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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高拱仗势逼滴血 冯保陈情谢前罪 - 美男心殇 - 独孤紫冥

49.高拱仗势逼滴血 冯保陈情谢前罪 - 美男心殇 - 独孤紫冥

  冯保不忘继续奏明:“上次臣随张次辅前往江南,未能及时面见皇上而报告,还望恕罪。上次在江南,臣遇到一武艺高强者,名叫刘守有,遂带回北京。本想引荐给皇上,没想到未能面见皇上。于是让他去参加锦衣卫的选拔考试,以谋求职位,本来已经通过了考试。可高阁老此时命臣出使鞑靼,护送公主,签订条约。刘守有见臣孤身行事,实在很危险,便决定护送,因此错过了发榜签到的那天,听说名字已经被人给顶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补录?”

  隆庆请阿巍回答,阿巍望了一眼高拱,谨慎地禀明皇上:“恕臣直言,按照规定,没有参加发榜当日的仪式,并且没有正当的理由,实在是不能补录了。”

  隆庆蹙眉问道:“护送冯保不叫正当理由吗?”说完咳了一声。

  阿巍赶快谢罪道:“皇上恕罪,可是现在顶替的那个人已经安排了职务,如果让刘守有过去,定会让他下去,这样岂不是对他不公平?”

  隆庆又咳了一声,说道:“好吧,那容朕再思考,冯保你有什么意见吗?”

  冯保害怕高拱,只好唯唯诺诺。接着冯保又向皇上举荐冯佑:“臣这次出使鞑靼,还有一个意外收获,那就是找到了我失散了多年的弟弟――冯佑。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话音刚落,众人的目光聚焦在冯佑身上,而且都有种莫名地惊讶。隆庆疑惑地问冯保怎么找到的。

  冯保按照约定好的话说:“陛下,臣在路上遇到了刺客伏击,马车被毁,多亏一侠客相救,方才脱险。而后根据臣儿时的回忆,竟发现此侠客就是臣的弟弟!今日还朝来拜,特呈与陛下禀明。”

  高拱厉声而问:“你如何确定的?还有他怎么在那里,上次你从南京带了个母亲,这次又带个弟弟,你莫非是在糊弄我们。”

  冯保拱手而言:“臣不敢。臣的弟弟背后有个胎记,臣当场看过的。还有弟弟能够回忆起小时候,家住在北直隶衡水的情景。如此看来,的确不错,是臣失散的弟弟。臣的家人命途多舛,嘉靖二十九年的鞑靼入侵,家乡受到蹂躏,十室九空。母亲逃到了江南。母亲一路乞讨逃到了南方,被卖到青楼,后来被商人赎身,商人死后接管了酒楼。而臣的弟弟往辽东逃亡,最后在这里过着游侠的生活,四海为家。”

  高拱再责问:“既然你那么确定,为何在朝堂之上,还用头巾遮遮掩掩。”

  冯佑先开口:“秉高阁老,草民长年游走在辽东女真人的土地上,于是改了女真的发式。今日在朝堂之上,为礼仪不得不遮挡。”冯保听后紧张起来了,众臣都唏嘘不已。

  高拱训斥:“真是大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乱动。冯保,你带这样的人上朝堂,应该检讨了!而这个不讲礼仪的狂徒应该廷杖!”

  隆庆咳嗽缓解了,急忙说:“爱卿,冯保立了功,就不要在这值得庆祝的时刻动那些不吉利的事情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毁伤,这是对士大夫的要求。这位来自草莽,并且是一介武夫,就没必要这样笼统死了。”

  高拱仍然十分不满,却没有狂妄到公开违抗皇上的地步。他只是端详着冯佑,突然眼放灵光,提醒众人:“诸位觉得这个冯佑像不像先帝的太子?”

  冯保慌了,如果这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高拱一口咬定,那么即使冯佑不是太子也会被认为是太子。而太子的命运会是如何,大明的英宗、铖王曾经那你死我活的争斗震撼着冯保,使他不禁身躯一颤。冯佑也不敢公开主动辩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高拱向皇上致意:“皇上,冯保左带一个旧交,又带一个母亲,还带一个弟弟,如此频繁而随意,让人不得不怀疑。如果冯保在各部安插亲信,企图垄断朝纲,那后果不堪设想。臣请陛下早做决断,防患于未然。”

  隆庆有些不高兴了,告诉高拱:“他们两人都保护冯保有功,好像还都受了伤。不给他们奖赏,怎么能够服人心?”

  高拱微蹙眉后奏明:“不如让冯保、冯佑两人当场滴血认亲,如果血不能相融,就不是亲兄弟。以欺君之罪论处两人。”

  隆庆连忙摆手说:“爱卿何至于此?他们两人也有可能是搞错了啊!他们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能说是欺君呢?”

  高拱蛮横地强调:“陛下万万不可轻易相信他人,只要对陛下有一丝的危险,就应当消除。你看那冯佑,如此发型,一看就知道来者不善。”

  隆庆想起了什么,问高拱:“上次海瑞要小皇儿与朕滴血认亲,爱卿站出来阻止,说滴血认亲不准确,已经有很多地方出现了与事实相反的结果,所以我们就没做。Www。。com这次如果做,会不会结果不可信,反而冤枉好人?”

  高拱从鼻孔中嗤气而笑道:“陛下,上次臣没有跟大家讲清楚。各地出现的所有与事实相反的结果都是那些本来肯定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两个人,做出来结果是血相融。还没有确定的亲人血不相融的现象出现。也就是说,滴血认亲的方法被论证出来,具有灵敏性,凡是亲人,不可能血不相融。滴血认亲只不过没有特异性,就是非亲人也有可能相融。简单而言,今天就是阳性不确定,阴性排除。如果结果相融,那冯保、冯佑也不一定是兄弟,而如果不相融,那么他们肯定不是兄弟!”

  隆庆还在思考高拱的思维是否有理,而张居正听到这里,早已忍不住了,跪倒求情:“高阁老,陛下一向讲究仁孝。冯保仁义,将武艺高强,品行高尚的两人认作义弟,也恰巧向天下人展现我朝的仁孝,幼吾幼以及人之幼。”

  高拱警告张居正:“张居正你不要胡搅蛮缠,我知道你跟冯保这阉术相互勾结,你就不要再在这里显露你们两个的奸情了!”

  张居正听后盛怒,却不敢违抗上司,只好忍气吞声。

  冯保赶快跪下说:“皇上,高阁老,的确是微臣鲁莽,臣就认冯佑为义弟,不是亲弟弟。以体现圣上的仁孝之意。这样难道还不可以吗?”

  高拱拂袖怒斥:“你刚才还确认他是你弟弟,为何现在就改口,一看就是心里有鬼。凭你这行径就不用做测试了。”

  冯保感到泰山压顶,而冯佑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张居正不敢得罪高拱,也沉默了。

  这时隆庆终于想清楚了,说:“那就做一个滴血认亲吧。如果不相合,就让冯佑作冯保的结拜义弟。如果相融,就确认他们是兄弟。”

  高拱脸上还有些不满足,不过还是决定做测试了。冯保想到非亲戚也有可能相融,便答应做,祈求这一丝的侥幸。

  孟冲端来了一个装着清水的白瓷碗和一把小刀,请二人滴血认亲。

  冯保鼓起勇气,和冯佑一起起身。Www。。com两人双目而对,却充满了忐忑。冯保向冯佑点头,决意开始了。

  冯保先用小刀划破左手食指,将血挤入清水中,血滴很快扩散开来。冯保将小刀交给冯佑,冯佑犹豫着,高拱开始催促了:“你们莫不真是心里有鬼,快点!”

  冯佑狠下心,用小刀划破左手食指,也将血挤入碗内。血滴入原有的红色血水,先是还有些边缘,而后迅速扩散开来,与原有的水**融,完全融合了。

  冯佑看到这场景大惊,这是带着兴奋的惊讶,连手中的小刀都掉到了地上。然而他马上感觉自己失态,推脱手被划伤了很痛。

  冯保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张居正也满腹狐疑。高拱见几人磨蹭,便走来看这结果,刚才严厉的表情顿时收敛,不禁眉头紧锁,像是在掂量着什么。

  隆庆早就在三人惊讶的凝滞中,从龙椅上走了下来,看着碗中的血,也露出了带着怀疑地惊讶。然后望望冯佑,蓦然感到了什么,却说不出。

  冯保这才回过神来,对高拱说:“高阁老,现在滴血认亲结果相容,我们有可能是亲兄弟。Www。。com您也没必要再纠缠了吧,反正也没有办法证明我们不是。”

  高拱默默点头,回到自己的位置,嘴里小声地念叨:“好吧,你赢了。”不过马上整理好腔调:“启禀陛下,他们是不是亲兄弟,还是不能完全确定。所以还是收为义弟比较妥当。”

  隆庆又咳了一声,对高拱说:“爱卿所言甚是。冯保择日前往东厂赴任,刘守有、冯佑两人任其合理调度。”三人接旨谢恩。

  在回去的路上,张居正走近冯保,冯保看见他便问:“今天的滴血认亲结果,大人怎么看?”

  张居正无暇顾及,告诉冯保:“这不是重点,你不要疏忽大意了。高拱把你安排在什么地方?”

  冯保笑道:“东厂啊,多么大的权力,看来我立功了他们也没话说了。”

  张居正蹙眉提醒:“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他这样做是想害你!”冯保听后顿时收敛起笑容,问何故。

  张居正说:“东厂向来由太监提督,而手下的爪牙也多靠贿赂和裙带关系。更重要的是,他们长期和严嵩这些人串联在一起,你只知道陆炳的锦衣卫,却不知道还有东厂也是他们的。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所以东厂的名声相当坏。高拱让你去那里,第一让你掉进泥淖,名声洗也洗不清。第二,那边都是有权势的宦官,你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而且他们现在基本上已经落入高拱的手中,你将会成为高拱手中的玩物。”

  冯保不觉害怕起来,张居正安抚道:“你先不要急,以不变应万变,我也会想办法的。”

  冯保送走了张居正,梁宠和冯佑赶紧上来安慰:“我们会帮你的。”冯保勉强平稳了刚才的情绪。

  冯保一行回去了,将这些事情告诉了母亲。母亲先是一怔,似乎想说什么,却马上改口:“这样多好,为娘一个妇道人家,也不能做什么,现在既然你们兄弟相认了,也该庆贺一下。你们随我来,有一套新衣裳送给你们俩。”说完指着旁边一小房间。

  梁宠似乎有些嫉妒,不过乐意留下,招呼他俩随着母亲去了。

  冯保、冯佑来到小房间,看见面前没有衣裳,问母亲在哪里。母亲示意两人小声,说:“有一个秘密,为娘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有原因的。小时候我怕你不懂事,知道后会去闹事。现在你已经成为宫闱之人。我又怕你接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所以不敢说。今天到了这个地步,看来是不得不说了。”

  冯保莫名其妙地问母亲是什么事。母亲问冯保:“你不觉得今天你滴血认亲结果相合很奇怪吗?”冯保抬头凝望:“就是因为有少数的特例存在,我们刚好就是少数的特例,所以今天才蒙混过关了。”

  母亲带着诡异的笑问冯保:“你完全相信这是少数的特例,蒙混过关吗?”

  冯保不假思索地问:“母亲什么意思?”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瞬间呆滞了,浑身开始颤抖,冯佑没有听明白,问冯保怎么了。冯保没有回答,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母亲,难道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

  母亲点头了,说:“就是这样的,你猜对了。”冯佑不明白地问:“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母亲安抚着已经浑身开始颤抖的冯保:“不管是什么,你一定要接受。这就是事实。”冯保勉强克制住颤抖,请母亲快说。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母亲说道:“嘉靖十六年,宫里五个嫔妃同时怀上龙种。正逢五星连珠奔月的天象,陶仲文建议宫中这五个嫔妃到外面僻静之处养胎待产。曹端妃和另外一个嫔妃被安排在什刹海边。我们家当时也住在那里,那一年的七月,家里的房子被严世蕃抢占,你的父亲想阻拦,就被锦衣卫抓走。我当时怀着胎,无路可走。碰巧被曹端妃遇上了,曹端妃就把我藏了起来。过几天,那一个嫔妃生下了一个龙子,方皇后的胡公公送来一盒月饼,马上龙子就夭折了。可是先帝根本没有责怪方皇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那个嫔妃失去了小皇子,马上疯癫了,被关在了疯人院,好像现在都还没死。当时有算命的算出曹端妃将会产下皇子,因此她十分地害怕,如果生下皇子,就会被嫉妒的方皇后害死。结果非常凑巧的是那天我在曹端妃那里产下了一个女婴,曹端妃赶紧用催产药将自己肚中的龙种催出来,果然是皇子。曹端妃赶紧和我交换了。再上报先帝,说产下了女儿,所以那个夭折的公主其实是为娘的孩子,而你则是先帝和曹端妃的皇子!”

  冯保听到了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的事情,早已丧失了语言逻辑能力,半晌支支吾吾地说:“所以,那朵银色的紫薇花,就是曹端妃送的?”

  冯佑也瞪大了双眼,舌头几乎不听使唤了,只是不停重复单调的词语:“怎么会,这样?”

  母亲倒是平静地点头继续说:“接下来的事情,想必你父亲都告诉你了。曹端妃托人放了你父亲,写了介绍信在苏州安置了我们。每两个月还派人来看我们。那朵紫薇花正是曹端妃送的。”

  冯佑勉强反应过来,说道:“这种紫薇花的银饰在那个年代的宫中十分常见,我一直怀疑我背上的那个不是胎记,而是母妃烙上去的。所以才会跟全儿的紫薇花一模一样。”

  母亲安抚着已经是凝滞住的冯保,此时的冯保,怀疑、猜想、惊喜、仇恨……百感交集。母亲郑重地说:“曹端妃嘱咐过为娘,尽量少让人知道,包括你。所以这件事就是连父亲都不知道,一直以为你就是我们的亲生儿子。”

  冯保突然狂叫起来:“不可能,我不相信我居然干掉了我的亲生父亲!”母亲和冯佑听到这骇人听闻的话,无法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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