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各达目的 - 权宠帝凰 - 养生仙人
一朵血色的花在柳姚秋肩头绽开,红色的鲜血似乎平息了这位帝王的怒气,使他镇定了下来。
“咚”一声,带着血的剑沉重的落在了地毯之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幕是高相没有预料到的,没有预料到陛下会如此震怒,没有预料到柳姚秋会护住幕远荀,看着她越来越苍白的脸和地上的鲜血,高相又是的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宣太医,快宣太医。”李公公保持着镇定,唤着下人们。
“姚秋,姚秋。”幕远荀一把搂住了摇摇欲坠的柳姚秋,眼中尽是担忧与焦急。
可柳姚秋却鼻中一哧,看来陛下也不是真的想杀了太子,否则她此刻怎么还有命等着太医来救,这皇宫中的人都批着一副虚假的面具。
只有幕远宁不同,他与他们不同。
“父皇。”
是幕远宁着急低沉的声音,闻言玉衡帝缓缓的抬起了头,眼中还夹带着震怒之后的冷锐。
不等玉衡帝开口幕远宁便与跪在地上的幕远荀对视了一眼,转而又斜瞟了一眼肩头被血渗透的柳姚秋,“父皇息怒,太子所犯何事,竟惹父皇这般震怒。”
玉衡帝几乎是无颜开口与幕远宁说清,捂着跳动的额角一言不发。
“三弟,本王··本王。”
“我已与太子有了夫妻之实,今日便是来求这陛下取消你我二人婚约的。”柳姚秋率先冷静的向幕远宁说出原委。
幕远宁险些以为自己听错,看了看已气的晕过去的高相和父皇的脸色,她还是觉得不可置信。
虽然自己对柳姚秋并无任何情义,他也曾去求过她,求她主动请求父皇取消他二人的婚约,可没有想到竟然是如此局面。
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了自己与太子的荒唐,对于一个女子需要多大的勇气,可隐约之间幕远宁觉得这事中有些蹊跷。
顾不得捋清心中的疑问,太医一行便匆匆进入了殿内,奔着高相和柳姚秋而去。
李公公遣散了无关紧要的下人,将柳姑娘和高相送入了偏殿诊治。
殿中瞬间只剩下了玉衡帝三人,幕远荀依旧跪在地上,没有玉衡帝的命令他不敢乱动,幕远宁见着太子不起也一同跪在一旁。
“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殿内人多气急,玉衡帝未问清此事详细过程,现在镇定下来需问个明白。
“昨····昨夜,我前去探望母后,秋儿妹妹也在,一时兴起多喝了几杯,这才同秋儿妹妹做下错事来,父皇,儿臣真的罪该万死,您杀了儿臣罢,这太子之位儿臣愿意让给三弟。”
幕远荀说着说着便又落下了两滴悔恨当初的泪来,继续说道:“只是秋儿妹妹的清白之身已交予儿臣,儿臣对她势必从此不能辜负了。”
玉衡帝缓缓起身走到了幕远荀面前,眼神冷峙,忽然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领,低沉道:“你信不信朕今日便废了你。”
幕远宁闻言立刻拱手焦急劝道:“父皇,不可,这太子乃玉衡未来的储君,哪能说废就废,若是废了太子,谁来承担我玉衡大国之威。”
玉衡帝算是听出了这幕远宁的言外之意,心中冷笑,果然这太子还真是轻易废不得了,他幕远宁一日对这皇位不敢兴趣,幕远荀便一日高枕无忧坐着这太子之位。
“哼。”玉衡帝愤然的放开了幕远荀,顿时幕远荀的身子向后倒去。
幕远宁只得缓缓扶起了他来。
对于太子幕远宁应算是感谢的,感谢他能为国为民,感谢他能替自己承担着父皇的期待和作为太子的重压。
以至于他今日所犯知错在幕远宁看来也并不止于废黜或丢了性命。
“父皇,太子虽做出错事,但好在并不是无情无义无担当之人,对于柳小姐皇兄定然会给个交代。”
“你倒是从容淡定啊,与柳小姐退了婚倒是随了你的心愿。”看着幕远宁,玉衡帝的眼神冰冷,话间也并无便点情绪。
继而目光落在了幕远荀身上,“你对柳小姐是何心意?”
“不敢欺瞒父皇,柳小姐才貌双全,乃玉衡天之娇女,相信没有哪位男子不为其心动。”说着幕远荀眼中便生出些思慕的光华来。
闻言玉衡帝缓缓的闭上了眼眸,不在言语,身子一沉突然坠倒下去,幕远宁手疾眼快的发现了异常,起身一把扶住了他,幕远荀也见状站起身来,想上前查看。
“快,宣御医。”幕远宁朝着幕远荀说道。
还未等幕远荀转身玉衡帝便挥了挥手,虚气道:“不用了。”
“就如你们所愿吧。”
····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高相之女柳姚秋,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待宇闺中,现收回之前与宁王的指婚,将其许配给太子殿下,择日进宫册封,钦此。”
这圣旨竟拟的如此简略,似乎只是走个流程一般告知他们,高相和柳姚秋带着全府上下接下了这道圣旨。
高相的嘴角已经咧的不能再开,仿佛今日在尚德店的晕倒似乎是做戏一般。
柳姚秋在宫里也已处置完伤口,只一时失血,并未伤及筋骨,看来这幕远荀在陛下心中并不是全然是个看起来不太受宠的太子啊。
她赌对了。
父女二人这才刚回到相府圣旨便下的如此之快,看来这皇家的颜面果然重要。
“恭喜高相,恭喜柳小姐。”来读圣旨的公公也不想再多贺喜,因为大家都心知肚明,柳姚秋这太子妃之位来的有些蹊跷。
“恭送公公。”高相一脸笑意的派管家送走了宣读圣旨的公公,回头笑眼望着柳姚秋,“恭喜娘娘。”
“恭喜父亲,目的达到。”
“秋儿,你莫要责怪为父,将来,你会懂得为父的一片苦心的。”
“不懂,也不想懂,我只知道设计陷害利用自己女儿的是我最近的亲人。”说着柳姚秋的眼角又渐渐温润了起来,但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
闻言,高相只得无可如何挥袖而去,知道她心中仍旧气氛难消,不想再为她和自己招惹不快。
出了尚殿德,抬眼望了望已经悄然升起的明月,不禁长气一舒。
忽然,幕远宁觉得卸下了这些日子的沉重,保住了太子,与柳姚秋取消了婚约,高相得偿所愿的让女儿坐上了太子妃之位,目前看来还真是‘皆大欢喜’各自达到目的。
“殿下,属下觉得事有蹊跷。”忆风跟在幕远宁的身后突然开口说道。
“难道,你觉得父皇会察觉不出吗?忆风,这宫中人吃人的时候这些年你看的还少了吗?我能安于济宁宫已是难得,切记只要管好自己的欲望便可无事。”
“是,殿下。”
“走吧。”望着济宁宫的方向,幕远宁眼中升起了这几日眼中不见的光华。
静雅阁内,箔歌焦急的坐立不安,不敢前去贸然打探今日尚德店一事,怕被人诟病,只得心神不宁的等待着幕远宁前来告知。
“公子,进屋去吧,这宁王殿下来了我会告知你的,外面夜凉了。”
“无事。”
话语刚落,一袭白衣便入了她的眼帘,正是幕远宁,奔着她静雅阁而来。
箔歌没有别的心思,确实只是一心关心今日陛下要杀了太子一事。
待他走近,箔歌便主动开口询问道:“殿下,今日到底发生····”她的话才吐出了半句,人便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显然,幕远宁这一举动让忆风和芍药有些始料不及,两人邹眉相望便识趣的离开,只是这脸上纷纷挂着一丝尴尬。
“忆风,你家殿下今日莫不是吃错了药?”
“你这条小命若是想在玉衡多活些时日,就管好自己的嘴。”
“这不得您忆将军照顾嘛,无事,无事。”
两人说着便离开了静雅阁附近,但又不敢走远,怕里面的两位主子有什么吩咐寻不见他们。
院内,幕远宁紧紧的抱着箔歌不愿放手,像是抱着这世上最珍贵的珍宝一般。
箔歌最先回过神来,对幕远宁这不当的行为举止举得冒犯,“幕远宁,你放开,这成何体统?”
见她想挣脱,幕远宁才缓缓不舍的送开她来,按照话本里的,身有婚约的男子与别的女子此般举动,势必会得到一个耳光的惩罚。
可看着他的脸,箔歌舍不得在他脸上也留下这般印记。
但十足有些恼怒,连声音也低沉了起来,“幕远宁,你在做什么?”
“做这些时日想做的事情。”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