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深夜外出 - 古墓奇谭 - 猫叔不吃鱼
从吴仲达与马丫的一辈,两家之间便有很深的联系,甚至早年曾半开玩笑的要把马丫嫁给吴仲达做童养媳,这两人从小玩到大,自然熟悉无。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
“你等我?你怎么知道我要来?我家老爷子给你电话了?”吴仲达非常意外,但是看向马丫的眼里却是满满柔情。
“不是不是,吴爷爷才不会给我们打电话嘞。还不是我爷爷嘛!他两天晚做了个怪梦,说梦到村子里要发生大事,醒来以后嘱咐我说你什么时间肯定要来,让我接你的。”
陈金的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似乎想到了什么,而吴仲达并未注意道,接着问:“他老人家身体最近还好吗?”
马丫说:“爷爷闲不住,整天在村子里晃,还像从前一样,整日不知道在做些什么。不过前天早他又进山了,也不知道这两天要去干嘛,忙到现在也没回来。”
东北女人性情直率好爽,尤其是兴安岭山里姑娘更是坦率的很,全然不忌讳男女有别。马丫亲切地挽着吴仲达的胳膊要往自己家走,可到陈金身边却突然停下了
“嘶……”她突然停住了脚步砸着嘴围着陈金不停地嗅着鼻子,疑惑道:“你身咋有股黄皮子的骚味呢?”
不仅仅是陈金,队里所有人都脸色一白,想起了昨晚那段不美妙的回忆,吴仲达忙干笑两声掩饰过去:“你闻错了吧,我们赶了几天路,身有些臭味,你快带路,我们要洗澡呢。”
马丫没那么多心思,点点头便带路去了,其实马丫有大名,但山里人没那么多讲究,老辈又喜欢给孩子起个贱名,说这样好养活。马丫大名叫马思甜,这名字跟她长相很般配。
东北农村较为闭塞,很少有外人进山,谁家要来个亲戚啥的那都瞒不住。这么一大队人,刚一进村引来了乡亲们的议论,都说这是当组织关心,派人下来考察来了。
“四姑你别乱嚼舌根子,他们是探险队,是过来考察的,但跟你想的不一样,我要带他们去见爷爷。”一个村子里多半都是沾亲带故的,往再数几辈儿基本也是直系亲属了,所以马丫跟七大姑八大姨都很熟悉,路不忘提醒他们。
一提马二爷三个字,整个村子没有一人不肃然起敬的,当下全都从家里拿出好吃的送到了马家招呼。这村子早些年曾经被不少土匪盯,也全靠马二爷带领一众人守住村子,因此凡是来找他的,村里人都非常尊敬。
穷人家孩子早当家,这话一点都不错。若是在城里,马丫定是被父母视作掌明珠。可在村里,马丫不仅做的一手好菜,还收拾出屋子,把一行人安排的井井有条。众人都身子虚弱,睡了个回笼觉,一直到午后依旧也不见马四海回来。
见惯了大城市的喧嚣,偶尔在兴安岭享受一下恬静却也不失是一种享受。听说八十年代那阵政府想让村子里的搬到城里去住,可这这百口子人家愣是情愿在山里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后来到建国后十多年才算正式通电。
白天还好说,可入了夜后静的可怕,耳边尽是虫鸣鸟叫,甚至可以隐约听到岭子里的狼凄凉的吼叫。乔浩天与陈金住一个屋子,正百无聊赖地鼓弄着老式电匣子,听着里边乌啦哇啦的刺耳信号声竟找不到一个台。
“金哥,接下来怎么办,不能一直在这儿呆着啊,等会儿都闲出毛病来了。”
“不要急,这地方不简单,尤其是那个马二爷。”陈金点起煤油灯,不急不慢的说道。
“马丫她爷爷一个老家伙能有什么问题?”
乔浩天性子直,遇到这种事不怎么愿意动脑子,陈金也并不做过解释,只把那张军事地图拿了出来,又开始细细研究着。乔浩天叹了口气,无意间向地图看了一眼,惊道:“这地方,不是我们经过的那个山谷么?”
陈金仔细一看,也大为惊讶,原来这位置只有侧着看,才能看出端倪。二人在屋里一惊一乍的,把东屋本已睡下的马丫也引了过来。马丫别看没念过书,可从小爷爷马四海把他这一身本领传授给了孙女,岂有不识字的道理?她坐在炕沿看着那张俄**用地图标记的线路挠了两下精致的小脸蛋,像是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嘿嘿,金哥,这是大发现,你得给我记一功。”乔浩天笑道。
一直沉默良久的马丫说话了。“你们看,这里……这条虚线的节点是我们村子,虚线一直顺着村子延伸进兴安岭,这条蓝色的纵贯线是河道,过了河是伊里雪山,他标注的这个红色区域在山后。”
“你村子这条道是进山的唯一路线么?”陈金问。
马丫道:“嗯……算是吧,或者走水路也可以过去。”
陈金又皱起眉毛,思索着两条路之间的差距,三人围着这张俄国地图看了好一阵也看不出更多的东西,皓月当头,与世隔绝的深山小村静若仙境。
突然,马家小院外传来一阵吱吱的叫声,他们俩很熟悉,脸色不由剧变,难道又是那只白毛黄皮子找门来了?只是这小东西也是有灵性的畜生,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从他们这儿吸取精气,不怕丢了性命?
三人出去一看,只见一只黄皮子正用两条后腿着地前腿扶着栅栏向院里张望着,身却没有白毛,并不是昨晚遇到的那只。
“原来是它呀?”马丫见到这小家伙并没有太惊讶。
原来这只黄皮子经常半夜来马家,马四海说这小家伙已有了道行,又从不见它来屯子里祸害牲畜便不忍伤它性命。时间久了它与马家人也算熟络了,经常叼着野鸡野兔的孝敬马四海。
陈金一瞧,马家小院门外倒着一只血呼啦的死兔子,也感叹这黄皮子还懂得送礼之道。只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怕是它有事求马四海。
这只黄皮子不知道是生性不怕人,还是知道这三人不会伤它,站在栅栏外吱吱地叫个不停,并且回头看了看身后一直延伸进岭子里的那条土道。
“它要带咱们去什么地方,走,跟去看看。”陈金说。
“不行,爷爷说了,入夜后不能进岭子,晚野兽都出来觅食,什么熊瞎子,野猪,狼……”
陈金越过栅栏,说:“你可以留在这里,不过这小东西通人气,也许是你爷爷出了什么事,它来向你报信的。”
马丫脸色唰地下变了:“你这么一说我这心也七八下的,爷爷这么大岁数了,头一回进山好几天不回来。”
说这话的功夫,马丫也下定决心,回屋摘下墙挂着猎枪,带着陈金和乔浩天跟着白毛黄皮子顺着屯子里的小道向深山里寻去。
“金哥,这黑灯瞎火的,你这么信得过它?黄皮子可邪乎啊!万一起了啥歹心?”乔浩天狐疑道。
村子本不大,黄皮子在前边一蹿一蹦的不到五分钟功夫进了后山岭子里。放眼林海,山峦叠翠,万倾林海一片碧波;江河湖泊,水光掩映,静谧清新,自然风光纯朴粗犷,乍一看使人如临梦境。
这黄皮子始终走在最前边与三人保持几十米的距离,你想追它追不,却又让你一直可以见到它。眼看着脚下的羊肠小道越来越浅,再往前走可真是人迹罕至的野山沟子了。
山里的小道都是山下黑龙屯猎户们常年踩出来的,看的出,他们对兴安岭这片荒野之地十分忌讳,数年来也仅敢涉足于此地。
此地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越走越是荒僻,脚下荆棘满布行走十分困难,林子里到处都是叫不名的远古针叶植被和蕨类植物,虽说空气纯天然,但身处林海却让人渐渐产生了视觉疲劳,好似看什么东西瞳孔里都会被渲染成绿色。
前头带路的黄皮子突然停住了脚步,竖起耳朵警觉地听着,然后噌地下窜了棵老树。
“有东西,在草里!”马丫摘下猎枪一步步向十来米外的草丛探去。
还没等马丫靠前,突然草丛动了下,陈金立即伸手把马丫拽了回来。他折断一根长树枝,在距离草丛两米多远的距离捅了下。树枝戳到了一个肉呼呼的实体并没有什么其他动静。
兴安岭生态圈平衡,是许多大型动物的栖息地,难保这下边不是只什么野猪狍子之类的死尸。按理说黄皮子绝不会被一具动物尸体吓跑,可这小家伙的反应太大了,引起了三人的警觉,谁也没敢再往前迈一步。
仔细一瞧,荒草里果真还有个活物在挪动着身体。陈金接过马丫手里的电筒向荒草堆里一照,迎着手电筒刺眼的光芒竟正好看到一个满脸是血的脑袋,那东西长的像狗,却狗大一圈,它张着血盆大口露出两颗锋利的尖牙,虽被强光照的头晕目眩但依旧对着陈金呲牙咧嘴的咆哮着。
鲜血一滴滴从它嘴流出,一条半截的肠子还叼在它的嘴里,那情景简直是骇人至极。纵使是在山里长大的马丫也是倒吸一口凉气。
嘭地一声巨响,马丫朝着那满脸是血的狗头扣动了扳机。只听得草丛那大个头传来一声凄惨的吼叫,那家伙一瘸一拐地跑进了岭子里。
“没事,是只野狗,没什么好怕的。”乔浩天嘴不以为意道。