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清梦与一池春水 - 忆王孙 - 陈且安
“来,喝酒,吃菜。”夏佑贤招呼到。
我看着倾壶而出一缕嫣红,疑惑地看了看宇文尧的衣服。
文羽貅看出了的疑惑,笑着将杯子举到我的面前,说:“这是家母酿制的,用了桃花、杏花、月季、牡丹四花和石榴、樱桃两种果实,故酒的颜色才会像世子身上的衣服一样。”
“哦!”
“那我要尝尝是不是比宫里的桃花酿好喝。”才抿了一口,宇文尧呛得眼泪都流下来了。
我喝了一口,这酒应该是蒸馏过,比一般的葡萄酒度数要高一点。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我曾经每天都会陪着老爸小酌一杯,这点口感还没到不能接受的地步。这样一比,那宫里所谓的桃花酿简直淡的和酒酿丸子有一拼,根本就不能算酒,说是饮料更加贴切。
“尧尧你不能喝就别喝了。”
“那就喝完这杯吧。”文羽貅举起杯子提议道,“这一杯大家共饮,庆祝我们有缘再此相聚。”
“干杯。”
“干杯!”
我们几个兴高采烈的举杯,这个时候最适合享受,享受美酒佳肴和不需要多余言语的时刻。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文羽貅带着语谚和宇文尧出来的时候事借着维恩女爵的名义,已经将今晚的假条批了下来,不胜酒力的夏佑贤领着宇文尧下去房间睡觉,而我们几个就留下来准备不醉不归。
酒过三巡,一个个都败下了阵来,只有我、文羽貅头脑清醒,孔洽和维恩属于尚能生活自理。邢倩倩和语谚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慈恩,你替我扶语谚去后房洗漱吧。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忘了补充,这边还有滴酒未沾的慈恩了。她点点头,搀起语谚。
“我来带路吧。”文羽貅依旧是风度翩翩,领着慈恩出门,转身带上了门,对我们嘱咐,“稍饮些水,早点歇着吧。”
维恩的起居室就在二楼。那里宽阔到出了一张雕花大床,什么都没有了。这张床我试着躺了一下,大约两米长,一米八宽,横着躺着刚刚好。于是我们几个瘫在床上,谁也懒得去洗漱,更没有人愿意去吹灯,遵从了文羽貅的嘱咐,直接一觉无感到了天亮。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徐姑娘?”
“言言。”
一大清早,夏佑贤带着宇文尧就在房外敲门。
因为昨夜连衣衫都没有脱,所以直接顶着着蓬乱的头发,打开门,一只手捂着嘴巴,一手推着往我身上贴的宇文尧,打着哈欠,问:“别靠我那么近,没刷牙,口臭。大清早扰人清梦,做什么。”
“巳时要到东郊祭天,娘亲嘱咐过,我们务必要到的。”
“哦,给我五分钟。”我挠着头发,关上门。
“何谓五分钟?”
“就是半刻钟,楼下等着。”
我坐在靠椅上,小心翼翼地卸光了所有的发饰,以我这么笨拙的手,还是把发型设计这种高难度的任务交给心灵手巧的慈恩吧。随手将头发绑成马尾,上床推醒了一只只熟睡的懒猫们。
“干嘛呀,你要走就走嘛。Www。。com”
“你知道扰人清梦,你还做。”
一时间,怨声四起。
当然,她们还是被我拖向了语谚的房间。
推开门的一刹那,我就领悟到刘德华的忘情水那句歌词,最伤最痛事后悔。
我多少手贱,才会推开这扇门。
清晨的阳光照射进原本漆黑的屋子,满地凌乱的衣物,床上两人酣然,不算健壮的胳膊搂着如藕节般白皙的手臂,脸庞埋在盈盈缕缕的发丝之下。Www。。com
我们并着呼吸,伫立良久。
大约是阳光刺眼,慈恩悠悠转醒,继而慌乱地从床上爬起来,拿着棉被捂着胸。她长长的头发散乱着,清秀的面庞上染了绯红,细长的颈项满是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
“语谚?”宇文尧吸了一口气,惴惴不安。
“慈恩...”
“我再睡一...啊?”语谚坐起来,翻身准备继续睡觉,一下子从床上腾地一下坐了起来,看了看慈恩,脸也红到了不行。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语谚你...”
“喔哦,有人不仅扰人清梦,还搅乱了一池春水。”孔洽吐吐舌头,拉着邢倩倩和维恩,关上了门。
“小姐,小姐,求求你,不要说出去...”慈恩披上衣服,连扑带摔地跪倒在我面前,双手合十,哭得梨花带雨,“我求求你,不要...”
“你起来啊,你这是在干什么?”我看着慈恩这幅模样,一下子慌了手脚。
“小姐...”
被子缓缓地掉了下来,床上雪白的垫褥子一侧绽开了朵铜板大小、暗色的蔷薇花。语谚是彻彻底底蒙住了。我忽然因为自己懂得太多而有了一丝尴尬。我慌忙捂住了宇文尧的眼睛。
我指着他问:“你不要告诉问我你什么也不记得?”
语谚摇摇头,迫于我正义的眼睛,他低着头支支吾吾道:“我倒也不是不记得...可是我喝醉了,我模模糊糊...”
“你是不是男人?”
“我只是实话实说...略微...”
“小姐我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我回去会求夫人准我回乡...”
“我不是这个意思!”语谚慌忙站起来,一只手拉着慈恩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一只手高举过头,竖着三根手指道:“我徐语谚绝对会负起一个男人的责任...我...”
我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模样,不仅揣测:“语谚...你是不是喜欢慈恩?”
语谚和慈恩相视一眼,都低下了头,看不清他们的脸色。大约就是默认了。
“我知道了。”我无奈地点了点头,捂着眼睛,拉着宇文尧想要赶紧出门去洗洗眼睛,于是关怀道:“语谚,把裤子穿上。”
虽然慈恩比语谚大了三四岁,可两个也都是我亲眼看着长大的呀,这算是件好事吧,可是想起曾经慈恩无缘陪嫁,替姐夫感到惋惜,现在她跟了语谚,可是我的心里还是有些失落,甚至有些惆怅。
“言言,我可以睁开眼睛了吗?”宇文尧一手捂着眼睛,一手紧紧握着我的手,踉踉跄跄跟着我。
“可以。”我一根一根地掰开这个小白痴的手指,“捏的我手汗都出来了。”
“言言...”
宇文尧面色潮红,素日里粉润的嘴唇也变得有些肿胀而微嘟。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才意识到,他早就不是个孩童,已经是血气方刚的男人了。
“喂,你不要想刚才的事情哦。”
“我...”他支支吾吾,含含糊糊道:“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我双手托着他的脸,“你的脸已经红的像猪头一样了,我怎么知道?少年,你太天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