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苗佳楠:如溺水般孤独 五 - X年四班50人的初中物语 - 魔镜神灯
“苗苗，你真不用陪我一起练，我自己应付得来。”下课时分，田雅琼坐到苗佳楠的旁边，很感激她的好意。
“其实也算不上陪你跑，我也是有点缺乏运动啊！”苗佳楠摆摆手说，“小时候我就很爱生病，上了小学体质一直很不好，运动会什么的是一直也跟我绝缘。但你看，你、高原和丁骏锋这次都报了项目，我也好想感受一下那种心情呢！”
听苗佳楠这么说，田雅琼也就不再推辞，她百之分之一百能理解那种渴望参与的心情。
特别是在力不从心的情况下，依然渴望挑战一下自己的心情。
“那好吧，那我们放学以后就……”
“咦？那边在干嘛？”苗佳楠好奇地向田雅琼的身后望去，指了指围在那边的一群人。
“噢，前两天你可能恰好没看到，是掰腕子比赛啦！”
“掰腕子？”
……
走廊里，高原和宫泽磊在刘梓墨的授意下，前去体育组拿开仓库的钥匙。
在他两人的后面，吕文琦也一起去帮忙，柴俊男和谭勇强也不依不饶地非要去。
“噗呲――”高原忍不住笑了出来，“啦啦队队长，逗死了，啊哈哈哈……”
“是史上最帅的啦啦队长。”柴俊男很快就进入了角色，略带调侃地正色道。
“我听说仓库里还有啦啦队队服呢，一定得给你配一套。”宫泽磊很认真地说。
“服装必须到位。”谭勇强态度很坚决。
“你俩给我死一边去去！”
“哎？你们看，仓库的门好像开着呢！”吕文琦突然说道。
“真的……可能是别的班已经在里面那东西的吧？”宫泽磊。
“那我们还用去体育组跟石老师说一声吗？”吕文琦。
“我想不用了。”高原指了指刚刚从仓库里闪出的一个高大的人影，那是体育组的老大――石强老师。用谭勇强的话说，这个老师长得很像“大猩猩”赤木刚宪。
紧随着“大猩猩”出来的，是抱着彩旗、喇叭和其他道具的两男两女。
高原认识其中的两个人，一个是初一三班的徐萌，另一个是晚上训练时见过的南海。
至于另外两个人……
“喂，就是他们两个。”宫泽磊小声在高原耳边提醒道，“南海旁边的那个男的，就是孙兆衡，女的就是――”
“卜金玲吧？”高原接过话头。
“哎？原来你认识啊？”
“不认识。但看这种体型，一定是很擅长运动。很少有女生会有这样的身材。”高原小声说道。
她口中的卜金玲不是别人，正式宫泽磊那晚在电话中跟她说的，“可能是女子组实力最可怕对手”。紧致又富有肌肉感的下肢曲线即使包裹了一层校服裤子还是能隐隐显出轮廓，冷冰冰的脸上镶嵌着一双又黑又亮的眼眸，眼神坚定而有力。
“呦！萌姐，需不需要帮忙啊？”柴俊男自来熟似的打招呼。
“不用不用，没看我旁边有个苦力吗？”徐萌看玩笑似的用下巴向南海的方向点了点。
“柴……英俊？”南海愣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
“南海哥过奖了，鄙人柴俊男。”柴俊男已经适合了各种有意无意的调侃。
“噢～～久仰大名了。雨中篮球赛那次……有点印象……”南海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过，柴俊男也不生气，继续打他最擅长的嘴炮，说什么“南海”这个名还真是特别，不知道跟观音姐姐有什么关系。
“喂，借过一下。”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柴俊男的调侃。
“……”高原用余光注视着说话的人。
那个名为卜金玲的女生。
“我如果没猜错的话，这个一定是金玲姐了……”柴俊男收集信息的功力实在让人佩服。
“让开。”卜金玲连正眼都没看一眼柴俊男，语气更加锋利地说道。
柴俊男很没面子地闪开道路，这一次的不爽，他再怎么掩饰都还是有迹可寻。
“……”走在卜金玲后面的孙兆衡同样没有正眼看这五个人，他瞥了撇嘴，很像个在哪里“混”的痞子。从外表来讲，尹昊峰跟他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绅士。
“我去！好拽啊！”柴俊男愤愤地说了一句。
“装个屁啊！”谭勇强等他们走过去后，耍了一套降龙十八掌，假装向几个人轰去。
“高原，那个孙兆衡你有印象吧？”宫泽磊到没加入不爽的行列，而是继续跟高原确认对手信息。
“孙……噢，是1500吗？”高原想了想，说。
“对！这个人长跑很厉害。根据夏竹溪调查的信息，这家伙小学好像一直都是他们学校800米的冠军，耐力和心理素质都特别好。”
“那他这次报的是1500？”高原狐疑道。
“嗯，800南海报了，他就报1500了。两场比赛都是下午，时间隔着也挺近，可能怕影响成绩吧，就没报800。”宫泽磊分析道。
“这样啊。”高原随口附和，说起1500米，他心里想到的自然是自己班的战力――晚上一起回家的丁俊锋。
这样以来，那家伙还有胜算吗？
“喂，你们是哪个班的，也是来拿东西的吗？”正要锁门的石强不耐烦地喊道。他这一喊，整个走廊都是回音。
“不愧是大猩猩……”谭勇强撇着嘴嘀咕。
“对对对！我们是初一四班的！”高原和宫泽磊连忙招手，几个人向仓库的方向跑了过去。
……
教室里，掰腕子比赛正进行得如火如荼。
说是掰腕子，其实乃是众多人挑战一人――于星凯，这个臂纬几乎有女生两个粗的男生。就在两天前，不服不忿的宫泽磊和柴俊男统统摆在他手下。就连看上去很壮的张一驰和李萧也都于昨日攻擂失败。
在于星凯看来，班里唯一能跟他有一拼的就只有尹昊峰，但后者好像对这种事没太大兴趣，而且平时也太过沉默寡言，似乎很难相处。而今天他的对手是满身肥肉、但体重明显占优的沙剑威。
大家都很好奇到底哪个人才能终结于星凯的“石头右手”，毕竟那些看上去爱好体育、又身强力壮的同学一个个都接连败下阵来。像最有希望的宫泽磊甚至挑战了两次，均以失败告终。
“运动会要是有掰腕子这项就好了。”富男感慨道。
个子不高、但嘴皮子很溜的富男每次有人攻擂都会主动担任比赛的解说员，跟他一起搭档的是他的同桌――总被他戏弄的邓勇。
“我看沙哥行，你看他胳膊，这么粗！这么粗！”个子同样不高的邓勇伸着舌头用双手比划着。
“你说的那是象腿！”富男一个“大脑勺”，敲在了邓勇头上。
“哎呦！”邓勇抱头。
这是这对耍宝同桌标志性的互动。
“而且就算粗也够呛，那都是脂肪！你看于星凯那胳膊，全是腱子肉！”富男担忧地说道，他觉得今天的胜者恐怕还是于星凯。而且最糟糕的是，今天没有第二候选选手。
原来，鉴于自己实在是独孤求败，于星凯便宣布每次可以两人到三人进行车轮战，中间稍微让他休息一下就行。根据前两天的战况，第一个上的人往往瞬间就被于星凯给掰过去了；第二个出场的人倒是可以坚持时间长一点，但可怕的是，还是赢不了于星凯。其中宫泽磊第二次挑战就是“不要脸”地作为“候补者”出赛的，在开始“乘人之危”地稍稍领先后，最后还是被实力太过强横的于星凯给逆转了，震惊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我觉得沙剑威第二个上可能还有一点点戏，第一个上肯定是白给。”富男摸着下巴，跟旁边观战的路唯一说道。
“是啊……是啊……但……但今天……没有人啊……”路唯一转了转眼球，突然想到了一个身影。
“可不是吗，高手基本都输了。”瘦瘦的傅星辰说道。他虽然对自己的800米极其自信，但是掰腕子这种事他真的不擅长。
“我……我……突然……想起……一……一个人……”路唯一惊喜的说道，但是他那个“脸部表情很表达意思毫不相干”的毛病又犯了，此刻他的脸部肌肉的排列组合更像是要嚎啕大哭。
“谁啊？还有能制止于星凯啊？”李萧不以为然地说道，“也就尹昊峰还行，但是他胳膊之前伤了，现在比不了。”
“那还有谁啊，路唯一？”站在傅星辰旁边的王可心也很关心战果，好奇地问道。
“这个人……应、应该……能……拖一下……于星凯……我去叫……叫他……”路唯一突然想起什么，说道，“沙……沙……沙哥你先别上……你……第二个上……我找个……找个人去……”
“第二个上就算赢了也胜之不武！你们别拦我，我就第一个上！”沙剑威一屁股坐了下来，前后左右的桌椅像是要散架子般哀“咯吱咯吱”哀嚎着。
“今天就你一个？”于星凯边说边挽起自己右臂的袖子，一条肌肉线条极其明显的胳膊引得旁观女生一阵尖叫。
“哇，好粗啊！”王可心惊叫道。
“对啊，就是很粗很粗啊！”于星凯坏笑着，旁边的男生也跟着起哄哈哈大笑。
“怎么了……难道不粗吗……”王可心一脸纳闷，这帮男生干嘛突然用“看智障”的眼神望着自己。
“瞎说啥实话！”傅星辰拍了拍自己那个笨徒弟的头发，满脸斜线。
这笨蛋是真纯（蠢）还是装纯（蠢）啊？他心想。
嘻嘻哈哈的笑声引来了更多的观众，刚刚坐在教室另一边聊天的苗佳男、田雅琼，刚刚从洗手间回来的韩雪和夏竹溪、每到下课就会拌嘴的张超群和梁斯绮，甚至是几乎不浪费一秒下课时间的国大龙，也都跑过来观战。很快，战场附近就被围得水泄不通。
“摆好，摆好，都别提前翻腕儿。”作为解说兼裁判的富男仔细观察着两个人胳膊肘的位置。
“于星凯，你是不是只求一败啊？”带着哈利波特一般圆形眼镜的沙剑威语气庄重地说。
“对啊，请赐我一败吧！”于星凯表情轻松。在他握住沙剑威手的一刹那，他就知道对手几斤几两了。
在富男确认了双方摆放的位置合适后，终于宣布了比赛开始。
“沙哥加油！”傅星辰和王可心。
“沙哥加油加油！”苗佳男和田雅琼。
然而，还没等更多的人附和“加油声”赶到，沙剑威就已经坚持不住了。犹如象鼻子一般粗的胳膊几乎被于星凯拧转了90度，肥胖的身体也顺着胳膊栽倒过去。
“快认输吧，免得受伤。”于星凯笑咪咪地说，眉头都没皱一下。?“……”国大龙看得很仔细，眼前的情景令他浮想联翩。
“不行啊……唉……”邓勇骚者头发，感觉很遗憾。
“……”李萧和张超群等人也都摇了摇头。
“输了输了输了……认输认输认输……”在短暂的坚持后，沙剑威还是认输了。他表情痛苦地抽开手，表示要比试一下左手。
“左手就不必了，算你赢了。”于星凯四两拨千斤地回应，搞得沙剑威很不好意思。
“我去……就感觉在跟一块石头在掰一样……”沙剑威这回真服了，他站起身，怏怏地钻出了人群。
“那今天没别人了呗？”于星凯很是惆怅。
人群中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很不甘心地胡乱推荐着。
“刘聪，你试试呗？”李萧推荐。
“不行，哥的手是用来投篮的，伤了你赔得起吗？”刘聪。
“田文君，你来你来，你胳膊也不细，又是第二轮，试一下呗！你就眼睁睁看着于星凯这么嚣张下去？”富男推荐。
“靠！我可不乘人之危！要比就第一轮，第二轮埋汰我呢！”田文君一脸不屑。
“那今天就没有了啊，真无聊啊……”于星凯洋洋得意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对着田文君说道，“那就明天吧，我跟田文比……”
“还真比啊？！”田文君一脸蒙逼，他刚刚也是逞口舌之快而已。
“我宣布，今天的挑战擂台的结果――失败！于星凯守擂成功！大家散了散了散了吧……”富男遗憾地宣布道。
“且……且慢！”这时候，一个口齿利索的声音从班级门口的方向传了过来，“我……我找来……人了……”
……
另一边的体育仓库里，四班的一行人像是在探索宝物一样四处寻觅着。
“这仓库好大啊！”宫泽磊四处观望，发现很多地方都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学校的杂物都对在这儿，不大点儿怎么装得下。”大猩猩解释道。他虽然看上去很凶，但是心情好的时候人还是蛮和善的。
“喂？喂？”柴俊男在试着喇叭。
“那个快没电了，旁边的桌子上有电池，走时候拿一节。”大猩猩指挥道，“彩旗在那边，拿的时候小心点。”
“老师，这个仓库建了有多久了？”高原好奇地问道，在一个箱子里，她发现了几件落满灰尘的校服。上面好像还写着一些字迹，拂去尘埃，隐约可以辨认。
“初三四班，1993级，第一届毕业生。”上面用很粗的彩笔写着，这行字的旁边还七扭八歪地写着一些名字。
“你说这个仓库啊……这个仓库应该是建校的时候就有了。里面除了有体育组的用品外，还有这么多年来很多届学生遗留的东西，很有纪念意义。”大猩猩解释道。
听大猩猩这么一说，几个人“寻宝”的热情就更加高涨了。他们总觉得这个黑黢黢的大仓库里，总像隐藏着什么秘密似的。
也许是一张藏宝图，也许是一具死尸，或者有一条通往异世界的密道。
“石老师，我们学校是1993年建立的吗？”高原确认道。
“对啊，你很清楚嘛！确切地说是1992年末，1993年招的第一批学生。”
“噢，这样啊……”高原。
“哎？这还有个电子琴呢！”谭勇强大喊，像发现了宝贝一样。
“……”高原扭头看了看，好奇地走了过去。
“噢，那个电子琴也是第一届毕业生留下的。我记得好像是初三四班吧，当时他们在百日誓师的时候还用这个琴伴奏过，当时还唱了一首歌呢……”大猩猩露出了很怀念的表情，试图回忆着什么。
“四班？他们也是四班啊？”谭勇强将压箱底儿的电子琴抱到了一个满身灰尘的桌子上，似模似样地弹了起来，“那按照继承原则，是不是应该也算归我们四班啊！”
“笨蛋！哪有这种继承规则！”宫泽磊满脸冷汗，生怕惹大猩猩不高兴。
“哎？当时唱的是什么歌来着……怎么想不起了……”原来大猩猩完全没在听，他还在回忆上一个问题。
“哎，老师！这个琴能不能运动会的时候借我们用一下？”柴俊男陡然神秘地说道，“我是我们班啦啦队长，中午休息时间可以给大家助助兴什么。”
“靠？你还会弹电子琴？”宫泽磊不信。
“哥会的东西多着呢！”柴俊男鄙视地回答道，“没事儿学着点！”
“别丢人现眼了！”宫泽磊吐吐舌头。
“借你们可以，但毕竟是学校的东西，运动会之后还回来就行。”大猩猩出人意料地好说话。
“多谢石老师！”柴俊男这下可乐了。有了家伙事儿，自己的风头也不会输给宫泽磊多少。
“青藏高原，你会弹吗？”谭勇强想一出是一出地问道，整个人似乎很陶醉地按着琴键盘。
“不、不会啊……你太瞧得起我了，为什么这么问？”高原。
“我从小就一直很想学钢琴，但是一直没机会。现在学估计也来不及了，谁要是会，我倒是想拜他为师，跟他学学电子琴啥的。”谭勇强用一种很深情的目光按着这十年前的“遗物”，“我曾经还自学过《小星星》呢，一直觉得弹钢琴特帅！”
“……柴俊男不是会吗？你跟他学呗！”高原整理着一会儿要拿的东西。
“嘿，到时候看看吧。”谭勇强真有点爱不释手。
“你们差不多也往外搬东西吧，别耽误上课！”大猩猩“放弃”似的喝令道。看来到最后，他还是没想起来十年前的那个班级在百日誓师大会到底唱了什么。
等高原几个人搬动着或很高或很长或很重的体育用品走到班级门口的时候，一阵整齐划一的“加油声”从教室里山呼海啸地传来。
“这是……”高原走到门口，愣愣地看着那帮激动不已的人群。好像每个人都打了鸡血一样，围成一个圈，嘴里齐刷刷地大喊“丁骏峰，加油！丁骏锋加油！丁骏锋加油！……”
原来，路唯一所说的援兵不是别人，正是自诩“耐力还可以”的丁骏峰。虽然不晓得耐力这种东西对掰腕子是不是有用，但大脑思维一向跟普通人不太一样的路唯一，还是觉得丁骏锋可拖住于星凯，这样让第二个出场的候补选手获胜几率就会增大。
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沙剑威刚刚执意第一个出场，并且三下五除二就被于星凯给解决掉了。本来就此死心的他也就不想让丁骏锋献丑了，但既然来都来了，不比一下好像又说不过去。
而这个时候，不知什么缘故，一向沉没寡言、与其他同学少有来往的国大龙给出了一个“可能会有帮助”的建议：就是从比赛一开始，所有人都整齐划一地为丁骏锋加油，据说这样气势上助丁骏锋一臂之力。
本来大家还将信将疑，但真正一喊才发现，效果难以置信。
看似胜算为零的丁骏锋，不知是靠着自身的耐力还是旁人的精神鼓励，总之是跟于星凯僵持了很久，双方谁都无法把对方掰倒哪怕30度，两人出人意料地形成了拉锯战。而一向从容不迫的于星凯这次竟然也眉头紧缩，似乎使出了全身力气。
“丁骏锋加油！加油！加油！加油！……”看着史无前例的“僵持”，大家都好像疯了一样，同情弱者的本性让每个人都拼命为丁骏锋加油鼓劲儿。
“加油啊！”苗佳楠和田雅琼喊得非常起劲儿。当她们看到高原等人已经回来时，赶紧招呼她们过来，一起加入这场众志成城的战斗。
“铃铃铃铃铃――”很不巧，上课的铃声骤然响起。
但不知是加油声太大还是怎的，大家似乎都没听到上课铃声，而是继续亢奋地呐喊着。
抑或是因为――每个人希望这场比赛能在最后几秒钟戏剧性地分出胜负。
“丁俊锋加油！丁俊锋加油！丁俊锋加油！丁俊锋加油！丁俊锋加油！丁俊锋加油！……”
“……”丁骏锋咬牙切齿。
“……”于星凯憋得满脸通红。
就在这咬碎钢牙的时刻，不知道谁喊了一句，“门口那是谁啊？”当众人的目光射向门口时，刚刚还此起彼伏的加油声瞬间凝结了。不依不饶非要分出胜负的于星凯和丁骏锋也很识相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分开时，两人都表情痛苦地揉着右臂。
没有人知道来者是何人，但是无人不被其强大的气场所慑服。
瞬间，整个班级从菜市场模样还原成各就各位地做好，每个人脸上的那种拘谨与惶恐，犹如看到了发飙的刘梓墨一般。
皆因眼前这个神秘的人物。
“谁啊……”后排，有好事者窃窃私语地问到。
“不知道啊……”
“谁呀……”
“老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