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繁,谁人挑灯回看 四 - 红颜枯骨-夜沫若 - 精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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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恢复宁静,花沫然心乱如麻。
突然,身子一僵。
冷风过,身后俩人轻身而跪,“公主,属下来迟。”
花沫然愣愣的转身,她本来已经不抱希望,不想他们竟来了?
算算时间,此时已尽两个时辰。
回头一看,俩人皆是一身黑衣,面带黑纱,黑衣带着风尘显得有些狼狈。见到她,拉下面巾,一双眼齐齐对着她,喜悦之色顿显。
熟悉的面容,熟悉的称呼,花沫然哽咽半响竟是动也未动。
武城,武德。
他们二人是她在辽东时救回来的,自此后一直跟在她身边,相交三年。
一个木滞,一个稳重,都是她那时最相信的人。
“属下随方才那人一同而来,因不知他是哪路,所以一直未曾露面。”
花沫然点头,嘴角不自觉的泛起苦笑。
“路王被压在死牢,你们可知道?”
“是,我们这次是随同路王爷一起进京的,因为昔日随公主进过京,所以王爷没让我们进宫。”
花沫然笑,那个人啊,把一切路都铺好了。
“起来吧。”
武城,武德看到她显然很激动,脸上表情激动,“是,公主可还安好?”俩人是由她带出来的,先前听说青花公主病逝青和殿,差点就杀进宫来。
如今见了人,怎能不激动,显然比起路王他们更关心自家主子如何?
花沫然轻笑,眼底的冷意也散了些。
这两人的木滞性子一点没变----
只是听到昔日的称呼,心里依旧感慨万千。
如今太平,还有人肯称呼她青花公主,她已经很欣慰了。
多少事,皆都随着前朝的灭亡而被覆灭了,谁又记得谁----
安好?一句道尽千言。
“很好。”还活着,虽然活不久了。
俩人安静的站在她面前,许久来的压抑终于化作一丝浅笑。
青岚,要我怎么谢你-------
他们不算什么,却是我过去活着的证明。
她从怀里掏出令牌递给武城,交代说:“这是炎帝的令牌,你拿此令到天牢去提人,无论如何天亮前务必送他出城。”
花沫然看了看天色,裹了下身上的裘衣,“出城后先去青崖山的万花谷内整修几日,待过些时日在安排他们离开凤储。进谷的路线,路王知道。”
武城,武德俩人互看一眼,“那公主呢?”
花沫然摇头,“我自有安排,你们只管救人。出了天牢后放紫烟火给我消息,我在天诛台上等。”
俩人犹豫了下,领命,“属下明白。”
花沫然点头。
“眼下青还有多少人?”
青是她在辽北时建的亲卫队,以青字命名,旗下有两万人余之多,归属她亲自带领的。主负责联络暗杀和阵法部署。里面许多人武功平平,但手段惊人,反应和敏捷力很强,多是几人一组配合行动。
所以她才能三年拿下辽东,打退蛮荒以蛮力暴虐著称的北辽。
“还九百,这次随路王来的有三百,其余的仍留在青州县。”
“恩。”三百么?够了。
只要能带他离开,就可。
“你们随路王一起来京,可联系他的人一起走。”她相信青岚定然不会如此冒险,宫外必定还有接应,想了想,递给他一直捏在手里凤簪。
“从武德门走,若叫不到吴国的人就拿此簪给他看,说是我的令。”吴青岚身边的人大多谨慎,武城二人空口无凭,若亮出炎帝的令牌,怕是不可信。他们既是随吴青岚一同进京,对她显然是知晓的,用她的名也可打消对方顾忌。
俩人明白她的意思,接过簪子放好,“公主放心,进京前我们与吴国的几人打过照面。”
花沫然这才安心的点头,看了下天色,“务必小心,另外不要随意来皇宫见我,一切等我联络。”
俩人犹豫了下,领命。
对她为何会出现在朝华殿不予多猜,此人是他们的主子他们只管执行。
如今公主身份变更,皇宫多险恶,想了想,武城开口:“公主多加小心,先前那人似乎是从栈花殿方向过来的。”
栈花殿?
刘家还是那个西域女人?
“恩。记住,若是带人不成,劫牢也要天亮前把人带走。”
两人楞了下,点头,“是。”
等感觉不到任何气息后,犹豫的看了下内殿,仍是裹了雪裘朝殿外走去。
她知道若想不暴露她现在应该回去,至少在慕容夜醒来前人站在他面前。
只是,得不到那人离开的消息,她不安心。
看着满夜的繁星,她压下满心的烦乱。
小剧场:
某日,无良小夜又去找吴青岚打架,只因昨日沫然说他吹的笛好听。
两人由最初的俩人对搏到后面的到后面各自叫人开打。
结果满山的屋子坍塌,鸡飞狗跳,花草乱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