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筹码,如何不争 - 贪恋,画攀高枝 - 树焰
画枝眼中涌起了泪意,不知为何生产过后,自己的情感总是这么容易就表露出来。
没有去看周围人的脸色,只是向尹玉瑾和沈宓行了一个礼,便抱着尹墨年匆匆离去。毕竟再伤心礼数也不可废。
不问尹玉瑾究竟在演什么戏,也不问本应上朝的尹玉瑾如何这般及时的归来,亦不问她画枝在尹玉瑾心中究竟是个什么位置。
画枝心中很是不安,这种不安极大的刺痛着她的心。看来自己若想粉饰太平,也需先有这个能力才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以前自己必须多多依仗尹玉瑾和沈宓,如今小墨年也出生了,是否也可以有一些妄想呢?
画枝又在想着尹玉瑾和她说的话――“你若想争也是可以的。”这句话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果然,画枝被禁足了。
几天里,不但画枝被关在墨院里哪也不能去,就连一向守时的拓跋芊芊也再也没有进过墨院。能进出这个院子的,除了小墨年,只有节嬷嬷了。
尹墨年当日只是受了一些惊吓,倒也没有受什么伤,反倒是卉娘扭了腰,如今又有了一个奶娘――蓝娘入院,不过却只是一个只吃饭不干活的,对画枝更是连半分的敬意都欠奉。Www。。com
“画姨娘,您一个人绣花呢?”
画枝被节嬷嬷的话音唤回神来,连忙起身,“节嬷嬷,我也是闲的,想着小墨年长的快,所以,所以也就想多备着些,也能够用。”
节嬷嬷轻叹了口气,也不想就画枝的话多说,这是一个被礼教拘住的女子,多说也无益,只能从根里改变她的想法才行。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小公子被蓝娘抱去了主院了。”
画枝想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李氏要见自己的孙子了,要见就见吧,也没有什么不对的,于是只是微微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节嬷嬷皱眉,看着毫无表现的画枝,心下怜惜。
难道画枝就从来没有想过一旦她被架空,那么即使生了一个小公子,但是不能和小公子亲近,小公子也就算不得是她的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再说了,能够架空她的人在尹家其实也不在少数。
节嬷嬷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画枝。
画枝见节嬷嬷欲言又止的样子,脑中突然一阵清明。差些忘了,节嬷嬷作为尹府的老人,对整个府院的了解不可谓不深入,既然如此,若是能得了她的教导,说不定会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去做。
若是此时节嬷嬷知道画枝在什么,一定不会对她有所教导。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奴性思想一旦根种,告诉她如何“反叛”自己的主子,这等言语还不被其当做是不可救药。不过二人均不知道对方的心思,一个有意,一个有心,所以奠定了一段万年交的基础。
“嬷嬷,您是不是有什么想和我说?”
“画姨娘,其实您现在已经是正经的主子了,有些事情不用自己亲自去做,交给下人们就好了。”
画枝自从嫁给了尹玉瑾,一贯是小心翼翼的,对周围的人也没有什么严苛的,但是现在节嬷嬷却和她说要她对下人严苛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什么地方出了错?
“嬷嬷,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字面上的意思画枝自然是懂的,只是想要节嬷嬷将话在说的再明朗些。
节嬷嬷心中叹息,看着画枝,觉着真是一个好姑娘,都已经生了小公子了,即不天天缠着大少爷,也不时时想着如何争宠。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成天的不是做绣活,就是听翠儿几个小丫头说说外面的事情,这样如何还是一个主子应该有的样子?
节嬷嬷索性也不顾着什么规矩了,直接坐到了画枝的身旁,“我的好主子啊,您看看这个院子,这里的花,这里的树,这里的一切,哪样不是属于您的,可是您却一直没有这样的自觉。”
画枝心里一惊,她从未这样想过。
不待画枝细想节嬷嬷的话,节嬷嬷又开始说道:“老身今日也就倚老卖老了,您也不要怪罪老奴了。Www。。com”
“画姨娘,我知道您是宠着翠儿这几个丫头的,任由着他们放肆,但是,你有没有想过,除了翠儿这个小丫头心里是向着您的,其他的几个丫头不是面上敬着您,私下说您坏话的。”
不等画枝回应,节嬷嬷继续道:“您不能总是守着自己的规矩,而不管别人的规矩。”
这是在指责她没有将墨院管好了,可是如今她相当于已经打入了冷宫了,如何还能服众呢?
“老奴再越矩一次,您应该是一个聪明的丫头,而不是一个聪明的主子。现在您应该学着怎么做一个聪明的主子,而不是再这么蛰伏下去了。”
这话说的严重了,画枝再次心惊,可是,“可是嬷嬷,我如今已经被禁了足,什么时候解禁也是一个未知之数,如何,如何才能...?”
节嬷嬷见有戏,既然画枝问了,那么她也就不藏私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大少爷近来一直宠着新来的那位夫人,就连大少奶奶亲自去找都被请了回去,您就不觉着奇怪?”
画枝双手握住,颇为紧张的说道:“您是说少爷不是自愿的?”
这等猜测已是坏了规矩了。
但是节嬷嬷却露出了一个“如此可教”的样子,“您说的不错,所以您,您也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如此说来,您其实可以做很多事的。至少您可以将少爷留住,哪怕每天只有一小段时间也是可以的。”
画枝想起第二天送到自己手上的蜡丸,上书:避,战。原想着是让她避战的,现在想来应该是“争”的意思了,只是现在应该是,“暂避锋芒?”
节嬷嬷欣慰的看着画枝,点点头,起身离开了。
画枝看着节嬷嬷的背影,颇为尊敬的向其鞠了一躬。看来节嬷嬷和那位的想法倒是不谋而合。
只是,节嬷嬷究竟为何在今日和自己说这些“无关紧要”的话呢?又是谁让她来说的呢?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几天后传来了画枝产后虚弱经常晕倒的消息,不过有趣的是,最紧张此事的竟然是夫人李氏。不仅一大早就过来看望画枝,连大夫也请了城中看妇人最好、最有名的尤郎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