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4 - 问南方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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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区,有9个街区,是诺城最大的也是最繁华的一个区,诺城的9座地标性大厦就有5个在和平区。和平区80%的楼房都是巨大的钢架楼和幕墙玻璃,特别是在米诺斯街,纯一色的玻璃墙,楼层建筑和街道装饰几乎完全一致,从空中向下俯看,就像4个中国的‘田’字重叠,并排在一起,又似一个大田字里装着4个小田字,所以行人走在街间,特别是在夜半一个人的时候,街灯皎洁,看着玻璃中的另一个自己,用百里乱的话说,你就像步行在四维的神界,很难不迷茫。
立交桥,诺城几乎有一半的立交桥集中在和平区,陆地桥密密麻麻的穿梭,交织在和平区的高楼与大街之间,加上中空玻璃侧影着充满氧气的三维人间,真是桥上一个和平桥下一个和平,玻璃外一个世界玻璃里面是另一个世界,还有在玻璃中侧影着的,楼里楼外的世界。所以从空中看去,其实不管你站在任何角度,或任何时间看,这里就是诺城最立体的地方。因为在诺城的戒训墙上,最后一句是这样写的:最后切记,和平皆是立体的。于是,人们就把这儿,感官上诺城最立体的地方取名:和平区。
色桥,只因在色街之上而得名,远远看去,她就像是诸神在悲伤山顶画的一个大大的圆圈。我们是第二架穿过色桥的飞机,我们前面不远是本恩的Beauty Boy,紧跟我们之后的是Yoyo的正义号。几分钟后,正义号超越我们。
大海宽广。
再飞过海角小镇,割情海,像诅咒一样的蓝色永远沉睡在比梦还要深的海里,哪怕是在这么美丽的阳光下,也蓝得那么那么锥心。
对于割情海,诺城人一直都相信一个匪夷所思的说法,说她其实是一则童话故事的续集——丹麦的安徒生曾经在童话故事《海的女儿》最后,大致有这样的叙述:美人鱼某,终于在爱情与泡沫中走向灭亡走向消失,看着自己心爱的男子找到了幸福的归宿,她的笑容是灿烂的。这就是《海的女儿》安徒生版结局,也是全世界公认的结局,可诺城的人们却老是盯着割情海,说,其实不是这样的。爱情给了美人鱼一个天大的玩笑,她要还给爱情一个永恒的诅咒。所以在美人鱼消失的最后一刹那,她下了一个很毒的咒,她把咒语封在一个精致的小船上,任其漂泊,她说,小船沉没的地方,就是她诅咒永生的地方,从波罗的海,大西洋,印度洋,太平洋,小船漂啊漂,终于在离诺城海角小镇不远的地方沉没了。
四架飞机在蓝色的割情海上空盘旋,大衰的情圣号最新玩了了一个俯冲,由于没有控制好力度,差一点没一头栽进海里,好在及时挽救,激起了千层浪花后,他又飞回了天空。
“这他妈大衰,鱼都被他赶跑了”皇子愤愤的说。
我说:“要不把鱼线调长点。”
“不用,我相信Yoyo的技术,告诉你,AJ调查这家伙一个多星期了,抓鱼他是高手中的高手,说不准他能把海底那条美人鱼弄上来,对了,你信那个诅咒吗?”
“我说你脑子被海水灌了,Yoyo抓着不先跑了吗,这要是输了,别说没提醒你,一会儿乱非找你拼命不可。”
“我听严叔说,老一辈的人真的看到过那条人鱼的鬼魂,漂亮惨了,鱼尾特别黑,鱼鳞银白发光,超性感。忘跟你说了,我给媚娘也制了一幅图,上半身是她的脸她的胸脯,肚脐以下是鱼尾,一会儿完了去我那里看看怎么样,我让影楼的人把她放大了,搁我的卧室,总有一天我得给她一个惊喜,你说如果让媚娘知道了她会不会爱死我呀?”
“还爱死你,从高一到现在她正眼瞧过你吗,想法子抓鱼好吧,不然真就真输了。”尽管赌,皇子很少输,但看着他吊儿郎当胡侃瞎侃的样子,很难不让我不着急,带着情绪的口吻,我说:“我的钱有一半可是内裤出的,我可是打了包票的,包赢不输。”
“哥几个打德州,你几乎从来没有赢过,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
“因为你不会偷鸡。”
皇子的答案让我茅塞顿开,被他们几个骗了这么多年,这家伙终于把真话吐出来了,得,今儿这险算是没有白冒,带着疑惑,我问:“你的意思是今天你也会投机作弊咯?”
“你才发现啊,你没注意到吗,我一直紧跟着正义号。”皇子说话的当口,本恩的Beauty Boy也作了一个急俯冲,在离海面两三米的时候转而平行海面行驶,大约30秒后飞回空中,抓鱼失败。看完这个画面,皇子笑得特欢,他说:“这家伙好像是在洛杉矶长大的,离好莱坞太近了,总有电影人的幻想,他要能把鱼抓起来,我就把它生吃了,欸,这家伙跟我们赌过多少场球了?”
“七八场吧。”
“屡败屡战,”皇子笑得更欢了,说:“别说,这伙计真快赶上三国的孟获了。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美国人的吗,就是认识这家伙之后。”
正义号仍片刻不息的在空中寻找机会,我们仍一刻不停的等着机会投机作弊。深蓝之上,我们片刻无语。突然,我看见正义号急冲海面,接着又紧贴海面行驶,皇子在距离正义号一二百米的高度紧跟着,很快,正义号离开海面,呈三四十度角向空中飞行,我看见,飞机下方约一百来米的位置,一条活蹦乱跳的鱼正疯狂的挣扎,想要摆脱那条结实的鱼线。我正要提醒皇子,不想他却先开了口:“一会我飞到机身下你就把窗门打开。”说完,他递给我一把剪刀,又说:“知道我刚才为什么让他超过吗,这就叫战术,骄兵之计,快,快,你快啊,他发现就完了。”
说话间,我们的飞机已经平行在了正义号的机身下边,鱼就在我的窗口,皇子确实厉害,居然能一直保持和正义号一样的速度,我迅速打开窗口一手剪断鱼线,一手拉着被剪断的线把活蹦乱跳的小家伙扔进机窗。见任务完成,皇子让飞机快速急转,朝着人心岛的方向飞行。此时的我,几乎能听到从情圣号和Beauty Boy里面传出的惊叫声。
飞机再次经过海角小镇,这是一个由7艘退役的巨型战舰拼联而成的小岛,其中3艘据说还是航空母舰,扔掉了尖端的兵器,现在的她们只会载歌载舞。每年在花儿最红的季节,来自世界各地的歌者舞者就会在这里齐聚一堂,比赛,交流,欢笑。不过这里也有令人不甚满意的地方,其一,这里的餐厅虽然华丽可不供应海鲜;其二,这里的客房虽然白得像云一样惹人浮想联翩,但却没有豪华房和普通间的分别;还有一点,也是最为重要的,就是到至今这里也没有一个准确的地名,丹麦挪威瑞典人总把这里称作‘维京时代’,英国人说应该叫‘日不落光荣’,西班牙摩洛哥人说叫‘直布罗陀的船帆’才合适,西亚的阿拉伯人说,不,这明明是真主造的‘希望之船’,美国人最幽默,说如果是他们就把这里取名‘终极州’,还有坦桑尼亚和肯尼亚的人说这儿是‘乞力马扎罗的高贵’,西印度群岛那一片儿,包括墨西哥人都说其实这是‘哥伦布的梦想’,等等云云,不知道何时这个争论才停止,不过在诺城的地图上,这里从开始到现在都是海角小镇。
“欸,我说,”皇子冷不丁的说道:“你到底相不相信。”
“什么?”我问。
“人鱼诅咒吖?说热恋中的情侣若乘坐一艘船经过割情海且其中一个不小心沾到割情海的海水,那么这对情侣就必定会以其中一个的毁灭来成全另一个的幸福。欸,问你呢,想什么呢你?”
“鬼才知道,我又没有看见过人鱼,你不说你用媚娘的模样制了一张人鱼图吗,一会去你那儿看看呗。不过你胆儿也忒大了,你就不怕被你家老爷子发现了,把你暴劈一顿。”
“放心,我试探过了,我先让我妈看,你知道她怎么说吗?”
“怎么说的?”
“哎呀,儿子,”皇子装成皇夫人的语调对我说:“这姑娘谁啊,这么漂亮,是刚火的明星吧。”
“那你怎么说?”
“照实说啊,我说是我们诺城的一个女作家,叫狐媚娘。”
“你也真敢说,你就不怕穿帮,你妈可是不许你谈恋爱的。”
“我妈又不是你妈,跟个间谍似的,连你班上有多少个姑娘都清清楚楚,你知道她怎么跟我说吗,她说这姑娘不错,我看过她的《雪·舞》,写得真好,我都看哭了,没想到她本人还能长得这么漂亮,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偷偷看过那本小说,你爸可是说过的,大学之前不许你看其它乱七八糟的小说,下不为例啊,被你爸知道了非揍你不可。”说完,皇子可劲儿的笑,他觉得狐媚娘能得到他妈的褒奖证明这事至少在他妈那里有门,但他也忧伤,因为狐媚娘似乎压根儿就不喜欢他。
《雪·舞》是狐媚娘在高一高二创作,去年秋末出版的一本小说,这是狐媚娘的处女作,从此她火了,大江南北很多出版社、连载杂志、小说网站、手机阅读客服端都找她约稿,可令人费解的是,她却封笔了,她说她从此不再写了。小说的内容,老实说我没有看过那本小说,我觉得看同龄人的小说比较丢面儿,而且我们还是一个学校一个年级的,我可不想让人觉得我没有深度。不过尽管如此我还是能流利的背诵她的最后一段,其实我也不想的,主要是诺城小到14岁大到48岁的女性都能很流利的背诵《雪·舞》的最后一段:洁白的狐,穿着洁白的衣裙,在洁白的雪地,舞尽洁白的生命,那无垠的白色,是天空。
狐媚娘,兵器谱排名第三,说她的美,能让文字猝死,你惧怕金字塔吗?那只是她的舞姿被时间定格时划下的一枚影子。
搁以前,一中是没有‘兵器谱排名’这一说辞的,最多也就是个美女排行榜,不过随着一中新任校长铁钢铁校长的到来,一切发生了微妙的变动。众所周知,铁校长在不准备吃肉的情况下绝对,是一个虔诚的佛教徒,所以,在每个周一的早晨,他吃完一碗皮蛋瘦肉粥和两屉鲜肉包的早餐之后,他都会从容的登上高傲的讲台,周而复始的说着如是这般的一段讲话:佛曰,色是剔骨钢刀,所以越美丽的姑娘越是最锋利的兵器,所以请男同学注意,为了你们的身心健康,不许谈恋爱。女同学也要注意,什么是美丽,不是摆设的花瓶,秀外慧中才是美丽,什么是慧?智慧的灌溉!所以,为了不让早恋把你们拥有的最锋利的武器变成一堆破铜烂铁,禁止恋爱。
一段高亢激扬,大言炎炎的演讲之后,恰逢有几个古龙武侠迷听懂了前面一小段,色是剔骨钢刀,所以越美丽的姑娘越是最锋利的兵器,他们一致觉得这话似乎比小李飞刀,天机老人那一套更现实更有意义,于是美女兵器谱替代武侠兵器谱是历史的必然。
人似江鸥,徒徙江湖。第一架飞机,我们着落。
乱,舒了一口长长的气,冲上来紧紧的抱着刚踏下地面的我,问,飞机没被这混蛋碰着擦着吧。我告诉他,无惊无险,飞机完好无损。他再次舒了口气,方才说,输就输吧,只要平安回来就好。这时内裤跑过来,摆着一张伤心得黑脸,问:“真输了?”
“hi,黑鬼,接着。”还未等我开口,皇子已经从机窗里把鱼扔到了内裤的手里,鱼在他手里牵强的挣扎了两下便不怎么动了,可在场的人们却浮动起来,尖叫声不断。我对乱说:“得弄盆水来,别让它死了。”
听我说完,乱答了一声对,便向丫头使了个眼色,丫头会意,一脸欢笑的跟另一个女生打来半桶水。鱼在水里,上蹿下蹿,企图找到一条出路。
约十数分钟后,我们之后的3架飞机相续着落,排最后的是Yoyo的正义号。从飞机上下来,Yoyo第一时间就是握着拳头走到我的面前,说:“怎么个意思?”
我自知有点理亏,没有搭理他,可站在一旁的丫头却连忙指着不远处的皇子说:“飞机是皇子哥开的,不干文哥的事。”
听到这话,乱跑过来,一把把丫头拉开,由于用力过大,差点没把丫头扔在地上,见丫头一脸的委屈,乱和以往一样,毫无所谓,居然还对她说:“也不关你的事,再胡咧咧,一会儿揍你。”说完,他摸出一支烟,点上,吞吐一口,慢调斯文的对Yoyo说道:“怎么着吧,飞机我开的,我故意的。”
“Eleven是吧,我听说过,挺横的。”Yoyo似乎并不关心是谁抢了他的鱼,而是铁了心的打算找我的茬,这让我很不爽,所以之前对他的丁点愧疚顿时烟消云散,我说:“我叫Ele,不是Eleven。”
“知道,Ele嘛,”Yoyo取出一枚口香糖放嘴里嚼着,满脸的吊儿郎当,说:“可你姓文吧,Ele·ven对吧,你爸文唐,听说在诺城也算个角色,不过也有说他是靠着你妈才蹿起来的,欸,我说,你说你爸这样算不算吃软饭。”
是的,我想,对于这种杂碎只能用拳头跟他说话,没想到赶在我出拳之前,皇子一个大脚从半空中飞速踢过来,不想被Yoyo用手臂挡住。接着这厮对皇子说:“知道你们武当派厉害,今天你们人多,偷鸡的事改明儿再跟你们算,那点小钱就当爷送你们的见面礼,来日方长,咱不急这一时半刻。”说完,他向一伙跟他一道的人使了个眼色,便打算离开,结果,乱先蹿到他的前面,挡住他的去路,挑衅道:“别说我们武当人多欺负人少,今儿就给你个机会上诉,咱俩单挑,你若赢了,说话算数,立马把赢你的钱退你。”
“行啊,不过你太不经打,要打我也要跟他打。”说完,Yoyo的手指直勾勾的指着我。这让我既郁闷又纳闷,一时半刻真想不起在什么地方得罪过这厮。随他的意思,我说:“大伙儿挪个地儿。”我的话说完,一块空地迅速进入人圈的中间,几声尖叫划破吹牛堡的惬意,吓得江鸥失去了方向,在宁静的湖面胡乱飞翔,所有人拍着手掌,等着一出好戏开场,只有百里丫显得不合时宜,她跑到Yoyo的前面,对他说:“你如果真厉害你就跟皇子哥打,他是他们里面最厉害的。”
“欸,你这丫头很奇怪耶,”Yoyo一脸的怪笑,说:“刚才我跟你亲哥打,你都没有阻拦,现在我要跟文不燕打你却冲出来护犊子,怎么个意思。”
“什么,”丫头一脸绯红,狡辩道:“我哪有。”
丫头的话引来Yoyo一伙的一阵嘘声,这让乱感到难堪,他一把抓住丫头的手,把她甩到一旁,然后举起手掌准备给她一巴掌,结果被Yoyo阻挡,他吐掉口香糖,说:“我认输好吧,你们厉害,我先走了,改明儿找个机会斗牛吧,怎么样。”
百里乱甩开他的手,答:“怕你啊!”
武当派。不管是我们自己还是江湖上的人,都喜欢把在一中念书的混子称作武当派,这样的说法是从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开始的。九四九五九六,总之是在九十年代中期,一个叫爱丽莎的法国姑娘,据她自己说她来自法国最媚人的城市波尔多,来到诺城最初只是为了接管父亲的买卖。她的父亲在诺城是经销名叫‘Mouton’——中文音译‘武当’的葡萄酒,江湖传言‘武当庄’是法国的八大酒庄之一,差不多可以和‘拉菲’‘拉图’齐名,不过当时并不被诺城人知道,所以,为了提高品牌知名度,不久她就在一中门口开了一家名叫‘武当堡’的休闲会所,休闲馆里除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咖啡同样也售卖各种饮料,具有特色的法国菜,当然这里的主打至始至终都是以推销‘Mouton’的葡萄酒为目的。于是,那些在一中念书,喜欢游混,且随时有一二个闲钱的在身边的家伙便会常常关照这里,翘课来这里打德州,斗地主,谈恋爱,吹牛打屁拼红酒,等等等等,反正这里成了一中混子的集聚地。
现在的的爱丽莎虽已四十好几,但她的身材,用肖恩的话说,她现在的身材依然能让你联想到性感的塞纳河。爱丽莎说着一口纯正的普通话,就是‘儿化音’拿捏得不是很靠谱,她总说在来这里以前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爱上诺城,她会嫁给一个中国人,她会如此热爱现在的生活。
“等等,好了好了,一会再说。”富贵不知突然从哪里冒了出来,一边把手机放进裤兜一边嚷道:“别让这厮跑了啊,我好久没练手了,打一架吧,怎么样?”
“打,你以为是打飞机啊,”看来,百里乱又打算跟富贵掐上,他说:“尽是出来放马后炮,刚才怎么没见你像现在这么英勇,再说我们今天已经占尽了便宜,还打个屁啊,改明儿碰见了再说吧。”
“你说什么呢,什么马后炮,刚刚是丑丑找我说事,我接电话去了,”富贵一脸愤怒,狡辩道:“你以为我是你吗,自己怕就自己怕,别整这么多没用的,那厮的话分明是在骂文叔。不燕,揍他,我顶你。”
“谁说我怕了,今儿不说清楚,爷废了你。”
“我说的,怎么着吧。”
就这么,这二位又掐起来了,一直到Yoyo那伙人驾着机机驾着车车离开,他们仍然没用停下火,倒是把我,丫头,还有皇子累惨了,挡在他们中间,我和丫头拦着富贵,皇子死拽着乱,很长时间,不少人加入了这个劝架的队伍,包括刚输了钱的大衰,最后还是大衰的一句话打破了僵局,他说:“不过今天皇子那一招横空抢夺简直太帅了,都把我看傻眼了,妈的,空控还能这么玩。”
接下来,大家开始讨论今天的游戏和一会去哪里吃饭。
乱和富贵的战争有两年了,这也足以证明历史上的某一句和女人有关的话是对的:红颜祸水。史料记载,他们这场战争的导火索源于一条手机短信,是百里乱发给严丑丑的,当时我在日本,具体情况也不甚了解,不过短信的内容是众所周知的,因为富贵就此条短信分别跟几十个人说过,而且每个人都听他说过不下于几十遍,那么这几十个人呢每一个又都分别跟几十个人说了几十遍,哎,太复杂了,总之,信息内容如下:
爱你,仅此而已——乱。
想到这里我会后背发凉,因为曾几何时我也收到过这样的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