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回家 - 权宠帝凰 - 养生仙人
看着黄将军准备的几辆马车出现在自己眼前时幕远济有些踟蹰决计就在此和她别过吧,可还未等他开口便只听一声命下。
“黄将军,带上二位恩人随我进宫。”
就这样幕远济和阿宛坐上黄将军部下准备的马车一行人连忙向着都城中心的江夜皇宫而去,阿宛和幕远济被安排到了一辆马车上,看着从刚刚城门下马后就一言不发的幕远济阿宛觉得十分异常于是开口问道:“幕云舒,怎么感觉你到了江夜整个人浑身都不自在,那个什么词来着。”
阿宛摸着自己的脑袋思索半天,“对,心虚,你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表现。”
面对阿宛的话幕远济斗篷中的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但却没有接阿宛的话,只是轻轻推开车窗看着慢慢后退的景致心中一阵唏嘘。
街道上华灯初上,虽比不得尚京繁华昌盛但舒适闲逸的生活节奏让人感觉整个都放松了下来,戴着斗篷幕远济虽然不能放眼远眺但凉爽的微风拂过薄纱吹在了她的脸上,像是被人轻轻的抚摸着安慰着无处安放的心灵。
“阿宛,待会陪她进了宫后咱们就此与她辞别吧。” 斗篷下幕远济的脸色沉吟道。
“为什么,来都来了你不想在江夜多玩几日吗?”
若是没有碰到黄将军幕远济定然是想再多看她几眼的,可是偏偏是他,战场上亲眼看着自己带箔歌冲上战场的人,也偏偏知道自己是玉衡四皇子身份的人。
曲宇霖死于幕远荀之手,虽然与他无关可自己毕竟和幕远荀是兄弟,曲宇霖的死早已算在了玉衡天子家的手中,要是露出端倪被黄将军识破自己的身份,那自己又该如何面对她。
在沉默之中江夜的皇宫已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这一刻幕远济更加不安起来,可到了跟前也无法再退缩。
阿宛一路上看出了幕远济的紧张和不安,没有再问他任何问题只身默默的陪在他的身边跟在曲箔歌他们身后,余光不时的抬起打量着庄严恢弘的江夜皇宫。
“黄将军可以告知父君我回来的消息?”箔歌看着宫内低沉及其的低沉时突然问道。
黄将军的脸上有些面露难色叹了一口长气,沉吟道:“宇霖皇子死后国君便就大病一场,加上公主被玉衡抓了回去生死未卜国君更是卧榻不起, 我等臣子皆是束手无策,幸得那战之后玉衡并未乘胜追击再次来犯,否则我江夜···不过现在公主您回来了,我江夜至少群臣有首了啊。”
说完黄将军的脸上皆是一脸悲愤,而箔歌更是怔在原地落下了泪来,“我要见父君,我要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刻她痛恨自己为何忘掉了国仇家恨,不管是什么原因让她失去了那段记忆她都无法原谅自己。
黄将军走在前面脚步匆忙却在走廊拐角处与一来人撞上,对面之人也是形色匆忙想必未看到他们。
只听‘哎呀’一声便整个人向后踉跄,箔歌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把扶稳了她久久颤声喊道:“芍药。”
那女子正在低头整理衣衫,对于出手扶起自己的这位男子正想抬眸感激便听到了她做梦都渴盼见到的人。
“公主,真的是你,你真的回来了,我还以为那些小宫女在骗我,想着亲自来看看,真的是你。”芍药再也顾不得头上歪了的发髻一把抱住的眼前之人。
抬眼间已是泪流满面,真的是她的公主。
久别重逢芍药已经是泣不成声死死不肯放开箔歌,生怕自己一松手她便会从眼前消失不见,生怕自己现在看到的一切是一场大梦。
宫中无时无刻不在传言江夜公主回不来了,早已沦为了玉衡刀下的亡魂,只有芍药不相信,她坚信自己的公主总有一天会回来的,她不可能丢下自己不管的。
看着怀中的芍药渐渐恢复了情绪箔歌这才拍着她的背轻声说道:“是我,我回来了,芍药对不起,我。”
“公主,奴婢只是你的婢女不敢受公主对不起三字,主要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芍药撒开了抱着箔歌的双臂抹去了脸上的泪痕振作情绪说道。
一旁的阿宛看着主仆二人真挚的情感也被感动的落了泪来,但好在无人注意到自己于是连忙偷偷擦去。
可身旁的幕远济似乎见到那个名叫芍药的宫女后整个人更加僵硬的怔在原地,隔着斗篷的薄纱她都感受到了他的害怕。
“公主,你快随我去看看国君吧,宇霖皇子他走了,你也不在,国君整个人似参天巨树倒下。”说着芍药又再次哽咽了起来。
“芍药 ,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是我此次回来发现我忘记了好多事情,不记得自己为何在玉衡,不记兄长何时离去的,我是不是很该死。”
看着沮丧的箔歌芍药的瞳孔颤抖的看着黄将军,而黄将军也只能回应她一个自己也一无所知的眼神。
“对了,我醒来时见到的便是这二位,他们救了我,送我回来,此番定要好好感谢他们。”说着箔歌指着身后的幕远济和阿宛。
芍药这才连忙把目光落在自己根本没来得及注意的两人身上。
“箔歌,我爹爹说过,救人乃医者仁心,我们当然不能见死不救了。”听着阿宛说着我们时幕远济才立即回神过来随后点头附和。
看着沉默不语的幕远济曲箔歌这时才稍有留意,发现他从到江夜后便戴上了斗篷言行举止与在安和大为不同有些心生怀疑,不知为何她的直觉总是在告诉着自己,他的身上似乎像是隐藏了什么秘密一般,所以自己才没有反对他们跟着他来到都城甚至进宫。
可眼下需要立刻见到父君后问清来龙去脉再对二人做打算。
芍药看着阿宛并未觉得有何不妥,可看着那戴着斗篷身长欣长的男子时芍药只觉得有些莫名的熟悉,许是这悬壶济世的医者身上本就有一种让人觉得敬佩和熟悉吧。
黄将军带着幕远济和阿宛去了一处偏殿稍作休息,而芍药 则和箔歌前往江夜国君的寝宫。
望着父君寝宫里灯火通明的寝宫箔歌觉得安心了一些,殿外侍候的宫人们看见芍药连忙点头行礼,只是对于他身旁的男子有些疑惑。
一路上箔歌都是男子打扮,以至于在城门口自己自称是公主时侍卫们面面相觑,幸而黄将军得以认出自己。
进宫后箔歌也没有时间去换回女子装扮就和芍药先来看望父君再说,芍药示意宫人们退下,回到江夜她便在国君寝殿前方侍奉,因为她从玉衡离开时公主交待好自己回到江夜后好好照顾国君和兄长,可如今宇霖皇子不在了,她只能守着国君希望他能早日好起来。
“国君,芍药求见。”
一年轻的公公对着寝殿内阁轻轻叩门禀报,只听侍奉的人立即向着门口走来缓缓打开了门,“进来吧。”
箔歌见打开迅速跑里走去,那开口的宫人立即捏着嗓子道:“大胆,你敢擅闯,来··唔。”
来人二字还未说全乎就被芍药一把拉了出来,“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那是谁。”宫人云里雾里的什么也看不清便听芍药低声说道:“是公主回来了,那是咱们的公主。”
“公主。”那宫人像是得知什么大事一般惊讶的大喊着,但下一刻便捂住的自己的嘴瞪着一双圆木迅速关上了门。
屋内是江夜独有的熏香环绕,踏上之人彷佛并没有一点动静,像是在熟睡中一般,箔歌突然哽咽起来,似乎惊扰到了屋中熟睡之人。
倏尔,床上之人像是有了反应伸出颤抖的双手向空中抓着,箔歌见状连忙上前一把拉开了帷幔,只见江夜国君睁着一双浑浊的双眼,似乎看不清面前之人一般微声说道:“是皇后来了吗?刚刚朕在梦中又听见箔歌在唤我了,朕梦到她回家了。”
说着江夜国君的泪顺着布满皱纹的眼角缓缓留下钻进了那花白的发丝中消失不见。
看着父君的模样箔歌伸出了手在他面前晃着却看他毫无反应,霎时一声交杂着愤恨和心疼和所有情绪的哭声响彻了内阁。
江夜国君虽然眼睛看不清可耳朵还能听得见,这声音····
“箔歌,箔歌。”江夜国君突然左右激动的寻着那哭声,只见箔歌突然一把抱住了夫君哑声喊道:“是我,父君,女儿回来迟了,是箔歌不孝。”
闻言江夜国君的身子忍不住微微的颤抖,不敢相信面前抱住自己失声痛哭的人就是他日思夜盼的女儿不禁潸然泪下。
这时一女子推门而入,看着抱在一起的父女两人一双本就红肿的双眼瞬间也落下泪来,箔歌转头看着不住擦泪的王后心中一酸,“娘娘,箔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