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将要染血的刀 谜 - 秦时明月轻时关 - 孤郸即墨
金乌东升,天下大白。
机关城密林外,一条由鲜血劈开的道路从外面向机关城延伸过来。一位位秦国的士兵在密林中一步一步前移,面容上是心惊胆战。一身厚重的装甲也不能够为他们带来太多的安全。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会走到哪一步死去,在什么时候死去。
他们的眼中有惊恐,有害怕,但更多的愤恨。
大秦的士兵从来都不惧怕死亡,尤其是他们这些精锐的重装甲兵。
若是他战死了,他的家庭会再也不会有税收,两代之内不会再有人被征兵。
如果有可能,在某些情况他们自己会选择死亡。
但是,绝对不要是这种没有丝毫意义的死亡。
那位领军的将领再也不可以忍下去:“卫庄大人,这里机关重重......”
“怎么?怕了?”
说话的人有着一头散乱的披肩白发,眼神苍白而无情。身材魁梧,往那里一站,就有一种剽悍的气势蓄势待发。
流沙首领--卫庄!
“......这个,卑职觉得也许可能会有更好的办法?”
“哦?”卫庄突然来了兴致:“你觉得?可笑!说说看,这话是谁给你说的?”
语言虽然已经平淡,但是其中散发着那噬人的寒意让那位将领两股战战。紧紧的抓了一下怀中的玉牌,将领挣扎着从害怕中回神。
“大人,我秦国将士可以死,但也绝对不会以这种方式。”
“大人,在刚才死的士兵中......有韩国的人!”
将领在说完这些话后,便低头不语。一股剧烈的冷冽气势仿佛要将他彻底的撕碎。
“......韩国?韩国都被灭了,那里还有韩国?”
“继续上!”
“诺......”
将领领命下去,他已经将那个人交代的话都已经说了。他的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始皇帝陛下的命令为第一位:“继续上!退后一步者,斩!”
“卫庄大人,刚才......”赤练站在卫庄的身后,向卫庄问道。赤练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小的将领居然敢对命令提出质疑。
“一位大人物在向我表露态度吧。”
“恐怕对我的做法心有不满。”
“看来......我想的不错。”
“如果真是那个人.......这事情,就更加有意思了。”
话音刚落,一阵恶风袭来。
云从龙,风从虎。
只见从密林深处传出一阵呼啸,拔山倒树而来。
来到真是一架钢铁猛虎。
“墨家机关兽--白虎吗?”
只见白虎有两人操作。稍作停顿,便如同猛虎下山扑向卫庄。
眼神一冷,无可匹敌的剑气蓄势待发。
然后,一条大蛇扑出,阻碍白虎前行!
一虎,一蛇,两个庞然大物相互对峙。
“霸道机关术!”
一句惊讶,从两个人的嘴里不由的说出。
墨家机关城内!
“是霸道机关术,公输家族果然插手了!”
“班大师,你可知道这一次是谁出手了吗?”
“听说这一代公输家传人公输仇与秦国交好。”
“公输仇?!”
此时墨家首领们聚集在一起,讨论着这两天发生的事情。收到前面战线的情报,一个和他们纠缠长达数百年的家族姓氏进入了他们眼帘,让他们心中泛起愁思。
公输家族,从三百年前在楚国的那场决斗之后,两家分道扬镳,从此相互争斗,纠缠至今。
一个绝对不可以小觑的敌人!
高渐离语气一寒:“当下,墨家正在经历着三百年最大的灾难。”
“机关城藏谜百年,从未被发现。”
“如今敌人不但找到了确切的位置,而且还打上门来。”
“甚至对墨家机关陷阱也甚是了解......”
这话让其他几人的眉头一挑:“你的意思是?”
“防御外敌固然重要,但是內患才是重中之重!”
“现在,墨家之中有两个不可不防的目标!两个陌生的外来客!”
“高渐离,你准备说什么?”端木蓉的脸色瞬时冷了下来。
“我只是以一个墨家首领的身份在说话,在这个时期我不想出现任何差错......”
“我想问你,你的那个‘君弟’此时在那里?”
身后的雪女突然听到这个名字,不由呆了一下:“是他吗?不可能,是巧合?”
“他昨天练功出了差错,如今在房间内修养!还有,从现在起,我不想在听到任何关于他的诽言蜚语......”端木蓉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
“小高,你这话可是过了,那位是道家天宗的人。而且据回报,他在道家天宗的地位还不低!从赤练的话里来看,此人曾经入世,游历七国天下。此人能力也是非同小可。在这个时候,还是不要引起道家天宗的反感,不然会对巨子的计划有影响......”
“道家天宗?游历七国天下?”
“难道真的是他?”
雪女急忙问到:“你们说的那个人是谁?叫什么名字?”
“他说他叫‘周幽’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是他......”
在没人发现的角落里,雪女那握着玉萧的手以致苍白。
“不过,他在道家天宗叫‘轻君’......”
“秦?”
“......不是,他好像说是轻松的轻......”
手中的玉萧陡然跌落:“真的是他!”
就在雪女的玉萧即将坠地破碎的时候,高渐离一把将玉萧抓住:“怎么了?”
雪女一把将高渐离手中的玉萧夺了过来,看着玉萧,眼中有复杂的情感在翻转。
喜!怒!哀!怨!
“怎么了?你有点不对劲?”高渐离突然看到心里惶恐,看到雪女的表情,一个他始终在逃避的事情他感觉马上要发生了!
“我要去找他!”
“我要去找他!”
雪女呆呆的往前走着,仿佛已经魔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