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大战在即 - 腹黑王爷的傻妻 - 尤心言
张欣雨一惊,惊讶道:“已经发作了么?”说完,一阵风似的就离开了,龙辰伸出的手只感受到了衣角的一阵清风就什么都不剩下了。
最终,他的愿望也没能实现,突然,有点遗憾这样的人生。凤天临,以前觉得你蠢,现在才发现,这锦绣江山转瞬即逝飘渺无常,又有谁能握着它在手中永远属于自己呢?人生苦短,他困于王位,也可以死在王位上。
“千千,快点逃!”他难受的跪了下来,知道药的功效即将发作,胸腔闷闷的笑起来,匕首反握,刀刃直直的对着心窝,这辈子,唯独不舍这颗心,不然,他也可以,也可以像凤天临那般爱的轰轰烈烈。
利刃毫无阻力的推进身体里,一种畅快的感觉让他安详的闭上了眼睛丫。
“我就知道你会来这里。”独孤清扬似乎等了很久,杯盏里的茶水都快喝尽,熏香带着袅袅白烟萦绕在屋子内,独孤清扬把玩着手中的匕首笑看着张欣雨道:“我就知道给龙辰下毒你会出现,慕容千千”。
“既然我敢出现也就什么都不怕了,给我解药。”她摊开自己的手伸手理直气壮的要。
独孤清扬哈哈大笑起来,脸色一凛轻蔑道:“慕容千千,你以为所有人都会和凤天临一样会宠着你?”
张欣雨的脸色很难看,憋屈了半天才昂起头恨恨道:“什么意思?什么叫他宠着我?他宠的是他的皇后,别搞错人了”媲。
独孤清扬的指腹很冷,挑起张欣雨的下巴笑道:“那,现在这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是怎么回事?”
张欣雨粗鲁的打下他的手,嫌弃道:“别碰我脏”。
“脏?”独孤清扬狂放的笑起来,继而思忖了半响之后问道:“醉生梦死,百里桃红,盛世嫣红你选哪一个?”
“独孤清扬,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杀人。”她的眼镜很亮,很明似乎能够照见她心底的黑暗,让他混沌的内心深处肮脏和丑陋无所遁形。
拉开匕首,在软绵金秋的阳光之下,眯眼的看着刀锋游走在日光下,他扯出笑意,好整以暇道:“洗耳恭听”。
“因为,嫉妒!”拿着匕首的手一颤,反射的光亮也为之一抖。
“因为嫉妒所有,嫉妒同样身为最卑贱皇子的凤天临能上活得像个人,而你呢?你只能一直的活在龙辰的阴影里,龙辰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新月古都的皇城,龙辰可以坐拥河山万里,你剩下什么?你努力了那么久,用尽了心机和谋略换来的是什么?是俯首称臣,是永远无法公开身份。喔,对了,即便你说你是皇子,又有几个人会相信?”
“闭嘴!”独孤清扬一声爆喝,张欣雨惊得心一颤,突然有些后悔惹怒了他,他的手段他很清楚,正是因为清楚,恐惧来的更加的真实。
一把掐住张欣雨的脖子按压在石桌上,收紧的手指使得她没有办法呼吸,只能凌空挣扎的抓着什么希望得到呼吸,但是,乏力和无助的感觉越加的强烈起来。
天临!她恍惚的看见什么,又似乎什么都看不见。
一把匕首狠狠得刺入独孤清扬的后背,那个和龙辰形影不离的黑衣人默默的站在了独孤清扬的身后,他一身黑纱,自黑纱内伸出的手臂却是苍白不已完全毫无血色。
独孤清扬邪魅一笑,张欣雨觉得嘴里有什么东西化了,怔怔的看着独孤清扬唇瓣的笑意,再看了看黑衣的智者,智者注视到了她的目光看见她抿了抿的唇瓣突然掀开了纱帐。
那张脸,那张脸――
张欣雨做梦都没想到自己还能看到这张脸,那般的熟悉里透着陌生,陌生里透着苍白,他捏着张欣雨的下巴,就灌入了一壶水,呛得她直咳嗽也没有放开,他癫狂的嘴里喃喃低语:“快点吐出来,快点吐出来,吐出来啊!”
“千千,求求你,快点吐出来。”传说中的智者泪流满面的看着挣开他的女人,跪了下来。
“凤天浩,你没有死?”张欣雨后退两步,保持着戒备的距离,灌进嘴里的水不少从鼻子里流了出来,她难受之极。
“不是一直想见我么?难道,我活着你不高兴?”他靠近她,她却后退,直到,他顿住步子扯着她的手臂关切的问道:“感觉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张欣雨莫名其妙,如果是问独孤清扬的药丸的话,清清凉凉的感觉像是薄荷糖。
凤天浩紧张的问道:“真的没事?”
“没――”话还没说完,她的脸色一变,捂住自己的心脏撕心裂肺的哭喊道:“好疼!”
“什么?”凤天浩伸向慕容千千的手不住的在颤抖着,他指尖才刚刚碰到她的皮肤就疼得张欣雨直接跪在地上。
额头的冷汗淋漓,她一边看一边哀嚎,像是一只垂死的小兽在悲鸣着,哭泣着。
“母后!母后!”独孤清扬浑身是血,他的身下一片血污,拖着身子一步一步挪向张欣雨。
“天浩,我好疼,全身都疼!”疼到了最后,她甚至都说不出话来,只能不停的咬着自己的手臂来缓解心底一阵阵锥心蚀骨的痛意,不够不够,这样的疼痛还不够,她快被心底涌上来的痛意折磨晕倒,寻到了独孤清扬背上的刀就准备划在自己身上。
“盛世嫣红!”凤天浩苍白的容颜说不出的憔悴,他抱着已经被打晕的张欣雨埋首在她的怀中哭得像个迷路的小孩。
他的哀嚎通彻天地。
千千,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千千,让这一切都是梦吧!梦醒之后我们回到五皇子府邸,你还是那个傻傻的千千,我还是那个无能的大皇子,不是国师萧白,智者。你知道我活得多么寂寞么?百年啦!百年啦!不生不死!
新月古都边境之地,龙溪珏正在和凤天临讨论作战,却是看见他掩住了唇瓣很快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整张的地图,龙溪珏诧异的看着这般的凤天临,他怔怔的看着自己手上的鲜血,完全蒙住了。
“天临,你怎么啦?”龙溪珏惊叫一声,太医很快进入营帐,却是把脉了半天都不敢下定论,只是皱眉苦思更是让人着急起来。
“王日夜操劳,所以――”凤天临挥手截断了太医接下来的话语,而是,站了起来,他遥遥的望着新月古都的都城,一声令下:“攻城!”
龙溪珏拦住他,坚定道;“不可以!”
“滚!”她从来没见过一个人的目光可以如此的渗人让人寒彻心底,小腿肚都在打颤。
龙溪珏咽了咽口水,害怕道:“如果你是要进入皇城,我有密道,可是,太危险了”。
“快点,快点!”他喃喃自语,像是一只游魂不知去向的迷茫着。
龙溪珏迫不得已只能领着他走进了密道,这是皇宫的机密重地,是为了皇族血脉的延续和为难之时的逃生出口,现在,她断绝了自己一切的后路引领着敌人进入自己的皇城,父皇和母后泉下有知不知是什么感想。
甩开脑海里不切实际的想法,她更加困惑的是凤天临的反常,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那个时候他会――
脑海里闪过一个人,慕容千千么?因为,她出事了,所以,凤天临才完全乱了阵脚,甚至连行兵布阵都不规划直接杀人敌人的阵地,因为,慕容千千乱了他的心是么?
另一方面,身在绝情谷的凤轩一阵阵的锥心痛意传来,但是,白袍的师父却是负手而立的站在他的面前,冷若冰霜的不听他的解释。
“凤轩,就算你母后出事了,我说过,除非杀了绝情谷所有的人,否则,你别想出这个谷。”
三岁的孩子紧了紧手中的剑,他冷冽的笑了:“既然师父肯牺牲自己来成就本王将来的霸业,那么,我成全你,一路所向披靡的斩杀,杀掉了曾经和他一起拉网捕鱼的欣桐,杀掉了冬天为他添置新衣的韩雪,杀掉了教习他一手功夫,只为了最后逼迫他成长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