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天无绝路 - 落花尘 - 林静
出了三哥的军王府。我的心情一下子好起來。三哥的痛苦同样折磨着我。现在我离开了他的身边。似乎也离开了那种折磨。所以总得说來。心情不错。
我沒想过三哥会派人來找我。当然就算他派人來找。也不可能找得到我。因为我一出王府。就挑了张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假面贴上了自己的脸。这样的长相是最安全的。所以在安定府中闭逛了两天也沒有一个人來找我的麻烦。只是在第二天的下午遇到了他。那个喜欢小宁的小护卫。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我一害怕。來了个180度的急转弯。走进了一个小铺子。避开了。
见他在到处打听。难道说是在找我。
算了。就算他是奉命在找我。我也不想回去了。毕竟听风轩现在已经物归原主。而三哥也心有所属。对我自然不会再有以前的庞爱。到时我在王府中就会变成一个丫头不是丫头。小姐不是小姐的影子存在。更糟的话。那位三嫂不待见起來偶尔來找找茬。那我的日子怎么过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还是现在好。走为上。这样也干净。
只是。。。只是带得干粮沒撑到第三天。
捧着空空如也的肚子,我停在了金罗王府的大门前。可是最后我还是沒有进去。我不知道自己要以一个怎样的身份再次入住这里。
我退却了。我第一次觉得自己什么都不是。我退到一个小巷子。听着自己的肚叫声。考虑着要不要回花神楼去挂牌。当然就算我回去。现在的我是自由之身。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到时也是买艺不卖身的。
可是我却不知道怎么面对轩那个家伙。沒想到他是个男女通吃的双性恋者。光是想想都让我觉得恶心。我可不想跟这种人住在一起。听说性倾向是可以引导的。我可不想被他传染成那种人。
可是除了这两个地方。我哪还有地方可以去啊。
“咕咕咕。”肚子叫得越來越惨烈。可是我却一点办法也沒有。突然之间想到了铛铺。可是此时我的身上还有哪有什么值钱的啊。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
除了脖子上的那块玉。
我徘徊在铛铺门。咬了咬牙。打开领子。想要把玉取下來。可是一摸胸口。突然发现胸口什么也沒有。
怎么可能。自从那次水儿帮我洗澡时取下后。我再未取下过。怎么会不见了呢。
丢了。
什么时候丢的。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來。
去花神楼的前一天晚上睡觉时明明还在。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难道说是那个时候。
可是奇大哥明明说那时我的衣服很整齐的啊。
难道是他先把我怎么样了。然后再重新帮我把衣袍整好的。
不过我的身上并沒有留下什么痕迹。想來他只是拿走了脖子里的玉。而并沒有把我怎么样。可是为什么呢。
为什么他要拿走我的玉呢。
不对。玉。这块玉他是认识的。那么说他在那个时候就已经认出了我來。那么说他并不是双性的。想到这里。我竟然心中一阵欢喜。
可是现在沒了玉。我拿什么來铛啊。
沒有铛來的银子。我还不得活活的饿死。
我把着身边的一颗大树。直撞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可是天无绝人之路。何况现在我有手有脚。还才华盖世。技艺超群。怎么能如路边的乞儿一样饿死呢。Www。。com忒丢脸了。
脑袋果然不撞不清醒。我感谢的拍了拍树干。然后转身向心中的目的地走去。
來到红尘居。我满脸的笑意。安定府中别的不多。就这些地方不少。正所谓饱暖思淫 欲啊。
不过也正因为有了它。我今天的晚饭就有着落了。
我大步踏进红尘居。此时楼中空无一人。在我的三声大叫之后。终于从身边如鬼魅般冒出一人。脸上的粉厚得直往下掉。Www。。com年龄不轻却还穿得娇艳过头。
“什么事啊。大白天的。难道公子不知道我们白天是不作生意的。”她说着打了个哈欠。一步三扭腰的走过我的身边。
“这我当然知道。不过我不是客人。我是來这里找工作的。”我跟上她的脚步。当然沒有像她那么如蛇精般的走路。
“工作。哈哈哈。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谁都知道。在我们这种地方工作的可都是女子。”她笑着转身看我。她脸上的粉由于抖动唰唰的往下落。我小小的退后了一步。不想让那些粉末沾到自己的袍子上。
“姑娘。”呃。这么叫她。我只想吐。可是却找不到更合适的称呼。“姑娘。我说的工作当然不是接客。”
“不接客。你还想在这里找什么工作啊。”她意外的瞪着我。
“你们这里缺乐师吗。”我微微一笑。虽然现在自己的这张脸长得不怎么样。可是气质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想我的笑脸还是可以一瞧的。
“乐师。我们倒是需要一个。不过是主乐师。看你这年纪。想來是无法胜任的。”她绕着我端详着一会儿才道。
“不如让在下试试。如果真和是在下学艺不精。当然也怨得不人。自然是马上就走。不再打扰姑娘休息。”我那无害的笑果然为我赢得了一个机会。她跚跚的事带我來到乐师房中。指着那把古琴。“那你就弹一曲吧。如果可以。我就先收下你。”
“姑娘是这里。。。的老板。”不过从她的年龄來看。如果不是老板。估计也沒有谁会要她在这里工作了。
“当然。别人都叫我红娘。”
果然名副其实。一身的大红。不叫红娘还能叫什么。
我微微的点头坐下。指尖的伤已经好得多了。不过拔动琴弦还是有些生疼。于是我尽量不去用那根手指。
她在我那哀怨的曲中听得眼泪哗哗直流。冲掉了满脸的白粉。显出一张接近中年的黄脸。不过看到她听得这么动情。我对她的看法不由的好了起來。
“怎么样。”见她还沒清醒过來。我只好把她叫醒。谁让我正肚子饿得发慌呢。
“不错。不错。你就留下吧。”她一抹眼泪。大声的答应下來。
“那工钱不知道。。。”其实我并不是一个注重钱的人。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钱是唯一可以解决问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