掰着指头算日子 - 女帝之天下第一人 - 暖紫
“哦?为什么?”倾世一听便好奇了,听了好几次梦西提这个雪魄师叔祖,难道这人真的那么厉害,也是缥缈峰里不世出的高人?
“我自幼身子骨羸弱,多得师父请来雪魄师叔祖,为我调理身子,用了不少药材,废了不少精力,不但把我的身子养好了,还将我的体质打造成百毒不侵。我自幼不知试了多少毒药,没有任何毒药对我有效。”随潜解释道。
“嘻嘻,师姐有一阵子还洋洋得意,连师叔祖都看不下去,给师姐吃了一种自制的毒药。”
“结果呢?”
“结果师姐立刻麻翻在地,三天都动不了,成了真正的木头人。”梦西捂着嘴偷笑。
“你还敢提,那次你趁机把我当布娃娃给我穿衣打扮,把我弄得不伦不类,害得其他师妹笑了我足足一个多月!”随潜没好气地说。
梦西咬着筷子嘿嘿笑,倾世和小沫儿也抿着嘴憋笑,他们实在无法想象随潜直挺挺躺在床上任由梦西摆弄的样子。
“你们要笑就笑,憋着伤了自己就不好了。”随潜颇为无奈道。她其实是故意引梦西说这段往事想博他一笑,现在目的达到,她不介意自己被当成笑料,只要梦西开心了就好。
用过早饭,随潜细细检查了梦西的伤口,他的左腿被划出一道颇深颇长的口子,再深一点就见骨了,随潜的眉打着死死的结,为梦西敷药时,手都是抖得。
随潜抬头心疼问:“很疼,是不是?都是师姐没保护好你。”
梦西摇摇头,嘴角含着笑:“现在不疼了。”师姐这样小心翼翼地呵护他,再深的伤口他都不怕。
随潜低头在他的伤口周围细细密密地吻,梦西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虽然此时只有他和师姐在房里,但他还是觉得很不好意思,推着随潜:“师姐,你这是做什么?脏啊。”
随潜掀起眼皮,斜上方看他:“脏?哪里脏?”
梦西只觉得心猛地撞击了一下,仿佛要破膛而出,师姐刚才的眼神仿佛变了一个人,又邪又魅,勾魂摄魄。
随潜微微抬起梦西的腿,继续轻柔地吻着他修长白皙的腿:“你讨厌师姐这样对你?”
梦西的腿被抬起,重心不稳的他连忙两手向后撑住自己,只觉从腿上传来麻麻痒痒的感觉,又怪异又舒服,身上战栗了好几次。他闭着眼摇头。
“摇头是不喜欢还是不讨厌?”
“不……不讨厌……”梦西涨红了脸,虽然他总喜欢和师姐厮磨在一起,但是从未像这样令他害羞。
随潜看着梦西渐渐情动,她叹了口气,停下了动作,伸手拿过纱布,仔细为他包裹伤口。腿上的感觉消失,梦西睁开眼,不解地望着随潜。
随潜抱好伤口,将梦西搂进怀里,闷闷地道:“梦西啊梦西,你何时才能长大呢?”
梦西不知道随潜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嫌他还是小孩子?嫌他不像倾世一般?虽然不解,但梦西没有问,反正,再过一些日子就是他的生辰,过了生辰他就满16了,到时候师姐再也不能说他是小孩子了!
梦西这样想着,心安理得地趴在随潜怀里,掰着指头数日子。
为了逃生,倾世用尽了随潜这些日子以来输到他体内给他调理身骨用的内力,如今的他又是没有半点内力的人了。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握了握,虚软地连只鸡都掐不死。倾世闭着眼忍住失望,究竟要多久,才能回到从前?
“你竟然在这里!”随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倾世猛地睁开双眼,隐去失望,换上一副柔和的笑脸,回头对随潜说:“你怎么跑这里来了?给梦西敷好药了?”
随潜走近倾世,站在他身边:“嗯,敷好了,他在房里休息,小沫儿陪着他。你为何会在厨房里?”
倾世指了指一旁洗净备好的食材:“你们一个个都是伤员,得好好补一补,所以借了掌柜的厨房。”
随潜看了看台面上放着的满满的食材,有些目瞪口呆:“这些都是你准备的食材?都要做成菜的?”
倾世微笑,点头,随潜不可置信地后退两步,上下打量他,夸张地说:“你真的是我在山里遇到的那个倾世吗?明明……明明连烤鱼都不会的!”
倾世拧眉:“谁跟你说我烤鱼都不会?”
随潜扬眉:“在山里不都是我做饭的吗?烤鱼、鱼汤,都是我一手包办的,你都是在一旁等着享用。”
倾世斜了她一眼,转身低头专注手中的活,“你要献殷勤,难道我还不让?”
随潜笑了,上前从背后环住他的腰,把头轻轻靠在他的背上,轻声道:“我倒愿意一辈子给你烤鱼炖鱼汤。”
倾世呵呵地笑:“就这两样菜?总得添点菜式吧?”
“好,不管你想吃什么我都给你弄来。”
“我要什么都给我?”
“嗯,要什么都给你。”
“那我可记下了,到时候你敢食言可给我皮紧点。”
“晚上我便把内力传给你。”
倾世手一顿,嘴角的笑容僵住,他放下手中的食材,转身推开随潜:“你说什么?”
随潜柔柔地看着他:“你的身子已经调理地差不多了,是时候将内力还给你了。”
倾世不可置信地看着随潜,他知道随潜不是那种贪占别人内力的人,他知道迟早有一天随潜会将内力全部还给他,他也知道随潜迟迟不肯还给他是真的为他的身子骨着想,所以他一再地忍耐,忍耐着丹田中空荡荡的感觉,忍耐着一掌打在敌人身上毫无作用的挫败,忍耐着被人欺负却无力还手的耻辱。然而现在,随潜突然说要将内力还给他,他却打心底里涌起一阵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