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回强词夺理违人心 别出心裁玩招聘 上 - 六味人生 - 燚燚燚
张三说道:“尿尿时不要站在领导前头,掏出来的也不要太多,别让领导觉得你比他强,尿的速度更不能太快、太远、太高、太猛,别让领导觉得他不如你威风强壮,领导用一只手尿尿,你必须用两只手才行。”
赵焱焱问道:“为什么?”
张三回答说:“只有这样,才能证明领导是真正的‘一把手’。”
赵焱焱问道:“这不是谬理吗?”
张三回答说:“依你之意,莫不是想讲道理!殊不知,‘你若成功了,放屁都有道理;你若失败了,再有道理都是放屁。’坊间曾流传着这样的顺口溜,‘跟恋人讲道理——是不想爱了;跟老婆讲道理——是不想过了;跟同事讲道理——是不想混了;跟上司讲道理——是不想干了!’人生在世,有很多地方是没理可讲的,讲啥也别讲道理。诸如钱多的买几套房子加价卖出去,那叫房地产买卖,不犯法;钱少的,买几张火车票加价卖出去,那叫票贩子,犯法了。再如钱多的包养女子365天,那叫包二奶,是生活作风问题,属道德方面的;钱少的,包养女子365秒,那叫嫖娼,罚款带坐牢,况且,罚得‘有理有据’。对此,赵兄有何话讲?”
“这个嘛!”赵焱焱打了个愣怔。
“无话可说了吧!”张三话锋一转,又说了下去,“前天傍晚,我和一群朋友喝酒正酣,女秘书打电话问我,‘亲!月亮下去了,太阳怎么还不出来?’可知这句话的寓意?”
赵焱焱说道:“愿闻其详。”
“听仔细啦!”张三干咳了一声,说道,“她的意思是说,‘大姨妈’已经走了,怎么还不来‘日’!”
赵焱焱说道:“你的一番言词,令我大开眼界。”
“士别三日,即更刮目相待。”张三咧嘴一乐,又说了下去,“平心而论,学生时代的你,的确比我技高一筹,你是学雷锋标兵,我榜上无名。虽说我也曾‘壁虎掀门帘,露一小手’,却‘画虎不成反类犬,弄巧成拙’。”
王淑娴插话道:“说来听听。”
张三摇摇手,说道:“都是过去的事儿,不提也罢。”
王淑娴催促道:“你倒是说嘛,我好奇心极强。”
“既然嫂夫人想听,我就絮叨絮叨吧!”张三呶呶嘴,又说了下去,“我见别的同学受表扬心存嫉妒,就把自己兜里的东西上交换取表扬。最难忘的一次是上语文课,我故意摇晃桌子,把同桌的铅笔晃掉。我抢先捡起铅笔就去讲台上交。同桌死死拽住我,我就一步步把同桌拖到讲台并对老师说,‘报告老师,我捡到一支铅笔!’同桌拽着我并哭泣道,‘这是我的笔!’”
王淑娴呵呵笑道:“这也太搞笑了!”
张三说道:“我挨老师一顿尅,并在班会上做检讨。贪小失大的我暗自发誓,一定要实实在在做回雷锋,多年后,我果真把雷锋精神发扬光大。”
王淑娴问道:“你如何发扬光大的?”
张三回答说:“八十年代初,我下班途中发现一小孩儿落入10米深的水塘,就奋不顾身跳下水把小孩儿救了上来。在场的人被我救人精神所感动,纷纷竖起了大拇指。一会儿,小孩儿家长慌慌张张赶到,跪在我面前感谢救命之恩,还声言请我吃饭。县电台某资深记者恰好路过,他对准我飞快地摁下了相机快门,又拿着话筒采访我,问,‘舍身救人的英雄,在跳水瞬间想到了什么?’我不假思索地说,‘刚才真把我吓坏了,这个小孩儿,跟我儿子长得就像双胞胎。’”
王淑娴追问道:“后来呢?”
张三回答说:“记者悄然离去,获救的小孩儿家长也没请我吃饭。”
甄友亮奚落道:“耗子跳到糠箩里,空欢喜。”
“都赖我一不小心说漏了嘴,‘救人英雄’称号与我擦肩而去。”张三叹息了一声,又说道,“有一次,我真真切切当了回雷锋,却招致一顿猛揍。”
甄友亮不解地问:“这是为何?”
张三回答说:“八十年代中叶,我在公交车上看到一个男的一直盯着身边的一个妹子,眼里充满了爱意,而那个妹子大概是没有发现,眼睛一直看着窗外。我决定帮那男的一把,便借助车内的动荡把那妹子撞倒,那男的果然抱住了妹子。然后,我对那男的附耳说,‘哥们儿,我可是故意的,千万不要谢我啊!请叫我雷锋。’孰料,那一对男女联手打得我鼻青脸肿,事后得知,他俩是亲兄妹。”
甄友亮说道:“秦桧夫妇跪岳飞,作茧自缚。”
“原本想让那哥们儿粘点‘荤腥’,却好心当成了驴肝肺,我比窦娥还冤啊!”张三做了个鬼相,又说了下去,“还有一次,我携带傻瓜相机外出拍照,发现朋友的新婚妻子和一陌生男子相拥住进了‘便民旅社’。我心想,不能让他们再继续勾搭下去了,就偷偷给他们拍了个照。数天后,我写了个小纸条,并附上二人亲密照悄悄塞进女子的衣兜。”
甄友亮问道:“纸条上怎么说?”
张三回答说:“如果不想东窗事发,明晚8点‘便民旅社’三号房间相见。署名——知情的活雷锋。”
甄友亮问道:“后来呢?”
张三回答道:“女子发现纸条服毒自杀,经过抢救,这才得以复活。”
甄友亮斥责道:“由于你存心不良,差点毁掉一个鲜活的生命。”
张三说道:“对此,我也是耿耿于怀。悔过自新的我为弥补过失,曾一次挽救了两条生命,况且不留名姓。”
“就你!”甄友亮撇撇嘴,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三回答说:“某天傍晚,我路过一户人家的卫生间,发现一个女的裸着身体,双手撑着窗户,后面有个男的在往外推,还时不时给那女的做‘人工呼吸’,我断定是‘煤气中毒’。情况万分危急,我操起路边砖板砸了过去,把窗户砸开一个洞让空气进去,然后悄然消失在夜幕中。那男的为了感谢我连裤子都来不及穿,在背后追问我的名字。”
“若追上,定然把你打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甄友亮瞥了张三一眼,问道,“你太缺德了吧?”
“这有啥缺德的?!谁让他们勾引我的眼球!”望着众人惊愕的面颊,张三又说了下去,“次日下班,我在矿区闲逛,发现家属楼下停着一辆崭新的小轿车,出于好奇,便走到轿车旁自我陶醉。这时,走过来一个二十左右、穿着非常性感的美女,她问,‘这是你的车?’我‘嗯’了一声。美女笑道,‘车真不错耶,能不能带我兜兜风?’我明知自己在吹牛,但镇定地回答说,‘改日吧!’美女脸一红,指着一侧的‘富强干店’说,‘那就去那儿吧!’我思索片刻,说道,‘你误会了,我是说改天带你兜风。’美女瞪了我一眼,甩手而去。”
甄友亮言道:“我对你倒是另眼相看了。”
张三说道:“我捏捏口袋里仅剩的一角三分钱,发出了‘是穷,让我如此有节操’的感叹。”
赵焱焱说道:“我都为你干过的缺德事儿脸红。”
“那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张三摇摇手,又说道,“早已洗心革面的我,也当了回柳下惠——坐怀不乱。”
甄友亮问道:“莫不是‘狼来了’?”
“绝对是大实话!”张三干咳了一声,又说道,“上礼拜天晚间,我在‘玫瑰歌舞厅’消费,见一歌女长得眉清目秀。我对她说,‘给你500元,和我出去吧。’歌女回答的很果断,‘不去!’我数了一千元放在茶几上。歌女说,‘先生,请自重!’我数了三千元放在茶几上。歌女说,‘我不是那种人,只陪唱,不卖身。’我数了六千元放在茶几上。歌女说,‘哥!咱只能做朋友。’我数了一万元放在茶几上。歌女说,‘实在抱歉,只想找一个诚心诚意对我好的人,至于钱,多少都没用。’我索性掏出10万元摆在茶几上。歌女喜眯眯地问,‘亲!你想去哪儿?’我把钱慢慢地放回提包并告诫歌女,‘哪也不去,我就想数数钱。’歌女一脸茫然。我借机奚落道,‘你相貌平平,胸部平平,屁股平平,还想找一钱包鼓鼓的?呸!做尔的美梦去吧!’”
“无聊!”赵焱焱白了张三一眼,问道,“咱换个话题如何?”
“换话题!”张三猛一愣神,说道,“我想考考诸位的学识水平有无长进,敢不敢应战?”
赵焱焱反问道:“请问怎么考?”
张三回答说:“我当考官,你们做考生。”
赵焱焱说道:“请讲!”
张三在地板上写了个“众”字,问道:“此字何意?”
甄友亮回答说:“打牌三缺一。”
“错!它意为‘虽然仅有三个人,也必须有一人处于高高在上的位置’。”张三写了一个“从”字,问道,“这是何意?”
赵焱焱回答说:“二人在一起,形影不分离。”
“又错了!”张三摇了摇头。
赵焱焱问道:“为什么?”
“即便二人在一起,也分主仆,有前有后。”张三写了一个“囚”字,问道,“它是何意?”
赵焱焱回答说:“人需有房之意。”
“它寓意,‘不听上司话的人,就得关起来受罪。’”张三随手写一“金”字,问道,“它又是何意?
甄友亮回答说:“人中之王,尚需两碗水端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