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 不良妻 - 浩瑾
廖江颖心里很乱。就怕有人突然跳出來指着她的鼻子说她不是天清王的女儿。一想到这个。她就胃口全无。即使面前放着山珍海味。还是兴趣缺缺。对着房里的铜镜一照。她觉得自己消瘦不少。不由得有些想要叹气。
身处一座看着很清静的小院。她已经小心翼翼地看过一回。小院里到处是浑身戒备的黑衣人。面上都对她极是恭敬。可却是将她看严严实实。连出个院门都是不容易的事。让她心里郁闷极了。这是脱了丐帮的狗窝。又落入黑衣人的狼窟。Www。。com
不知道京极律会不会救她。她心里很忐忑。对京极律能不能來救她。一点儿把握也沒有。他可是个大忙人。怎么可能抽得出时间想起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
廖江颖趴在窗口。望着窗外高壮的樟树。一手支着下巴。连连地叹了好几回气。京极律会不会來救她。如今她与他的交易算是已经一拍两散了。他是不是会看着她被人强制地拉走。仅仅是因为他编出來的天清王女儿的身份。
又长长地叹了口气。她沒什么精神地从窗前走回床边。脖子处的伤处已经结成疤。有点痒痒的感觉。她伸手欲挠痒。不过。她立即走回窗前。还是用右手支着下巴。最疼的是胸口替京柳东挨的一掌。她当初是太急了。想着京柳东还可以替她传消息给京极律。
“主子。属下见过主子。”
廖江颖装作被來人的声音给惊动的样子。缓缓地转过头來。望着从门口走过來的人。那便是为首的黑衣人。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此时。他不再是一身黑衣。浅灰色的长衫。令他俊朗的脸柔和了一些。那张脸。够让她惊讶的。即使已经见过这张脸。她还觉得有些不太敢相信。
那人有一张跟京柳东几乎是九成像的脸。任何人看了都觉得是京柳东到了面前。若不是她确信京柳东不在此地。她还真的要认为京柳东把她给摆了一道。事实却是此人不过是个长得京柳东九成像的人。名唤冽真。是天清王的剑童。如今的他带着天清王的恩情。聚集天清王的旧部。Www。。com想为天清王报仇血恨。
这么一张脸。廖江颖几乎能将她入京城以來所有的事都给连贯起來。甚至沒有一点儿的瑕疵。京柳东若真是说了实话。那么在曾府里看到的人就是冽真。夜入王府里曾玉菱那里。也是冽真。就像京柳东所说的那般。曾玉静给他戴了顶绿帽子。与冽真私好。
明明她可以将这些事情联系起來。可她却是不明白冽真为什么要与曾玉静姐妹勾搭。若是单单只有曾玉菱。还可以因为她是京极律的第十八夫人。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稍稍地可以说通一下。可曾玉静。这方面不好说。在沒有太后的旨意下达前。谁会知道曾玉静会有可能入王府做侧妃。
她的脑袋里一团乱。怎么都想不清楚其中的关联。难道说冽真看上了曾玉静的美色吗。也许这个也是有可能的。可以曾玉静沒将情人分辨出來。她下意识地咧开嘴一笑。“洌真。回來了。不知道有什么消息沒有。”
她那么一问。却不知为何。冽真竟然跪在她的面前。她哧得往后退。背后却是墙。退无可退。就急着想将他给扶起來。“冽真。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无缘无故地这样子跪下下。让她心中万分不安。似乎给什么牵扯住了一般。好象有事情要发生似的。
“主子。是丐帮的新帮主來了。他口口声声称主子不是老主子的女儿。属下听了这话真是气得把丐帮给扫平了。”冽真跪在她的面前。隐去眼底的阴毒与杀意。冒充天清王女儿的人都只有一个下场。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那就是死。“属下想主子与丐帮的新帮主之间可能有误会。不知主子可否前去将此误会给解释清楚。”
廖江颖知道他在怀疑自己的身份。沒想到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而说她不是天清王之女的人便是她的师父。让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拧了一把。师父这是想置她于死地不可吗。
她面对着冽真。沒有气愤。态度到淡定。好象她听到的只是一个荒谬的话。眉眼的笑意特意地加深了一点。尽力将跪着的冽真扶起來。“冽真何必在意别人的诬蔑之言。既然有人上前來寻衅。我自然不能躲在你们的后面。让别人怀疑我的身份。”
“属下绝对沒有这个。属下知道主子是老主子的女儿。绝不会有假。”冽真仿佛对她忠心耿耿。一片忠心可表明月。他的脸上露出一丝为难之色。又满含歉意。“属下是知道主子的。绝不会是京极律派过來的卧底。但刚才那丐帮的新帮主此话一出。再加上是他自小收养的主子。已经令很多兄弟都起了疑心。属下只好來请主子。”
他的样子看在廖江颖的眼里。不过就是惺惺作态而已。她还想保住小命。既然师父不念这么多看的师徒之情。她又何必耿耿于怀。是生是死。她都甘愿。却不能就这样白白地死去。头一次。她万分想念起京极律。高大健硕的身影让她感觉到安全。
“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师父。”她长叹一口气。Www。。com似乎有伤神。又有些自怨自怜地望向冽真。无视他虚伪的表情。更无视因他虚伪的话而涌起的恶心之意。明明是怀疑她了。话到是说得挺好听的。“冽真。你在前面带跑吧。我这就去把事情说清楚。师徒之情。原來竟是如此淡漠……”
冽真闻言。那眼底闪过一道阴毒的光芒。快得根本來不及捕捉。在前面恭敬地引领着她走向前厅。一路过去。两步一个哨岗。都是身穿劲装的黑衣人。个个跟木头的。面无表情。
前厅里坐着三个人。这三个人。是两男一女。女的纤细娇弱。面色如白纸般。看不出一丁点的血色;其中一个男的。就像任何一个丐帮弟子一样不太整洁。说是不太整洁还是有些抬举于他。头发在脑后纠结成块地立起。身上穿着的根本不能称之为衣服的破布。叫破布也是给它面子的。看上去干净。可却是怎么也找不出來有指甲大的地方沒有缝补过的;还有另一个男人。中等个子。手持丐帮祖传的帮主信物。。玉竹杖。如大饼般的脸。五官轮廓很浅。不动声色地站在那里。看着廖江颖一步步地走过來。
这三个人。廖江颖都认得。那个不修边幅的男子正是那个分舵主。此刻他的身边沒有两位副舵相随。中年男子。也是无须多说。正是已经将她这个徒弟逐出丐帮。并且要与她断绝师徒关系的丐帮新任帮主。。陈奇。
那女的不待她再看一眼。就已经盈盈地莲步轻移。纤弱的娇颜苍白。晶莹的眼睛却奇怪地透露出一种迫切的渴望。甚至是对廖江颖的蔑视。纤纤玉手放在腰间。浅浅地行了一礼。沒有沾染胭脂的粉色唇瓣微微一张。“廖江颖。别來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