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手离别 - 渡离 - 浅笑浮梦
“她怎样？”玄清等在院子里问我。
我摇摇头，“欧阳煌，可知道这件事吗？“
“这两天他要去燕红楼找霓裳，一直被我搪塞过去，可是一直这样，恐怕是瞒不住的。”
“让服侍的老妈子和丫鬟都警醒着点，霓裳她，怕是起了求死的心了。对了，你真打算就这样放过玄启。”玄清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自然是不会放过他的，只是现在我一动手，欧阳定会有所察觉，他视霓裳为全部，到时候一定会冲上去和玄启拼命的。而这又是霓裳所不愿意看到的。”
“也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只是别轻易放过了他。还有，这东西拿去烧了吧，别让霓裳看见。Www。。com这东西对她，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我从怀里掏出霓裳的卖身契给了玄清。
玄清看了一眼，狠狠地在手心里捏成一个团。“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还有那日，对不起。”
“没关系。Www。。com”
无需过多的解释，无需过多的言语，无论发生过怎样的口角，在你痛的时候依旧站在你身边的，才是知己。
“怎么，你也不舒服吗？”玄清担心地问我。
我这才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捂着胸口。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被他这一提醒才发现自己的心一直在抽痛。不会那么巧吧。我心里一咯噔。刚刚霓裳还说宁愿我是索命的牛头马面，而又那么恰巧她正是我要渡的人吗。而若是如此，我又该不该如她所愿呢？
之后几天，我天天和玄清去看霓裳，可是她的情况不见好，反而越来越严重。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每天就流着泪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也不和我们说话，像是一朵逐渐枯萎凋零的花。Www。。com我日日坐在她床边也不知道该安慰些什么，玄清不说话只是担心地看着她叹气，听说欧阳煌知道霓裳走了，一间间的青楼，旅店在寻找。事情几乎到了我无能为力，穷途末路的地步。我的心痛也一日胜过一日提醒行我，或许还有条我不愿想起的路可以走。
终于看着她像一具木偶一样，一动不动两个时辰后，我忍不住握她的手问：“真的那么渡不过吗？真的只有死这一条路吗？”
听到“死”她的眼里有了那么点抓住救命稻草般的精光一闪而过。Www。。com
玄清再也看不下去了，重重地摔门而去。我跟在她身后走出去，“玄清，你可曾记得我们说过，只要人生适意，此生无憾。霓裳和我们是一类人，对于她来说活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可是我就是不忍心她死。不忍心她这样一个人走在冰冷，黑暗的黄泉路上，不忍心把她放在狭小，潮湿的棺木里，不忍心她的花样年华还没来得及盛开就已经凋零。”
“我也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总是在想，她多活一天，多一口气，我也多心安几分。可她活着似乎仅仅只是因为我们要她活着，她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笑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么开心，再也没有未来，对她自己，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只是因为我们连死亡的权利也没有给她罢了。杜梨，究竟是不是我们太过自私？”玄清叹了口气看我。
我们四目相对，回肠九转，却谁也回答不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