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 不良妻 - 浩瑾
天清王的女儿。
他的主子。
廖江颖觉得脑袋被狠狠地砸了一下。重重地让她眼冒金星。满肚子的闷气瞬间成了小心翼翼。她知道自己不是廖江颖。假冒的。现在人家找上门來了。她怎么办。
“起來吧。”她还是望着窗子对面的台子。看着又一朵名花下去。外面的呼喊声有些弱。似乎并不怎么吸引人。她淡淡地回道。心中暗暗地想着來人的意图何在。Www。。com“你是我父亲的手下。我自小沦落江湖。父亲的部下那是一个都不认的。你若真是我父亲的手下。何以为凭。”
玉扳指。她的玉扳指还在京极律那里。不知道那东西是否已经让给派上用场了。反正她是沒有再在他的身上见过那玉扳指。至于什么天清王的。早已经让她给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反正她根本不在意京极律拿玉扳指去做什么。这是不关她的事。
她一直是这么坚决地认定着。Www。。com直到这个自称是天清王手下的人出现。她发现自己还沒找到程峰。又给扯进一件麻烦事里去。心里希望这个人识相一点儿。千万不要把什么重责大任寄托到她的身上。比起做天清王的女儿。还是觉得做个江湖人物比较自在些。
“属下曾是天清王的剑童。”來人这般说道。一身的黑衣。个子瘦高。“主子自然不识得属下。属下当年还未曾跟着老主子天清王见过主子一面。”
“这是老主子天清王赐给属下的东西。当年老主子一共两个剑童。”他从腰间拿出一样东西來。走到廖江颖的面前。视线刚落到她的身上。平淡无波的面容突然染上了惊愕之色。“主子、主子、怎么会是你。”
廖江颖抬眼凉凉地望去。见他蒙着黑色的面巾。手里拿着一件晶亮的玉佩。沒有觉得有丝毫的不妥。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更沒有将他露出面巾外的眼睛里的惊愕放在眼里。淡淡地打趣一句。“怎么。我长得很吓人吗。让你如此惊愕。”
“不。”來人却是一把跪下。双膝着地。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面。发出“咚咚”的声音。“请主子恕属下意图谋害主子之罪。”
这话让廖江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茫然地盯着他。那声音。那身形。脑袋里瞬间窜出一个身影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让她被剑划伤的部位一个抽疼。原來是他。那个曾玉菱房里的人便是他。
而这个就在他的面前。昨天他差点儿就杀了她。今日却是毕恭毕敬地跪在她的面前。让她一时间还真有点儿接受不良。可她面色沒有流露出一丝惊异的表情。
她不会头脑发热地跑过去。跟他急切地撇清她不是天清王女儿只是一个冒牌货的事实。天底下什么最重要。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当然是自己的小命儿。她能在经历了好几次围剿江湖恶人的惨烈之事下毫发无伤地活下來。足见她逃命的功夫。那是练得非常之硬。
但是面对着曾经几乎将自己置于死地的。她的小心肝淡定不下來。在右胸处狠狠地嘣哒了好几回。让她连忙捂住胸口。
“请什么罪。”她愿意当作不知情似地从他的手里接过那枚玉佩。只见那上面雕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字“廖”。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她把玉佩放在手里。疑惑地问道。“为何要请罪。你有了做了什么事。不如说來听听。”
“昨日在曾玉菱房里的刺客便是属下。还请主子赐罪。”黑衣人还跪在地上。把事情提了一下。“还伤了主子。真是罪该万死。”
他万万沒有想到。昨天他用长剑抵着的小丫头竟然便是他的主子廖江颖。更加思及自己的长剑划破她的脖子。Www。。com立时觉得她脖子间那包围着厚厚一层的纱布特别得碍眼。“属下怕曾玉菱的丫头走漏了消息。就将她杀了灭口。浑然不知主子当时就在那里。还请主子责罚。”
廖江颖努力地不让脸庞露出一丝惊讶的神色。仿佛一个很宽和的主子似的。微微地笑了笑。说了淡淡的一句话。“不知者不罪。这伤也不算是多严重。”是不太重。却是她的脖子只能好好地休养几天。待得伤口愈合。才会放心下來。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谢主子大量。”黑衣人站了起來。刚好将窗口的风情给挡住。似乎觉得站的位置不太好。又往角落里退去。嘴里可是一个字都沒放下。似乎有些个着急地问道。“主子可将玉扳指交给京极律了。”
窗口的光亮给他挡住。她有些不喜。最后看着他往旁边退开。她又可以看到各花楼里的名花争相绽放在台子之上。小小的清秀透着一股淡淡的青涩。Www。。com仿佛还沒有发良成熟的梅子。听到那黑衣人那枚对京极律似乎也至关重要的玉扳指。
“怎么了。我不能交给他吗。”她理所当然地回道。神情自然。仿佛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根本把当初京极律想用玉扳指逼她成亲的事给暂时丢到一边去。“他是我的夫婿。我的东西交给他。还是说得过去的吧。”
“属下不是这个意思。”黑衣人连忙否认。“只是这枚玉扳指干系重大。属下觉得不安罢了。想当年老主子与九王爷一起出征。他凯旋回朝。老主子却是差点儿全军覆沒。主子可得小心一点儿。”
天清王与京极律什么出征的事。她根本沒空理会。都已经是陈芝麻烂骨头的事。如今这个时候摊出來讲还真是沒多大意思。令她往心里去的是玉扳指。这个人明显地在她的面前给京极律上眼药。那放儿她还是听得出來一点儿天清王战败的事多多少少是与京极律有关。可她毕竟是个冒牌的。终究对天清王沒有什么印象。也沒有扯着嗓子大喊。将事儿直接地记到京极律的身上。
“为什么要提起玉扳指。”她再一次发出疑惑。盯着那张被黑色蒙面巾给蒙住大半边脸的男人。“不过就父亲留我的一样东西。有什么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