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女帝(5) - 腹黑王爷的傻妻 - 尤心言
夜,褪去了黑衣,白昼的到来天幕一片澄亮,碧空如洗广袤天空云层高远,直到太阳升得老高,透过雕花的窗格照射进来,张欣雨才从疲惫中睁开眼睛丫。
“千千!”凤天临在她的身侧拥她在怀,一直盛气凌人高高在上的尊华气质里带了一点小男人的满足感,本来略显邪肆霸道气息的脸庞一下子软化了几分。
张欣雨却是一惊,不敢相信结结巴巴道:“你,你怎么还在这里?”想到了什么,不管不顾自己裸露的身子扯着凤天临就准备藏起来。
他,翻身。一下子压制住了张欣雨,闷闷笑道:“爱妃如此有精力,说明本王昨夜不够卖力”。指尖留恋的在胸口一道道吻痕上摩擦,却也是笑意暖暖。
张欣雨愣了,凤天临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才智又怎会让自己身陷囹圄,尤其是他是一国之君,贸然进入敌国领域如若被抓住了,不仅仅是个人的生死问题。
原来,他一切都是预谋好的,而你,算什么?算他看一场好戏的小丑。
她,心静如水,不挣扎,不反抗,一点点理清楚头绪。
凤天临到底用了什么能够让库舍里的国王答应他睡上神使的床?张欣雨就算是绞尽了脑汁也没有想出哪怕是一种可能性。
凤天临一直凝视着张欣雨眼,观望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女人眼底的暗潮澎湃却又是很快敛去归于认命的平静。
任由凤天临亲吻,挑-逗她,昨息巫山**的一幕幕不停在脑海回放,像是黑白的胶片,一道道过着,温存着,她的身体在男人的爱抚和亲吻之下,很快不受控制的喘息起来,然而,仔细的看去,你会发现,她眼底清明,一直分散着神智让自己保持清醒。
“怎么做到的?”在凤天临准备再次进入她的身体空隙,带着情-欲媚态沙哑的声音低低问。本来凌厉的发问在这一刻半点原意都没有了,而更像是女子在娇媚的诱惑着媲。
凤天临低低笑了,调侃道:“千千,你真是厉害,这个时候了还能分心,是本王不够努力么?”
张欣雨固执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凤天临一挺腰身狠狠的进入她的身体,之后,眼底的***清减了几分回答:“凤天临的皇儿将会成为要挟我的最大筹码”。
皇儿?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面前的男人,皇儿?他又想让她生孩子,所以现在的这般只是因为他需要孩子,因为,他需要这个孩子成就他后续的霸业?
明明火热贴近的身躯却让张欣雨一阵阵的寒意刺骨,她挣扎着,在凌乱的被单上爬行想要离开,却是被男人紧紧的箍住了腰身,再次狠狠进入让她能够感受到他的存在,存在于她的身体里,骨髓里,是她这辈子的男人。
整个白昼都在这般的攻与逃里上演着**巫山极致的欢悦和极致的恨意。
黄昏时,几度晕倒的张欣雨才真正的转醒过来,凤天临披着一件单衣,有那么一刻的错觉,张欣雨觉得这是在天凤而非库舍里。
宫女端着食物出现在了幔帐内,很快放下来碗筷就离开了。凤天临伸手端起盛好的鸡汤轻抿了一口,就着张欣雨探究的侧脸吻上了红唇,一点一点将汤渡进了嘴里,香浓的鲜美味道刺激着味蕾,满意的看着她咽下了,笑道:“接下来还有四天要在床上度过,千千,你觉得为夫这样充满情谊的喂食方式如何?”
“凤天临,你疯了?”张欣雨呼啦一下坐起,却是腰肢和下体一阵阵的疼,迫使她再次的躺回去瞪着凤天临。
凤天临放下碗,叹息道:“估计这五天我将往后几年的性-福却享受完了,千千,你祈祷我别死在你的床上了”。
“闭嘴!”就算她的脸皮足够的厚,也没有厚到和凤天临脸红心不跳的聊这些。
“如果,千千你要和本王下棋,那么,本王接下了你的挑战,以这盛世浩大河山做棋局,赢了,我放手,输了,你就乖乖的做囚鸟,这辈子也别想飞出天凤的皇宫,可好?”
张欣雨高昂的扬起下巴,胸有成竹道:“凤天临,别以为你稳操胜券的能赢。凤天临,你记住了,如果你不能赢我,那么――”,她死死的咬着唇瓣顿住接下来的话,有些话,一旦说了出来就是万劫不复,有些话,一旦约定了就是横亘在彼此余生里的结,解不开。
天浩,凤天浩,那个曾经存在与她人生并得到了她最真,真近依靠的男人。
“别哭!”他的心钝痛着,拿指腹擦拭着她落下的一点一滴的泪,他不后悔杀了凤天浩,不仅仅因为他是他皇权路上的阻碍,更因为他是她玲珑透彻心底唯一进驻的男人,嫉妒疯狂的吞噬他,每日每夜。
整整五天,库舍里巍峨耸立的圣殿里,女子的吟哦,娇媚的啜泣都使得站岗在外间的侍卫们一阵阵的煎熬,展成则在地牢里心急如焚的看着狭小天窗里云彩色泽的变化来判断时间的流逝。
风扬起幔帐,轻柔如丝的纱帐在内室里一如翩跹的彩蝶,金质的大床上,锦被盖覆着相拥在一起沉沉睡去的两人,十指相扣的温馨,凤天临描摹着女子紧蹙的眉头淡淡的笑了。
慕容千千,以这天下为娉只愿能佑你今生安然。
绝对,我绝对不会伤害你,也不会允许别人伤害你!
凤天临,你这一生都被困在了这王位上,千秋万世之后,无人能比,然而,帝王最终是孤独的,孤家寡人正是你的写照。而杀了亲手结束慕容千千生命的人,也是你。
结束慕容千千生命的人也是你!
收紧了拳头,沉睡中的张欣雨感受到手掌一阵难受的痛意,悠悠的转醒,而凤天临却起身由着婢女穿衣整齐之后,甚至都没有再看上张欣雨一眼,只留下一个匆匆离去的背影。
千千,等我将这万里江山都掌控在了手中,等我拥有了无上的权利,还有任何人能够奈何的了我?天,地,举头三尺的神明也不过如此,千千,等我。
五天之后,展成被放了出来,听闻张欣雨这几日的遭遇之后,一掌劈在了桌子上,眼前的桌子瞬间裂开,之后坍塌在地。张欣雨怔怔地看着地上的一堆废木头,低低沉沉的笑了。
展成扯着张欣雨脸色铁青怒道:“我们离开!”
张欣雨反倒很淡定,拂开她走到窗外抬头望着天地,落寞道:“这万里河山如画,却无我的容生之所”。
展成握紧了拳头,脸色更是难看。
“老国王为了讨好凤天临将我献了出去,而他背后的目的是希望我生下天凤的皇储将来能够挟天子以令诸侯。”张欣雨似乎看透了一切,既然敌人不仁她何必需要义气呢?
展成查看了一下张欣雨的脸色平复自己的怒火,一个女人都能够在一番的羞辱之后淡定下来,而他却从来没有像个男人一般的保护过慕容千千。一直自命清高的觉得尔虞我诈不为江湖正道,一直孤傲的觉得自己洁净一身,却是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大皇子面前的誓言哪里去了,明明允诺让他安心,却――
“我们介入朝堂吧!”他下定了决心一般的沉声道,他知道,慕容千千其实在等,她没有依靠,只有他。但是,过分孤傲和清高的自己又怎么可能适合官场的明争暗斗,虚以委蛇。
张欣雨却是沉默起来,良久,她才看着红遍了半边天的红霞,低低道一声:“好!”
终究,我们逃不过的是――命运。
朝堂上,张欣雨一袭白袍很是扎眼的站在或年迈或清俊的朝官当中,年迈的国王表面上恭敬不已的赞同她提出的政见,暗地里下朝之后答应颁布的政令却是没有一条执行的。
十天后,张欣雨和展成才明白什么叫做绝望!
“太过分了,选拔贫寒士子入朝为官乃是福泽江山社稷的大事,好不容易让老国王同意了的政令,居然一句清减财政就搁置在这里了,难道,几个考官和评阅官员的俸禄就能用垮了国库?”展成近乎是暴走起来,之后更是义愤填膺数落道:“还有那几个朝廷官员,身为父母官不为百姓谋福祉反倒是和右丞一派人对着来”。
反观张欣雨淡定的表情,展成一肚子的怒火愣生生的憋着了。
“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事情,你又何必自己气自己”
“预料之中?难道,我们就这样一直预料之中的坐以待毙?”
张欣雨环顾了一下四周愣是一个婢女都没有,看来,展成也知道防备别人了,至少还知道在发脾气的时候需要避开外人。
自己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喝一边镇定自若道:“我早就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朝堂之上的局势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够消除的,也不会因为我们的见底精辟而使得右丞和左丞站在一条线上”。
展成抓狂道:“那你还在这里悠然自得的?”
“急什么?”张欣雨不缓不急的给展成分析道:“我们现在需要的是站得住脚的外援”。
展成顿时收敛住了所有的怒气,坐下来认真的问道:“此话怎讲?”
“记得朝堂之上的向煜么?”
展成蹙着眉回忆了半天也只记得影响力似乎有个颇为清俊高瘦的男人,沉默寡言,官职卑微,之所以对那个男人有印象是因为,左丞和右丞在朝堂之上似乎都希望两他拉为自己派别的。
至于其他展成就真的是印象不多了,甚至都难以记得那个人的容貌轮廓来。
“我听闻,他是上一届的文状元,曾经家世显赫后来衰败了,据说,此人曾经一纸讨伐檄文,文采飞扬让上一任的国王赐封为天下第一墨客。国王赞赏他才思敏捷,见地精辟,但是,时运不济的是不久之后国王死去。随之传国玉玺也失去了踪迹,国王死后,众人都觉得向煜是断琴谢知音。”张欣雨发现展成一直不解困惑的表情叹息了一口气,江湖的快意情仇终究是比朝堂来的洒脱不羁适合展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