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小小军师(2) - 腹黑王爷的傻妻 - 尤心言
抬起她的腿,张欣雨没有重力的支撑攀上了凤天临的脖颈,整个人都依附在了男人的身上,看着乖巧不已眼底满是情-欲的张欣雨凤天临甚为满意的笑了。猛然一沉腰身,张欣雨情动的难以克制呻吟起来,随着水波的逐动,两人的贴近程度已经是彻底交融丫。
心和灵魂在这一刻靠得是如此之近,近的好似双生。
这一夜注定了是个不眠的夜晚,不仅仅是他们在“奋战”还有——
月夜之下,展成几乎都不能看见那个小小的身影,他高高的坐在檐崖之上,拨弄着檐角上的铃铛咯咯吱咯吱的笑,一边笑一边指挥战局。
夜白和展成气得脸色都青了,好端端的在寻找张欣雨的下落却突然被从天而降的黑衣人团团包围纠缠不开,而统领这些黑衣人的竟然是个小孩。
他小小的身子在朗月之下清淡不已,指点江山的气质却是凌厉,月夜下,他墨黑沉暗的双眸透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成熟和稳重,清亮的童音却像是催命的鬼符让展成和夜白招架不住。
“杀马!”夜白准备借由展成的掩护冲出包围圈,却才刚刚准备有动作的时候,后续的招式就被牵制住了。
“左攻,分散!”
“该死,你到底是什么人?”
孩子稚气的声音带着困惑迷蒙道:“轩儿是轩儿”,之后惊喜道:“轩儿是娘亲的轩儿”。
“夜白,是你的仇人么?”展成一边吃力的招架一边问,车轮战他们就算功夫再好也不及这么多人轮番攻势媲。
夜白游刃有余,几乎前半场都是展成在掩护他突围因此比展成应付起来稍微轻松,但是,他还是被铜墙铁壁拥堵的无法出去。
“展成,莫不是你的私生子来寻仇的吧?”夜白云淡风轻的调侃。
展成讥唇反驳道:“我和你比起来,哪个一个更像是出现这种状况的?”
夜白摸了摸鼻子,苦恼笑道:“这可不好办了,我风流成性,儿子如果你要找母亲的话,那可就难办了”。
屋宇之上的孩子怒了,也不管下面的作战了骂着夜白道:“混蛋,轩儿才不你的儿子,轩儿是娘亲的乖儿子,你这个面首、男宠根本配不上我娘亲”。
夜白和展成对视了一下,有些了然孩子的身份了,屏息扫视了一下四周未曾看到凤天临的兵马,难道——
夜白和展成心头一紧,加快的手中的攻势,孩子停止了指挥,黑衣人的阵势有些乱了,得了空隙,夜白挑剑黑衣人避让的空档使得他们两个得以突围。
启明星遥遥缀挂天空之时,清晨的雾霭里,一大一小分外狼狈的匆匆赶路,虽然看着些许的狼狈,但是,男人俊逸沉稳的面容上却全是笑意道:“儿子,你不是说可以牵制住的么?却让你父王我从暖玉温香的被窝里出来,要知道你父王微微不舍一点就横尸在你母后的床上了”。
“色字头上一把刀,怪谁?”萌萌的小男孩在男人的怀里讽刺道,微微困乏的样子像是温顺软柔的小猫。
凤天临闷闷的笑了,脚下的步伐也慢了些许让怀中的孩子睡得更安稳和舒心。
当凤天临的视线全在积聚在张欣雨身上的时候,新月古都皇城内的消息完全被屏蔽了,龙辰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不管是张欣雨还是凤天临安插在新月古都的探子只去不会,新月古都的一切开始在各国都成为了空白一片的不存在,直到——
“和亲?”凤轩扯过凤天临手中的奏章仔细的端详了半响,扔掉。
御书房内,只剩下一个宫婢在外间候着,凤天临疼惜不已的将儿子抱在怀里感受着孩子小小的身子带来的体温带来的温暖,深深的满足的叹息一口气。
“父王,龙辰是个什么样的人?”凤轩问道。
凤天临微微思忖了半响回答道:“狠辣,决断!”
“那,你觉得是什么样的绝境才能让他妥协的将妹妹下嫁给你?”孩子犀利的话语完全不像一个三岁孩童道出的真相,捏了捏儿子的脸颊,凤天临略显心疼道:“轩儿,如果,有一天,父王要杀你的母后,你会怎么办?”
凤轩歪着脑袋嗤嗤笑道:“父王绝对不会杀母后的,倒是母后的心狠一点”,孩子肉嘟嘟的小手留恋在脖颈的受伤处,那里曾经的伤痕只剩下了淡淡的几不可见一条白色细痕。
凤天临心底一阵难受,千千到底对他有多恨,才能下得了手对自己的孩儿下次杀手,但是,他不后悔,从来没有后悔杀了凤天浩,只有凤天浩死,慕容千千的心才能完整,否则,即便是放过了凤天浩,她的那颗心也会时常从自己作为对比。
只有死人才抢不走他的女人!
“蒋将军说,童子预言,母后是被你杀死的?”凤轩的询问使得凤天临的脸色惨白起来,这个秘密是他一直回避的事实。
凤轩沉稳的分析问道:“父王,你确定不是国师摆了你一道么?”
“此话怎讲?”
“父王,关心则乱,你怕拿母后的生命去尝试所以不敢走出尝试的第一步,但是,国师很奇怪,不是么?”
凤天临怔怔的看着自己三岁大的儿子,像是第一次看清楚儿子,他一直以为儿子只是夫子口中的神童,也觉得确实比之其他的孩童聪明很多倍,但是——
“国师在父王出生之日预言将来父皇会成为弑父杀兄夺取天下的祸星,国师死之后留下十二个童子分散各地,而童子的每一道预言都是预测未来时局变动的关键。国师明明还未曾死去,为何就先留下预言的童子呢?”
凤天临的呼吸一顿,他一直规避想起国师想起童子的所有事情,却没想到正是自己的逃避避开了很重要的东西,很重要。
“国师早就死了,因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却又对动荡的时局牵挂,于是,将自己能够预见的未来交托给童子”
凤天临将孩子紧紧搂在怀里,充满了惊喜道:“儿子,你预料的没错,国师确实死了,在镜湖里龙辰发现了国师的尸体,于是,我作为内应帮助龙辰成功扮演国师萧白的角色,但是,你母后的出现毁了我所有预设的计划。因为,你母后的出现龙辰成为了一条蛇,反咬了你父王一口,甚至,差点万劫不复”。
“龙辰走投无路了!”凤轩小大人模样的拿起奏章挥了挥。
凤天临也颔首肯定道:“对,新月古都已经接近半年处在消息屏蔽的状态下来,皇宫内的时局没有人知道,按理来说朝堂之上能够和龙辰抗衡的只有——独孤清扬”。
“父王觉得龙辰败了么?”
凤天临也不能肯定只能给出自己的观点:“胜还是败不好说,但是,肯定一点的是独孤清扬定然没让龙辰好过,我只是好奇,龙辰一直掌控新月古都的时局掌控的非常好,独孤家也被制衡了权力,他是怎么在龙辰的眼皮地下造反的”。
“父王,先将知道内幕的公主娶进门你在慢慢的了解吧!”凤轩跳出凤天临的怀抱,整了整自己的衣衫。
“轩儿,你去哪里?”不是,我们,而仅仅是他一个人?
凤轩神神秘秘道:“不告诉你!”
看着孩子小大人的背影突然觉得还是一个孩子,对于慕容千千的好奇更甚过了现在的所有,毕竟来说,早慧的孩子定然想知道,什么样的母亲能够挥刀对准自己的孩子,虎毒尚且不食子,而,千千,千千——
库舍里朝堂上,由大将军一路护送的珍宝押解到了皇宫,张欣雨慵懒闲散的斜倚在龙榻之上,双胞胎的星和晨软若无骨的身子攀附在她的身上,押解珍宝进入的为司马丞相的儿子,自幼饱读诗书看见如今这般的情境对张欣雨只有冷冷的轻蔑,那么的明显和不敬。
星声音娇媚道:“何种宝贝需要凤王送,难道看清我们库舍里?”
晨低低闷闷道:“库舍里最宝贝的东西就是女王陛下了,如果不入眼,我们就直接扔回去”。
司马瑜冷漠的盯着星和晨,像是看见了什么低等的生物一样蔑视的目光,将箱子打开了,一个小孩缩在箱子里,开启箱子的那一刻,他抱剑坐了起来。
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分外惹人怜惜,婴儿肥的小脸上露出迷迷蒙蒙的表情,嘟着小嘴似乎在审视这是什么地方,张欣雨起先一愣,不知道凤天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感觉自己看这个孩子分外的温暖起来,看着孩子的脸心就不自觉的软了。
孩子玉质的脖颈处,一处细小的伤痕几乎清淡的都难以看见了,张欣雨鬼使神差的就瞟向了那里,不只是期待还是其他,当看见那道伤疤之时,她难受的捂着嘴不让自己的哭喊溢出唇瓣。
晨心细的感受到了张欣雨的异样,关切道:“陛下,你在怎么了?”
张欣雨推开两人,攥紧了拳头,直到掌心血肉模糊起来,星惊叫了一声:“陛下,你的手流血啦!”
一步一步,步伐异常沉重的迈向孩子,孩子爬出了箱子抱着他称之为剑的匕首,好奇的打量向他走来的锦衣华服的女人高贵不已,成熟富态的发髻,华丽尊贵的地位,每次午夜梦回醒来看着铜镜内的自己都好似不认识了一般的怔忪很久才醒来。
“你是?”张欣雨的声音都在颤抖,大殿内静的只听见呼吸声。
孩子酷似极了凤天临,他轻挑眉梢稚嫩的脸上写满了讽刺道:“第一次遇见连儿子的名字都记不住的母后”。
张欣雨呼吸一顿,真的是他,真的是他,他不是——
“母后,抱抱!”孩子伸出小手,伸向张欣雨,梦里无数次出现的温馨场景刹那间变成真实,梦境不真实一般的感觉萦绕在心里,她对自己说:这次是真的,真正的存在。
手碰触到了孩子的小胳膊,那么的纤细和梦中消散的云雾不一样。
张欣雨欣喜不已抱起孩子,但是,很快,匕首的寒光闪耀了一下,紧接着脖颈上一阵浸透心扉的冷意传来,孩子低低道:“母后,你可记得这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