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回 回阳间灵魂召唤 沧桑中命不该绝 - 井泉传 - 畊樵居士
周密听得那大叔之言,虽然吼喝声暂止,但几年来的压力几乎把周密逼入了绝境,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那老头之言犹响耳旁,渐渐的周密似有清醒过来,举头望着天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陷入沉思之中… …
几年来,始终得不到乔荫春的底细,不知他来自何方,何门何派,仍然是一个迷雾一般。周密心里非常懊恼,如不把乔荫春的底细一查到底,世不罢休。根源由他而起,日后怎得安生。然而事实上,事情还没终结,周密的厄运仍然在继续着,为周密所不知道的。乔荫春使出了最后的阴招来对付周密,看周密此番如何脱生。可是此时的周密还不懂得命运如此安排着他,又一次生与死的考验… …
周密能不能摆脱这次困境,那只有天知道了。可惜这次又会给周密带来什么样的结局呢?人生命运多变幻,忠心血脉留人间。
生脱得一层皮,死挫掉一身骨。生死边缘走,身临黄土殿。销魂锉骨处,贬籍幽灵界。此时周密连续吃了几片镇咽之药,便静静的躺在床上,思绪不受大脑控制,直思前往,追忆起许多往事来。想一探当初之事,给周密留下了什么可思的境界,深入祖迹所留痕迹,从中借引旁推,想到如今自已处境,给周密留下了什么可遁踪迹,便可在这几年内所遭遇到的痛苦一一化解,从而摆脱一切烦恼。乔荫春的足迹也该到此终结了,可以划上一个完美的句号。周密的思绪越过了这道难以逾越的坎,从此与乔荫春井水不犯河水,过着自由人的生活,不受他人干涉。周密别无思处,几年来苦苦的停留在乔荫春的阴影之下,活够了人生的意义,尝受了人间极苦,深知人性真蒂所在。周密此时再也不愿回头,如厄梦般纠缠着自已几年的乔荫春的魔影,在现实中一直摆脱不了的乔氏企业阴影。此时此刻,周密躺在床上跳过乔氏企业的梦魇,追思前往,一路寻求过往事迹。寻找着自已的过错与得失。不得不承担着往昔的劣迹所造成的影响。但有失误过错,一律一肩承担下来。以此来悔过当初之错,如若有错,任由处置,虽死无憾,从而获得新生。数年的苦难之争,社会给予了周密太多的压力,想当初,江湖之中各门各派,一路狂追猛舍,闻风而动,无不置周密于死地而后快。周密想来,心里的泪水只得往肚里吞。此时只有这么想,来洗脱自已过去所犯下的罪过,不至于再受乔荫春的指派来的人物群起而攻击。周密的心身已疲惫,再也受不了这种天下围攻之苦,受不尽天下门派之争。只想找个安生的地方,独自了却一生,别无他求。只有这样,才是周密最终所思。断然如此,江湖各派系也不会逼会周密于死角,让周密之志永世不得翻身,也不会让周密无喘气之机。周密在床上躺着,思绪在不断的往前想着当初往事。就在近几日,在周密身后,吼吓声还在背后不停的震耳欲聋的响着,一直阴魂不散紧随着周密的步伐。
周密思来,一一回忆起当时打工的生活。在乔氏企业之前,周密在大学城食堂水台工作的日子,那时的周密喜颜笑脸,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当初欢笑如旧,谈笑风生。仔细想来,当初并无过错之处,同事之间相处融洽,领导之内畅谈无阻,当初也无事迹可追究,只依稀记得那个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周密趁着酒色壮胆,说了几句振振有词的话来,只当初虽一时说了而已,却并不记后果如何,更因当时有大领导在场。周密当时的高调之语,竟语出惊人,事后,周密回忆起来,恐怕误了领导的视听,有失雅观之礼。此时周密如梦中惊醒,突然记得,回忆起来,心中暗然担惊受怕,恐有伤风败俗,失了和气,当面顶撞之礼。大学城的后台背景相当有气势。当时真是年轻气盛,只是一时说说而已,熟不知有如此后台背景,心下有些后怕,细细想来,惊了当今有势力之人,而周密如今受如此大的苦难,也难怪一路以来,苦苦追踪,直逼周密于死地而不肯罢休之势。如若真不知大学城校名提匾书写提词的,落款竟是国家某领导的名讳。周密细下思来,恐得罪了当初在场领导,此领导在其校内有着深厚的后台关系,而当时只是碍着大学城的书家之气的虚荣,不得直截了当的追查周密一个不是,也不得寻一个是非曲直的理由让周密顶替。心中暗藏怨恨之心,于是一路追踪而来,终于寻找到乔氏集团这个整人不眨眼的企业让周密钻了进去,借他之手来整压周密一番,方解一时之恨,方才大快人心。而国家政要势大交错,是其背后暗中操作的结果,使得周密深陷其中,而遭受万劫不复之境。周密细细想来,心里顿觉得有些后怕。其国家政要,其势力范围竟然伸手到了江湖派系之中,而为所欲为。而江湖之中自古以来看不惯官场之风,虽祖辈以来一直忠心为国,却不服朝堂久矣。表面上与之一团和气,却暗地里却背道而驰,决不受命于朝堂官场。周密细细猜测,近年来的一系列江湖锋争与针对周密的行为,其种种迹象表明,决非官者所为,实乃江湖门派之争。虽有官者插足其中,却也不例外于江湖之利罢了。于是细心想来此事决无可能与大学城有着任何的牵涉与关联。只是周密一时的猜测而已,决不可因一时冲动而错怪好人。因此周密断然决定,大学城的后台虽然身居高位,却也心有所为而力不从心,江湖派系纷争历来久矣,虽江湖中有人位居朝堂之上,但毕竟是少数。就算当初周密言语有冒犯之意,心有不满,也只会在背后了了数语加以指导改正,批评教育一番即可,何必多年来处心积虑的对付周密,周密没有如此魅力与影响力。想必当初领导也未必如此小肚鸡肠。就算在大学城有事追查周密,一时因碍于学院声誉,没有加追周密过错,又无事实可查。学院是私人开设的,也不能象企业一样不顾及名声而胡乱整人。以后在社会上招生,声名何存,学院教人育德之学风从何而来,学院历来以培养学生品德为先,决不会无缘无故施此手段。必不可能,就凭借一国家政协要员,整个把人也无可非议,原由是何道理,兴师动众,惊动地方,只手遮天而目无法纪。为一小人物,不顾及身份,而胆大妄为,擅用手中的职权,胆敢如此兴风做乱,非常人不可理喻。周密更难解释理解得透。于是思前想后,决定再往前想想当初有没有接触过和得罪过什么人物,和可疑之人。一夜已来,周密久久未眠,头脑精神处于高度紧张状态,思虑着过眼云烟。一路追踪往事,朔往前兮,一路带过,一水而行。并无接触黑白两道重要人物。牵涉于各门各派系的利益之争,周密行事向来小心谨慎,实乃轻言细语之辈,从不主动惹事生非。而此生却无端生得此等事端缠身,难已想象。
周密想了几天几夜,思维极度透支,人困累极,大脑已经承受不起如此容量的思维空间,于是便瘫倒在床沿之上,此时大脑一片漆黑,再也回忆不起任何的事情来,可是周密仍然心有不甘。那份执着之心与那倔强的性格浑然一体,灵魂的深处有着不屈的精神在驱动着周密。虽然再也不用去思考以往的事情,思绪已经停止了,但是心还在跳跃着。此黑夜在一片寂静之中笼罩着,一切的生命都已停止,死一般寂静。时间好象就在此刻停止运转,周密的魂魄已经在四处飘泊着,开始寻找着新的归宿。这时的周密得到了解脱,了无牵挂,一身轻松,追寻着先祖的遗迹远远的去了。
这时才想起要去外公万克家的老宅井泉崖看看。于是周密的灵魂一路拔山涉水而飘,如魂游梦境般。一眨眼之间就到了外公的住处井泉涯,这里自从外公过世之后,便无人光顾于此。一阵清风扑面而来,显得十分冷清,荒废多年,屋内外杂草从生,鸟兽盘居于此。周密的心一时如刀割般难受,想当年小时拜年之际,众女婿与诸多外甥齐聚于此,摆酒做席,劝酒和歌,是何等的热闹,如今冷落成这般凄凉,何不伤心之理。屋周边花草树木映衬,四季泉水叮咚,还是熟悉的模样。周密心下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涌上心头,快步奔向井泉边旁,果见得此处泉水非同一般,菜碗大小的泉口向外奔流着,虽然已近严冬,但见得泉水冒着热气,泉水直涌向井里,而井不漫不溢,刚好能装够流来的泉水。井泉涯上,勾画了了,朦胧中,在周密眼前展现出一幅巨大的画面来。借着井泉崖固有的雾霭笼罩之下,迷迷茫茫中一棵黄绸大伞盖的大树挺立在石壁之上,树下一宝座,金碧辉煌,金光闪闪,两旁侍立着英姿雄伟而忠心的侍卫,众多如花似玉的美女恭候在旁。周密却好生奇怪,却并没见得有主人在位,空空如也。周密见得好奇,正入神处,却听得千军万马喊声阵阵,从四面八方直涌而来,其势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局面,难怪这宝座上空无一人,却缘何这些忠诚的侍卫与宫娥彩女却处乱不惊呢,想来也确实让人难懂其中深意。正深思之际,忽然见得石壁上现出一了了人物来,如劈力野鬼般而来,疯狂的争抢着这棵树下的宝座。总耐宝座旁边的侍卫镇守于此,不容猖狂之辈能得逞。在这个方圆之地,各路人马,屈视此座久矣,虽展示了浑身解数。但终因手段平平,竟毕不是宝座旁侍卫的敌手而一一以失败告终。你方唱罢,我登场,个个野心家们都绞尽脑汁,争红了眼睛那一个个贪婪之心在此展显得毕露无遗。纵然使出了浑身解数争抢着,也只是以卵击石,无异于灰飞烟灭般,瞬间虽然闪发出迷人的光彩,却一切的徒劳已经注定永世写在这耻辱的历史空间。如迷途之士;如狡诈之徒;如贪心之辈;如野心之气。在肆意争抢着,厮杀着。这时只见得一道金光闪闪的光芒而来,照透了四周,那些乌风野鬼见得金光,一闪而消失在夜空之中。这时只见得一翩翩青年坐上了凳子之上,此时四周呈现谒瑞之气,一幅万民同乐图。周密欢喜如故,这时万民同乐图一闪而消失了,只现出一块石壁来。周密正自惊讶,这时外公从背后走来,笑眯眯对着周密说道:“密儿,你怎的来了。”周密听得如此亲切的呼叫,转过头来,见得是外公。悲从心来,凄凉的之心一时逢得甘露。自从外公离世之后,周密叙说过多少苦难,承受多少吼喝,一路以来,披棘斩荆,过关斩将,多少苦楚都一一埋在肚子里,这时见得外公来到身边,眼泪止不住往外流着,流满了整个脸庞。外公见得周密伤心欲绝,心里辛酸难过。便轻声的说道:“该经历过的事情都已经过后去了,你已经长大了。该是重振家风的时候。长大了就知道肩上负担和多少责任,就该肩负起常人不能忍受痛苦。这些所有经历的事情,你责怪外公也好,不曾恨外公也罢,都已经过去了。你已经长大了,你快回去吧!同时你好自为之吧!”外公说完,转眼间不见了。周密突然想起,外公不是死了吗?我怎么在这里,周密心下惊疑。这时魂魄已回到周密的肉身。这时已是几天几夜了,还不见周密醒来。鲁丫丫心急如焚,见得周密半醒不眠,失去了知觉般,于是请了大夫过来给周密就诊。一连请了几个大夫,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病情,一时任由周密这样躺在床上。鲁丫丫一时哭得死去活来,一时晕倒在周密的床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