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师父那一家子 - 毒医当道 - 灿烂的小葵花
卫墨的声势实在太浩大了。
崔玉真没有和他一起进城的勇气,千推万辞才让卫墨的士兵们先进了城,不料他却留了下来。
“你不走?”
“小姑,先不说你害我损失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就是我这一路相护之恩,至少你当得起你请我吃顿饭吧?”朝阳下的卫墨格外俊美,那一身金边黑袍,更是英武。
崔玉眉头微皱,想了半天也没搞明白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只好依他所言,走了一家酒楼。
酒楼所处的位置正处市中心,满街的繁华尽收眼底,宽敞的街道上,四处都是华衣锦服的贵人,马车来来去去,不远处是高高地城墙。Www。。com
又回到建康了。
那梦境里永远富饶的温柔乡。
她的眼睛微微有些失神,放在唇边的茶渐渐也见了底,直至店小二将菜上好,卫墨才敲了敲桌面。
她有些狼狈地咳嗽了几声。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都没有说话,这时军营里的规矩,但是此时两个人也是有默契地遵守了。
这一餐吃得极快,不过一炷香,桌上的菜便扫荡地一干二净了。
两人走出酒楼,所站之地正好是阳光直射的地方,使得不少路过的少女频频回头。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崔玉白衣翩翩,悠然而立,衬得黑袍的卫墨越发的英武,只听两个少女窃窃私语道:“那小郎不曾见过,不过能和卫将军站在一起的人怕也不是常人。”
“将军,恩情已还,还不走?”这是她第二次下逐客令了。
卫墨负手而立,突然咧嘴一笑,俯身在她耳边低声道:“我想看看究竟是多么重要的人能让小姑明知健康有我这只虎还往建康来。”
崔玉同是一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将军想知,一起去便是。”
卫墨微微一愣,时时抗拒他的女子怎么突然就同意了呢?这事不妥。
“罢了,蕊儿该起床了,见不着我,她会担心的。”他直起身做了一个告辞的手势。
“哼。”崔玉冷笑出声,疑有嘲讽之意,阴阳怪气地娇嗔道:“夫主,你昨夜不在,人家一个人睡好冷。”
说罢便大笑着往另一头走去。
卫墨看着她的背影迟迟未动。
崔玉在西街上找了一家旅店住下,一觉便睡到了下午,醒来已近黄昏时,成片的火烧云染红了半个健康城。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她骑着马儿,哼着小曲到了一处巷口。
不比乌衣巷的往来无白丁,但也不是寻常人家可住,师父的本家就在这里,她走到宁府前,下了马,正欲向门口的家丁自报家门,两个平日里狗眼看人低的家丁反而一脸谄媚地向她施了一礼。
“不知郎君来此又何贵干?”
“我乃宁夫子之徒,前来为宁氏小姑治病。”
“原来是宁老之徒,还请进大厅稍后,我马上叫主人出来。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说罢,一个人去牵她的马,一个为她领路。
刚刚走进大厅,一个中年人便立马迎了进来。“不知贵客来此,有失远迎,还请见谅。”
不等崔玉说话,他又向四周看了看,疑惑道:“诶?卫将军为何不曾与郎君一道来?”
“卫兄念着娇妻便回去了,想他昨夜出城等我,将我护送至健康,实在是苦了他了。”崔玉这是实实在在的炫耀,同时也在告诉他们,她和卫墨关系匪浅,不可轻怠了她。
师父这一家子她最是了解,以前她作为卫墨的妻子来此时他们也曾如此关切,而得知她并不受宠便立马开始各种冷嘲热讽,什么伤人说什么。Www。。com
而今天她特意等到黄昏时候来,便是等她和卫墨并肩站在街道上的消息通过众人的嘴传进他们的耳朵。
一听到这,中年人更是恭敬有加。“敢问郎君尊姓大名?我乃宁氏族长,宁东。”
崔玉淡淡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反问道:“宁氏阿柯在哪?”
她的行为极其无礼,可是宁东对她反而更是尊敬,怕是身份高贵,自己不配知道他的姓氏。
“郎君随我来。”
穿过客厅,是花香阵阵的后花园,不远处的池塘边有笑语声传来。
那是宁氏小姑和郎君们。
见崔玉望着他们的眉头微皱,宁东立马喝声道:“阿颜,五郎,你们在干什么!”
笑声一止,纷纷上前认错道:“父亲莫要生气。一时聊到开心处,便忘了礼数,让贵客见笑了。”
说话的是宁颜。
她笑得极是腼腆,本来就是貌美如花,一颦一笑之间更是迷人,而崔玉只是冷冷地看着她,道:“宁氏阿珂呢?”
语气颇为不耐烦。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宁东连连赔礼,领着她往后花园的深处走,本来是繁花处处之地,此时却是荒草深深,一座简陋的小屋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推开门,一阵久不通风地霉臭味传来,侍女家丁都纷纷捂住了鼻子,就连宁东都不禁皱眉,唯有崔玉面不改色。
“她原来住哪?”崔玉上前,将手指搭在了少女的手腕道。
“原本也是和阿颜他们住在一起,但是后来怕传染便搬了出来……”宁东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Www。。com“找了那么多大夫都不见好,小姑们有所担忧也是正常的。”
“代替她出嫁的是谁?”
宁东一惊,他居然连阿柯要嫁人的事情都知道?这少年究竟是何人?
“是宁氏阿颜。”不敢隐瞒,如实相告道。
果然是她,崔玉冷笑道:“管事可在?”
一个满脸褶皱地中年人走了上来。“小人在。”
“你收了那宁氏阿颜多少钱财?”
“啊?”管事瞳孔一怔。Www。。com“贵人这是何意?”
“你若没收阿颜的钱财怎会拿满是跳蚤的被褥给自家的小姐盖,让她浑身发痒难止?又怎么拿放置了几天的饭菜给她,让她呕吐拉肚不止?”这宁柯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加上母亲也是一个懦弱的,受了委屈也只敢往肚子里咽,别说那些嫡女刻薄她,就连这些下人羞辱她也是常事。
“贵人冤枉啊。”管事立马跪在地上连嗑响头,哭得老泪纵横。“借老奴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如此刻薄三姑子啊。”
“闭嘴!”崔玉眉头一皱。“这等不忠不义的奴才真是看着便让人生厌!”
“来人把这管事给我带下去!杖毙!”宁东是何等趋炎附势之人,立马下令道。
下人们皆惊,纷纷求情道:“主子,李管事这么多年为府里鞠躬尽瘁,纵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哼。”不等宁东回话,已被崔玉冷笑打断。“今日他可以为钱财刻薄了三姑娘,明日也不怕他收了别人的钱财谋害了自家主子!”
这是很重的指责,何况是来自这样一个贵人!这是一个连朝廷重臣都要去迎接的郎君,他们哪敢说不是?
一群人唯唯诺诺跪了下来。“贵人说得是,极是。”
“来人!杖毙!”宁东再次发话道。
几个身强力壮的家丁立马从命将他拖了下去,而他只是不断地流泪,连委屈都不敢喊,因为罪是那贵人定的。
“族长,还是让三姑子搬回原来的地方吧,将屋中所有的东西都换了,食物也是拿最新鲜最好的。这不治之症,自然便好了。”崔玉清润的嗓音里隐隐带着怒气。
“这贵人莫非和三姑娘有什么渊源?他好像很生气呢。”一个丫鬟的嘀咕声传进了她的耳朵。
见崔玉的眸光向她们看去,听得那丫鬟立马掐了那出声的丫鬟一下,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