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惜远意为,成思年踪遇 - 楼兰帝妃 - 卿依依
慕清菡冲她笑笑,说道:“刚刚想起些往事。”
“姑娘还是进去说吧!”白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对她说道。
慕清菡点点头。刚进入瑾擎殿,慕清菡仿若回到了十年前。
瑾擎殿的摆设与成瑾当年在慕家居住的房间一模一样。
檀木桌椅,熏炉缓缓上升起缕缕白烟,香韵清雅。玲珑画壁,美妙绝伦。略微打开的窗台前,摆放着精致美妙的陶瓶,枝枝梅花斜插其中,在凄寒中展示风采。佩剑斜倚墙壁,昭示着威严,佩剑闪闪发光,龙吟二字清晰醒目,剑鞘已是不凡,更可见其本身之锋利。
慕清菡记得,那把佩剑是她父亲从寒潭中取得,当日成瑾临走时送于他,算是留个纪念。她曾见过那把剑,锋利异常,自从剑出世,唯一只出鞘一次,而且还伤了她父亲。自此方知,龙吟剑一出,饮血方收。
整个房间装饰虽不甚华美,但却高雅之极。
慕清菡一步步朝内屋走去,依旧一如成瑾当日之房。
“姑娘先看看那边那件房间吧,我若猜的不错,太子殿下定是希望姑娘成为那的的主人。”白汐看着慕清菡微微沉迷于过往的神情,若有所思道。
慕清菡随同白汐走到另一件房屋,更是惊讶万分,这分明便是她的房间。
摆设精巧,珠帘玉坠,水墨画,轻卷画轴,依稀还有自己当年的痕迹。
“吹花嚼蕊解夕月,泼茶赌书任光阴。”慕清菡的笔迹,旁边是十年前的慕清菡与成瑾,做图者是成瑾。
“原来他从未将我忘记,只是慕清菡再也不是当初,再也回不去了。”慕清菡闭上眼睛,缓缓的留下两行泪水默默的想到。
“慕姑娘。”白汐对着慕清菡轻声叫道。
慕清菡闻言,轻轻擦拭着自己的泪水,对着白汐笑着说道:“娘娘换错了,我是冷月,并非画上的女子。”
白汐笑了笑,有些心酸的说道:“你叫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今后你才是太子妃。”
“太子妃?成瑾哥哥并无太子妃吗?”慕清菡诧异道。
“太子殿下曾说他妻子只能是一个叫慕清菡的人。”白汐眼望着窗外,不让慕清菡看清她的表情,缓缓的说道,“可是据闻慕清菡三年前已成为陌国的筱若皇后,因此太子殿下才答应皇上,与我成婚,只是太子殿下却不愿立正位,而且除我之外并无其他妃子。”
“他这又是何苦?”慕清菡低声叹息道,许久,又道,“那皇上便由着他吗?”慕清菡有些疑问,成瑾既是太子,也便是未来的皇上,对他的婚姻怎能由自己做主?就如同楚洛当年对元凝昀一般,利益夹杂,不得不做些自己不愿的事。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楚洛,慕清菡不禁有些恨自己,被伤的体无完肤,却依旧去触碰那些疼痛,更觉得万分对不起成瑾。
“皇上对太子殿下心存愧疚,自是凡是不愿违他的意。”白汐幽幽的说道,“只是太子殿下却似乎将皇上当做是陌生人。”
“为什么?”慕清菡问道。
白汐微微笑了笑,却极为无奈与辛酸,道:“你还是自己问太子殿下吧,恕我无法相告。”
依稀当年景,却无那时意。时光错千重,玲珑心几时?终是怀二意,还是本无心?良辰美景在,却无风月情。
白汐望着缭绕上升的茶烟,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我与他成婚时,是三年前他刚刚从陌国回来,或许是见到了慕清菡,却无法随自己的意。那一天,他便直接上奏皇上,与我成亲,虽说事情极为仓促,但皇上依旧没有反对。只是那一夜,他却喝了许多酒,口中一直叫着‘清菡妹妹’,而且边叫边流泪。从那刻我便知道,我永远也无法在他心中占据丝毫,即便慕清菡永远也不会再回到他身边。”
慕清菡沉默许久,不知该说些什么,对成瑾,对白汐,她都怀有无法述说的愧疚,只是却不知该如何做,或许,自己出现在这儿本身便是一个错误。
“如今却不一样了,因你的到来,我才看到他真正的欣喜,你是冷月也好,是慕清菡也罢,总之你才是可以打开他心扉的那个人。”白汐笑着说道,却隐含了些许无奈。
慕清菡却也看出她究竟在想些什么,为何没有一丝嫉妒与不快?
懒洋洋的阳光透过窗帷,映成一地光阴。雕梁画栋,此情此景,慕清菡思索着一切。
为何成瑾不如约而至?
“我一直认为我没有能力保护你,故而不愿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怕我的境遇终将会害了你。”为何他会如此说,他究竟曾今遭遇过什么?为何皇上对他愧疚,为何他又对皇上极为冷淡,那他如今的境遇究竟是什么?
倘若,倘若在她遇到楚洛之前,成瑾已经出现在她面前,那一切还会一样吗?若是没有楚洛,真的会愿意嫁给成瑾吗?
慕清菡摇摇头,不愿再让自己思考,有些问题是可以等成瑾回来直接问他的,但却无发控制自己的思绪,自己以后究竟该如何,真的一直呆在这儿吗?真的会如白汐所说的那般成为太子妃吗?
“在想什么?”不知何时成瑾已出现在她身后,笑着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