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最让我高兴 - 星醉金迷 - 麦老大
98.你的最让我高兴
身?体背叛心灵,心里明知不可以做这事,必须停止但终究败在了身?体的诱?惑下,一头栽进风情的深渊里。
有人严厉指责这种行为,也有女人嘲笑说只要以理智对应,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确实不无道理,但是人的行为不是都可以以道理规范的。明白地说,方雅蓉也具备相当的知性和冷静。但现实里她却深溺其中。明知不该却仍然抵不过肉?体的诱?惑,是克制力不足?还是足以凌?驾克制力的性愉悦太具攻击力?
或许此时的方雅蓉属于后者。
挥去所有的后悔与反省,只想炽烈燃?烧在逼近眼前的爱里。
这时不必再谈什么理论,那不是道理的事,宋明理学的爷们才会去理会那些鸟事。此时对火上身的女人再谈伦?理常识简直是笨不如猪。
那明知一切后果犹自甘堕?落的她,已看到说教者无法感受到的绝对快乐的花园,知道那些人所不了解的晕眩式的愉悦。这么想时,她在一种豁出去的同时,也带着一种自己是被新挑选出来的性的菁英的骄傲。
此刻蓝馨就在那份豁达的境界里,却还呓语般地呢喃:
“不要……”
蓝馨自知已经输给了自己的身?体,在承认瞬间,就从一切束缚中获得了解?放,高高飞舞在愉悦的花园里。
体?验一个又一个的刺?激后,就认为那是理所当然,又期待着下一个更强劲的刺?激。
此刻,霍小宝和蓝馨女人喊痛,男人喊爽。
在守灵夜里那种穿着丧服做最难堪的情事之后,大抵没有什么再令他们惊讶的了。蓝馨虽然抗拒,但抵不住霍小宝用各种言词的挑?逗。
尽管刚刚才过高X,蓝馨的身?体反而更敏锐,像干柴遇着烈火般炽烈燃?烧起来,最后在压抑的悠长呻唤中到达高X。
霍小宝拼命配合她到达高X后,用仅余的力量紧抱蓝馨入怀。
爱之后,女人最不满意的是男人一结束就翻身过去,撇开已经没有用处的对象,在结合之前那般热心的哄劝呵护,在结束瞬间一转而变得冷澹,多么自私呀!
幸好,霍小宝这次拼命忍耐,还剩下一点精力。
他没有背转身去,反而再次把蓝馨抱入怀中。
或许蓝馨亲?昵霍小宝,正是他这份体咕。
就这样等待蓝馨心身完全平静下来,不久,蓝馨像池中睡莲绽放般睁开眼,盯着霍小宝的喉咙低语:
“又不一样哪。”
她像是在说刚才那次和这次的高X感觉不一样。
霍小宝听了,再次觉得女人的身?体可怕。
有时候他会突然觉得那柔润包裹男人一切的丰?腴女?体像是不知底细的魔鬼。
此刻又有近似的感觉。
“比以前还好吗?”
“怎么说呢?是全新的一种。”
霍小宝体会不到那种感觉。
霍小宝总觉得蓝馨像在说女性最敏感的地方。
“你一来,我就有种怎么做都无所谓了的紧密感,感到你的存在,觉得什么都不在乎了……”
“究竟怎么个好法?”
“我也不知道。”蓝馨说完,又像是对自己说:“感觉就那样死去也无所谓。”
确实有女人在爱之极呢喃“想死”。
但现实中并没有人真正死去,那究竟是快?感强烈到就这么死去也无妨的程度?还是心里藏着在快乐顶点死去是最幸福的愿望呢?不论是哪一种,都是女性这边的感觉,男人终究理解不到。
霍小宝本身虽然耽溺在和蓝馨的爱里,但不曾想过就这样死去无妨,也没有到达那种程度的感觉。
唯一接近死亡的感觉,是和女性同时到达高X之后的那一瞬,在急速袭来的失落感的同时,全身萎困,丧失对现世的一切欲?望与执着,以为就这样死去不成?
想到这点,或许在抽?动的顶点的那一刻同时出现死亡的幻想,男女都一样的感觉。
不同的是,女性想在逐渐扩散的无限快乐中死去,男人却是,在耗尽身心的虚无中死去。两者相比,不用说当然是女性方面远为丰饶,霍小宝有着轻微的妒意。
“刚才你说就这么死去也无所谓,真的可以吗?”
“可以啊!”蓝馨不加思索地回答。
“可是光是那样不会死。”
“那再勒住脖子。”
“勒死也可以?”
“可以啊!”蓝馨这回还是轻快点头,反问:“你不死吗?”
“死是可以死,不过……”
霍小宝想起刚才蓝馨勒他脖子的事。
“勒脖子也只能一个人死。”
“可是不一起死我不要。”
“那就一起互勒脖子,要不,没别的法子。”
蓝馨轻轻把额头靠在霍小宝胸前,霍小宝轻?吻她饱满的额头后,回应来访的睡魔之邀合上眼睛。
年一换新,许多事物也有所变革。霍小宝和蓝馨之间与去年相较,更有明显的改变。其中之一,是蓝馨积极地要求见面。
当然,以前她对两人见面也消极,但总是霍小宝这边开口邀约。但是过了年以后,原说不再见面的蓝馨要求霍小宝每天一定要打电?话给她,有时候她还会主动说“想见面”。
从过去的被动变为积极主动,依蓝馨的谨慎性格来看,可.以说是相当大的变化。
而这变化,确实与年初三见面时她宣称“从今以后我只想和你见面的事”有关。
姑且不论事情的好坏,蓝馨似乎决定随着新的一年的到
来在恋爱方面也有新的收获。
配合蓝馨这种变化,两人幽会的地点也跟着变化。过去多半在市区大饭店或近郊的观光饭店。偶尔会上时髦的爱情宾馆,但这种地方只为做而去的印象太强,心理上难免排斥。
去得最频繁的是市区饭店,但不能过夜就回去,总觉得有点遗憾,而半夜退房也不太好受,加上饭店的房间每次不同,心情不易稳定,再现实一点地说,每次的饭店费用累积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不如租间房子,可以自?由相会,金钱方面也能省一点。
跟蓝馨说了租房子的事,她当然赞成。
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要拥有一间只属于两人的秘密房间,一直没有提,是因为觉得这样深陷下去有些不好,毕竟在中国偷情是不合法不合道?德的。
但现在蓝馨赞成了,霍小宝也下定决心租屋。
找了许多地方,终于选在霍小宝、蓝馨过来都方便的嘉兴苑,一房一厅,离车站只十分钟的步行距离,房租十分便宜。
因为地点偏,租金便宜。
两个人决定好房子,一月中旬时签定租约后,两人又一起选购新房需要的家具摆设。一边逛着超市百货,霍小宝快乐得有如回到新?婚时代,蓝馨也一样,从床组、床单、窗床到餐具,每一样都郑?重其事地买齐。
家具搬进来后,两人首次在这舒适宜人的房间里相会,是在一月底的大寒之日。
虽是日历上最冷的节气,但白天的气温有摄氏十度,感觉不那么冷,而且房间里暖气开放,在新家的幽会中,两人情更加炽烈。
之后,蓝馨煮了蟹肉、豆腐、青菜的火锅,两人围着小桌吃着,感觉就像夫?妻一般,彼此恩爱万千。
“我真想一直待在这里。”
蓝馨语带玩笑,霍小宝也点头。
“那,明天也回这里吗?”
“不可以再到别的地方了!”
言语调?戏之间,四目偶然相对,霍小宝霎时有些慌乱。
做到这个地步,或许真的陷在这里再也无法脱身,尽管以前梦想只有两人独处,一旦成了现实,却时常莫名其妙地感到不安和困惑。
“白天的话,我随时都行。”
“我再想想。”
或许白天时间较自?由一点,也算霍小宝幸?运。
本来编辑工作就不是朝九晚五那么刻板,有时候是去跟作者拿原稿,有时候去采访,经常下午或快傍晚时才到公?司。有时候准时上班后,也常要出去采访讨论,这跟跑业?务和做公?关差不多,不需要一直坐在办公桌前。
霍小宝虽说是编辑,但不在编辑部上班,他上班在调?查室,也没有什么事需要出外接洽的。不过也因为身在闲职,只要有说得过去的理由,外出也不是问题。办公室同事之间也都因为被贬的到调?查室这个闲人窝里,彼此会帮忙掩护,确实容易跷班。
蓝馨平常也容易出来,他们总是约好在下午两三?点时到爱巢相会。
两人都有钥匙,有时霍小宝先来,有时蓝馨先到,一见面斟热情拥?抱,接?吻、上?床。
在嘉兴苑租屋一个月后的二月十四日,是蓝馨的生日。
那天下午六点,霍小宝顺路到附近的花店,买了一束白玫瑰、郁金香和西洋兰回去。蓝馨已经先他一步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