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沾沾自喜 - 大侠不准跑 - 苏若其
126 沾沾自喜
“怎么办。”戚寒桥一张明艳的脸有些扭曲起來。他瞪着 车顶看了半晌。道“他要是真的娶妻生子了。最多……最多……老死不相往來。”
他又不是戏剧中为情痴为情的傻子。若是这般。也就只能放手了。他已经做了自己能做的所有事情了。
何况。他便沒有想过要去拦连城雪。如果他真去拦了。不管成功沒有。怕是连城雪的脸这次就丢光了。真要是这样。那个小心肠的男人还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戚寒桥烦得厉害。在车厢转了几圈后。最终用袖子盖住了脸。低低叹了一口气。他对连城雪不管气得多狠。总归就是舍不得。
韵菱瞧了瞧自家陷入烦恼的主子。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不由撇撇嘴。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道:“哎。山中潮得厉害。”
戚寒桥总算是來了点兴趣。懒洋洋起身往窗外看了看。果不其然。因为一场大雨。林中到处都是潮气。地上的路也滑的厉害。好在马车行得极慢。倒也还算稳妥。
戚寒桥看了一会儿。面上露出一个深思的表情來。好半晌。他勾了勾嘴角对韵菱道:“你去吩咐车夫。就说是惠州城远。我们要快点。让他们加到全速。”
韵菱有些傻眼地看着自家主子诡异的笑容。最终在对方越來越诡异的笑容下。摸了摸鼻子不甘不愿地掀了车帘子。
他家主子当真阴阳怪气地狠。看來是要被连城雪给逼疯了。
车夫听了韵菱的吩咐。一直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疑惑的痕迹。不过到底是木清涧手下的人。很快就听了吩咐。迅速就调整过來。低声道嗷:“姑娘和主子坐稳了。”
韵菱“哎”了一声。还未來得及反应便被突然狂奔起來的马车带得往后倒去。好在马车里铺得是一层厚的毛皮垫子。摔得倒不算疼。
戚寒桥似笑非笑地看着韵菱狼狈的样子。又撑了手在下巴上继续眺望远处。慢慢道:“跨点爬起來。真是难看。”
韵菱面上先是一红又是一黑。Www。。com最终恶狠狠地咬了咬牙。气呼呼地坐到了一边去。
戚寒桥姿态端得慵懒大方。静静瞧着窗外。不过这种姿态沒能持续多久。就被破坏了。行得飞快的马车车轱辘猛地从烂泥地上和小水洼上压过。戚寒桥一个躲闪未及就被溅上來的泥点子糊在了白皙的右脸上。
戚寒桥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一下。对一边尚自郁郁的韵菱低声道:“把手帕给我。”
韵菱愣了一下。抬眼去看戚寒桥。只这一眼。她便不可自拔地缩着肩膀笑了起來。戚寒桥怕是从來沒有这样子引人发笑过。他脸上站着一点泥团子。像是一块铜钱大小的黑痣。
“不准笑了。帕子”戚寒桥有些着恼了。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低声训斥道。
韵菱揉了揉肚子。爬起來将帕子贴在他脸上给他细细擦。嘴里又道:“要是公子在。怕是不知道会笑成什么样。”
戚寒桥恼得厉害。面上犯了点红潮。道:“不准跟他说。”
韵菱忍着笑意点点头。透着微微开着的窗子道:“他们还跟得真紧。”四匹骏马左右围着戚寒桥的马车。将马车圈在了中间。
戚寒桥冷哼一声。道:“很快就不行了。”说话间马车行到了一个窄窄的弯道。弯道约莫之后五六尺。一侧是山壁一侧是个悬崖。悬崖不算太深。肉眼看上去只有个十來丈。下面张着茂密的树林将地面的景色给遮住。Www。。com
戚寒桥望着两边的骏马都移到了马车的前后方。不在像之前一般包围着马车。心中一动。他摸了摸腰间那颗玉石的珠子有些不太忍心。正巧韵菱正低着头在想什么。头上的一根珠钗恰在眼前。
“哎呀。珠子你干什么。”韵菱有些恼怒地叫起來。她的发式盘得简单。全靠一钗一簪挽着。戚寒桥拿了她的珠钗。她的头发立刻散了一半。
戚寒桥随后扯了珠子。又将钗子扔回去道:“喏。还给你。”
瞧瞧这恶劣的态度。有这么还东西的嘛。韵菱抓着沒了珠子而显得难看至极的钗子。一时间有些犹豫是不是直接舍了钗子。拿簪子挽头发好了。大不了再简单点。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
戚寒桥看着自家婢女委屈的样子。不由勾了勾嘴角。道:“不就这么个小东西嘛。主子还个给你。说着将腰间那颗玉石的大珠子下了扔到她怀里。在韵菱还在发愣的时候。手上转了转那颗珠子。
“嘎”车骨碌发出一声哀鸣。整辆马车连带着马匹失了控一般倒向那侧悬崖。变故來得太突然。前后护卫着的人完全沒有准备。只听“锵”一声。马车重重砸在一处凹出來的地方。很快那重量就将拿出傲处给削平继续落下去。
车夫因为不在车中沒有阻拦。抓住山上悬下來的藤蔓。惊魂未定地看着继续往下滚的马车。戚寒桥和韵菱就被震了出來。戚寒桥将韵菱护在怀中。更多更快章节请到www..com。身上受了不少碰撞。
“别怕。咱们是做大事的人。”戚寒桥轻声安抚着。松开抱着韵菱的双臂。轻轻在对方背上一抚。两股力量相撞。韵菱凭着这力量往上弹了一段。很快就被车夫抓住了胳膊。
而戚寒桥却被这力量震得更快地落下去。
“主子。”半空中传來女子撕心裂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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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管家跟在连城雪身后。面上是难掩的担忧“您这样子还是快点去找大夫看看吧。”
连城雪充耳不闻依旧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第一时间更新 www..com被扭断的左手不自然地垂在一边。好在他的卧室并不远。很快就在摔到前进了屋中。
“主子。”管家的面上都是担忧。掩了门快步上前。不赞同道:“主子是连城家的当家怎么可以这样任性妄为。”
连城雪坐在凳子上笑眯眯地听着管家说教。末了。笑着道:“何为任性妄为。”
管家将视线投向了他断掉的左手臂上。
“哦。你说这个。”连城雪将视线慢慢落在自己的手臂上。面上笑容不改。抬起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臂。只听“咔啦”一声。原本完好的右手臂垂了下來。
管家瞪大了眼睛。眼神在他左右两臂之间逡巡着。嘴里断断续续道:“这……这……这是……”
“假的”连城雪将两只手臂都抬起來伸到关键面前继续道“这是我无意之间学來的一个小玩意……只能唬唬人罢了。”边说着他边慢慢低了声音。
“只能唬唬人罢了。”水芝也是这般伸出两节手臂放在他面前给他看。不等连城雪问便自己解释道:“我师傅要求一向严苛。我要是做不到经常会受罚。后來我就想哪次我要是受了伤就不会被罚了。”
“然后呢。”连城雪抓着他一只手臂手顺着那完美的曲线慢慢向上滑去。
水芝的身子颤了颤。面上晕开一点红色。却是沒有阻止他的动作。继续道:“后來。我就想出这个主意。一开始还是挺唬人的。我师父便不罚我了。”
“接着呢。”连城雪的手指已经顺着那宽大的袖袍摸到了那柔嫩的红点上面。手指似是捉弄一般按了按。
水芝的身子敏感得厉害。此刻羞得垂下头去。声音有些颤着。可怜兮兮地道:“后來就被师傅发现了。罚得更厉害。饿了我许多天。”
连城雪心不在焉地听着。手指微微用力就将那红点揉得挺立起來。漫不经心地道“楼里的师傅这么严。”
水芝的头埋得更低。将头埋在他怀里乱蹭着。手则无力地抓着连城雪的胸前的衣裳。
原先连城雪还觉得水芝这般样子娇羞可人的厉害。现在想想。那家伙应该是低着头在偷笑吧。
连城雪想到此处不由忿忿起來。抬头去看管家。道:“我让你查得事情怎么样了。白水教最近沒有什么动作嘛。”
管家茫然地看着自家主子一时愤怒。一时喜悦的表情。最后定格在愤愤不平上。不由认真思考起來。道:“今日 梅林胡家也到了白水教。”说來这一次只要是在黑道上报得上名头的。似乎都到了白水教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白水教有什么动作。
连城雪眉头蹙了蹙。面上有些不耐。道:“我知道白水教最近去了不少黑道上的人。我问得不是这个。是白水教内部的……比如舒心公子和……护教。”
管家更加茫然。不知道自家主子问这个是为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家主子脸上那红色是为了什么。他想了想只能恭敬地道:“咱们的探子打探不到这些。只知道今日一大早天还沒亮时白水教有一辆马车和四匹马出了门。马车上是一个年轻男子和一个年轻姑娘。往西南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