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日足迹在,物是人非冷 - 楼兰帝妃 - 卿依依
天空一片素净,偶尔传来几只大雁的嘶鸣,却是蝉噪林愈静,鸟鸣花更幽。
成衡沉默许久,终于缓缓说道:“只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慕清菡品味着他的话,似乎明白,却又似乎不明白。不禁问道:“那你…………。”
“我回去,或许一切都到了该面对的时候了。”成衡打断慕清菡的话,坚定的说道。
当真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心境却大相径庭罢了。
寒风萧瑟,空气中都夹杂着寒冷的气息,令人不忍外出。
慕清菡与成衡又一次回到了厦国皇宫,慕清菡是早已做好了准备,只是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成衡,至少自己并没有权利决定他的生活,而如今却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设计将成衡骗出皇宫,让成瑾有机可乘,轻而易举的便将成衡一派歼灭。
进入皇宫,慕清菡也分明觉察到皇宫的异样,再看成衡,也是紧蹙眉头,慕清菡突然感到一阵不祥的预兆,两派相争,必定会一方战败,自古成王败寇,最终必定是血流成河,若是成瑾当真不愿放过成衡,那么成衡一派的人必定血染皇宫,慕清菡不知不觉间手心发冷,当初自己一意孤行,完全忽略了这些,当看到一行军队井然有序的将自己与成衡围在中间,慕清菡知道,自己彻底做错了。
看着成衡自打进入皇宫便一直紧蹙和的眉头,慕清菡有些哽咽道:“对不起!”
成衡没有理会她的话语,眼睛却一直盯着远处被一群人簇拥而来的成瑾,慕清菡也缓缓的向成瑾望去。
只见龙袍加身,却更彰显出成瑾的霸气,金黄的色彩将他照耀的精神焕发,但眉宇间始终凝固着的哀愁却透漏着一丝忧郁。昔日冷漠的神色此时却更看不到一丝温暖,眼神的无情却又夹杂着无限的恨意。成瑾在慕清菡与成衡较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眼神从他二人身上一扫而过,只是在掠过慕清菡的时候有一丝丝的异样,却是稍纵即逝。
慕清菡盯着成瑾,越来越看不懂成瑾了,只是突然感觉他好陌生,似乎再也不是那个始终在她身旁保护他的成瑾哥哥了,只不过是两个月不见,变化当真是如此之大吗?
“好久不见!”成瑾似笑非笑的对成衡说道,却再也不看慕清菡。
成衡扫视了一眼周围所有人,淡淡对成瑾道:“你赢了,只是我从未想过要与你争。”
“是吗?怕是如今你已山穷水尽才如此说,想让我饶你一命?”成瑾淡淡道。
成衡冷笑道:“你会吗?何况如今我也不需要,如是我当真与你一博,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若有意于皇位,这两个月便根本不会离开,更不会令人将虎牌令交与你!”
成瑾脸上也现出一丝惊讶,虎牌令号令着厦国大部分的军队,士兵向来是只认令牌,而不管主人是谁。当日成衡刚离开皇宫,便有人拿着虎牌令来讨好成瑾,说是不甘心屈居于成衡之下,故而希望来投靠当今皇上,为表诚意,故将虎牌令偷了出来,成瑾本是十分怀疑,也百般追查,当确定虎牌令是真的后,便去调遣军队,那些人果真是全听自己的号令,方才信了。同时也是万分惊讶,虎牌军要比自己所认为的多上一倍,而且个个骁勇善战,勇猛无敌。成瑾不禁一阵后怕,若是自己当真与成衡正面冲突,自己的军队怕是不堪一击的。成瑾此刻方才明白,原来是成衡命人将虎牌令交与自己的,只是如今成瑾心中如今已被仇恨填满,再也放不下丝毫兄弟情义了。
成瑾逐渐恢复了平静,缓缓说道:“看在你自愿归降的份上,朕便留你一命!”
“自愿归降?成瑾,你当真是无可救药!”成衡怒道。
“放肆!”成瑾亦咆哮道,“如此,便休怪朕不念兄弟之情了!”
“你何时将我当做是你的弟弟来对待了?”成衡此刻已经恢复了平静,缓缓道,“我原以为我将大权都交与你,让你如愿以偿,可以化解你心中的仇恨,让你遵守你在父皇面前许下的承诺,却不曾想过如今我这样做反而增加了你复仇的欲望,若是知道你是如此的泯灭天性,我当初就应该将你杀了。”
“泯灭天性?”成瑾悲愤道,“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赶紧杀绝,这叫有天良吗?十年来想尽办法制我于死地,这叫有天性吗?汐儿就该死吗?为了让她替你效忠,迫的她走投无路,两面为难,这就是你的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