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2 - 神巫仙魔 - feierpuer
碎石子的尽头便是石级,沿着上去也便可以到达顶峰,抬眼望去,见不到半个人影,雨点还在不紧不慢的落着,悠哉的像弹奏圣诞歌曲。
缓和的步调之下,天空反而是白茫茫的,你看不到乌云的密布,只有飘飘忽忽的白云,你听不到电闪雷鸣的声音,只有‘窸窸窣窣’的风吹草动。
刘爽左腿搭在台阶上,扭过脸来仔细望着周福海,颇有意味的皱起眉头,道,“哎!”
周福海不解的耸了耸肩膀,把伞把冲着天空转了一圈,水珠随着旋转的力道挥洒出去,某几滴甚至落到了刘爽的脸颊上面,问,“爽爽,有何见教?”
刘爽可能也只是要搞怪,嘴巴高高的撅了起来,俏皮中带丝非主流的意味,她冲着周福海瞪眼睛,道,“哼。”
周福海坏坏的歪着脑袋,半闭着眼睛盯着刘爽,伞倾斜着朝向右方,问,“爽姐姐,有何指教?”
刘爽端正身子恢复了常态,垂手掐腰好似一幅塑像,风雨之中亭亭玉立,说,“小海,整个山上就我们两个人,挺暧昧的嘛。”
周福海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黑色的成分比白色的要多的多,历经了沧桑而能够淡然处之一般,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成熟,说,“我觉得是爱未。”
刘爽不解的皱起眉头,嘴唇咬着牙齿下面,唯唯诺诺的一个表情,支撑着的伞把开始晃动,问,“小海,什么?”
周福海冲着刘爽眨了眨眼睛,鬼怪激灵的巧劲十足,伞面彻底垂放到了地上,说,“‘暧昧’没有‘日’,那不就是‘爱未’。”
刘爽抬腿便踢向了周福海,可是她那个能耐哪里能够得逞,自己倒是差些儿滑倒,落地之前被机警的周福海扶了住,不由自主的脸色发起烧,内心紧跟着发起骚。
‘拾级而上’这是一个成语,但是我并不理解它的意思,两个人沿着山路往上而行,中间有凉亭的休息,也有直线的攀登,最终便顺利的到达了山顶。
山顶处有一家装饰新颖的画店,而此时也不仅仅只有他们两个了,突然之间的片刻时间,周围出现了无数的人,带着雨伞、没带雨伞的,留着长发的,剃着光蛋的、、、、、、
周福海立在画店的中间,望着墙上面挂的一幅仕女图,长长的秀发披挂在胸前,面容姣好的引人遐想,说,“刘爽,你看那儿。”
刘爽扭身直面看过去,首先看到的便是秀发,实在是太凸出了,整幅画似乎都是围绕它展开的,而后是挺拔的胸部,再之后才是端庄的脸蛋,不由自主的感慨道,“好美哦。”
周福海暗中觉得拍马屁的时间到了,凑近刘爽的耳侧,轻声细语般的柔情四射,说,“你和她一样美。”
刘爽把脸僵硬的一横,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说,“她没有我美。”
周福海心知你越是顺着女人,她越是难缠,如果你不搭理她,她反而倒过来巴结你了,果然不出他的预料,当他迈步去看左侧油画的时候,刘爽忍不住又靠到了他的旁边。
每一幅油画都非常专业,涂抹的颜色恰到好处,绿油油的田野被蓝蓝的天空笼罩着,迈着步子的人们踩在磕磕绊绊的小路上,很多不同描述的事情在同一个画店里发生,周福海看着却是一阵晕眩。
有穿着高跟鞋的女士从周福海的身侧走过,硬地板上面发出‘梆梆’的声音,同时修长的大腿又引人注目,周福海忍不住也回头看了一眼,黑色的丝袜野性十足。
周福海挑选了其中一幅,自顾自的去付了钱,刘爽像只小鸟般依偎着,柔情翩翩却没有话语,短发洋溢着活力无限的青春。
周福海提着油画框往外走,刘爽抢他一步推开了玻璃门等他,两人颇有默契的相视一笑,前后相随的去了外面,一阵凉风吹过,淅淅沥沥的小雨已经停滞了下来,可惜天雾蒙蒙的,看不到爱情火焰。
两个人免不了要去酒店搓一顿,‘食’像‘屎’一样,那是少不了的东西,牛栏山上面总共有三家酒店,他们选了其中一个叫‘好再来’的。
习惯性的靠窗位置,刘爽眼望着窗外发呆,嘴唇抿在牙齿下面,短发遮挡着半个耳朵,说,“小海,再过段时间,我就要离开这儿去其他城市了。”
周福海漠不关心的‘噢’了一声,他是不太可能离开这儿的,十指交叉握的‘卡巴卡巴’响,上面的汗毛抖擞战栗着,沧桑的皱纹斑斑可鉴。
两人一阵沉默,男服务员过来倒了茶水,刻着花纹的玻璃杯,映照出了淡黄的色彩,放在平滑的桌面上好似溜冰,手指推动发出响声。
周福海手指夹着玻璃杯底,令它在面前绕着圈圈,耷拉着脑袋看桌面的图画,问,“刘爽,你打算去哪所学校?”
刘爽天真的仰起脸,眼睛里面闪烁着奇异的色彩,手指抚弄着下巴望着天花板,眼睫毛诱人的一眨一眨,说,“苏州大学。”
周福海对那儿颇有些意见,因为曾经有个网名叫‘胭脂水粉’的少妇骗过他,讲好的火车站见面,临时却没有了人影,沮丧的最高境界无非就是给了希望然后又让希望破灭,说,“刘爽,去哪儿干什么,一帮南方人全娘娘腔,我怕你找不到合适的男朋友。”
刘爽歪着脖子脑袋靠在肩膀上,玲珑活泼的样子可爱味道十足,面前摆放着玻璃杯和红色的小钱包,说,“小海,那倒无所谓的,我去苏州又不是要找男朋友,我是因为喜欢苏州的风景,而且南方人也并不全是娘娘腔的。”
周福海扯开嗓子张扬着手臂,鬼脸做的调皮逼真,眼痴痴呆呆的盯着前方,唱道,“刘爽,这一去翻山又过海,这一去三年五载不回来,这一去、、、、、、”
没有等到周福海把曲子唱完,刘爽便已经起身阻止了他,手心捂在了他的嘴巴上面,说,“我还这一去就是永远呢。”
周福海面颊的笑容始终没有消沉,背倚在塑料椅上,脚蹬着桌腿,眼望着服务员端了菜过来,一道一道的摆在桌面上,待他离开了之后,前倾着身子趴在桌前,低沉着声音神经兮兮,说,“刘爽,你去了要好好学,他日得道,先来度我。”
刘爽起身把茶水倒掉,然后朝玻璃杯里加了橙汁,单手端着抿在嘴沿,说,“去,一边去,调皮。”
周福海拿了筷子夹菜吃,红烧的鲫鱼鲜辣可口,说,“刘爽,我这不是调皮,我这是调情好不好。”
刘爽用力伸展了身姿,xiōng部挺的差些儿撞倒玻璃杯,粉色的毛衣穿的倒是性感紧身,说,“坏小海,涉及低俗的我一律没有听到。”
周福海把鱼肉填进肚子里,纠正了刘爽的语法错误,端端正正的样子好似教师,双腿大开着口,牛头马脸过来也放得下,说,“刘爽,你话讲的不准确,应该是涉及低俗的我一律假装没有听到才对。”
这样的场景代表着告别的来临,不仅仅是人与人的告别,而且还有性与性的,两个人好似不太可能发生关系了,但是未来真的是这样走向吗?也许不是吧,只有未来才知道。
当天两个人爬过了山,又找了地方坐了一遭,等到天色已晚的时候才打车回去,路途无事发生,恋恋不舍的分开回家。
生活像是一锅粥,这里面有五谷杂粮,也有鸡鱼肉蛋,不论是好还是坏的,你总是需要想法设法的摆平。
扭脸之间的一个时间,胡明雀的生日到了,周福海自然而然的接到了邀请,生日礼物也准备的ok,要做的只是等待夜幕的来临。
整个下午胡明雀都在焦躁不安,因为她又要面对那个不想见到的姐夫——康德鹏,她害怕他如炬似火的眼神,那里面带着的是不纯洁的yù huō,她不想回忆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可不由自主的那些镜头又会出现,自己羞红眼眸的呻吟,自己紧紧盘起的双腿,自己高潮时候的忘我。
生日聚会的地点选在了市中心的西盘街,那儿有一家叫星星的休闲吧,胡明雀同周福海打车过去的时候,门口已经聚集了她的一帮好友,包括她亲爱的姐姐和她不亲爱的姐夫。
傍晚的街景略微枯黄,像某年某月里某位大侠走过的路,夕阳无力的照射着,夜幕好似就要降临,四下里没有过高的楼房,这是市中心限高的原因,抬眼望去,整个一排全是娱乐的场所,在光线的照耀下玻璃门愈发光彩。
星星休息吧里静悄悄的,周福海跟随他们推门进去,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被布帘隔开的一个个小单间,灯光暗淡看不清彼此的脸,如果这时候加些鬼片的声音,倒真像是恐怖片中的情节,有人不小心碰到了桌子,桌子轻悄悄的移动了一下,在地板上发出‘吱’的声音。
沙发轻柔柔的像女人的身躯,周福海慢腾腾的依靠上去,手臂抚摸着它的皮肤,眼睛盯着同朋友轻声聊天的胡明雀,仿佛在监视属于自己的女人。
生日蛋糕很快被摆到了桌面上,气氛也渐渐活跃了起来,众人起身笑面如花的凑在一起点火,周福海的脑袋甚至撞到了旁边的女人身上,他留神了一下胡明燕的位置,见她同康德鹏手牵着手,大约早已经忘却了夫妻之间的不愉快。
片刻的时间之后,蜡烛像棒棒糖一般燃起,明亮的照红了人们的脸蛋,每一个上面都洋溢着笑容,有的是浅浅的,有的是深深的,还有的是微微的。
众人一起唱起‘生日快乐’,整齐的像是晚会的排练,胡明雀紧咬着下嘴唇,眼睛滴溜溜转着圈,当她吹蜡烛的时候,潮红的脸颊诱人之至,嘴巴撅起发出‘呼’的声音。
胡明雀右侧的女人披着波浪的长发,一眼看去就知道野味无敌,倾斜着身子歪着脑袋,说,“雀雀,赶快许愿吧。”
众人挨个坐了下来,拿眼望着双手合并垂放在嘴前的胡明雀,她好似摇身变成了出家人,心中念念有词的笑面可掬,没有人知道她想的是什么,或许是下次买彩票中个五百万,或许是早日遇到完美无暇的白马王子。
蛋糕被切成一块一块,分放在小盘子里面,有个声音沙哑的男人耷拉着脑袋,不顾别人感受的闷声问,“雀雀,你还是处女吗?”
这个问题问的有些儿尴尬,胡明雀听的整整一愣,痴呆着没有反应过来,片刻时间内变的鸦雀无声,还好那个波浪女人解嘲的说,“启龙,处女还有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被处理过的女人。”
众人听波浪女人把话讲完,纷纷笑出了‘嘿嘿’的声音,周福海暗中佩服她的灵敏反应,不由自主的多留意了她几眼,大大又圆圆的眼睛饱含着激情,眉毛被涂抹的浓浓妖精一般,身穿着紫色的T恤,脖子上面挂着一串饰品,用金链子连接着,有紫色的圆球、黄颜色的月牙儿、扁扁的豆豆,讲话的时候拧着眉头,皱纹活像一个疙瘩,简单的观察判断下来,她应该是个外面泼辣、内心柔情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