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94章 一人降城 - 四象封天 - 木仑
“呵呵,比人多?”瞅着数百宗师武灵扑来,凤歌振翅拉开距离,一脸讥嘲,“群殴什么的,小爷从来没怕过。”
“游虺腾蛟”出,历经混元五行劫的磨难而获得无穷好处,由头目级进阶为统领级的虺蛟带领一群灵兽、头目级水蟒游蛇挡住了数十宗师。
“双蛟出水”现,实打实地成就了霸主的赤蛟,率领一群头目级蛇蚺,困住十余武灵。
遮天黑云之下,一轮明月高悬,“群尸啸月”出击,由红眼僵王成长成的紫眼飞僵尸气喷薄,扛住十余武灵的轰杀。
阴云滚滚伴清冷月辉共舞,整片天地越发鬼气森然,“百鬼夜行”里,鬼王突破成的飞魅怪啸,突入宗师武灵群,大肆袭扰。
三头妖王亦已突破,成长为更恐怖的怪皇,身坚爪利,恐怖无匹,以宗师阶硬是与数尊武灵周旋。
凤歌施展的手段,不能斩杀武灵,但拖住一时片刻是可以的。
天上地下,所有人惊呆:“这,这家伙,哪里招来这么多妖物邪魅!”
“恶魔啊。”
“邪修,人人得而诛之……咳咳,开玩笑的。”
“怎么可能呢,那些妖王僵尸,进阶也太快了,吃了仙丹圣药么?”人们无法理解,凤歌的召唤物,怎么会进阶这么快。
他们不知道,凤歌为踏入开窍境,经历的是神话里的混元五行劫,近乎十死无生,度过劫难后天地给以的福泽,比仙丹圣药更弥足珍贵。
另一边,先天高手白晋功惊骇欲绝,怎么也没想到,碧蛇根本不是中阶兽王。他使出全力,却被碧蛇一尾巴抽飞出百丈,砸毁三四栋楼房,陷入地下近丈深。咳血不止,魂飞魄散,再使出所有手段,依然被昏昏欲睡的碧蛇全面压制。
他怕了,施展手段逃跑,却被碧蛇一口咬住,洞穿了身体。
白晋功慌了,抛弃了先天高手的尊严,口鼻喷血地哀嚎着求饶:“凤魔……凤大人,求您,饶命……放过我。”
凤歌振翅躲避着武灵的追杀,见碧蛇擒住了白晋功,扑上去收刮一番后想也没想,直接让打着哈欠的战友活吞了对手。
“跑!”
“逃啊!”
见碧蛇十余招就灭掉了己方的大能,诛魔兵团和上万武者魂飞胆破,狼狈逃窜。
凤歌见对手乱作一团,嘴角微扬着咆哮:“蛟龙禁空!”
碧蛇、赤蛟和虺蛟腾空,以玄奥的轨迹飞舞,空气震动,空间泛起阵阵涟漪,恐怖的压力一闪而逝后,菜市口的天地僵滞。
掏出遁身符、遁空符的生灵,闪灭后从空气里摔了出来,一脸惊呆:“怎,怎么可能,这空间……”
“是凤魔,他,他竟然能禁空!”
“怎么办?”
“全完了。”一众对手颓丧无比。
“快,走地下。”有人掏出遁地符,消失不见。
然而,片刻后,无数武者头破血流地摔出大地,惊吼惨叫:“地下有阵法!”
凤歌撇嘴,一脸嘲笑。金黄蟹和乞七,早已布置阵法,封困了大地,谁也别想从地下逃。
“杀。”凤歌立于明月之下,挥了挥手,飞魅飞僵,怪皇赤蛟扑向宗师,碧蛟吞咽着唾沫,大嘴一吸,武灵成了食物。
这是一场屠杀,告饶与惨叫声震天,哀嚎绕耳而延绵不绝,流血漂橹,尸骨成山。
逃到远处的百姓再次后撤,看着天空的大战,只觉末日似已经到来。
烈衍和金刚等数千人,脸色发白,立于葬暴龙身后,身子摇晃。乜封捂住乜融的眼睛,兴奋之情渐渐消失,满是惊骇和担忧。
文宗集叹息,最终开口:“凤歌,该停手了。”
立于虚空的凤歌,听到文宗集的喊话,微微皱眉后,令碧蛇怪皇等停手。
他降下云头,于尸山血海间漫步,一脸古井无波。
所有人惊恐让道,如见了修罗之王。
浑身是伤的白尽忠瑟瑟发抖,爬到凤歌面前,头如捣蒜:“凤大人,您就当小的是个屁,放了我吧。”
“屁么?”凤歌哂笑,不置可否,祭出百余具,厉喝,“想活命,得看我兄弟答不答应。”
“我错了,我卑鄙无耻,猪狗不如,原谅我啊,饶命……”白尽忠扑到遗体前,挨个磕头。
“凤魔,你莫要太过分了,要杀就杀。”有诛魔兵团的武灵一脸悲怆地吼着。
“老夫就是化作厉鬼,也绝不会放过你。”眼见首领白尽忠尊严全无,残留下的宗师武灵,鼓起勇气咆哮着。
“哦,硬骨头是吧。”凤歌眼里寒光直冒,手轻扬间“魂火灭灵”出,扑向经脉被封住的死鸭子嘴硬的武者。惨白色的魂火突入,刚还一脸硬气的家伙,抱头哀嚎,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做鬼?没可能,最终的结局,是空有皮囊而无灵魂的面容可怖的死尸。
“什,什么!”见识了凤歌的手段,所有人胆寒。
“恶魔。”
“你不得好死。”
“天理不容的畜生,天打雷劈的魔鬼。”一众武灵宗师,如泼妇般骂街。
“天打雷劈?小爷又不是没经历过。”凤歌咧嘴,又是“怨灵缠身”出。
刚还一脸怨毒,宁死也要恶心凤歌的武者,神情一僵后,浑身肌肉痉挛,口吐白沫,以头抢地,痛苦深入灵魂,波及四肢百骸乃至每一片血肉。
痛嚎之声如狼嚎,惨叫之音如鬼啼,一旁的其他人看着生不如死的高手,吓得噤若寒蝉。
怨灵撕碎了可怜虫的灵魂,吞噬他们的精气血髓,将之化为一具具空壳干尸。
“饶,饶命!”剩下的百余宗师武灵,再不敢挣扎,趴在地上,冲逝去的鲁村、县伯府的武者磕头作揖。
凤歌辣手无情,如地狱判官,心神一动,欲要将磕头求饶的高手尽数灭掉。飞魅飞僵嘶吼,赤蛟大蛇咆哮,数以万计的军士武者,吓得失了魂,良久后回神,全数倒地,磕头作揖。
烈衍等人,还有暗处的武者,乃至惊恐的百姓,看着如麦子般倒地的求饶者,震撼的神情慢慢变得麻木,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好些人预料到凤歌能扭转乾坤,但断不敢想象会是这般轻松,如此压倒性地令数万兵士武者弃械投降。
文宗集叹气,看着凤歌,摇了摇头:“荒城在风雨中飘摇,此时大规模内耗,实是不智。”
“唔,”凤歌皱眉,“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还请凤大人留下我们,守卫荒城。”宗师武灵级高手赶紧道。
“我等愿意归降,抵抗妖兽异族,万死不辞。”其余周天开窍,乃至伐髓通脉有样学样。
“凤小哥,留着这些人,也不失为助力。”烈衍点头,希冀地看着凤歌。
“小凤,罪首伏诛,留着他们赎罪吧。”乜封也开口。
凤歌半晌无语,思忖良久后有了决断。大世如此,也不好真个灭绝一切,但他肯定不会留下隐患。
冥火和守墓人传给他的真经圣典出现在脑海,挑挑选选,最终寻得目前境界可施展的控人之法。他飞天而起,于虚空盘坐,令缩小的噬魂邪碑悬浮于头顶,摇曳圣魂树苗,喷发出无尽魂能。
“放开心神!”逆龙吼出,直扑数万武者,无尽无穷的魂能侵入俘虏的脑海,与之签订主仆契约。
“你……”足足一刻钟后,数万武者看着凤歌,神情变幻后,最终跪拜在地,“主人!”
他们已经感觉到,自己的生死只在凤歌的一脸之间,打心神里生不出反抗之意。
“这,这是!”其他人惊呆,好些高手细思极恐,看着天空的凤歌,手脚发寒。
“你等,于荒城驻守,十年后,表现良好者,可获得自由。”脸色苍白,身子有些摇晃的凤歌如帝皇般下令。施展控魂神通后,他的魂海半干,魂能消耗严重。
“遵命。”两万余武者,从练气通脉到武灵,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违背。
“还想跑?”凤歌处理完其他人,见吴添良藏在尸堆里,欲要掩人耳目逃跑,咧嘴间让怪皇将之抓了出来。
“说吧,龙尾山、卧虎观到底怎么回事儿,九千岁是不是就是南昭公国皇室的百无长?”凤歌盯着吴添良,眼神满是杀意。
“哼,姓凤的,能蹦哒就赶紧吧,你猖狂不了多久了。”吴添良自知必死,不再求饶,一脸恶毒道,“哈哈,你以为就凭两尊兽王,就能和九千岁作对?就算是有武神乃至圣者强者帮忙,又能如何?你永远不知道,九千岁身后的势力有多恐怖,你到死都不会理解,到底惹上了怎样的存在。”
“嗯?”莫说凤歌,就连文宗集乃至夜无昼等人都疑惑了。
南昭公国是有个九千岁,就是白无长,是国公,也即皇帝白无垢的亲弟弟。但莫说白无长这个九千岁,就算是倾尽整个南昭国所有生灵的力量,也不敢惹武神乃至圣者。南昭国,只是公国,和王国、皇朝有不可逾越的鸿沟,根本没有武神。
“死不悔改。”凤歌皱眉,走到吴添良面前,施展手段,控制其神魂,让其一五一十地将龙尾山、卧虎观,以及九千岁的事情全盘托出。
随着神情呆木的吴添良的交代,明里暗处的人惊呆。
“该死,龙尾山和其前身虎头岩,竟然是九千岁白无长的爪牙!”有深受虎头岩和龙尾山伤害的武者一脸恨意。
“卧虎观,乃至这么多势力,竟然都是白无长收刮百姓,压迫各大势力的工具。”听吴添良报出卧虎观、铁拳门和天诏佣兵团等等势力,烈衍惊呆。不止荒城周边,西南郡和新安州,都有无数的势力属于百无长。
“南昭公国共八个州,竟然为白无长侵蚀了个遍。”文宗集脸色铁青,“南昭六族,真是反了天了,真要和白无长一起谋反!”
“说,你说的九千岁,到底是什么意思?”凤歌脸色发寒。他从吴添良的话里,感觉着此九千岁非彼“九千岁”,自觉解开了一个谜团,又一脑扎入一个更恐怖的旋涡里。
一个小小的吴添良,何德何能,能担任监斩官,又有谁给他勇气,竟敢小瞧武神乃至圣者。
疑云重重,迷雾滔天。
“九千岁,九,九……”吴添良木然地回忆着,但涉及“九千岁”,忽然脸部肌肉痉挛,浑身抽搐着,满是痛苦。
“嗯?”凤歌皱眉,运转木元和魂能,渡入吴添良体内。然而没用,所有的力量轰然反震,将他轰飞,更有莫名的力量想侵入他体内。
“完了!”那只是极其细微的一缕力量入体,他却感觉面对了能吞噬诸天星辰的黑洞,恐怖的威压将他淹没。千钧一发之际,好在九龙鼎、碎星弓和碎星箭、炼魂鼎微动,粉碎了那一缕力量。
“凤歌,你怎么样?”文宗集等人看着满头大汉,脸色愈发惨白的凤歌,一脸担心。
“没事儿。”凤歌摆了摆手。他暗暗后怕:“那力量,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竟然无能为力,竟然要九龙鼎等存在动手才能抹去。”
他看着头颅炸开,灵魂寂灭的吴添良,一阵头疼,只觉惹上了比武神圣者都恐怖的存在。吴添良说的“九千岁”,和南昭公国的九千岁白无长,到底有什么关系?
压下漫天的疑惑,凤歌走向夜、贝家等势力。
夜天宝和贝茜瑟缩作一团,看着凤歌走过来,吓得两眼翻白,分别抱住夜无昼和贝铎焚的腿哀嚎:“救我,我不想死,不想啊。”
“你不想死,那他们就该死?”凤歌一指逝去的鲁村武者,语气冰凉道,“滚过去叩头,否则,永不超生。”
“凤公子,万事好商量,”贝铎焚脸色变幻不休,最终强撑一张笑脸,“贝家愿付出千万元石……”
“滚!”凤歌咬牙,一身杀意刺骨,“老子要杀的人,神仙也救不了。”
“你……呼,”贝铎焚脸色铁青,“她们还只是孩子……”
“你贝家的资产,一半归亡者家属,一半用以加强荒城防卫,”凤歌眼皮也没抬,“再多说,踏平你贝家。”
“你!”贝铎焚气得发疯,眼里生起疯狂,但瞥见不远处的葬暴龙、恐怖的飞僵飞魅,以及数万神情不善的武者,颓然丧气,一脸死灰,瞬间苍老了十余岁。
“凤歌,参与行动的武者全在这儿。”一直沉默的夜无昼挥了挥手,一队甲士领着百余武者和两千余军士出现,“是杀是剐,悉听尊便。”
“嘶~”明里暗处,无数吸凉气声响起。
“这,这是夜无昼?不可能吧。”
“不对劲,肯定有后手。”
“一代枭雄,怎么可能低头?”无数武者,打死不相信夜无昼竟然将族人和自己一方的军士推了出来,这里面,可是有他的最疼爱的亲子!
“夜无昼还是那个夜无昼。”
“不,更恐怖了。”
“这人了不得。”更多的人,看着说完话后,脸无表情,沉默得可怕的夜无昼,心里没来由地发寒。
凤歌瞥了束手就擒的夜家人一眼,与眼睛一黑一白的夜无昼对视足足二十息后,抽了抽嘴,看向他身边的人。
夜启明,明面上的废物,实际是夜家年青第一人。他看着凤歌,欲言又止,最终一脸悲哀地看着夜天禄和夜天宝。
夜飘鸿,夜家老祖,满脸愤怒,浑身杀意,但被身旁另一个咬牙切齿的中年死死拉住。
夜家其他人,看着凤歌,惊恐的面容下,是满满的愤怒。
凤歌很想将夜家抹去,但夜无昼这一手,让他猝不及防,最终,他也只能了结了包括夜天宝和夜天禄在内的二十余夜家人。
眼见亲子侄子殒命,夜无昼眼皮也没抬,喝止几乎暴走的夜家人,面无表情地看了凤歌一眼,最终安静地离开。
贝铎焚抱着贝茜的尸身,再不复老狐狸那神鬼莫测的笑容,一脸怨毒地看了眼凤歌,领着族人离去。
贝璧挣脱族人的手,咬牙冲凤歌道:“凤,凤歌,贝家还有带把的,你等着,终有一天,我一定要战胜你,洗刷今日的屈辱。”
“我等着。”凤歌一脸平静。
“凤大哥,”胖滚滚的汤沅出现,抱着凤歌的腿,一脸哀求,“放过汤家好不好,我们是被逼的。”
“行了。”凤歌一脸不耐烦。
“求你了,”汤沅掏出一把刀,在所有人惊愕的神情里,插入胸口,一边喷血一边哀求,“汤,汤家没有动手,放过汤家,放过我爹娘,好么?”
“不好。”凤歌脸色铁青,拔出汤沅胸口的刀,神识一扫,又一拧眉头,“你的小命,能值几个钱。”
他虽这么说,但一手摁住汤沅脑袋,一脸杀机,实际却是渡入木元,缓缓修复其心脏上的伤口。
在场的人,见凤歌似在犹豫是否拧掉汤沅的脑袋,大气也不敢出。汤家的命运,就在凤歌的一念之间。
“滚。”修复了汤沅必死之伤,凤歌一脚将之踹飞,眼皮也没眨道,“汤家不是喜欢做亏本买卖么,那行,这护城的诛魔兵团的消耗,就由你们提供吧。”
“谢,谢谢。”气息奄奄的汤沅神情一松,昏死了过去。
“这魔头,真是狠,汤家这下是半残了。”
“你懂个屁,汤家没有汤沅这小子,可不是半残,是流离失所,一无所有。”
“真是搞不懂,凤歌和汤家那小胖子,关系也不咋的,怎么就没灭了他?”
“或许,是因为汤家没有直接动手吧。”暗处,一众武者议论纷纷。
眼见逐一清算敌人的凤歌,盯上了自己,西南郡郡守之孙窦福如还在叫嚣:“本公子是西南郡郡守之孙,你敢杀我?”
“呃!”好些人傻了眼,“这二世祖,吓傻了吧。”
“我是不敢,好怕的呢。”凤歌故作慌张,但下一秒瞥了眼葬暴龙,“可是,这大个子正饿得慌呢。”
“你,啊~”凄厉的惨叫声还在回荡,窦福如已经消失于葬暴龙口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