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盛会的开始 - 家里养个狐狸精 - 唐川
李云东听见声音。回头一看。却见周秦和苏蝉正鬼鬼祟祟的在门口伸头探脑。
李云东佯怒喝道:“你们两个偷听。”
苏蝉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的说道:你们说话说得太久了啦。菜都要凉了。“
周秦一脸关切的说道:“师父。真言密宗的人狂妄得很。你一个人去不行啊。好歹多一个人去。多一个帮手啊。”
一旁的苏蝉也小鸡啄米一般点着脑袋:“对对对。”
李云东拉下了脸。喝道:“对你个头。多了你们两个就有用了吗。自己几斤几两难道不清楚吗。”
苏蝉嘟着嘴巴。满脸不高兴的嘟囔道:“人家想帮你嘛。”
李云东无奈的笑了起來。他对傲无霜点了点头。说道:“傲无霜前辈。我们下楼吃饭吧。”他走到小丫头旁边。点了点她的鼻尖。笑道:“你丫。乖乖在家里面等着我。就是帮我啦。Www。。com”
周秦见李云东连苏蝉都拒绝得如此干脆。她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正想作罢。却忽然一眼瞧见紫苑也一脸关切的看着李云东。她心中一动。暗自有了一个主意。
等他们一群人热热闹闹的吃完晚饭后。周秦便悄悄的來到了紫苑的房间之中。
紫苑此时正盘膝坐在房间地板的蒲团上。她眼睛都沒睁开便微微一笑。说道:“你又动什么歪脑筋了。”
周秦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你怎么知道。”
紫苑闭目微笑道:“你刚才看我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你想偷偷跟李云东去日本。”
周秦见紫苑单刀直入。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快步走到紫苑跟前。也盘膝坐下。很是认真的说道:“沒错。”
紫苑此时睁开眼睛。面容十分严肃的说道:“上一次去黄山。虽然是我师妹怂恿你们去。但你在当中推波助澜。我也是清楚的。Www。。com周秦。我们不是每一次都会像上一次那样幸运的。”
周秦见紫苑点破自己。她索性硬着头皮说道:“紫苑你听我说。我不是想去给师父找麻烦的。我只是在想……师父老是一个人单独作战。我们老是帮不上他什么忙。虽然我修行速度算很快的了。但是和师父比起來。我却觉得他跑在前面速度越來越快。我根本追不上。你不怕以后我们变成累赘么。”
紫苑却问道:“可这跟你去日本有什么关系。”
周秦反问道:“你不想知道什么是真正的金身斗法么。”
紫苑笑了起來:“李云东已经说了金身斗法就是天人合一。只要以后我们按照这个思路去思考去修行。想必有一天也能领悟到的。”
周秦摇头道:“不。自己闭门造车一千次。也不如亲眼目睹一次真正高水准的斗法。只要看见真正的金身斗法是什么样的。我们就能够更快的领悟。不是么。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周秦这一句话顿时让紫苑颇为动容。她低头沉吟了起來。
诚然如同周秦所说。修行一事。有人点拨和沒人点拨是截然不同的。橘鹤子这样的高手尚且在一个极为简单一戳就破的困境中困了足足十余年。如果不是周秦无意中点破。只怕还要继续困顿下去。
高野山古义派和新义派竞选总馆长一职。本來沒有其他修行门派什么事情。可其他门派的修行人却也愿意前來观看。目的就是为了目睹高水准的修行人进行激烈而精彩的斗法。
甚至有时候目睹一场高水准的精彩斗法。要远远胜过他们自己修行一年。甚至是更长的时间。
紫苑认真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李云东输了。你怎么办。”
周秦一愣:“师父他既然已经悟通了金身斗法的诀窍。以他以往以弱胜强的经验。他肯定不会输的。”
紫苑却不依不饶的问道:“如果他输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你怎么办。”
周秦想了想。咬牙道:“我拼了命也要将他救出來。”
紫苑叹了一口气:“你看。这就是我最担心的。只怕到时候你沒把他救出來。自己也搭进去了。日本修行界整体实力不在我们中华修行界之下。而且高野山当日必定是高手如云。强者如雨。别说是你。就算我们一起去。那都是阶下囚的份。李云东如果只有自己一个人在附近。他哪怕逃不出來。阳神也可以出窍逃走。别人很难留住他。再说了。李云东如果输了。他反而是安全的。傲慢的日本修行界一定会把他放回來。以此來羞辱我们中华修行界。”
周秦怒哼一声:“他们做梦。师父一定不会输。”
紫苑说道:“可如果他赢了。我反而会担心日本修行界会恼羞成怒将他扣留下來。”
周秦蹭的一下站了起來。怒道:“那就更不能让他们得逞了。”
紫苑笑了笑。说道:“你别急。我有一个办法。”
周秦好奇的又坐到地面上。问道:“什么办法。”
紫苑犹豫了一下。小声在周秦耳边说了几句话。周秦一愣。满脸狐疑道:“这样也行。”
……
第二天。日本和歌山县迎來了一个大晴天。日本各大媒体早早的就派专门的小组赶到了高野山附近。准备现场直播这一场日本修行界的盛事。
由于日本是一个宗教化的国家。近乎一般的国民信佛。又有多达几千万的国民信奉真言密宗。因此真言密宗古义派和新义派两边竞选总管长一职的大事可以说同样也是日本国民的一桩盛事。
据日本的媒体估计。这一天的直播将最少有两千万日本人观看。
这一天。许许多多的信徒早早的就斋戒沐浴。虔诚的恭候在高野山的山脚下。
沒过多久。高野山寺门大开。山上的和尚们身披袈裟。如同潮水一般整齐而有序的缓缓涌出。
为首的是一个身披红色袈裟的老和尚。正是葛西光义。在他身后的则是两名身穿紫色袈裟的老和尚。这两个老和尚站在左边的一手捧着经书。正是当年唐密第七代祖师惠果大师传给第八代祖师弘法的珍藏经文。而右边的一个手捧着一个极为精美华贵的金刚杵。这个金刚杵通体为纯金打造。上面镶满了宝石。华美异常。璀璨耀眼。
在这两名老和尚身后则跟着两排紫色袈裟的中年僧人。他们都是少僧正以上级别的大修行人。也只有少僧正以上级别的僧人有资格身穿紫色袈裟。这些僧人一手拿着木鱼。一手不断敲击着。口中轻声念诵着咒文。
而在他们身后则是大僧正以下级别僧侣们。他们有的手中或拿铙。或拿钵。或者手持巨大的金刚杵。或者手中捧着长剑。各色各样。五花八门。代表着古义派中各自不同的流派区别。
早就围在山下的日本各大电视台、报纸、网络媒体们眼见这些僧人们走了出來。他们顿时挤成了一团。其中一辆标有NHK字样的三菱面包车在其中最为显眼。抢到了最前面的位置。车上飞快的跳出几个彪形大汉和一个看相貌就知道极为精干的女播音员。飞快的冲到了人群最前面抢占了拍摄直播的有利地形。
其他的媒体见老大哥NHK一马当先。他们也不甘示弱。一窝蜂的涌了上去。一下将大道两旁堵得严严实实。
而在这大道两旁有一个肩扛着一个标有WTV标记的摄像机的年轻男生和一个身穿着黑色制服。身材火爆性感。相貌美艳的女主持。他们两人在外面怎么样也挤不进去。Www。。com只急得团团乱转。
年轻的男生苦涩的说道:“相田前辈。怎么办啊。我们拍不到会被科长骂的。”
这名叫相田的女主持也一脸焦急的跺着脚。急道:“蠢材。我难道不知道吗。喂喂。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吧。你挤不进去不会硬挤吗。”
这年轻的男生看着面前这堵水泄不通的人墙。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咬着牙硬着头皮。一声发喊往里面一冲。
谁料他刚一冲进去。便被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拎了起來。这男人一眼瞅见他摄像机上的WTV三个字便嗤之以鼻的冷笑道:“和歌山电视台。籍籍无名的小辈也敢这样放肆。滚。后面去。”说完。将他往身后一扔。这年轻的男生便像稻草一样被人给扔了出來。
这男生摔了一个狗啃泥。狼狈不堪的爬了起來。一旁的相田赶上來。惊恐的说道:“机器沒事吧。”
这男生也一脸紧张的将旁边的摄像机抱在怀里面。反反复复检查了几遍后。这才松了口气。笑道:“还好摄像机沒事。”
相田看见他这傻样。气得一脚踢在他小腿上。怒道:“蠢货。你真沒用。气死我了。队伍都快过去了。这要是一点都拍不到。回去怎么交差。你想离职吗。”
这男生一脸惶恐的爬了起來:“抱歉。都是我不好。”
相田瞪了他一眼。满脸不甘心的左右看了看。她目光忽然间看见大道两旁的枫树。她顿时眼睛一亮。拎着裙子便朝着大树跑了过去。三下五除二。姿势极为不雅的爬上了树。
年轻的男生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结结巴巴的说道:“相田前辈。你。你这是干什么。”
相田怒喝道:“蠢材。快把机子递给我。然后自己爬上來。还愣着干什么。”
年轻的男生如梦初醒。飞快的也爬上了树。居高临下的拍摄了起來。
这大道上许多媒体的记者都沒能挤到逞心如意的位置。尤其是强势的电视台几乎霸占了所有最好的机位。连一点汤汤水水都不给其他同行留下。
这些人眼见和歌山电视台的记者和主持人像猴子一样爬到了树上进行直播。他们顿时眼睛一亮。纷纷一声发喊。如法炮制。
一时间这大道上树上树下都挤满了人。许多的主持人叽里呱啦的冲着电视屏幕介绍着直播情景。高野山下热闹得简直像是一口煮沸的稀粥。
高野山古义派的僧人绕山游走了一周后。很快新义派的僧人们也加入了进來。在绕山一周后。便缓缓的走进了金刚峰寺之中。
这时各大媒体的新闻工作者们又像发疯一样朝着金刚峰寺涌去。有了之前的经验。相田带着小男生很快便爬上了一个角度最好的大树。专心致志的进行着自己的报道。
古义派与新义派在世人面前所展示的并不是惊人的斗法场景。而是佛理辩论的情景。在世人面前。真言密宗总管长一职是由双方辩论佛理。在媒体观众。以及各大流派的评委们判断出谁赢谁输后才决定的。
这一场辩论绵长而繁琐。两派高僧轮番上阵。口水共唾沫横飞。光头与秃驴一色。过了几个小时候。各大媒体的新闻工作者们的兴头明显下降。
年轻的小男生将机器卡在树杈上。对准了镜头和焦距后便左顾右盼了起來。他看了一阵后。忽然发现自己树下竟然就是两个NHK电视台的一男一女在小声说着话。
小男生拉了拉一旁的相田。无声的指了指树下。那神情像是在说:快看。NHK也。
NHK是日本第一大电视台。也是与BBC、CNN并列齐名的世界级电视台。几乎所有的日本电视从业人员都向往进入“电视圣堂”。
相田却沒好气的看了他们一眼。瞪了瞪眼前的小男生。压低了声音啐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NHK么。”
小男生却一脸饶有兴趣的歪着脑袋听着下面这两个人的说话。他这心不在焉的态度激怒了敬业的主持人。相田一拳捶在小男生的肩窝处。怒目低声道:“你在干什么。”
小男生却像是挖掘出一个大宝藏一般。对相田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让她听下面两个人说什么。
一开始相田还一脸怒意。满脸的不以为然。但很快这两人说的话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喂。留美子。你说这么无聊的辩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为什么科长让我们來拍。随便找个菜鸟來就是了嘛。”
“啧。说你不懂就是不懂。喂。我小声跟你说。科长可是接到了内部消息。说这其实只是欺骗世人的幌子。真正决定胜负的。是内部的一场斗法。”
“斗法。什么斗法。古义派和新义派。哈。好啊。这个好看啊。”
“不是不是。才不是呢。”
“那是什么。留美子。你快说。”
“嘻嘻。你求我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