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噬魂 - 穿越了那就自由地活下去 - 银鸷
『嗯……攻击力+5%、魔力消耗-8%、耐力+5%、附加特殊能力弑魂——对灵魂状态的敌人提升5倍伤害，无视防御，无法对附着在物体上的灵魂造成伤害。』
脑海中浮现出几个选项，看完一遍后凯伊嘴角微提，
『呵呵！让我从这4项里面选一个？这是在搞笑吗？是人都会选最长的那个吧！光看名字就觉得帅！而且理解能力正常的人都知道那是BUG般的存在吧？好了！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在一家铁匠铺里，凯伊正在对经过淬火的魔导器选择加成属性，
“少爷，选好了吗？不懂的话可以问我！”
卢瑟在一旁轻声发问，凯伊突然就睁开了眼睛，面露微笑，看起来对结果很满意，
“当然选好了！又不是什么艰难的抉择！”
紧接着，凯伊向卢瑟进行了简单的说明，
“少爷……恕我直言，你选了个最差的选项。”
卢瑟说出自己的看法，语气里夹着些许悲伤，脸上挂着牵强的笑，还摸了一下凯伊的头，就像看着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等一下！”
凯伊拍开头上卢瑟的手，眉头皱在一起，
“什么叫最差的选项！明明是那么厉害的技能！你的阅读理解能力不行啊！还是说你只是在跟我开玩笑？”
其实凯伊也知道卢瑟不是会随便开玩笑的人，所以他才说了那么多来反驳他，毕竟凯伊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认为最好的那个别人却觉得最差，
“不信我们去问一下老板！老板肯定和我一样有独到的见解！”
结果就是提出“问老板”这个建议的凯伊气冲冲地摔门跑了出去，他不服气，坚决不妥协，
『什么叫从泛用性看，从发展性看，无论怎么看那都是最差的选择？什么叫虽然那很稀有但是它的用处也一样稀有？他们都是傻子！』
宠溺地摸着手里的魔导器，凯伊心里燃起了反击的怒火，
『从今天起你就叫斩魂……不！弑魂！让我们一起狠狠地打他们的脸！』
愤愤不平地离开铁匠铺之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凯伊真切地体会到了卢瑟话语里的意思，整整一个月，凯伊愣是没有用过一次那个被动技能，反倒是遇到了“要是现在还有魔力的话”、“要是我的攻击力再高一点的话”这类的情形，以致于他把它的名字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他曾经对卢瑟说过，“不要再跟我提它的名字了！一听到那两个字我的心里就会开始流血！”
——弑魂。
『终！终于！你终于有用了！！！』
凯伊的眼角湿润了，紧握着弑魂的手在拼命发抖，他还差点就叫了出来，就像流落到无人小岛的遇难者发现了前来营救的小船。要知道，凯伊曾因此事被朋友连续嘲笑了一个星期，经历千辛万苦后终于找到证据来证明自己观点的正确性，怎么可能不激动呢？
抛开心酸的过往，心中燃烧着熊熊烈火，凯伊终于找到了战胜眼前强敌的办法，并且在宁神药水的效果下很快就冷静了下来。
『虽然突破点是找到了，但是具体要怎么实行呢？怎样才能击中灵魂状态的他？他看起来很灵活啊！而且只要他回到身体里我就GG了……』
凯伊的脑袋开始飞快地转动。
“嗯？”
史密斯察觉到了凯伊发出的动静，也看到了他脸上滑落的泪水，这才终于停下了他激昂的演讲，
“你这是，哭了吗？我有说什么感人的话吗？”
他的身体往前倾了倾，眼睛直直地盯着凯伊看，他的视线犹如一条冰凉的蛇，已经爬上了凯伊的脊背，随时都有可能在凯伊身上咬一口，这把凯伊怔住了。
不过，在秒针跳动的一瞬间，凯伊就冷静了下来，
“啊？我哭了吗？”
凯伊淡定地开始应对眼前满腹疑惑的史密斯，摸了摸自己的眼角，把泪水拭到手指上，放在眼前，惊讶地看着它，
“啊！这一定是因为你讲得太精彩了！听得太投入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居然感动到流泪了！您真是太厉害呢！”
“什么？真的吗？真的有说得那么好吗？其实有些地方连我自己也觉得说得很棒！那你来说一下你的感想吧！有没有得到什么伟大的启发？”
连凯伊自己都有点不敢相信，史密斯这就被哄住了，被一句普通的赞扬。
“额……请容我先整理一下语言……”
看着眼前一脸期待地等着自己的回答的史密斯，凯伊想起了幼儿园里等着老师发糖果的小朋友，
『这人真的是刚刚的强盗汉克？』
突然，凯伊想到了一点，
『既然他那么喜欢做实验，那我何不顺水推舟呢？』
“我想到了一个绝对有意思的实验！”
凯伊表现得很激动，直接就跳了起来，就像他真的认为实验内容很有趣一样，
“什，什么？一个实验！真是太棒了！我最喜欢做实验了！到底是什么？快说出来让我听听！”
史密斯凑到凯伊跟前，手用力抓着凯伊的肩膀，眼睛里射出兴奋的光芒，
『我应该现在就给他来一刀吗？』
否决那提案之后，凯伊表面上开始为他讲解实验内容，心里却一直觉得很不可思议，眼前这个拿到糖果后乐坏了的小朋友居然和刚刚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变态是同一个人。
“恩，在那之前我先确认一下实验的前提条件。一般的武器无法对灵魂状态的生物造成伤害，是这样的吧？”
“没错。”
史密斯期待地点点头，
“那么，你试过用注入了魔力的武器来击打灵魂状态的生物吗？”
“呃，我先想想……由于一直以来的实验对象都只是些初级的冒险者，所以应该是没有的，有意思！你的意思是灵魂由于并没有固定的状态所以无法被性质不一样的普通武器所影响，但是如果在武器中注入和灵魂性质一样的魔力的话说不定就能产生伤害了……”，
史密斯稍微思考了一下，
“这是个好实验！”
他开心地摇凯伊的肩膀，眼神里充满了期许，听到他这么说凯伊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看来有希望了！但还是存在问题，不能掌握主动权的话真的能用弑魂打到他吗？这点很难啊……』
“不愧是我看中的人，有了你的帮助我的研究绝对能得到巨大的突破的！”
说着说着史密斯的手顺势划到了凯伊胸前，露出了迷之微笑，
“好好表现！实验成功了的话我就和你签订灵魂契约！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呜！还有为他已经忘了那档事了呢！不行！绝对要把这个变态弄死！』
凯伊握紧了拳头，
『话说灵魂契约又是什么？』
尴尬地笑着，凯伊继续推进计划，
“额，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做这实验怎样？”
其实凯伊并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怎样才能顺利地运用手中的弑魂击败他，对方可是七级法师，而且会瞬移，正面肯定打不了的，然后如果真的打败他了，那也就没史密斯说的灵魂契约的事了。
“我也很想马上就进行实验啊！难得找到那么好的助手！”
史密斯失落地说，
“但是实验材料还不足，虽然灵魂到处都能找到，但是能注入魔力的武器可不好找啊！就连我的空间戒里也没有那样的东西！”
史密斯两眼充血兴奋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地开始叹气，凯伊从这里看出他并没有说谎。
『空间戒！』
凯伊没有遗漏这一点，他终于明白史密斯是怎么凭空取物的了。
“不，你错了。”
凯伊把史密斯的手从肩膀上移开，
“你之所以认为现在做不了这个实验是因为你没有可以注入魔力的武器，对吧？”
凯伊故意顿了一下，看到史密斯刚准备开口马上接着说，
“但是，现在无法进行实验的真正原因应该是我们短时间内无法获取实验所需要的材料吧！你发现这两点的不同了吗？”
由于之前一直被牵着走，凯伊这次一逮到机会就嚣张了起来，这行动也吓了他自己一跳，还好史密斯并没有特别在意，他听完凯伊的话后就开始思考，这画面看起来就像是两人在争论学术问题一样，
“时间的划分，还有，我和我们吗？”
“对！那你刚刚说现在无法做实验之前有问过我吗？”
听到这里，史密斯冷笑了一下，
“连我这都没有的东西你一个初级冒险者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情还需要问吗？”
“要是我说我有呢？”
凯伊挺起下巴，自信地说，
『终于有机会打别人的脸了！』
“这……在我生气前先确认一下，你真的有那样的武器?没有骗我？在哪？”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凯伊摇晃了一下手里的弑魂，
“什么？就是你手里那把普通的剑？怎么可能！普通的铁质武器是无法注入魔力的，至少需要……”
史密斯把剑拿过去查看，
“你可能不相信，但是它并不是一把普通的剑，而是我的魔导器——弑魂，因为是魔导器，所以能注入魔力很正常吧？”
凯伊打断史密斯的话，
“这把剑看起来确实不太一样，但是你能证明你所说的话吗？我已经试过了，根本无法注入魔力！”
史密斯略微有点生气了，
“别急！我马上示范给你看！毕竟事实是检验实验准确性的唯一标准嘛！”
凯伊把弑魂拿回来，然后把体内的魔力凝聚起来注入到它里面，毕竟也不是第一次那么做了，所以他并没有费多大的力气就完成了这个步骤。魔力注入完成后弑魂向周围发出了微弱的光芒。凯伊注意到，史密斯在看到弑魂发光时咬紧了嘴唇。
史密斯稍微反省了一下，重新把泄气的气球吹起来，把手再次搭到凯伊肩膀上，凯伊还以为他要对自己干什么呢，结果史密斯直接就承认了自己的错误，
“我承认，是我小看你了……作为补偿，这场实验就由你来决定怎么进行吧。”
意料之外的展开，凯伊像被高压的电流击中一般，兴奋得几乎喊叫起来，
“求之不得！我一定会好好安排的！”
『安排好怎么弄死你！』
凯伊嘚瑟地在心里说出真正的意图。
考虑清楚各个细节之后，凯伊终于制定好了杀敌计划，
“计划是这样的，首先让我休息一下吧，这一连串的事都快把我累坏了！然后你变成灵魂状态出来，我们站在洞里的空地中间，距离一米，先验证一下普通武器能不能伤害你，然后我再给我的武器注入魔力，正式开始实验，你对这样的安排有异议吗？”
史密斯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认真地检查了一下凯伊设定的流程，
“恩，目前并没有发现什么纰漏，就这么进行吧。”
“那就5分钟之后开始实验，可以吗?”
凯伊做出决断，
“可以，我都开始期待它的结果了！”
“我也是！”
『虽然我们期待的结果肯定不一样！』
凯伊一边继续拨弄心里的小算盘一边寻找可以坐下的地方，他找到了一块比较平整的石头，坐下后就闭上眼睛开始了休息。
休息够了，凯伊走到讨伐小队队长旁边捡起他的刀，
“兄弟！先借用一下！”
他本想直接走开的，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妥，于是凯伊双手合十，像扫墓时那样给地上的三人各鞠了三下躬，
『安息吧！我马上给你们报仇！』
然后走到空地的中间，灵魂状态的史密斯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一脸前面给他打的鸡血的效果还没过去的样子，凯伊站到他的对面，礼貌性地鞠躬，抬起头，眼神变得开始有些恍惚了，
“开，开始吧！”
四肢、头、躯干，凯伊先用那把普通的剑试着砍了史密斯一遍，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他们完全不在一个位面，
“实验要正式开始了！准备好了吗？”
凯伊脖子上滑下一滴冷汗，宁神药水的效果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消失了，心里无法完全忽视的情绪如泉涌般不断冒出，再想到自己正准备杀人，凯伊的手都开始发抖了，
『只能硬上了！』
“我都等不及要知道结果了！来吧！”
看到还被蒙在鼓里，依旧对凯伊充满期待的史密斯，凯伊有点犹豫了，
『想想那些被他杀害的人！你的队友！还有你的贞操！』
另一个凯伊甩出一连串理由，听到这，凯伊握紧了弑魂，眼神坚定了起来。
注入魔力，瞄准目标，凯伊用尽全身的力气从上往下向着史密斯砍了过去，千言万语凝成一句，
『干掉这个变态！』
“等等！不是先砍手吗？”
出乎意料的展开，史密斯有点吃惊，
“做实验要控制好变量啊！”
他话还没说完凯伊的剑就砍到了他的头顶，出于对自己实力的自信，他并没有躲开，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他还是反射性地用手想要把剑挡下来，
“啊啊啊啊啊！”
灵魂尖锐的惨叫声回响在空中，史密斯被砍成了两半，凯伊则继续疯狂地挥动手里的弑魂，
“啊啊啊啊！去死吧变态！去死吧变态！”
挥剑的声音夹杂在喊叫声中一同在洞穴里回荡，
直到再也挥不动手臂，凯伊才停了下来，下垂着双手，喘着粗气，手上只留了一丝力气抓着弑魂不让它掉到地上，
洞穴里的回音一直在响，都已经分不清那是史密斯的惨叫还是凯伊的叫喊了。
侧眼看到，原本站在一边的史密斯的身体已经倒在地上了，凯伊这才回过神来，
“成……成功了！”
胜利的喜悦围绕着凯伊，虽然掺杂了点其他心情。
稍微平复好自己激动的情绪后，凯伊开始考虑后面的事，
『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凯伊的眼珠子上下转动着，
『打完怪……嗯！捡东西！对了！他的那个空间戒一定要捡！』
虽然看起来很高兴，但是凯伊心里其实已经乱作一团了，只是保持着最低程度的理智来行动。弑魂在战斗之后就一直发出奇异的红光，凯伊把它收回剑鞘里后还是能隐约感觉到它的震动，不过凯伊现在没心思去管它。
他活动了一下差点被自己搞到抽筋的手，移动到史密斯身边，取下他手上的空间戒，观察了起来，
『看起来很普通啊！就像之前去附魔的普通铁戒指一样，连个纹路都没有！不会是假的吧？』
试着将魔力注入空间戒里，一瞬间，凯伊的意识进入到一个放满东西的空间里，在这几十平方的空间里放满了东西，凯伊一点点地翻看，吃的、各种原材料……
“唔！”
被看到的东西吓了一跳，凯伊的意识弹了出来。
鼓起勇气再次进到空间戒里面，凯伊才确认不是自己眼花，人，数十个人，确切地说是十个人的身体被放置在里面，想来那些应该就是史密斯的其他伪装身份了，其中不乏一些比强盗汉克还恶心的家伙，凯伊开始严重怀疑史密斯的品位了。
回到现实空间，凯伊试了一下，还真把史密斯的身体和那本书放了进去，
『奇了个怪了！难道那些没有灵魂的身体不会腐坏吗？』
凯伊一边纠结着奇怪的问题一边想着要怎么跟冒险者公会那边说明这里的状况，
『想要完成委托就要拿到强盗汉克的耳环，这个倒还好，但是跟我来的其他人的情况要怎么说呢？毕竟他们身上没有半点伤口啊……至于史密斯的身体……就这样先放着吧，说不定日后还能用它来换赏金呢！』
实在想不到怎么解决，凯伊就先把汉克的身体从空间戒里拿了出来，取下了他的耳环，顺便用队长的武器给他来了几刀，毕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就出现尸体，这样的画面连凯伊自己都觉得假。
很快凯伊就来灵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