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帝(7) - 腹黑王爷的傻妻 - 尤心言
“也许,会很顺利!”张欣雨不自觉的说出来了,搀扶起地上的清歌自信的笑道。
向煜看向张欣雨,张欣雨别开视线说出自己的观点:“既然是神的使者,那么必然比不受到神认同的帝王更加有机会得到玉玺”。
向煜跪了下来,无比虔诚的叩首道:“神使,向煜从见到您的第一眼就觉得你定然是人中之凤,库舍里的百姓苦了太久了,这么多年的朝堂生涯,忍辱偷生向煜并非为了求得自己一席的安逸之所,而是伺机能够救百姓于水火之中。向煜不是英雄也成为不了英雄,但是,库舍里的百姓太苦了!”
说完,他一个大男人竟然潸然泪下起来,不知何时,一直抱剑而立的展成自张欣雨的身后走了出来,站在了向煜的面前,抱拳道:“向大人是展成所见的最清廉的朝官,在天凤,展成见过无数的官员,没有哪一个能够做到向大人如此”。
“十年的潜伏只为一朝的成败,神使,向煜独自一人撑得太久了!丫”
张欣雨的脸色有些冷漠,看得展成愤怒不已,为什么这个女人可以这般的淡定,江湖儿女的热血豪情和她的冷漠的
漠视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媲。
她冷冷的笑道:“这天下与我何干?这江山你却想让我一人去背负?”
向煜愣了,呆呆的愣住,他只知道面前的女人很聪慧,很冷静,很――
却忘了,这锦绣山河何其之重,除非,这个女人自己愿意登临天下,自己这般以死相博的来的江山,如果她不稀罕也是枉然。
清歌诧异的看着张欣雨的反应,前一刻还能因为她对向煜的情而感动,这一刻,江山社稷,黎民百姓却于她只是冷漠。
“姑娘何故这般冷漠?只因为他们不是姑娘故国的臣民就这般的漠视么?”清歌不敢相信,她多为向大人惋惜啊!整整十年的潜伏,忍受多少羞辱和折腰才等来今天唯一的一次机会,却是――
“苍天啊!难道,真的如预言,库舍里的未来将要在战火纷飞里湮灭!”向煜神情悲凄,跪在地上对着晴空中的一轮皓月呼喊。
冷漠的转身,冷漠的背影,清歌抽出袖中的匕首,张欣雨背对着他们冷笑了,因为绝望所以还不如入了断希望?
清歌站直了身子,带着狠厉的声音斥责道:“清歌只是这红尘中的一抹浮萍,但是,万千的浮萍组成了这天下的苍生,姑娘说的对,这天下于你根本不相干,这江山让姑娘一个人背负着太沉重,可是,姑娘却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清歌深陷红楼,看尽女子的悲凄惨景,幸得向大人遇见了此生唯一的温暖,可是,如清歌这般苦命的万千女子,却只能倚楼卖笑等到年老色衰――”。
“神使,江山太沉重,让你一个人去肩负――”,她眼底隐隐的泪花闪现,却是抿着唇瓣倔强的不哭,带着沙哑哽咽的声音道;“太累!如果此生都不能逃脱这般的命运,甚至连最后一点辉光都失去了,我们为什么而活?”
她狠厉,对着自己狠厉的抽刀,凄绝,艳美!喷涌而出的鲜血染红了张欣雨的后背带来一阵阵温热之后冷却。
她僵直的背似乎承受不了这些,微微佝偻不自觉的弯下来。
向煜抱着她已经冷的身子在哭,撕心裂肺!
展成一拳捶在了廊柱上,鲜血淋漓!
为什么?为什么所有人都要逼我,逼我一步一步走上绝境,这是我想要的么?这沉沉浮浮的一生何其的悲哀,居然,居然――
她在心冷冷的笑了,之后默念道:清歌,很好,这是你想要的是吗?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么我只能说,你赢了!
头也不回的离去,展成怒火中烧的视线一直一直的尾随着张欣雨,这个女人的心,已经冷的一点温度也不剩下了!
次日,一身简约着装的张欣雨看着清爽不已,展成却是脸冰冰的没有丝毫的好脸色,从昨天气到现在。
“去圣湖!”张欣雨叹息了一口气,她不是神,也成为不了神,一个人,却被按上了神的标准,她该是活得有多辛苦才能达标?
“圣域净地,闲人免进!”守卫的卫兵们拦住了他们两人,张欣雨昂起头来冷冽的笑了,明明艳阳高照的天空去让卫兵无端的一寒。
展成走出来,拿出威严呵斥道:“神使在此,岂容你等放肆”。
卫兵们交换了一下眼神,都跪了下来恭敬行礼,展成以为自己的威严征服了他们颇为得意,张欣雨的脸却自始至终都没有笑意,从一开始假装不认识,到现在只需要冷喝一声就下跪可见这群卫兵并非真的不认识她,而是――
原来如此,老国王都已经开始行动了,只是,他准备的招数是黄雀在后!危机重重的宫廷,能够尸骨犹存的而今还剩下多少?森森的白骨之下,又有多少忠肝义胆却成为史册上的奸佞小人,可笑,可悲的往往是命运。
而她,却在别人的期待里踏上一条不归之路。
正值日中,圣湖的水汽弥漫看着朦胧不已,葱翠的林木里弥漫的也是虚幻不真实的雾气,展成警觉起来。
阳光在森林的雾霭中形成一道道光柱,展成的紧张和张欣雨的淡然自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伸出手,在虚幻的光柱凝视着细小尘埃在空中飞扬。
“看不清!”展成说完准备拉住张欣雨却是手中一空,顿时惊出一声冷汗,果然――
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也未曾听到任何的响动,身边的女人就凭空消失了。恨恨的暗自责备自己的无能一边在森林里都转着希望能够找到张欣雨。
张欣雨循着迷雾中微茫的白光走着,哪里才是终点。
入目,和森林中浓重雾霭不同的是,眼前的精致清晰不已,飞悬的瀑布好似九天之上的银河直挂凡间,瀑布巨大的落差溅起的水汽折射着太阳的光泽勾勒出七彩的霓虹,美轮美奂的人间仙境,张欣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呼出来吐纳着心底的郁结。
层峦的高山投射着浓厚的阴影,在山的脚下,素袍的男子负手而立背对着张欣雨。他,清贵高雅,如瀑的黑发在风中狂乱的舞动着,清瘦的身姿带着一股子的仙风道骨。
两人都沉默着,张欣雨的唇瓣扯出点点笑意,男子转身,一刹那这绝境的世外桃源芳华尽逝,星眸璀璨一如宝蓝天宇中缀挂的星子。剑眉斜***鬓发清俊雅致不已,张欣雨愣了,整个天地里都是这个谪仙一般的人儿,他,浅浅的笑了,风华绝代,天地刹光艳明媚。
“神,选定的使者么?”他的声音清冷,带着玩味的品嚼低低道。
张欣雨没有任何的动作,收敛了自己眼底的诧异,男子素袍翻飞一眨眼就近到了她的身边,本能的后退却被男人迅捷的捏住了下巴,仔细的打量张欣雨的容貌,抿嘴笑道:“谁决定你是神的使者?”
张欣雨傲然相视,毫不谦卑铮铮道:“愚人!”
“好一个愚人!也是了,世人皆愚昧,看不透生死名利不过过眼云烟的飘渺”
“是吗?那么,居住在这世外桃源的谪仙何故一直心系那群愚人?”
男子凝视着张欣雨抿抿唇瓣笑道:“错了,我只是一个转折点,在命运的转角设置的一个转折点而已”。
张欣雨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讥讽道;“命运?我命由我不由天,所谓的命运都是人走出来的痕迹而已,我想走什么样的路,一切由我说的算,神,不存在”。
夜白没有说任何的话语,只是深深的看着面前嘲讽命运的女人,素袍一挥笑道:“神,如果不存在,那你何故来此找寻神的足迹?”
张欣雨傲气不已道:“错,我找的不是神,而是,一件死物”。
夜白了然她口中的死物既是这命定天下的玉玺,一件在库舍里举足轻重的传国玉玺到了她这里反倒是无足轻重了。
夜白突然玩心大起,再次发问:“慕容千千,如果神不存在,那你在万佛山上的溶洞里看到的是什么?”
“是吗?那些据说是未来的预言书是么?我会弄清楚的,包括,国师萧白尸体的去向”
“你可知,那些预言之书便是国师萧白预测的未来从来都没有失算过,你可知你的未来是什么?”
飞瀑还在轰隆隆作响,素袍的男人青丝飞扬狂舞,沉稳如水的女人仍旧沉静,感觉到自己紧张的呼吸张欣雨觉得好笑,闷闷笑道:“罢了罢了!不知道结局的游戏才好笑”。
夜白怔忪了半响,第一次见到这般的女人,能够人生只当做一场游戏,过了也就过了没有任何的负担感觉。
叹息了一声,他准备将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诉她的,只因为怜她,而她却傲气不已不需要别人的施舍。
慕容千千,你可知,你会死在你最爱的男人手下,一刀刺入心脏,那一刻,你会不会后悔彼此曾经的相遇?也罢了,如你这般悠然的个性怕也不过当人生是一场游戏一场梦,梦过了,醒来,冷酷如你还剩下什么?
“走吧!”夜白悠然的叹息,最后回首了一次世外桃源,从今以后,夜白将会――将会――
一身白衫,他如女子软若无骨的躺在张欣雨的怀中,玉质的脖颈拉扯出好看的弧度让人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老国王脸色一派青紫,姹紫嫣红的变换了好久才缓和过来,咳嗽一声道:“既然神使拿回了传国玉玺,那么,不日祭天仪式之上让玉玺回归宗庙让祖先佑我河山永世昌盛”。
夜白旁若无人的攀附上张欣雨的脖颈上,拿红唇轻薄的在她的耳畔,脸颊处游走,甚至直接将张欣雨压制在座椅上,温润的唇瓣贴了上去,细细的亲吻。克制着自己的情-欲张欣雨深深吸了一口气,夜白这是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