的所有人听见。
几秒钟的时间，所有人都跑到了季洁身边。众人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一个婴儿面目青紫，被裹在印花的小被子里。他静静的躺在腐臭的垃圾堆上，蛆虫从他脸上爬过，留下一道道印痕。
季洁眼圈通红，突然感觉一阵反胃。她赶紧摘了手套和口罩，用手迅速捂住嘴，转过身跑了几步，转移了自己的视线。
“唉……”郑一民长叹一声。堇色纸飞机
大曾回头看看不断干呕的季洁，他并没有走过去拍拍她的背或是安慰她几句，心中却已是百般滋味。
夜法医处
“进来吧！”何燕华在前面带路，身后是季洁扶着女人，大曾在后面跟着。
女人用手捂住嘴，不住的哭泣，颤抖。
“看看吧！”何燕华偏过身，让“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出一条路，刚好足够女人看到床上小小的尸体。
季洁扶着女人一点点走近。她没有当过妈妈，但她也能理解丧子对于一个母亲来说是多么的痛，尤其是自己仅仅两个月大的孩子死的这么惨。
终于，在距离床还有两米的距离的时候，女人一下子冲上去把婴儿的尸体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瞬间，哭声充满了整个法医室。季洁和何燕华对视一眼，也红了眼眶。
大曾过去拉住女人，企图让她恢复意识，他的电话却在那一刹那响起来。
“大曾！”电话里传来郑一民焦急的吼声。
“怎么了？”
“南京东路的洗浴中心排查到一个嫖客，很像目击者描述的盗车案的嫌疑人！你和季洁赶紧去看看，要真是他，把人提过来！”
“好！”大曾挂了电话，刚要叫季洁，却看见自己还在拽着的哭的昏天暗地的女人，顿时无措。
4月9日
问讯室
“董大为，这车是不是你偷的？”大曾举起银灰色捷达车的照片，给坐在对面戴着手铐的男子看。
“是啊！”董大为倒是不慌不忙，承认的一脸坦然。
“你在哪偷的？把它扔哪了？”董大为的一脸不在乎“听潮阁”更新最-快,全文字手打相让大曾的语气里多了些愤怒。
“我在万家福广场门口偷的，昨天晚上扔在了柳巷胡同！”
季洁斜着眼瞪着他，“你好像知道我们要问你什么？”
董大为转转眼珠，点点头。“是！对！反正我不说你们也能查出来！都到这步了，我还不如都说出来，争取宽大处理！”说着，他讨好的笑笑。
“呵！”大曾一阵冷笑，“行！那你说说吧！”“哎！”董大为“听话”的应道，“我本来只是想偷个车玩玩儿，可我也没想到那车后面还有一个孩子……我开着车在大街上转悠，完了晚上本想把车后座卸了，拉着我哥们儿去兜风……可等我拉开后车门一看，那车座底下有个棉被包。我开始以为是什么宝贝呢！结果拉出来一看，是个孩子，早没气了！我当时吓了一跳，也不敢去兜风了，就把那孩子又塞回车座底下，把车藏起来了……后来我想了一天，觉得有这车在，警察肯定能找着我！我就……我就在第二天晚上，趁着天黑没人，把车扔在了柳巷胡同……把孩子……扔……扔在垃圾坑里了……”说着，董大为偷偷抬头看着大曾和季洁。
季洁紧咬着嘴唇，把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混蛋！”大曾恨恨的骂了句。
“哎，警察同志！”董大为抬起头，似乎想为自己辩解。“我可全交代了！这孩子的事儿跟我没关系！我就是偷个车……这孩子……这孩子我看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就已经死了……”
“你闭嘴！”季洁脸色涨的通红，厉声骂道。
法医室
“没错，孩子的死亡时间确实是在4月5日中午到晚上这段时间。”何燕华拿着报告，边有边说。
“你是说，董大为说的是真的？在他偷车之前孩子就已经……”季洁不相信的问。
何燕华摇摇头，“你看看这个！”说着，她把手里的报告递给季洁。
季洁接过来。“大脑受到剧烈撞击？”她抬起头看着何燕华，“这什么意思啊？”
何燕华笑而不语。
终于，季洁恍然大悟，“你是说，孩子很可能是在董大为偷车的过程中……”说着，她比划了一个向下落的手势。
“聪明！”何燕华笑道。
“这么说，他过失杀人的罪名还是成立的……”季洁自顾自的嘟囔着。
“啊？”何燕华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