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往事 - 曙光王者 - 灯火悠悠
“七十年前，大陆上出现了一位凶残嗜杀的天阶强者，也是人族世界当时唯一的天阶强者，魔武。他不仅斗气实力惊人，武技高超，还钻研起了魔法。为了试验一些邪恶的黑暗魔法他常常拿活人做实验，无数的村庄遭屠戮，城市被灭绝。他的罪行可谓是人神共愤，灭绝人性。可当时没有能制约他的能力，于是各国只能放任之。直到他将一个大国的皇室几百号人包括国王王后几百号人虐杀，人族各国皇室震怒，才开始有所行动。所有的人类各国结成了联盟，他们从整个人族世界抽调了三十多位圣阶强者和二十多位大魔导师，这可是当时人族世界几乎全部的最顶尖力量。战斗很快打响，魔武被大魔导师用禁忌魔法所困，单是那个超强的禁忌魔法就让四位大魔导师过度耗尽魔力掉落了圣阶。几十位圣阶强者在强大的魔法加持下与满是负面魔法的魔武展开了生死激战。战斗只持续了五分钟。魔武被击杀，而围攻的数十位圣阶强者竟折损过半。击杀魔武的男人叫尼古拉斯，他一柄蓝风剑和他的蓝风剑法将魔武的人头一剑斩下。从此他声名大振，成了人类诸国的英雄，他当时只有16岁啊！真是天纵之才。“
晨曦是彻底震惊了，世界之大，是他远没有想象到的。天阶强者和圣阶强者的差距竟如此之大，在布朗老人的口中强大的叱咤风云的圣阶强者在天阶强者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至于尼古拉斯这个人，晨曦倒没有多少惊讶，他可能是布朗老人年轻时的偶像，但对于自己，也只不过是个无关轻重的名字。
从这个传说中，晨曦还看到了悲哀和气愤的一点，普通百姓在被虐杀的时候，统治者们无动于衷，直到自己受到了生命威胁才有所行动，难道他们皇室的命是命普通百姓的命就不是命么。难道若是魔武不对皇室动手，他们就任这个祸害将整个人类杀光么。如果自己所处的这个世界真是如此毫无人性，那他宁愿一辈子待在这深山里。想来想去还是想不通，他直接向布朗老人请教了起来。
“布朗爷爷，平民的生命就真的那么卑微么？”
老人听到晨曦所语，脸色黯然地叹了口气。
“弱肉强食，实力高于一切，在这世界上，要想自己不被欺负就要使自己变得强大。在这个世界，人类生来就不平等，一些人生下来是贵族，则高高在上，荣华富贵一生，过着上层人的生活，生来是皇室，则大权在握，一言一语掌控他人生死，生来是平民，你只能整日为生计奔波，还要小心不要触怒了那些贵人，不然就引来性命之忧。当年我也只是不小心得罪了一个小贵族，在被逼逃难到这深山老林里。唉，想当年和兄弟们活的是多惬意洒脱。”
老人的一席话再次让晨曦心中感到触动，他沮丧之余又听见了老人的往事，立刻好奇地问了起来。
“布朗爷爷，你年轻的时候是做什么的。还有，我刚才听你讲解斗气的知识，你应该是中级修炼者吧。”
“不错，我的斗气水平堪堪到六阶，你要知道，大部分修炼者终其一生也只是在中极徘徊，其中特别勤奋者才能修炼到高级，如果是一般的平民百姓，没有系统的修炼方法，没有斗气学院老师的教导和培训，甚至没有充足的修炼时间，只靠自己摸索和闲暇时间修炼，一生也只能成为低级修炼者。这是得不偿失的，放弃自己的休息时间数十年的苦修也只是力气大点而已，所以没有学习条件的平民很少钻研斗气。我也是有幸得到一位高人指点，知道修炼地一些窍门，而且家境算是富裕，一番苦练才在二十多岁有六阶成就。当然还有些富家子弟贵族公子，即使资质平庸，生性懒惰，但有充足的资源和名师教导，也能达到中高级。至于圣阶除了需要格外勤奋，必要的资源，还需要一点运气吧。天阶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没几个人，有方法他也不会告诉我们的。”
“当年，我刚满了十八岁，斗气还只是三阶，就填了份佣兵申请表，做了名佣兵。后来跟着大佣兵团出猎，小子，我们抓的可不是野兽，那可是魔兽啊，会放魔法的野兽。”说道这里，老人看了听得入迷的晨曦一眼，“说了你也不懂，你就听着吧。后来我认识几个兄弟，非常好的兄弟，我们自己组建了一个佣兵团，自己出猎，赚的钱我们拿去喝酒，给自己买装备，然后还会去娱乐娱乐。嘿嘿。”听到老人的笑声，晨曦心中鄙视了一番，他就是用脚趾头也能想到是什么娱乐。
“后来，拉布死了，死在了一个风狼的风刃上，斯蒂芬残废了，被大地只熊的震踏起的碎石击断了双腿，我们给了他一笔钱回老家，就剩我和奥古，我们决定在做一笔就散伙，我们也累了，不想做下去了。那一次我们运气很好，猎杀了一个落单的地龙，那可是六阶魔兽啊，我和奥古那时都是六阶实力，但也不可能猎杀它，这样的魔兽至少要一队六阶佣兵，如果要保证没有伤亡至少还要六阶以上的高级佣兵带队，可那是只受伤的地龙，哈哈，我还记得他眼睛都瞎了，还瘸了一条腿，我很奥古很轻松地杀了它，取了它的魔核，六阶的魔核至少值一百五十个金币啊，小子，你知道么，一个普通人家半年的开支才一个金币，一百五十个金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们可以挥霍很久了。”
晨曦连连点头，它表示自己知道，曾经他也有五个金币，只是，唉。不提也罢。
“可后来们猎杀完地龙后被另外一伙佣兵撞见，他们起了妒意，想分一半利润。哼，我们怎么可能给他们，就因为他带头的小子是个小白脸？我呸，什么玩意。”
看着老人言语激动，晨曦连连提醒，可很显然老人已经深深地陷入回忆之中了。
“该死，他们趁我们不备，打算强抢，我们怎会如他愿，他们虽然人多，但大多是是四阶，最高的才五阶，跟我俩实力差不多，看来他们真是红了眼，下手可狠了，估计想把我们灭口。奥古被他们刺伤了一个眼睛，我也来火了，追着那小白脸猛杀，最后把他脑袋砍了下来，其他人看见领头的死了，都吓跑了。我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因为毕竟是他们打算抢劫我们，他们违背了佣兵法则，不能拿我们怎么样。谁知道那小白脸竟是一个老贵族的私生子，真他妈晦气，没办法，我把魔核给了奥古，就开始跑路了，奥古的一只眼睛瞎了，魔核就给他谋生了。”
“后来那帮贵族也真是狠，他们竟然对我的亲人下手，这帮畜生，这关他们什么事，”老人的声音非常悲愤，“亲人都死了，我也没有顾忌，就跑去把那老贵族也杀了，嘿嘿，还有他的宝贝儿子，这就叫血债血还。”
看着老人时而大笑，时而破骂，时而悲愤，时而欲哭。晨曦心中百感交集，老人并没有什么不对，错就错在他不是个贵族。
“后来又逃了几年，感觉没什么意思了，什么东西都看淡了，碰巧有次来到了这山村，于是就打算在这养老，了此余生算了。
最后的叙述老人声音格外苍凉，晨曦知道这种感觉，就跟他知道自己在这世上举目无亲一样。
“什么都说出来后，心里真是痛快，这东西憋了几十年，我还以为会憋到棺材里，小子，这番话你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说，这地方的淳朴和安宁不该被打扰。”布朗老人此时笑逐颜开，他仔细地叮嘱道。
“您放心，这件事我有分寸，再说，这里的安宁也是我喜欢的，外面的世界无论多么精彩，我也没有多大的兴趣，这一生我就待在这了。”晨曦神情坚定，微笑着说道。
“小子，你能懂这点我很赞赏，但男人应该出去闯荡一番，虽然外面的世界处处不公，处处险恶，但美好的事和人也是有的。你无所顾忌，更容易闯荡出一番事业，即使你碌碌无为，当你老去后，你看过那繁华世界，你也会无悔的。”老人语重心长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