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闹事找事 - 农家月色静怡人 - 二货神明
容芸脸也离开后,次日早,其叔婶两人正在院子里编竹筐的。外头几个不认识的男人气势汹汹的往这边走,除了领头的穿着深蓝色衣裳外,其他人身上皆穿着灰布粗衣,瞧着像是哪家的仆役。
领头的人嚣张得一脚踹开她们院子的门,进来就问容芸在哪儿,让他们把人给交出来,不然就把这里砸了。
叔婶站起身,叔将婶儿护在身后,挺着腰背对着这几人说容芸已经走了,不再这儿了。他们要找人就去别处找去。
“昨儿还在,今儿就不在了。”领头人冷哼一声,手一挥:“给我搜,掘地三尺都要把人给我搜出来。”
“是。”
身后头的那些人冲进屋子四处翻找,宛若强盗土匪一般,将屋里头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
婶眼神有些慌怕的看向叔,叔脸色沉着的抱着婶,什么话都没说。
屋子就那么大的,进去那么多人很快就给翻高了,也没找到人。
“陈管事,没有人。”
陈钊听了不高兴看向叔婶两人:“我再问你们一遍,人呢!你们把她藏哪儿去了,赶紧的交出来。否则,郑家你们得罪不起。”
“我已经说过了,她们已经走了,不在这儿。”叔回答道。
陈钊不信,但半大的地儿都已经搜完了都没找到人,说明人却是不在这儿。陈钊眯了眯眼睛,围着两人转悠了一圈儿。
“你们最好没有耍什么花样,要是让我发现了,我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说完陈钊转头随手点了两个人:“你们两个留在这儿给我好好盯着,要是发现人踪影,不用我说也清楚该怎么做吧!”
“是,陈管事。”被点到名字的两人恭敬应声道。
“我们走。”陈钊带着剩下的人离开,临走时回头看了叔婶两人。那眼神仿佛在说,等着瞧。
留下来的两人就在院子外头转悠,婶长吁一口气,抓着叔的手冰凉,手心里全是汗水。
得亏容芸她们走得早,不然就给逮了个正着。
两人看了一眼守在外头的两个奴仆,院子里东西也不收了,回到屋里将门关上。
“老头子,刚真是吓死我了。”婶坐在凳子上,想起刚才的场景真是心有余悸。
叔瞪了婶儿一眼,随后看了一眼被翻得凌乱不堪的屋子:“也不知道那母女两怎么样了,但愿平安。”
闻言,婶抬头望着叔,却什么也没说,等缓了一会儿方才起身开始收拾乱七八糟的屋子。
容芸躲在韩秋家中,和韩宁一起带着一屋子的小朋友,不知道郑家的奴仆已经寻上叔婶家去。倒是宋氿,闻听了消息。
“看样子,这一次她是真正的麻烦大了。”这是宋氿听得后对晚歌说得第一句话。
“要换做是我,我也不会让她好过。”
晚歌清点着库房里的东西。
宋氿嗯了一声说话虽如此,但事情这么做着,对他们并不利。得想点儿法子,要么将事情平息了,要么就让江清月分身乏术,没办法盯着她们。
其实江清月之所以这么的嚣张,完全是借了身后郑家的力,不然她能掀起什么浪花。
“如今人嫁进去,怕是正当得意之,恐怕难。”不过晚歌想起宋氿曾经跟自己说的那郑家大公子的事儿,突转口道:“兴许,等上一些时日兴许有些转机也不一定。既然韩秋那里是稳妥安全的,不如就让婶暂且住上一段时日。”
“我也是这么个意思,不过还是得问问人家的意思,这样到时候我再想办法跟人说一说。”
两口子是想到一块儿去了,不然怎么说夫妻同心呢!
“那现在婶不能来帮忙,咱们怕是还得再招个人的。”这两日随着肚子的越发大起来,她也有些力不从心了。不是容易累,就是容易困,要不是就是饿得特别快的。
宋氿点头表示记下了,回头他会再物色。
晚歌有些不放心,提醒他最好尽快落实了。过两天儿就开张了,怎么着也得让人有个时间先了解了解,熟悉熟悉不是。
宋氿心里有数着,但见晚歌着急催他的样子又是一股无奈感席卷上心头的:“好好好,我知道了,下午就去办了,成不。”
“成。”这下晚歌是高兴了,看得宋氿是直摆头的。有啥法,摊都摊上了这样的媳妇儿了。
将库房清点整理好,宋氿就寻了纸和笔墨写了一份儿招工的示纸让钱翠贴在店铺门前。
一直蹲守在外头的人李章都要闲得打哈欠了,揉眼睛见突然瞧见里头人在外头墙上似乎贴了什么东西,顿时来了精神。连忙伸手捅了捅旁边儿已经打瞌睡的胖子赵虎。
赵虎被叫醒惊得下意识的站起身:“走走走,追上去。”赵虎声音颇大,引得旁边儿坐着喝茶的人看过来。
“.......哎哟追什么追,坐下。”瞧见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瘦子李章赶紧将人一把拉下。
“嗯?不走吗?”赵虎还有些懵懵的,傻乎乎的望着李章。
李章真的是要被给气死了:“蠢死你算了。”
骂完,李章见对面儿的钱翠已经进了铺子便赶紧起身,装作是路人好奇的凑上去看了看。
“这上头写的什么?”这会儿赵虎已经清醒缓过神来了,只是奈何他不识字,看上头的跟看天书一样,只觉得头昏眼花的。
“你不识字,就以为我识字吗?”李章白了他一眼。
“那你在这儿站老半天不动的,搞得我以为你认得呢!”
“认不得就不可以看啊!“李章懒得理他,趁着这会儿没人出来的,他一把将示纸给揭了。看不懂就直接带回去,府中总会有人看得懂。
赵虎被满脸肥肉挤得只有绿豆那么大的眼睛迸发出一道光亮,直夸李章聪明的。
“别废话,走。”
生怕里头的人出来发现了,李章赶紧的招呼着赵虎走人。
过了会儿出来查看的晚歌发现外头墙上什么也没有,便叫来钱翠问了问。
“我记得我就贴在这儿的,怎么就不见了?”钱翠指着自己刚才贴的位置:“看,这上头还有点儿撕烂粘住的纸。”指甲盖点儿大的宣纸粘在墙上,似乎在孤独的诉说着不久前这儿确实贴着一张纸一般。
晚歌看了看:“算了,兴许是被什么人给撕走了,待会儿我让相公再写一张,贴高一点儿,免得又被人扯走了。”
“好。”钱翠应声,跟着晚歌进屋去。
“被人撕了?”宋氿有点儿诧异,谁没事儿去扯那玩意儿的。
“兴许是哪个调皮小孩儿弄得的吧!”
“无妨,也不是多大个事儿,我再写一份儿便是。”
将就刚磨得磨没干的,宋氿赶紧的铺乐纸又写了一份儿让钱翠贴外头。这一次人学聪明了,贴得高了些,且时不时的出来晃一眼看还在不在。
而那头偷揭了示纸的李章和赵虎马不停蹄的赶回郑府,将东西交给江清月。
经过两天的休养,江清月虽然还没好,但人看上去却已经要精神好多了,至少脸上有了血色看着不那么吓人了。
江清月晃了一眼上头的字儿,转手递给阿香,让她念。
“今久香坊招账房先生一位,杂役一名,有意者可上门询问。”
“账房先生。”江清月目光在阿香身上打了个转,阿香是不行的,那些人都认识。随后落在李章和赵虎两人身上:“你们谁去?”
“这,九夫人,我们不识字儿,难以胜任。”
他们要是识字儿也就不会在这儿给人当下人了不是。
“除了账房先生,不还招杂役吗?”江清月坐在软榻上,撑着头有些懒洋洋的看着他们。
李章有些为难的挠头:“九夫人,我们是郑府的人,去了怕是.......不合适得。”旁边儿的赵虎想要说什么,李章却悄悄的捏了人一把,赵虎顿时闭了嘴。
江清月听得有些不高兴:“只是让你们进去探消息的,又不是让你们去跟人签卖身契的。怎么着,我说的话是不是不好使。”
“不不不不,哪敢哪敢。只是府中有规矩,若是让大管事知道了,小的们可就惨了.......还请九夫人不要为难小的们。”
旁边儿赵虎闻言,嘴皮子动了动,最后低下头老老实实闭紧嘴装哑巴。
江清月瞧得脸色陡然一沉,端起旁侧小桌上的茶杯摔在两人面前发怒。李章和赵虎似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九夫人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