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0 - 神巫仙魔 - feierpuer
第十七章节:
老人大都是一个样子,从外表上来讲,弓背、皱纹、咳嗽,从思想上来讲,孤独、寂寞、失落。老怪人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存在,但是又想偶尔的时候能有个人陪他说说话、聊聊天,所以他希望我能够经常陪他。
清晨再次醒来的时候,阳光普照大地,像团火似的炙烤着一切所有,我回到家里,拿了书包后留了纸条在桌上面,里面写着自己的内疚和对老爸老妈的道歉。
挺不好意思的事情,我一边走一边这么想,老爸老妈轮班休息,从明天开始连续上四天白班,到时候再轮班上夜班,这是他们不变的工作时间。
这一次我去学校的时间比往常的任何一次都早,公交车还没有坐满人,我坐到了靠后的位子上,然后眼望着外面的车辆发呆。车子行到凤玲桥附近的时候堵了几分钟,有个女人被捅了几刀死在了公路中间,第二天看报纸是一对夫妻吵架,然后丈夫便把妻子在路上杀了,原因后来查明,是丈夫怀疑妻子给他带了绿帽子,是否真是如此已经无法求证。
警察们封锁了现场,公交车临时变了路线,交警站在路口‘哇啦、哇啦’的瞎指挥,我看着好笑一直盯着他狼狈的模样。临时更换的路线我还从没有经过,那条路两旁有很多的小店,半开的卷帘门下是裸露着大腿的女人们,她们正挑逗的冲过往的行人招手,嘴里似乎还念念有词。
我到了学校教室的时候里面只有张娜一个人,她正趴在桌子上哭泣,我看了看黑板上方挂着的钟表,离第一节课开始还有接近一个小时时间。
我拉了椅子坐好,从书包里掏出作业,昨天晚上没有做家庭作业,现在要把他们赶回来。听到有人进来,张娜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站起身准备从后门出去。
她的位子在我的前面两排靠左的地方,所以她起身的时候便看到了是我,见她起身我抬头看她一眼,正好遇到了她望过来的眼神,两人都不好意思的勉强笑了笑。
我的心剧烈的跳动,鼓起了勇气问,“你怎么了?”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但我依旧清楚的看到了她脸上淡淡的忧伤,她的眼睛红肿肿的像是哭了很久,看到她这个样子我不知为何竟然异常的伤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似的心疼。
我盯着她的耳朵上的蜻蜓耳坠,说,“你来的好早。”
她走到我身边坐下,然后耸了耸肩,说,“我也是刚刚才到,你呢?怎么这么早?”
我挠了挠头皮,说,“昨天忘记了做家庭作业,现在要把它们补回来。”
第十八章节:
张娜今天穿的是黑色的圆领T恤,上面的图案是一只黑鸟在作画。下身是天蓝色的紧脚牛仔裤和凉鞋,透明的袜子把脚趾都露了出来。
她被我打量的不好意思,脸颊羞涩的红了,在我的注视下小声的说,“你吃早饭了吗?要不要我帮你带些?”
我没有说话她转身走了出去,背影看起来让我心动,因为在紧绷的牛仔裤下屁股显的又圆又翘。
她发育的非常好,从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有这种感觉,她是属于那种非常早熟的女孩。别人如果十四岁开始长腋毛的话,我想她十二岁肯定就开始了,这是通俗的比较。
她出去了半个小时之后,开始陆续有人进来,都像仇人似的相互不打招呼,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子上就起不来了。我的家庭作业看样子是做不完了,只能等一会儿抄田军的了,张娜带了牛奶和粽子给我,我打算付钱给她,她摆着手说什么也不要。
前边的几个人都回过头来看我们,我发现促成两个人恋爱的不一定是多么深的喜欢,倒很有可能是舆论和谣言的那么一点点撮合,很多的情况下两人彼此把好感变淡就是因为鼓不起勇气。
没用多久时间,我和张娜便开始了相互爱恋,如同水和面一样搅在了一起。那天时间过的比任何一天都快,因为明天就是周末了,大家脸上的笑容像盛开的花,洋溢在整个教学楼里。
最高兴的当然是住校的几个学生,熬了一个星期终于可以回家了,对他们而言家的温暖就如同小别胜新婚的喜悦一样。
寇艳下午临放学的时候神秘兮兮八卦的问我,说,“是不是和张娜恋爱了?”
然后还以一个情场老手的身份教导我,“今后你可要小心了,女生的爱像风铃,一阵一阵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把你给甩了。”
我当时并没有在意,只当是玩笑话那么听了一听,但周一事情就蔓延开了,甚至还有听起来像传说的流言蜚语,说我和张娜星期天一起到了情人谷玩被他碰到了。这让人又气又恨,无中生有的事情嘛,这实在太不像话了。
抵御流言蜚语最好的办法就是沉默,这是饱受骚扰的明星们总结的办法,当然其中也有他们自作自受的成分。接着说那一天,我在同学们的异样表情里度过了最后一节课的时间,放学之后我走着路心想,我明明喜欢的是历史老师,你们竟然没有发现,还把我胡乱插到了张娜的身上。
不过被他们这么一搅,我的心似乎还真的乱了,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历史老师,这需要打一个问号。
第十九章节:
周六我待在家里做了一天作业,终于把所有功课赶了出来,天快黑的时候我趴在写字桌上等他们下班回来,我不会做饭,一直都是等到老妈下班之后做给我吃,或者就是干吃泡面,因此我还给自己起了个外号——吃泡面长大的孩子。
周日我和老怪人一起去星海湖钓鱼去了,那是那天晚上我们之间的约定,我并不是太喜欢钓鱼,因为我总是静不下心。
老怪人似乎很喜欢的样子,坐在烈日下面一动不动,我受不了炎热,过了一会儿就跑到一旁的树下面乘凉去了。来这边钓鱼的人很多,有些人甚至是开着轿车来的,我想他们或许认为钓鱼非常高雅,或者像是一种艺术吧。
老怪人的耐心维持到了中午,我没见他换过一次鱼饵,更没有见到他钓的大鱼,他把鱼钩拉出来的时候是空的,我心想或许他放进去的时候就是空的。
中午他带我去面馆里吃了牛肉拉面,牛肉拉面涨价了,我问面馆老板这是怎么回事?
老板客客气气的回答我,说,“因为猪流感,猪肉下价了。猪肉下价了,所以牛肉涨价了。水涨船高的道理,我的牛肉拉面也就只好涨价了。”
面馆老板说的听起来非常有道理,我们各要了一大碗,吃过之后由老怪人付钱。吃着饭老怪人感慨的说,“以前的时候,我最怕喝着拉面的时候有人在背后给我一枪,现在治安好了,吃起来放心多了。”
我把嘴里的一口面咽掉,笑着说,“主要是现在城管多了,你说现在还有像你以前那样的杀手吗?”
老怪人点了点头,说,“他们隐藏的很深,平时看起来就和正常人一样,生存的方式不一样,但是生活的环境是一样的。在路上,可能和你擦身而过的那一个就是。”
在hēi社会和杀手之间选择的话,我肯定会选择做杀手,因为杀手独来独往更加的潇洒,就像书上说的蚂蚁成群接队行动仍旧赶不上一只狮子。因为这个原因,所以我感觉《这个杀手不太冷》要比《低俗小说》好看一些。
下午的时间老怪人带我去了澡堂搓澡,从澡堂出来又马不停蹄的到了地下娱乐场所里打台球,打完台球紧接着又去小店里面点了几个小菜吃饭。
这一天时间,虽然一直非常的赶,总体来讲玩的还算不错,主要是一分钱都不用我掏。
我们搭车回的小区,回小区的路上,我问面露喜悦之色的他,“你现在的生活来源是什么?”
他笑着双手交叉在一起,说,“吃老本,银行存款。虽然不是太多,不过还算够用的。”
第二十章节:
我决定保守这个只属于我和他的秘密,在别人眼里他还是那个老怪人,而我仍是一个和他没有任何来往的男孩,生活沿着同一个规迹继续进行,没有变化、没有偏移。
周一去学校之后,我被那些流言蜚语吵的头痛,但是张娜好像已经习惯了,丝毫不在乎的样子。
张子丰嘻皮笑脸的过来问我真的假的时候,我告诉他说,“我现在快崩溃了。”
不知是谁造的谣,真是太造孽了,因为下午我便又被班主任叫了过去,同去的还有张娜。我们班主任的原则是成绩差的学生放任自流,成绩好的学生循循善诱,就像是野生和圈养一样。
班主任指着我们两个把我们比喻成两个蠢蠢欲动的虫子,进一步就是悬崖峭壁,退一步就是海阔天空。我虽然对他的话很反感,但我还是不断的点头表示有道理,情感丰富的要称它不仅有道理而且很哲理。
爷爷告诉我成功的决巧就在于忍无在忍的时候再忍一步,当然这也并非绝对的事情,就像不断的说回头是岸的时候一样,你要提防着回头是不是鲜红的狼嘴。
班主任看我认错态度良好,便决定了放我们一马,我感激的差点落泪,表态一定会用进步的势头来感谢他的苦心教导。从办公室里往教室里走的时候,那个时间同学们正在上课,我们走的非常的慢,张娜看着我的脸说,“其实你刚刚没有必要那么装孙子的。”
我停下脚步站在她面前,正对着瞪她的眼睛,说,“当爷爷的都是从做孙子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再说了,如果我不那样做的话,我们的家长就会被叫到这里。”
张娜摊开手笑了笑,说,“叫就叫好了,那怕什么。”
我大步走开,说,“你丢的起那人,我还丢不起那脸面呢。”
我比张娜先进的教室,走到自己的座位上我真想痛痛快快的大哭一场,政治老师在上面讲着课,他是一位个头很矮但是底气很足的年轻人,名牌大学毕业,戴着蓝眼框的眼镜,天热仍然斯文的穿着西装。
张娜没有打报告就直接走了进来,政治老师愤愤的白了他一眼,今天张娜又穿了另外的一条短裙,除此之外还多穿了黑色丝袜。
我猜政治老师当时肯定想着一把将她推倒,然后大干三百六十五个回合,很多男生都会这么想,从他们色迷迷的眼神里就能看的出来,有的时候我也会这样。
毫不避讳隐瞒的讲,张娜的打扮的确很性感,给人的感觉她不像一个学生,而是一个善于诱人上床的情场少妇。
第二十一章节:
这个现实的社会,毁了我一个做好学生的机会,睁开双眼,看到的处处都是茅坑里的石头。想要逃避却没有目标,想要哭泣却没有眼泪,在这里似乎每个人都无所适从,扮演着不属于自己的角色。
很想说明天的太阳会照常升起,但天气预报里却说有连续一年的阴云铺天盖地,我不会那些矫情的语句,但我还是能够完美表达出自己内心的迷惑和无奈。
中午我们去了餐厅吃饭,也许你能够想象的出那种大排长龙的现场,只有在这时我才明白自己为何被称作是龙的传人。骄子们拥挤在一起,熙熙攘攘的大声交谈,仔细听无非是些暴力或者黄色电影带给他们的震撼,这种场景让我想要呕吐,而且是大吐特吐。
好不容易排到队打了饭菜,但这时已经没有了单独空着的一桌,我们有两个选择,各吃各的或者让别人让座。今天我们选择了后者,七八个人一起拥过去,在气势上绝对没有问题,关键是对方吃不吃硬。
我们顺利而没有冲突的坐在了一起,涛哥端着盘子最先坐了过去,胜杰丝毫不体会别人的感受,用手指捅了捅我,问,“你和张娜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把叉子放在米饭上面,说,“老大,你不在乎伤着我的心,也得想想会不会倒了我的胃啊。”
涛哥扒着饭不顾形象的说,“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
我把米饭上的叉子重新拿起来,说,“当然没有,我还想着考清华北大、出国留学呢。”
涛哥摆了摆手,说,“得得得,别和我谈理想,早就在进这所学校的时候戒了。”
胜杰收到一条彩信,他掏出手机看了看,说,“大家要不要听笑话。”
小刚把嘴里的米饭一口咽下,说,“随便。”
二饼抬着脸看着胜杰,说,“念念。”
胜杰把手机拿到眼前,假装充满感情的读道:从前有两个兄弟,他们的名字分别叫大便、小便。
我摸了摸嘴沿,说,“吃着饭说这个你感觉恶不恶心啊。”
胜杰不理会我的话继续读道:有一天,两兄弟过公路,大便被货车撞了一下,当场便死亡了。小便站在路口非常伤心,大声的喊着,我好想大便啊,我好想大便啊。
我不知因为什么,突然间的非常气愤,就像憋了一肚子气的气球一样,非要找个地方把它们撒出来不可。我把盛饭的盘子端起来,冲着胜杰的脸大声的说,“我他妈的也好想大便。”
从餐厅出来,我围着校园漫无目的地转了一圈,在小湖旁经过的时候看到了历史老师正和一个男人聊天,我当时非常吃醋,冲着脚下的塑料瓶重重的踢了一脚。
第二十二章节:
虽然说生活就像大便,非常枯燥,稍微再用点力,过去就舒服了,但这过程的痛苦有谁了解,硬拉出的屎还带着血丝呢,何况是生活。
我用力的踢出去那脚之后便没有走动,转过脸盯着他们两个看,话说是先下手为强,但这也不一定,先下手的还有可能惹人讨厌。
我刚刚在餐厅的行为肯定就蛮惹人讨厌的,这会儿他们肯定再讨论我是被车撞了脑袋,还是车撞了我的脑袋之类的问题。
那个男人似乎非常会说笑话,逗的历史老师不断捂着嘴轻轻的笑,当然他的表情非常平静,因为会讲笑话的人自身是不需要笑的。
我慢慢的往前靠了过去,轻轻的让他们没有察觉的靠过去,我出现在他们身后,然后挺直了身子大声的喊,“老师好。”
果然把他们吓到了,历史老师回过头手放在xiōng部上,说,“你吓我一跳,有事吗?”
我转过脸看着那个男人,说,“老师,你们在这儿钓鱼吗?”
两个人相视笑了一笑,心有灵犀的没有开口说话。
我探过头看看小湖里的水,说它是小湖实在是有些言过其实、夸大其辞了,往大了讲,这顶多也就算是个灌了水的水池。
我自我解嘲的笑着说,“看它多像郭沫若笔下的那一潭死水?”
历史老师把眼镜摘下来拿在手里,说,“郭沫若笔下的那一潭死水?《死水》应该是闻一多的吧。”
那个男人呵呵笑着说,“差不多,都是三个字。”
我微笑着冲历史老师竖了竖大拇指,说,“学历史的果然都有好记性,我刚刚是想考考你们。你们刚才聊的什么?继续、继续。”
说过话我却没有走开,这让他们非常的尴尬难堪,那个男人反应速度还算快,说,“史冬梅,你不是要找西德尼•谢尔顿的作品看吗?我去图书馆找给你。”
历史老师点了点头刚想和我告别,我抢在她的前里说,“这么巧,刚好我也要去图书馆,一起去吧。”
我想现在他们两个可以彻底崩溃了,如此看来,我还真是个惹人讨厌的家伙呢。不过你可以想象的出,那个中午我的心花盛开的是多么鲜艳,我让他们无可奈何的陪我在图书馆里待了一个钟头,然后又一起回的教学楼。
图书馆,我并不常去的地方,虽然我喜欢看里面的那些杂志,因为最后一页是笑话大全。但是高压的学习环境,哪里会有时间看这些被班主任命名为闲书的禁止携带物呢,别人有时间但我没有,就像别人家里有钱而我家里没有一样。
回到教室里,胜杰他们全都用仇恨的眼光看我,不自在的我坐在椅子上回瞪了他们一眼。
第二十三章节:
还有一个多月时间就要期中考试了,黑板角落里的倒计时越来越少,这让我非常的紧张,因为期中考试过后我就要升入高三了。
学校里搞的成绩排名就像是轮、奸,你不行了他就上,一点人情味都没有,赤裸裸的残酷竞争。
第一节课是生物,我听的糊里糊涂,从前面传给了我一张纸条,让我放学之后在亭子里等她。
我拉着坐在我前面的高静的辫子,问,“是谁递给你的?”
她不耐烦的说,“不知道,前面扔过来的。”
我接下来的课更没有听到心里去,一直在想会发生什么事情,放了学之后我匆匆的跑到校门口,和我的那些哥们说了一声让他们先走,然后又匆匆的跑到亭子里等人。
我坐在那个等了很久,等教室里的学生差不多都走光了张娜才来,我已经大体猜到会是她了。我没有说话等着听她开口说什么,她坐到了亭子里的石凳上,双手压在屁股下面,我尽量克制自己不去看她的大腿。
她轻轻的叹了口气,说,“整个班级里都在传我们的事情。”
我装作大度不计较的样子,说,“谣言而已、何必在意。”
她抬头看着我的眼睛,我把脸转到了一边不去和她对视,因为我怕她火辣辣的眼神烧到我的心里。她歪着头故作调皮的样子,不放弃盯着我的眼睛,说,“我在想既然谣言里说我们是恋人,我们为何不满足他们的愿望做给他们看呢。”
她的话让我大吃一惊,因为现在的人宁愿躲在奔驰车里哭泣,也不要骑着单车微笑,更何况我连单车都买不起。
我站起身抬着一条腿放在圆柱的石凳上,说,“希望你只是随便开开玩笑。”
她也站起了起来,走到我的旁边,整个人都快贴在了我的身上,说,“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呢,你很优秀,我一直以来都挺喜欢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