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是你没用 - 情深无怨 - 谢欣
“你不必担心，我相信你四哥！”
“噢”刘焉缓缓转过头看着我冷冷道：“担不担心是我事！”
“焉儿不是你想那样！”任我再迟钝，刘焉心思我还是明白。
“我知道！注定不会！你放心我会谨守知己本分！”
正说着话凝香领着两位宫人急匆匆进了竹屋施礼道：“参见马贵人，奴婢有事请贵人拿个主意。”
“什么事？”
凝香低着头道：“贾贵人想见贵人一面，一大早就哭闹不休，一直嚷嚷着要见您！”
“堵上她嘴不就得了！”刘焉冷冷道：“姑姑也是宫里老人了，这点事也来烦贵人？”
凝香冲着刘焉恭谨道：“回中山王殿下，再怎么说她也是贵人”
“哼！”刘焉冷哼一声道：“陛下还真是宽宏大量啊。”
“见就见吧，也不是什么打紧事。”我缓缓站起身来：“十弟，马道长就交给你了，我明日再来看他。”
车辇上我看着凝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一大早，贾贵人说服侍她宫人古悠悠病危想见贵人后一面。奴婢差了御医诊治才发现她根本没病。被揭穿后，贾贵人直接告诉奴婢她要见您，一定要见您，奴婢没答应！谁知道她午膳也没用，后来索性站馆阁门口冲着外面大声喊着您名字。守卫实听不下去了，这才报告了奴婢。”
“有人虐待她们了？”
凝香讪讪一笑：“奴婢哪敢，她吃穿用度可都是按照贵人份例来。天冷了炭火都是每日供应，奴婢想不出哪里亏待她们了。”
“她没提五殿下吗？”是不是接近岁首贾蔷想儿子了。
“没有！只说要见您。”凝香摇了摇头。
这是她们二人被圈禁后我第一次见她们，血淋淋过往似乎已经淡淡模糊了。
她们住地方叫静思馆四面环水处皇宫东侧，规格和我初入宫时住梅香馆相似，只是陈旧了许多。由于远离雄伟宫殿群远远看着显得孤零零。
还车上我便听到贾蔷嘶哑喊声：“我要见马贵人！我一定要见马贵人！我要见马贵人！”
车辇停止后凝香先行下了车：“贵人请！”
此时夕阳已经渐渐失去了光华。馆阁黑色大门紧闭，门上黑漆已经斑驳脱落了不少，露出了黑黄色木质。
两名全副武装宿卫连忙上前施礼道：“参见马贵人！”
“打开吧！”或许贾蔷听到了宿卫话渐渐止住了嘶喊声。
木门吱呀声中缓缓打开，披着洁白狐皮披风贾蔷正站院中昂首挺胸看着我。面前贾蔷和上次假扮宫人混进长秋宫苦苦哀求我样子截然不同。依旧是圆润面庞，两腮红润显得营养过剩。那目空一切杏目变犀利如刃了。看着我走进，贾蔷轻蔑一笑：“你总算来了！”
余光中我看到不远处井台旁一身单薄淡蓝曲裾裙古悠悠正偌大木盆中洗着衣物。高高挽起衣袖下是通红肿大手臂。她只顾洗着似乎对我到了毫无知觉。我不由抬步朝她走去，走进了我才看到木盆中还夹杂着细碎冰块，她那双细长手已经肿胀不成形状了。
“为何用冰水洗？”纵使之前千般恨万般怨，看到她此刻情景我还是于心不忍。
古悠悠跪了地上，低着头浑身上下都颤抖着。由于寒冷她声音几乎是一字一颤：“参见贵人！”
“抬起头来！”古悠悠披散身后头发犹如乱草，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打理了。
听到我声音，古悠悠瑟瑟发抖抬起了头。形同枯槁！一张脸已经瘦得皮包骨了，两腮深陷，细长眸子里没有一丁点神彩。还不到一年，贾蔷是怎么折磨她，才将她变成了这样？
“她可是害了你两个孩子凶手！”贾蔷缓缓朝我们走来：“我这可是帮你报仇！”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贾蔷紧了紧身上披风：“陛下当初可是把她划给我做奴婢！我怎么对她都是我分内事。落得这个下场也是她没本事！”
“噢？”我不由看着贾蔷道：“她惩罚够了。你似乎活很不错嘛！”
贾蔷得意一笑：“那是自然！我还有希望！”
“凝香姑姑，明日传御医来给古悠悠医治。再帮她做几套厚实棉衣！还有明日起，派人盯着贾蔷，不许她再虐待古悠悠！”
“诺！”
“古悠悠这衣服不要洗了，回去歇着吧！”
“谢贵人！”古悠悠连连磕了三个头才起身离去。
贾指着我愤愤道：“你！”
“我怎么了？”我看着贾蔷冷语道：“说吧，找我何事！”
贾蔷看了看紧跟着我凝香道：“我只想和你一个说！请进屋说吧。眼见天黑了外头冷！”
凝香低声道：“贵人！”
“没事，姑姑车辇上等着我。”
房子外面虽破败，里面却和贾蔷凤凰殿布置类似。艳丽色彩，浓重香味。
“小姨母请坐！”贾蔷微笑着给我让座。
“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我缓缓跪坐了下来，无论她搞什么名堂都别想得逞。
“好！”贾蔷犀利眸子看着我道：“我希望你和陛下讲，你要做皇后！”
“什么？”我一时怀疑自己耳朵，贾蔷怎么会说出这样话？莫非她所谓希望就是
“没错！”贾蔷得意一笑：“你还不知道吧。为了你能做皇后，我可是买通了不少人上书劝谏皇上立你为后！”
“你？”刘庄是曾经给我说过有人上书让他立我为后。只是她被禁足如何收买人？看来对她看管还要加强了。
“既然我倒了。皇后自然就是你了！”贾蔷声音突然尖利了起来：“我没想到拖了这么久他都不立你为后！直到今日我才明白，阴太后还有王牌！别以为皇上宠你，你就无欲无求！你要是再不争，来阴贵人可不会让你！”
“你还没死心？”我做了皇后，刘炟自然就会是嫡长子，会是太子不二人选！
“当然！”贾蔷眼神越发犀利：“我肯定是没希望了，你趁着阴贵人刚入宫根基未稳，你求皇上！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做皇后！”
“你不怕我做了皇后除掉你以绝后患！”贾蔷是想做太后了！
“你不会！”贾蔷盯着我眼睛笑道：“从你刚刚对古悠悠态度我就知道了！陛下当时没赐死我，以后也不会！所以还有希望！”
看来我不争有人替我争了。
“说到底还是你没用！”贾蔷冷笑着：“换做我是你，当初那个贱婢诬陷我时候就会要求陛下立后！你早早做了皇后，就不会怕阴贵人了！你知道不知道现局势对你十分不利！阴贵人可是太后亲侄女，阴家遭逢此番大难，她让侄女入宫什么目？还不是要保住他们阴家荣耀？还有什么比一个太后一个皇后有效了。支持你刘绶死了，舞阳长公主也倒了，你还有什么好依靠？只要阴太后一句话，阴贵人就立马成了皇后！说到底陛下对你是否真心还有待证实，不然为什么拖了这么久不立你为后？”
“你若是没有别事我先走了！”我说着站起身来！
“你回去这么早做什么？你以为今晚陛下会陪着你吗？今晚可是阴贵人入宫第一天！有阴太后罩着，陛下敢不陪她吗？”
“你积点德吧！她还守孝！”刘庄答应过我，我该信他。
“哼！”贾蔷也站起了起来：“太后都不忌讳长兄刚死就把侄女拉进宫，你瞎操什么心？我可告诉你，这个阴妧我以前可是接触过，她可不是个柔柔弱弱任人摆布主！不会像陛下亲点那三个木头贵人忍气吞声！她来宫里可是要保他们阴氏一族满门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