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求抱抱,老婆抱抱好不好? - 只婚不爱,前夫滚远点 - 陌上江南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林小夕拉上同样吓傻的小影撒腿就跑,再不跑,就真的没命了!
“站住,把她们给我抓住!”这一酒瓶子把张子恒砸的晕头转向,可脑子还没坏掉,一令声下,门紧紧关上,把林小夕和小影堵在了里面丫。
小影想报警,手机刚拿出来就被张子恒的手下夺下,摔的粉碎。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紧紧拉着小影,林小夕真的慌了,频频后退:“你要是敢动我们……我老公不会放过你们……”
“哼!等他赶来,黄瓜菜都凉了!”张子恒狰狞的靠近两人,一把将小影扯了过去,按在桌子上,大手刺啦就撕开了她的上衣:“臭丫头,敢打我!看我今天怎么一个一个收拾你们!媲”
“混蛋!你放开她!”林小夕刚想抽出刀子,却被张子恒的两个手下利落的扭住胳膊,动也不能动。
“小影!”小影无力的挣扎着,林小夕快要急疯了,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可无奈对方力气太大,除了让胳膊更疼,没有丝毫作用。她感到空前的绝望!
怦,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紧扭着她的两个人一愣神,林小夕拿高跟鞋的鞋跟使劲踩一个人的脚,那个人疼的松了手,她又回头一脚踢在另一个人的命根子上,终于摆脱了两人的魔爪。
“姓张的,我老婆也敢调戏,喝多了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吧?”门口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江夜寒高大的身影神邸般闯进所有人的视野。
“江少?”张子恒听到声音,松开了衣衫不整的小影,小影脸上全是泪水,林小夕赶紧过去,把她拉到自己身后,替她整理着衣服。
江夜寒气定神闲的进来,就像平时开会一样,从容的对着在座的所有人巡视一圈。
“夜寒,U盘!U盘!”看到他出现,林小夕如蒙大赦,还不忘替小影要回那个东西。
抢在张子恒之前,江夜寒拿起桌子上那个U盘,冲林小夕信手一抛,“是这个吗?”
林小夕点头,伸手接过U盘。拉着小影,一起躲到江夜寒的身后。
“行了,东西拿到了,你们俩走吧!”他不快的向外推了林小夕一把,命令道。
“慢着!”张子恒眼看着猎物从身边溜走,吃了一憋,脸黑成了炭,同时他的兄弟也围了上来,将江夜寒和林小夕他们包围在中间。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江少,就算你们江家家大业大,可你们把我这儿当什么?菜市场吗?”张子恒一看只有江夜寒一个人,拿毛巾擦了擦头上的血,立刻又张狂起来。
“我当然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要想恭送我也不介意。走,老婆,我们回家。”江夜寒在前面拉着林小夕就往外走。
张子恒向手下递了个眼色,两个人握着匕首就朝江夜寒挥了过去,江夜寒抬脚将一个人踢翻在地,另一个人见占不到便宜,刀子冲着林小夕扎了过去,江夜寒拉了她一把,一拳将那个人打倒在地,可是刀子还是贴着他的胳膊擦了一下,血立刻顺着手腕溢了出来。
今天是林小夕第二次见他为自己流血,惊呼一声。其它人见他受伤,碍于他的身份,也愣在那里,不敢轻举妄动。
江夜寒回头,冷冷的目光锐利的盯在张子恒的脸上,“姓张的,给我放血?你什么意思?”
张子恒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江夜寒,似乎没想到他还有两下子,但是今天这么多人在场,如果就这么让这三人走了,以后他就不用再混了。
“江少,今天这事本来就和你们两口子没关系,你人和U盘都想拿走,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张子恒一挥手,门口已被他的人堵住。
“那行,咱俩的事咱俩解决,让她们先走!”江夜寒指了指林小夕和小影。
“夜寒……我不走……”林小夕拉住他受伤的胳膊,从桌子上抽出一块毛巾缚在伤口上,心中依然没底却没有刚才那么害怕了。
“不行!今天这两个女人,你必须留下一个。不让我痛快了,你们也休想痛快!”张子恒一脸阴鸷,三角眼仍不死心的盯着林小夕和小影明艳的脸打转。
他淫邪的目光落入江夜寒眼睛中,他握紧了拳,脸色铁青,连声音都笼罩着一层冰霜,“敢打我老婆主意,你会为你说的这句话付出代价!”
“喂,老张,这么多人,这是干吗呢?”门外乱哄哄的又传来说话声,暗色酒吧的老板段逸尘带着他的手下出现在门口,他的人信手拨开了张子恒的打手,霸道强势的闯了进来。
“哟,见血了?”段逸尘看看江夜寒的手腕,啧啧讥笑了他一句。
“可不是,连我老婆都敢惦记!”江夜寒玩世不恭的一笑,瞪了张子恒一眼。
段逸尘拍拍江夜寒的肩,气定神闲的走过去,揽住张子恒肩膀,和他一起重新坐回到坐位上。
张子恒朝那些不相干的男女一挥手,一桌子人赶紧灰溜溜的出去了。
“老张,朋友妻,不可欺。这都是自家兄弟,你搞什么?”段逸尘点燃一支烟,悠闲的吞云吐雾,不耐烦的问。
段逸尘在H市的黑道势力也不容小觑,张子恒虽然也有黑道背景,但毕竟还是生意人,他再霸道,也不好驳段逸尘的面子。
他伸长脖子向外面张望了一眼,包厢外还站着好几排段逸尘的人,不禁更加尴尬。刚才江夜寒出现的时候,他也打电话叫兄弟过来了,只是都还在路上,怎么也得过几分钟才能到。
段逸尘见他狐疑的看着外面,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哦,外面的是我兄弟,本来今天是带他们过来吃饭的,谁曾想碰上了你和江少。”
“原来是来吃饭的,那好,逸尘,今天你的朋友想吃什么随便点,我做东。不过,我和江少的私事,逸尘你就不要插手了,省得惹一身***。”张子恒狐狸般的笑着,试图转移话题。
哪想段逸尘照着张子恒胸口就给了他一拳,不算重,有点开玩笑的意思:“妈的,都说江少是我朋友了,老张你别给我装听不懂。”
“尘,轻点,把他打傻了,他更听不懂了。”江夜寒在一旁悠闲的抱着胳膊,轻描淡写的晃了晃手腕上的伤口,那里被林小夕拿毛巾已经缠好了,血暂时是止住了。
张子恒气的七窍生烟,重重的一拍桌子:“逸尘,现在是他多管闲事好不好?本来是我和那个小丫头的恩怨,他老婆进来插了一杠子也就算了,然后,他又来,不分清分皂白又想拿东西又想放人。你看看他嚣张的态度,你说我能饶过他们几个吗?”
“可是那怎么办?今天这三个人你是放也得放,不放也得放!我保定了!”段逸尘冲张子恒喷出一口烟,强势的说。
张子恒又吃了一憋,气的胡子一抖一抖,可是段逸尘的势力比他,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不敢轻易得罪,最后想了半天,终于让出一步:“好吧,逸尘你开口了。我不能不给你个面子。两个女人可以走,生意上的事我就不追究了。但是江少必须留下。今天说什么我也得挽回点面子,否则这么多兄弟看着,以后我就不用混了!”
话说到这份上,段逸尘沉吟着,看了看江夜寒。张子恒的势力虽然不如他,可也不容小觑,真的撕破脸皮,日后的麻烦肯定更多。
江夜寒不以为然的点点头,微笑:“好啊!这个面子我给!”
他回头推了推林小夕:“你们先走。在外面等我!”
林小夕看看在场的几人,又看看守在外面的那些打手,眼看事情有闹大的趋势,不禁为江夜寒担心,扯了扯他的袖子:“那你怎么办?”
“走啊!”江夜寒突然火了,愤怒的甩开她的手,不料力气用的太大,江夜寒手上的一串佛珠手链断了,珠子噼里啪啦掉了一地。
从认识江夜寒,那串佛珠他就一直戴着,视若珍宝。看着那些可以给人带来好运的珠子散落一地,林小夕的心中一沉,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还想固执,江夜寒向段逸尘的人递了个眼色,马上有人上前把林小夕和小影带了出去。
诺大的包厢里只剩下张子恒,江夜寒和段逸尘三个人。张子恒坐在那里,盛气凌人的看着江夜寒,似乎在等他自己开口。
段逸尘有点为难,又狠吸了几口烟,“要不……夜寒,你给老张道个歉?”
“别……我生意没江少做的大,也没他有心计,懂得那么多门道,这个道歉,我可受不起。”张子恒摆摆手,损了他的面子,又坏了他的好事,红口白牙说句道歉就算过去了,那也太便宜江夜寒了。
江夜寒依然平静如水的笑着,就像没当回事似的,嘴角一勾,弯下腰一颗一颗捡起了地上滚落的珠子。
他捡的慢吞吞的,完全在折磨张子恒的耐心,有一颗掉在张子恒的脚下,他俯下身去的时候,还提示张子恒:“姓张的,麻烦你高抬贵脚。”
段逸尘在旁边忍住笑,而张子恒气的差点就要按捺不住,“江少,看不出来,你对女人还挺好!”
“废话,那可是我亲媳妇!”
终于将最后一颗珠子捡齐,江夜寒小心的包起来,放在口袋里,然后平静的看向张子恒:“说好了,咱们一码归一码!你放那个女孩一马,那我就给你个面子。”
“那要看你这面子怎么给了!反正我这脑袋你也看到了!”张子恒抱着胳膊,不屑的瞟着江夜寒。
百无一用是书生,他才不信这个比女人还俊美的男人能过得了他这一关。
江夜寒缓缓绕到桌边,拿起桌子上已经开了瓶还没有喝完的啤酒,将里面的酒直接倒在地上,然后拿着空酒瓶对着张子恒邪佞一笑,怦的将瓶子砸到自己的脑袋上,瓶子粉碎,墨绿色的玻璃崩了一地,血顺着江夜寒的额头一条一条的流下来。
段逸尘看看张子恒,他不动声色,连吭都没吭一声。
江夜寒又接着拿起另一瓶酒,如法炮制,照着脑袋又是一下,更多的玻璃崩落在大理石地面上。
这一次,张子恒眉头皱了起来,却依然不说话。
他不说话就说明不满意,江夜寒只好又砸下了第三下,第四下……等到他拿起第五个瓶子的时候,段逸尘受不了
了,一把拉住江夜寒的胳膊,看向张子恒:“老张,差不多就得了!”
张子恒此时已是一脸惊骇,从前他只知道江夜寒长的挺好的,做生意也挺厉害,可是今天才发现他胆色也这么狠辣,不禁有些发怵,连忙堆起笑意,拉住江夜寒的胳膊:“行了,行了。今天这个面子江少给足了,以后见面咱还是兄弟,宏宇的生意还得仰仗江氏照顾。”
血散成一条一条顺着江夜寒的额头往下流,腥红的血液遮住了他本来英俊的脸,看向张子恒的那双眼睛锐利而又冷毒,“你是有面子了?那我呢?”
张子恒心一悸,还未反应过来,江夜寒已经以迅雷之势抽出段逸尘腰间的枪,抵在张子恒的下半身,手指轻轻扣动扳机。
“夜寒!”
“姓江的!”
段逸尘和张子恒同时惊叫出声。
江夜寒抬眸,阴戾的盯着张子恒的眼睛:“想打我老婆的主意,是吗?我可以让你断子绝孙,你信吗?”
张子恒惊恐的看着江夜寒,喉咙里支支吾吾的:“你……你……你敢?”
手枪没有拿开,江夜寒举在空中的拳头手指向外弹开,做了个爆炸的姿势,“怦!这就样,灰飞烟灭,保证比太监还惨!要试试吗?”
说着手枪又往他下身使劲一顶,张子恒全身僵硬,再也不敢动弹一下。
“夜寒,算了!不要把事做绝。”段逸尘担心的提醒江夜寒。
江夜寒冷俊的脸布满寒霜,让人不寒而栗。终于,他缓缓收回手枪,然后转身抓起桌子上的一把碎玻璃,掰开张子恒的嘴,灌入他的口中,然后紧紧捏住了他的嘴和鼻子,足足过了两分钟才松开,鲜血混和着玻璃从张子恒的嘴里吐出,他狼狈不堪的从椅子上跌落,摔倒在地上,抬起头惊恐的看着江夜寒,玻璃割破了喉咙和舌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记住!”江夜寒居高临下指了指自己,“这就是我,江夜寒!你眼中的那个小白脸,下次再招我,请先想好后果!”
枪重新扔给段逸尘,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那间包厢,酒店围观的人看到满头流血的江夜寒,吓的纷纷后退,大气也不敢出。
酒店外停着几十辆车,都是段逸尘的人开来的,林小夕给小影打了车,让她先走了,她一个人焦急的等在那里,看到血流如注的江夜寒,吓的腿都软了。果然佛珠断了就不是好事,她不好的预感应验了。
“别跟她学刚才的事。”江夜寒一边往前走,一边叮嘱段逸尘。
等到林小夕终于确定那个人就是江夜寒,脸都白了,几步跑过来,大叫着他的名字:“夜寒,你……你怎么样?怎么全是血?你怎么了?发生了什么?”
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出来,他的样子太吓人了,血模糊了他的脸,都看不出他的本来面目了。她从未见过一个人流这么多血,害怕的同时,更多的是震撼,是心疼。
“我没事。”江夜寒淡定的笑了笑,想安慰一下林小夕,却发现手上身上全是血,根本没办法碰她,“对不起……吓到你了。”他苦笑着说。
上了段逸尘的车,林小夕和江夜寒坐在后面,林小夕紧紧拉着江夜寒的手,仍然噼里啪啦掉眼泪。江夜寒只好捏了捏她的手:“真的没事……去医院缝两针就好了。”
“他们对你做什么了……他们怎么这么狠啊?对不起……是我害了你……”林小夕哭得一抽一抽的,心想早知道把包里的刀给他了。
“瞎说什么呢?这事和你没关系……倒是你傻乎乎的,想救朋友给我打电话啊,一个人跑来送什么死?”见她哭的这么伤心,手上有血又不能给她擦眼泪,江夜寒倒有些手足无措,照着正在开车的段逸尘座位踹了一脚,“段逸尘,你倒是说句话啊。我说的,我老婆不信……”
段逸尘正在走神,车一拐差点撞到路旁的隔离带上,慌忙说:“是啊,美女,江少那都是小伤,去医院缝几针又活蹦乱跳了,肯定没毁容。他那么精明,就指着那张脸活着了,哪舍得往脸上招呼啊!”
“去你的,美女是你能叫的吗?得叫嫂子知不知道?”江夜寒又踢了他一下,酸溜溜的骂。
“哈哈……看到了吗?知道吃醋就说明脑子没问题。嫂子你放心吧,这小子命硬着呢。”
林小夕被这满不在乎的两人说的破涕为笑,虽然仍然心疼江夜寒,却不似刚才那么担心了。
江夜寒的脑袋缝了十几针,好在都没伤在大动脉,除了轻微脑震荡,并没有大的问题。
包扎好后,江夜寒打算就这样回家,可是林小夕死活不同意,非要他听医生的话,住院观察几天,江夜寒想了想,答应了。
江夜寒去送段逸尘,林小夕呆呆坐在床边上,心潮澎湃。之前那一幕那惊险了,她和小影差一点就完蛋。好在,他来了。那一刻,他高大的像她的神。
看来,这个男人不想她想象有那么冷血。那次在酒吧,一定是因为他病了,才没有来,一定是这样的。
“想什么呢?”江夜寒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胡思乱想,林小夕抬起头怔怔的看着江夜寒,今天的他有点狼狈,头上缠着厚厚的绷带,仍然有血迹透出来。
手也被玻璃扎破了,伤痕累累的,可是他的笑容却依然神采飞扬。那笑容魅惑异常,像一种毒,一旦沾上就挥不开,戒不掉。
今天的他,既让她感动,又让她陌生。
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江夜寒呢?
强占她时的霸道自私,谈笑间的玩世不恭,工作时的一丝不苟,宠溺时的温柔缱绻,和小轩在一起时的父慈子孝,还是布局的神秘狠戾……
他在太多面,他好或者坏,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唯有一点,她是不是他心中那个唯一的人。
“你的伤怎么样……要不要紧?”林小夕站起来看着有些陌生的他,连说话都开始不连贯。
“小伤而已,不碍事。”江夜寒坐过来,拉过她的手将她拉向自己,手环在她的腰间,“今天还算乖,知道给我打电话。以后这种事千万别一个人出头了,吃一回腥还不长教训。”
虽然受了点伤,心里却是愉悦的。因为上次的事,这些天,他和她总是没办法做到完全的亲密无间,就连在床上亲热,仿佛都隔着什么东西。
比起他得到的是否是完整的她,江夜寒更介意的是,她心里想着其它男人。对一个男人来说,爱而不得,得不到她的心才是最失败的事。可是今天她出了事,第一时间就给他打电话,这让江夜寒稍微感到几分欣慰。
危难也好,甜蜜也罢。他不希望别人分享她的一分一秒,他希望能守护在她身边的,唯有他。
“夜寒,上次的事……我和秦……”她张了张口,想把上次在商场拿秦伟气他的事跟他说清楚,她还想告诉他,被秦伟囚禁的那两天,她和秦伟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别说了!”才听到秦字,江夜寒就打断了她。看着她被噎的黯然神伤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只好笑了笑,缠了绷带的手在她脸颊上轻轻摩挲着:“我们不要提不相干的人。就我们两人,不好吗?”
林小夕怕他不高兴,只好闭口不谈,可心里却像压了一块石头。
“夜寒……”她又想起了什么,闷闷的开口
“叫老公。”他搂着她,霸道的纠正。
“……”不连姓带名叫他的名字已是她让步了,老公……
“老婆……坏了,我的头开始疼了……”见她不听话,江夜寒突然捂着脑袋,痛苦的往她身上偎。
“要不要紧?你看我说留院观察是对的吧?我去给你叫医生……”林小夕一慌,拔腿就往病房外跑。
“不用!”江夜寒一把将她拉回来,将头埋在她的胸前,呢喃出声:“估计是脑震荡,没事,估计睡一觉就好了。”
“睡觉啊,那就去床上睡嘛!”林小夕推着他,就要给他脱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